论一名剑修的素养 第146章

作者:禅时 标签: 仙侠修真 随身空间 穿越重生

  他使出天行九针,“化劫!”

  因白槎破坏的因果,他复原不了,但还未被消解的魂魄,却可以各归其位。

  点点萤火从白槎断裂的躯干上飞出,飞往天边。

  “扑通!”

  羽帝被打了下来。

  失去了白槎分与他的幽冥权柄,他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型。

  顾长庚持剑落下,用力踩在羽帝背上,“幽冥权柄了不起啊,还能用死气疗伤?”

  他抹了把嘴边的血迹,真打出了火。

  就没见过这么烦人的,一剑砍掉羽帝半管血,结果死气一转,他又满血复活了。

  死气在,他就死不了,完完全全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还好道侣给力!

  顾长庚收剑,美滋滋的朝谢元君看去。

  谢元君眉眼如画,站在那儿招手,“过来。”

  顾长庚再一脚踩碎羽帝的胸骨,就把人丢这不管了,直接窜到谢元君面前。

  “抱抱!”

  顾长庚搂住谢元君,在他脖颈处深深吸了口气,“峰主,我好想你啊!”

  他一激动,就会称谢元君为峰主。

  谢元君温柔道:“谢明夷就是我,我一直都在。”

  顾长庚闷闷道:“我知道,但你没有恢复记忆,有些话不好说,我很惆怅。”

  两个人的舞台剧,仿佛成了独角戏。

  谢元君凑过去,亲吻了一下顾长庚的眼睛,“不要心急。”

  顾长庚挑眉:“那你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恢复记忆?”

  谢元君歪着头,“估计……这个世界是不可能了。”

  顾长庚脸黑了:“……”什么意思?

  谢元君莞尔一笑:“我的魂魄不全,你是知道的。”

  顾长庚:“……嗯。”

  谢元君:“这个世界有我的一缕魂魄,以此为引,我们才会来到这个世界。”

  “可是,我的魂魄依旧是残缺的,散落在各个世界。”谢元君柔柔的看着顾长庚,“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凑齐魂魄的机会了,我必须要顺着魂魄的本能,去追寻其余的残魂。”

  “我不能现在就恢复记忆,抱歉。”

  顾长庚搂紧他,不高兴道:“说什么抱歉?”

  谢元君笑眯眯道:“因为你还要继续找我啊。”

  顾长庚哼哼:“我乐意!”

  谢元君只觉心里甜丝丝的,刚想说什么,就见远处的羽帝在逃跑。

  “那个人,要跑了。”

  顾长庚回头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抱着他,“放心,他逃不出白槎城,有人等着他呢。”

  ……

  闻时塔——

  常伏八追逐着逃跑的羽帝来到了闻时塔。

  羽帝张开翅膀,飞到了第九层,准备开启钟盘。

  “只要我……吞噬了钟盘里的魂力,我就能、恢复身体,就能离开白槎城!”羽帝颤抖着手,拨动着钟盘。

  常伏八站在第八层,脸色难看。

  闻时塔里有小型禁灵阵,他没有翅膀,根本上不去第九层!

  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破了禁灵阵,要么眼睁睁看着羽帝逃走。

  可是常伏八对阵法一窍不通,“早知道带虞四来了!”

  “哈哈哈!”钟盘被打开了,羽帝大笑,只要离开白槎城,从此天高任鸟飞!

  “该死!”常伏八咬牙切齿道看着羽帝,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钟盘里浓郁纯粹的魂力溢了出来,羽帝贪婪的吸取着。

  突然——

  一个影子瞬息而至,推开了羽帝。

  “谁?”羽帝惊骇,这里有禁灵阵法,怎么可能有人能上九层?

  羽帝想着定睛一看,心里翻起巨浪:“羽民?”

  只见那打断他治伤的家伙,身后有一双鹅黄色的羽翼。

  “我明明……开启了血脉剥离大阵!”羽帝难以置信。

  那个羽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讥讽道:“你剥夺不了我的翅膀。”

  因为,这是一双真正自由的羽翼,是一个女孩用自己换来的。

  他是寒山,那个被驱逐处白槎城的寒山。

  他今日一直守在闻时塔,他知道塔顶的钟盘定有大用,他会毁了钟盘,让羽帝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是那金色锁链还未登顶,便已破碎。

  寒山还猜测有更厉害的人看羽帝不顺眼,破坏了羽帝的阴谋,他可能无法手刃仇人了。

  可事情就是那么巧,羽帝来了!

  寒山不管羽帝的惊恐,一脚将其踹下第九层,更拿出了一个瓶子,将钟盘里的魂力席卷一空。

  看着被人打下来的羽帝,常伏八摩拳擦掌。

  羽帝:“……”

第141章 标题浪迹天涯去了

  初日东升,阳光正好。

  往日热闹的白槎城里,一片荒芜。

  寒山杀死了羽帝,整个白槎城,真正活下来的羽民只有两人,寒山和付清。

  付清变得浑浑噩噩,常常念叨着风孜,可惜,那个羽族少年被自己父亲锁在家中,被锁链穿胸而过。

  寒山牵着付清的手,跟顾长庚他们告别。

  “我家娘子还在家中等我,诸位大恩大德,寒山永记于心,他日若有机会,必当回报。”

  “告辞!”

  踏着日光,迎着朝霞,他们的影子越拖越长,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第二个告辞的人是上虞四,他仿佛放下了心中的担子,满脸笑意。

  “此间事了,我也该去找我的好友极一了,也不知他现在怎样。”

  “不必相送,告辞。”

  紧接着,是离烛九。

  他拄着竹杖,蒙着眼,言简意赅道:“走了,不送。”

  顾长庚回过头,看向常伏八,“你不走吗?”

  常伏八咧嘴道:“不走,就赖在师父这儿了。”

  顾长庚挑眉:“师父?谁是你师父?”

  常伏八理所当然道:“你的夫君啊。”

  顾长庚心一梗,斟酌着字眼说道:“你好像……理解错了上下关系。”

  “什么上下关系?”

  柔和的声音响起,顾长庚的身体僵住了。

  “师父,你来了!”常伏八兴高采烈道。

  谢元君微微皱眉,“我并无收徒的意思,莫要乱喊。”

  常伏八无所谓道:“您就当这是一个尊称好了,我敬佩您,把您当做师长,不求您教我什么。”

  谢元君有些无奈,这么多年,他依旧学不会与厚脸皮的人相处,明明身边人就是个脸厚的,他看了眼装鸵鸟的顾长庚,叹了口气。

  顾长庚磨磨蹭蹭过来,勾住谢元君的小手指,“其实……上下这个问题,我并不介意的。”

  ——才怪!

  谢元君气笑了,他都要放过这个话题了,这家伙居然还敢提!

  当年要不是自己什么也不懂,至于被压这么多年?

  谢元君:“好了,回去吧。”

  顾长庚:“这么早回去干嘛?不如在城里逛逛?”

  常伏八插嘴:“一个人都没有,有啥好逛的?”

  谢元君:“回去喂猫。”

  顾长庚反驳:“瞎说,我们根本没有养猫。”

  常伏八:“诶?那只白猫不是你们养的吗?”

  谢元君:“就是那只名叫腓腓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