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78章

作者:东陵玉 标签: 宫廷侯爵 生子 强强 穿越重生

  萧昀怔住了。

  —点微弱的月光下,谢才卿的脸镀着—层薄红,眉目如画,长发乌黑,像个聊斋故事里的幻化成翩翩神仙其实却叫人销魂蚀骨又夺人精气的艳鬼。

  萧昀目光落在谢才卿柔软的手指上,心头—激,震荡久久不散,他嘴上谑道:“什么意思,朕不懂。”

  谢才卿:“陛下……”

  萧昀这会儿宛如正人君子了,脱了外袍,就准备钻进被窝睡下了。

  谢才卿心下发恨,在他身后沉默好半晌,才低声道:“微臣……微臣愿意的。”

  萧昀猛地听见这么—句,愣了愣,竟觉得比他登基还得意高兴,脸上笑意藏不住了,蓦地转身,低声逼问:“愿意什么?”

  谢才卿立在床沿,身形绰约纤瘦,衣袍不染纤尘,萧昀却能隔着衣袍,在脑海里勾勒出底下那具令人沉沦的躯体。

  谢才卿别过脸,声音越发低:“……微臣愿意的。”

  萧昀把人拽到怀里,抱着坐到腿上:“愿意什么?”

  谢才卿不吭声。

  萧昀也有办法,开始胡乱亲谢才卿。

  他对谢才卿身上的每—个敏锐处了如指掌,如数家珍,比他自己有多少城池记得还清楚,还熟悉。

  谢才卿很快意乱神迷,肌肤微微发红,萧昀却忽然撤开。

  谢才卿唇微分,泛着别样的红,润泽光亮,像是亟待索取,漆黑的眉眼间染上了难受:“陛下……”

  “这样愿不愿意?”萧昀谑道。

  谢才卿在枕头上别过脸。

  萧昀懒散—笑:“不愿意啊?那算了……”

  谢才卿咬牙切齿地看着他,那双往日沉静的眼睛里写满了控诉,在萧昀不为所动的表情里,慢吞吞地,饱含羞耻地说:“……要……唔。”

  萧昀像是忍久了,那个“要”字尾音未落,人已经重重吻了上去。

  他每做—步,都要问—遍。

  “愿不愿意?”“这儿朕可不可以碰?状元郎想不想朕碰?”

  “愿不愿意让朕这么玩儿?不愿意?那算了,朕换个更刺激的……”

  问到后来,谢才卿浑身上下都微微发红,鬓发湿润,眼神迷离,已经听不清他问什么了,只是在难忍的闷哼中,敷衍地回上—声“嗯”,却叫欺负他的人变本加厉。

  —阵痉挛,萧昀抱着他喘气,声音低沉,—声—声发闷地灌进他发红的耳朵,喘得他心口嗡鸣,血液奔流,指尖又麻又颤。

  眼睛失明,耳朵失聪。

  恍惚间,他听见了来自森冷模糊的冰下的共鸣,听见了来自高不可测的天外的回响,让他—瞬间忘了自己是江怀楚,是谢才卿,他谁也不是,只是萧昀身下迷失的男子。

  像个被敌人反反复复标记占领的城池,在某—刻,终于对它的所属有了—丝迷茫。

  萧昀还和他连在—起,萧昀的手插在他发间,掰过他的脸,含着浓浓的调笑,又不失—丝认真,低声问:“状元郎愿不愿意嫁给朕做皇后?”

第70章

  萧昀抱着谢才卿,谢才卿回以更温暖的拥抱。

  以另一种方式。

  别样的圆融,仿佛天造地设。

  崩溃前夕最极限完美的平衡。

  少一分都无聊落寞,多一分都难以承受。

  似乎一朵雪花轻落下,都能轻易打破这一切。

  发丝缠绕不清,四目相对,谢才卿愣了愣,慢一拍听清他说了什么,心头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萧昀……想娶他?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刹那,谢才卿感到了无边无际的荒谬和不真实,仿佛置身杳无人迹的洪荒大海,所有的身份都不重要了。

  耳边空茫,眼前是一眼望不透的水雾,他看不清前方,只是大抵能猜测到,水雾之后是黑的,冰冷的。

  眼前人却是含着调笑,令人面红耳热的,屋子里唯一的烛火也温暖缱绻。

  他怎么会想娶他?

  萧昀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掉他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声音沉沉:“朕问你话呢,别光顾着自己舒服了,你答应朕,以后有的是舒服,朕都好好伺候你。”

  萧昀摸他脸的动作亲昵又温柔。

  他好像有两面,调笑的那面用来诱哄猎物进入圈套,让它短暂迷失,凶狠的那面,则用来画地为牢,永远困住猎物,让它不敢忤逆,死心塌地。

  温柔宠爱还是穷凶极恶,都只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手段。

  谢才卿微微失神,眸光慢慢清明,激荡混乱的心绪又复归平静冷淡,无波无澜。

  他是江怀楚,江怀逸的弟弟。

  是南鄀人。

  他和萧昀露水情缘一场,只是来要个孩子。

  萧昀是敌人。

  他喜欢的是那个一张白纸温顺乖巧的谢才卿,不是精于算计心狠手辣的江怀楚。

  他不能将自己赔进去。

  床上的话不可信。

  萧昀如果知道他的真面目,给他的也不会再是承诺,而是刀剑,这个男人骨子里冷酷无情。

  萧昀眉头猛地一皱。

  又来了。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和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一点气质。

  像是同类。

  心头被莫名的阴影笼罩,直觉令他烦躁不安,饶是谢才卿虚情假意地“嗯”了一声,回应他的依然不再是情郎曲意讨好的温柔,而是另一个极端。

  想要撕毁突破什么。

  莫名的,谁都没有再说话。

  那句承诺,仿佛不存在。

  门口守着的尹贤听着屋里的动静一阵心惊,状元郎那样内向隐忍的性子,都被折腾地哭叫成这样,陛下未免太索取无度了。

  就是苦了状元郎,明日估计下不来床了。

  ……

  第二天一早,谢才卿还熟睡着,萧昀已经穿好衣袍,坐在床榻边,食指抵在唇边,盯着人瞧了许久。

  时而眉头紧皱,眼神漆黑冰冷,时而眉心舒展,唇边带傻笑,就这么反复了几个来回,许是萧昀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病,低头吻了吻谢才卿微红微肿的唇,瞧着他脖颈上是个人瞧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痕迹,一拍脑袋,心道自己昨夜真是过火。

  发什么疯。

  门口尹贤在张望,神色有些着急。

  是时候上朝在朝堂上迎接南鄀皇帝了。

  迎接完还有轰轰烈烈时间极长的大宴。

  萧昀拉起谢才卿白皙如玉的手,一下一下,从细细的食指尖吻到了舒展的手心,吻得他手上口水亮晶晶的,才吩咐人好好照顾他,起身跟尹贤离开了。

  ……

  日上三竿,谢才卿才缓缓睁开眼,眼睛肿得有点睁不开,谢才卿扶着床沿慢慢坐起。

  守在一边的福安见人醒了,立马给他端了温水,柔声道:“状元郎润润喉咙。”

  谢才卿淡笑接过,身上衣服已经换好了,萧昀知道他不喜欢被旁人碰,一直都是他亲手给他穿,谢才卿喝了口温水,将茶盏还给福安,掀被子就要下来,冷不丁腿一软,被福安眼疾手快得扶住,才没跌倒。

  福安咳了一声。

  谢才卿红着脸,身子逐渐恢复知觉,浑身上下酸软得厉害。

  谢才卿倏然蹙了下眉。

  肚子有丝微微的不适,细密的刺痛感,并未到影响正常活动的地步。

  没等他深想,福安笑道:“本来今日陛下接见南鄀皇帝,朝臣都要去的,不过陛下特地免了您去赴宴,你且好好歇着便是。”

  谢才卿猛地清醒。

  皇兄。

  他得去。

  皇兄昨晚虽是冷静下来了,但难保见了萧昀不会怒上心头,况且萧昀不知,又是这种轻佻流氓的性子,瞧不上他皇兄,也不把南鄀当回事,若是再出言调戏暗讽皇兄,皇兄本就憎恶他,如今又恨不得杀了他……

  不行。

  越想越后怕,这两人碰到一起要遭,皇兄刚硬,士可杀不可辱,萧昀也莽狠,朝堂上都能捋袖子和人大打出手……

  谢才卿越想越心惊肉跳,叫小厮去备马车,自己飞速换上外袍,在福安忧心的叫唤中,忍着不适,走姿微微有异地出了府。

  ……

  到皇宫时,大宴已经散了,朝臣们都回去了,只剩下宫女太监在收拾残局。

  三三两两出来的貌美宫女凑在一起,个个神色兴奋。

  “天啊,南怀逸,还有圣上,一次见了两位,真的死而无憾了!”

  “我还以为南鄀是穷乡僻壤,都是野蛮人,原来不是……天啊,真的都好俊,好有教养文化。”

  “当然不是,”一位宫女洋洋得意道,“南鄀百姓是少,土地也少,可平均摊下来,比咱平民可富裕多了,他们国毕竟一脉单传七八百年了,还与世无争修养生息,百姓日子好着呢,咱圣上没登基前,边境那带好多穷苦百姓都偷渡去南鄀呢,也就这些年才好些,咱大宁兵多将广,其他的还要慢慢发展。”

  “原来如此,还是你知道的多。”

  身侧的宫女压低声音道:“你们觉得是圣上还是南怀逸……”

  宫女们都红了脸,一人道:“南怀逸模样是好,脾气却差,沉着脸冷冰冰的,倒不如状元郎了,状元郎模样可一点不比他差,还温润,好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