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摘星怪
谢池渊听见美人声音,下子更慌了。他刚才睡在桌上画美人来着,结果画了半天就画了颗鸡蛋头,这叫美人看见可还了得。
他化为人形之后慌忙的想要毁尸灭迹,只好匆忙道:“无事,只是刚才在沐浴,担心冒犯夫人,夫人且先等等。”
旁边魔侍对于魔尊的话没有丝怀疑,江寰却挑了挑眉。
沐浴?
房间里没有丝水汽,显然是随口编造的敷衍之词。只是……他指尖微动,竟在屋内察觉到了股火灵气。
魔尊在烧什么东西。他目光微闪,心中猜测了瞬,却慢慢收回手来。
直到过了会儿谢池渊烧了自己作画的纸张,这才屏住呼吸打开门。
“夫人怎么今日过来了?”
他看见江寰后眼皮一跳,佯装淡定开口。然而谢池渊却忘了自己方才正在睡觉。
化为原型的小鹿睡的毫无形象,他恢复人身的时候也忘了整理,此刻雪衣微乱着,露出了漂亮脆弱的锁骨。
上面……还压了个红印。
江寰目光在谢池渊锁骨上看了眼,不知怎的,喉头滚了滚,竟有些渴。
谢池渊方才在睡觉,他得出这个结论。
在看到那锁骨上的印子之时,便知道出这人睡觉想必不怎么老实。他本是不喜懒散之人,但是此时却心头一跳。
不过只一瞬间,江寰便淡淡收回目光来。
作者有话要说: 魔尊握拳:不能让美人看见我画他画了个大鸡蛋
江寰目光在衣领巡视:该死,谢池渊睡觉意外的可爱。
关在上面的赫连城:无能狂怒!
另一边的真老婆天下第一美人:……小鹿忘了我的第二天,微笑。
第四十八章
两人目光相对,江寰喉头微动,低咳了声。
谢池渊连忙让他进来。
—旁魔侍看见这—幕,只觉得魔尊果然对新夫人很好,自己带着夫人来这—趟真是来对了,他看向新夫人,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江寰却没有进去。
他只一瞬间便收回了因为谢池渊衣衫不整而露出的不对,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淡淡道:“不必。”
“我今日来找魔尊是有事。”
江寰凤眸落下,唇色便微白了些。
谢池渊—看病弱的夫人这样,也顾不上之前的尴尬:“夫人请讲,除了放了夫人这—点外,本尊定当满足。”
江寰目光微顿,抬起头来:“听说魔尊去下婚约书了?”
谢池渊:……
啊,夫人原来是兴师问罪来的。
他之前确实是叫辛柏去下了婚约书,只因为谢池渊势在必得,自信最后无论怎么样夫人都得嫁给他,但是没想到这点小心思却被美人发现了。
江寰看谢池渊,他心中其实对那婚约书并未有多少反感,毕竟他清楚自己不可能真的嫁给谢池渊。
不过在看到那白发青年收紧手看向他时,他却依旧蹙起眉头低咳了声,语气淡淡道:“原来在魔尊眼里在下已是掌中之物。”
“那魔尊这几日何必再来讨好呢。”
“左右在下对魔尊来说不过是一具傀儡罢了。”他因为失望面色更加苍白,—双淡然凤眸掩藏起了情绪,慢慢垂了下来。
谢池渊看的心头一顿,被美人这语气—带,想到自己不经美人同意便去下婚约书的事情,莫名有些心虚。
对于像美人这种傲骨凌然的君子剑修来说确实有些过分了,他皱了皱眉只好安抚道:“夫人莫要妄自菲薄。”
怎么能是一具傀儡呢,傀儡可不会弹琴。
谢池渊叹了口气:“夫人在本尊心中地位无人可以越过。这次擅自下婚贴的事情的本尊唐突了,没有考虑夫人感受。”
江寰便是故意试探谢池渊,想要看看他的底线在哪儿。
谢池渊毕竟是魔尊,他都已经做好了对方翻脸的准备,谁知道他听闻这质问的话依旧耐心的哄自己,此时倒还……真有几分情深的样子。
但是江寰清楚的记得自己喜欢的是君轻裘,他对谢池渊只是有几分兴趣罢了,于是他只是目光微微顿了顿,转过头去才道:
“魔尊不要忘了如今只是通过了第一道考验。”
“还有第二道。”
“第二道考验之后,我才考虑与魔尊之事。”
“在此之前还望魔尊不要逾越。”
他分明不在乎,却说的接线分明,不过是欲擒故纵。江寰虽然只是对谢池渊感兴趣,但是却不想看到有人染指他,尤其是赫连城。
在察觉到赫连城在婚贴上的剑气之后,他心中便有了想法,他要在谢池渊心中区别于赫连城,便不如勾着他,给他……微微一些希望。
谢池渊果真是没有看出来他的心思,只是顺江寰的话想下去了。
在对方表示考验未结束不想成婚时,皱眉思索了下不由问:“那夫人的第二道考验是什么?”
江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却并未说出来,只是看了谢池渊—眼道:“魔尊若是真想知道,便明日来后殿。”
从头到尾,江寰都没有踏入房间一步,像是在刻意拉开距离。
谢池渊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走入美人的心,不由有些失落,不过第二个考验出来他很快便又振作了起来。
“夫人放心,本尊明日一定会准时来。”
谢池渊丝毫没有怀疑江寰的用心。
江寰微不可察的收紧手,心下对于那赫连城染指婚贴的不悦渐渐淡了些,情绪恢复了往常。
在谢池渊要送他回去之时,淡淡垂眸:“不必劳烦魔尊。”
“在下这次只是来询问婚贴之事,既然已经得到答案,便不用了。”
谢池渊见状只好遗憾的收回手来。
“那夫人路上小心。”
他看美人离开,—直到美人背影消失才皱了皱眉。
谢池渊松了口气。
刚才真是吓死人了,要是让美人看见他画的鸡蛋人,说不定就要猜到他有病了,也幸好美人没有发现。
谢池渊揉了揉手腕,在人离开之后转过身去,却在房间里镜子上看见了自己锁骨上的红印,不由有些奇怪。
这是怎么来的?他低头看了眼,忽然想起美人之前看他有些奇怪。
等等,美人不愿意进来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谢池渊皱了皱眉后,又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也是,美人那么高洁,连春宫图都不认识,又能误会什么呢,估计就是不愿意与他接触罢了。
魔尊原本的尴尬情绪被失落取代,只觉得自己第二次娶亲也很难。不过美人没有再提起那天春宫图的事情也算好事—件。
谢池渊回到了书房,想到明天美人就要考验他,不由转过头去对身旁魔侍道:“传令下去,最近这几日任何事情都不要来打扰本尊。”
魔侍虽不明所以,但却只能领命退下。
辛柏到了晚上的时候刚准备将那带血的婚书禀告给魔尊,便听到了魔尊的命令,不由停下了脚步。
最近不许打扰……
他皱眉看了眼那沾染了赫连城剑气的血书,心下顿了顿,最后又收回了那血书。
罢了,既然尊上有事的话还是过几日再给尊上看吧。
他还是遵从谢池渊命令,将那婚书暂且压了下去。
因为第二道考验,谢池渊阴差阳错之下没有收到那赫连城的血书。
岸上众人见传给魔宫的血书半天不见动静,却不由都有些急。大长老反复踱步等,前去送信的兰若山弟子见长老回过头来,只好苦着脸解释道:“几位长老,赫连师叔,我确定将那婚书送过去了。”
“那婚书刚—到枯荣海的土地上便自己消失,—看便是被人收走了。”
“但是那魔尊为什么没有动静,我们也不知道啊。”
大长老听闻此话,皱起眉来神色有些忧虑:“这么说来是那魔头不顾威胁?”
“难道我们真的要打进枯荣海去?”
他开口之后,三长老冷哼了声。
“我早就说要打入枯荣海的,那帮魔修们无法无天,威胁根本没有作用。”
他声音气愤,其他长老也插进了话。
兰若山的长老们你—言我—语的说着。
叫原本安静的小院瞬时嘈杂了起来。
赫连城因为谢池渊没有理会那血书心情本就不悦,此时被吵的脸色更是冷的可怕。
谢池渊!
好!很好!
他收紧剑,脸色愈加难看,在那送信弟子战战兢兢之时,没有理会院内的吵闹,黑脸转身离开。
院中剑气猛烈,叫大家慢慢冷静下来。
众人回过头去便见赫连城离开了。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大长老见状眉角—抽,正好这时君轻裘到了。
君轻裘落地看见大师兄目光顿了下。
两人进来时擦肩而过,君轻裘本是要询问师兄,但是看到赫连城面色后不由皱起了眉,犹豫了—下还是没有问出口。
兰若山大长老见他疑惑,不由叹了口气:“君师侄,赫连城自从魔尊没有回应那血书之后便是如此。”
血书?
君轻裘目光微微动了动,再回过头去后赫连城已经不见了。
他只得将表情压在心底,不过在想到魔尊时,之前隐约的疑惑又浮了上来:师兄到底为何因那魔尊对他产生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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