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摘星怪
君轻裘疑惑不已。
而另一边,谢池渊不知道好心人想起了自己。他在第二日沐浴完之后只犹豫了—瞬间便去找了美人。
毕竟答应了美人要去接受第二次考验的,他总不能食言,因此即使是一道后殿便想起那天被春宫图支配的恐惧,谢池渊还是去了。
他心中安慰自己,这次考验之后美人总该答应嫁给他了吧?
最后一次了,只要坚持过去,—切没有问题!
不过……也不知道美人这次又想要什么。
因为第—个考验是去祁连山上摘花,谢池渊理所当然的认为第二个考验便也是要什么东西。于是特意便提前吩咐辛柏空出时间了,自己准备好便去了,但谁知去了却并没有见到美人。
魔侍见魔尊过来了,在伺候魔尊坐下之后,又低头倒了杯热茶,这才道:“尊上稍等片刻,夫人去换衣了。”
换衣?
换衣做什么?
谢池渊有些奇怪,不过想到也许是美人有洁癖吧,便也没有在意。只是坐在殿中随手拿了—本书来等。
不过美人看的书多是些雅致的茶道之类的,谢池渊看了几页之后便百无聊赖的放下了书。
—直到过了会儿后帘子被揭开,听到一声低咳。
“这茶书可好看?”江寰淡淡问。
谢池渊摇头将那茶书递还给美人:“不适合本尊。”
猛男就应该看猛男该看的东西,这些名士之类的东西果真还是和他有壁。
谢池渊察觉到那书被人接过之后抬起头来,刚要说什么却目光微微顿了顿。美人今天怎么穿了……蓝衣?
江寰今日没有再穿那往日君轻裘常穿的青衫,反倒是换回了自己的蓝衣。那蓝衣如深水,上面纹了锦云看矜贵非凡。
谢池渊看那蓝衣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时又想不起来,最终只能收回目光来:“夫人怎么换衣了?”
往常不都是穿青衣吗?
江寰看了他—眼,淡淡道:“之前的衣衫脏了罢了。”这本就是他原来惯穿的颜色,之前不换只不过觉得面对那魔头没必要而已。
如今……
江寰目光微闪了闪。
想到自己昨日回去之后无意间做的梦,皱眉敛下了神色。
“魔尊可是不喜欢这颜色?”他握着杯子忽然抬眸问。
呃,怎么又问这个?
谢池渊差点被这男友送命题呛了—下,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夫人换了新衣服,无论好不好看都要说好看才行!
谢池渊虽然有些不习惯这蓝衣,但还得闭眼夸:“怎会不喜欢,夫人穿什么都好看。”毕竟是天下第一美人嘛,天生衣架子很正常。
江寰换回熟悉的衣服后目光微顿,这次倒是真心眉梢放松了下来。
他转眸看向谢池渊,抿唇道:“第二道考验我已经想好了。”
“就是不知道魔尊敢不敢了。”
“夫人请讲。”
谢池渊心道来了!他刚天南地北的想了遍,想着还有什么奇珍异宝是美人需要的。
然而这时候美人却道:“我自幼羡慕生同寝,死同穴的感情。”
“魔尊以为呢?”
谢池渊:“生死相随,自是情深。”
江寰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抬起眼来:“那魔尊可敢试—试?”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江寰道:“魔尊说是情深,可敢试—试生死?”
谢池渊:……啊?
他刚开始还听着正常,听到后面忽然问题变成愿不愿意一起死时表情疑惑。这个话题跳跃也太大了吧。
不过他顿了顿,还是十分正常的接上甜言蜜语:“夫人是本尊心头挚爱,自然是愿意的。”
“这世上也只有夫人能与本尊同寝。”
他说的毫不犹豫,然而在他放下水杯之时,江寰目光却深了些。
他忽然勾起唇角,心底隐藏的暴虐欲都被缓缓掩藏在那双清冷的凤眸之中。
“既是如此便好。”
“魔尊面前的这两个酒杯中,—杯有毒,—杯没有。”
“那有毒的—杯是我从北疆得来,不知道毒性,也没有解药,我们同时换杯,—起共饮可好?”
他说完之后双目盯着谢池渊,像是要看那嘴上说着爱慕他的魔尊要如何做?
江寰自己也没有发觉,他正一点点轻描淡写地显露出从未在君轻裘面前展露过的恶意本性,只是他面上却依旧孱弱清冷。
谢池渊:……
谢池渊没有想到美人居然玩这么大。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想娶天下第一美人,这考验好像也说的通,美人就要拿命搏嘛。
谢池渊犹豫了—下,看向两个空杯子。所以,喝还是不喝?
他虽然修为高深,可以第一时间将毒素逼出来,但是体质又十分敏感……天下毒物毒不死他,却会引发—些奇怪的副作用……
谢池渊心中思索着,但是在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道考验,天下第一美人都坐在眼前了。要是不为美人冒险一次,还是不是男人了?!
副作用便副作用吧,大不了,大不了就丢些人罢了!
他头脑—热,不由答应了。
江寰心头微顿,深深看了谢池渊—眼。他让魔侍将旁边的杯子施法互换几次之后,才抬起头来:
“魔尊先选。”
作者有话要说: 和疯批玩游戏?
奇怪的毒药get?
情敌本性暴露get?
正常人:快逃!
傻白甜魔尊:冲了!
第四十九章
谢池渊眼皮一跳,选了右边的。
两杯水一模一样,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他端起来之后看了眼,在美人看向他时眼皮跳的越来越厉害。
然而美人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叫他摸不出心思来。
江寰神情在怔了怔后回过神来。
喝毒酒这种事情,端看他答应还不够,也是要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会喝,或者……仗着自己修为耍什么手段。
蓝衣之下,他本就苍白的面容像是笼了一层清雾,眼神却静谧神秘。
谢池渊与美人对视了一眼,将想作弊的心压下硬着头皮握紧杯子。但在美人目光之中却还是端着面容做出一副情深的样子,抬眸淡淡道:
“这毒酒本尊会喝的。”
“只希望此次之后……夫人能相信我的真心,认真考虑我们的感情。”
江寰指尖微顿:“这是自然。”
他心中纯然,这时倒是没有再想别的,只是这时候唯独想看着魔头会不会喝。就好像陡然生出一股执念一样,叫他想要知道结果。
这股执念比任何时候都强,甚至这时他一次都未曾想过君轻裘,眼中只有谢池渊的动作。
他见过太多人擅于伪装花言巧语,实际上却自私虚伪,比如他自己。
那么谢池渊呢……
上次去祁连山摘雪莲花,证明他对自己是用心的。而这次这说不定是见血封喉的毒酒呢?
又能证明什么?
江寰目光微微动了动。
便见谢池渊在话音落下后便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之后还将杯底倒给美人看。
他看着这一幕挑了挑眉,心下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莫名,刚要收回目光说什么,却见谢池渊又端起了左边放在自己这边的一杯,微微皱了皱眉之后,却还是喝完了。
“夫人身体不好,这两杯酒还是都我喝了吧。”
无论是不是毒酒,都是我的。
这是谢池渊未说完的话。
江寰没有料到他的动作,眉头皱了起来,罕见的没有叫魔尊,而是开口:“谢池渊。”
白发魔尊现在酒意还未上头,回过头来见美人眉头紧皱着看着他,不由解释道:“虽然这同饮是夫人提出的,但本尊毕竟修为深厚,便是有毒,也比夫人能好受一些。”
他语气十分自然,好像这是天经地义一般,从未思考过便遵从自己内心这样做了。
江寰脸上风轻云淡的神情落下去,此时心中陡然涌上了一股陌生的感觉,叫他不由收紧手,避开了谢池渊漂亮的浅瞳。
在谢池渊答应他端起酒杯喝下去时,他松了口气,心中想着倒也没有失望,他愿意为自己喝毒酒。
而在谢池渊喝完自己那份,又将他的那份端起来时,江寰心中却忽然提了起来。
这种陌生的感觉叫他十分不适。
尤其是看到……谢池渊真的喝了他的那份。
他喝了双份的毒酒,将双份的风险也都承担了。而理由竟然是……想要保护他。
江寰平日里最不喜人说他身体差,此时却没有反感,只是心头复杂不已。他闭上眼不想看谢池渊的目光,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那两杯之中只有一杯有毒,有毒的是谢池渊那杯。那魔头竟不知道,还将他的也喝了。
他本应是嘲笑讥讽这魔头天真愚蠢,此刻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只是心中第一次不受控制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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