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云上
杭云散不疑有他,还附送时砚另外一个消息:“上次咱们在路上见到的那位谢公子,谢朝树,应该就是出生江南知府谢家,与谢朝舟是堂兄弟,一直暗中为五皇子谢朝舟做事,上次无意中听闻他路过北边儿,我猜想应该就是来石门镇找杭远圣那老东西的。”
时砚心下感叹,男主虽然会迟到,但永远都不会缺席。
宗时香的官配,果然还是出现了。
还记得剧情中,宗时香和魔教少主,和谢朝树,和采花贼,和无数江湖人物纠缠不清,传出绯闻,最后还能几经周折,和这位五皇子走在一起。
最后在五皇子登基为帝后,折剑山庄率领武林众人投入朝廷的怀抱,宗时香也因此被封为贵妃,等皇后一死,立马就成了皇后,和皇帝缠缠绵绵到天涯,儿女成双,感情和睦,成了无数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而宗时砚,就是他们爱情中一个不起眼的点缀过程,宗时香一直对时砚抱有莫名的敌意,又是个装不住话的,几乎每一个和她相识的男人,都知道时香妹妹不喜欢宗时砚那个小畜生。
那些人中,只有五皇子无所顾忌的直接派人解决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时砚,并因此彻底俘获了时香姑娘的芳心,让她从此一心一意为他考虑,助他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当然现实不可能这般简单,但是朝廷不费一兵一卒,通过和亲的手段收服江湖这一点,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
从派谁去执行这项任务,如何执行,战略的制定,目标的选取,单是前期的准备工作,收集方方面面的消息,就能耗去好几年的功夫。
到后来和亲人选的选择,以及最后的尘埃落定,中间经过双方谈不拢,大打出手,打过一场后,双方都发现打架不划算,还是坐在谈判桌上继续谈这么一个过程,前后经过十来年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说,女主之间这场感情,对宗时香来说意味着什么时砚不清楚,但对五皇子来人,人家一开始就是抱着任务和目的来的,不可能纯粹。
时砚抱着自己的大铁剑把玩。
杭云散强迫自己目光从时砚怀里的大铁剑上移开,现在外面有越来越多的传言说,魔教教主宗时砚手里的宝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正是当年从武林中神秘消失的宗持仙的兵器——折仙剑。
要不是杭云散亲眼见着时砚用一两银子从一个铁匠铺子买了那把剑,他都要相信江湖上的传言了,实在是,传的有理有据,有鼻子有眼,不相信的才是傻x。
杭云散从袖中拿出令牌,准备让守门之人核对令牌,带时砚进去看看里面场景。
时砚没阻止,虽然他自己也能进去,但杭云散想在自己面前表现一番,他也不拒绝就是了。时砚现在的心态可好了,见杭云散在自己面前弄鬼,他心里想的也只是:我家小饿的铲屎官,还是不乖,需要继续□□,一定要让它满意为止。
只要小饿一日还喜欢这个铲屎官,时砚就能留他蹦跶一日。
若是哪日小饿不需要的话,时砚自己是没舍不舍得的说法的,一剑下去了事,简单的很,这活儿他干起来轻松,已经是个熟练工了。
就是不知道杭云散知道他的身家性命全都系在小饿对他的感情上的时候,会不会感激涕零了。
这里和传统牢房不同的是,从外往里走,好几里地,左边儿全是凶猛的野兽,呲着牙朝来人嘶吼,牙齿上沾染的肉渣肉屑清晰可见,一开口,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至于右边儿,现如今已经空了一大半,偶尔有人的几间牢房内,也只关押着一些最近犯了事儿不服管教的教内之人,那些人面对近在咫尺的野兽瑟瑟发抖。
在这里尿裤子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非常写实的事情。
就在一刻钟之前,他们就亲眼所见一个犯了重罪的人直接被扔进对面的野兽笼子里,被野兽咔吧咔吧给活生生撕碎嚼了。
这对于这些人是多么大的冲击,看他们早就瘫成一团,吓破了胆,一个劲儿磕头求饶说胡话的样子就能明白。
时砚转了一圈儿就出来了。
杭云散长长的吸一口外面的空气,和时砚走在山间小路上,轻声开口:“想必您那晚也看到了,那牢房里以前住的都是那个老东西的女人和孩子,那里是他专门修建来驯化那些女人孩子的场所。
将人扔进里面,让他们亲眼所见不听话之人是如何在他们眼前被野兽活生生撕碎嚼成渣的过程,每日都瞧一瞧,保证他们为了活命,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念头。”
时砚点头,这点在那晚他夜探那里的时候就猜到了些许。
杭云散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面色有些苍白,神情中带着几丝病态的痛苦,皱着眉道:“魔教在几十年前的名声还不是如今这般,魔教之所以称之为魔教,不过是因为其打扮神似寺庙里的天魔而得名,最初,江湖人都喜欢称我们为天魔教。
教内诸人的行事手段也温和的很,和南方武林并无什么不同,是整个北方最大的门派组织,北方习武之人皆以加入我魔教为荣。
后来魔教到了那老东西手里,不知他从哪里得来了一本邪功,从此便放弃了魔教之人超出旁人的武学天赋,走上了邪路,开始用吸取旁人身上的功法来提升自身实力。算是不劳而获却害人匪浅的一种手段。”
时砚点头:“这点江湖中人略有耳闻,但并未有什么切实证据。想来这次他想吸我的功力为己用便是这个道理了。”
杭云散冷哼一声,提起这点,一副恶心至极的样子:“当然没有证据了,他那门邪功,虽然可以吸取旁人的内力,但也有很大的限制,只能吸取像你这样修炼折仙功法这种至阴至阳之人的内力。
除此之外,最好的便是与他同出一脉,且修炼相同功法之人,才是他最好的养分。最完美的修炼工具人。”
时砚:“同出一脉?”
那不就是一部让一家人自相残杀的功法吗?给杭远圣功法之人,真不是和杭远圣有仇?
杭云散脸色更加不好了:“杭远圣不可能将功法交给他兄弟姐妹去练习,他舍不得。当然他那种人也早就没什么同出一脉的亲人了,便想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就是自己生。
那天晚上你瞧见的那些女人孩子,便是杭远圣的女人和孩子,那些孩子在牢里被训练的乖巧听话后,便被他安排到旁的地方专心修炼邪功,等到他需要的时候,便有源源不断的儿子供他吸取。
而那些女人,好生养的都被丢在里面生孩子,生完之后继续生,直到无法生育,没有生育价值为止。”
杭云散没说一句畜生。
但他满脸就写着“我老子是个畜生!老畜生!”
时砚很难不赞同。
虽然那晚他潜入进去见到里面的场景便有了猜测,但今天听到杭云散说,时砚还是觉得杭远圣死的有些轻易。便宜他了。
怪不得在杭远圣已经死亡的前提下,杭云散还要在他尸体上疯狂补刀。
两人走在山间小径上,周围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但杭云散因为想到那些事情,心里一阵阵发凉。
跟在时砚身边,一只手控制不住的发抖,嘴唇颤抖道:“这些年单是我知道的,就有一百八十个孩子被他吸取光了内力,最后成为寝宫后的花肥。
而教内每年要从外面补充三百个年轻貌美好生养的女子进来伺候他,且都是有功夫底子的,说是这样的女子生下来的孩子聪明,打从一出生便会修炼功法。
平日里充作侍女,打手,但从怀孕开始,便是她们噩梦的开始。做这些事的都是老东西的心腹,做的非常隐秘,我也是因为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探查才慢慢发现的,旁人更是知之甚少。
因此外面人只知道那老东西残暴不堪,寝宫后面经常埋人,却并没有几人知道那些人真正的死因,只当老东西喜怒不定,触怒了老东西被他所杀。
那些女子有教内之人进献上来的,但更多的朝廷那边儿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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