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的自我修养 第560章

作者:轻云上 标签: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丁挽顿时抓住竹姑苍老的手道:“嬷嬷!他这是来报复我这当娘的来了!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孽障啊?早知今日他会这般来糟践我,当初生下来就该一把掐死才好!”

说着没忍住吐了口血。

竹姑唬了一跳,想去扶一把。

结果外间冲进来几个身强力健的侍女,面向凶狠,二话不说就上手押着丁挽往外走,连一件单衣,一双鞋子都不让穿,直接架着人就走。

丁挽奋力挣扎,搞的狼狈不堪:“放肆,你们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回头我禀告表姐,定然要将你全家都发卖到那窑子里为奴为婢!”

竹姑看的更加分明,在这里没有庄主夫妻发话,根本没人敢动自家小姐一根手指头,这些人为何而来她心里有数,便好言好语的跟上去道:“几位有话好说,先让我家小姐穿上衣服鞋袜,免得出去丢了山庄的脸面。

怎么说,我家小姐和夫人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表姐妹,今儿恼了,明儿又好了,也是应有的事,好一阵子恼一阵子的没有个定数,咱们这些外人就别掺和他们小姐妹之间的事了,是不是这个理儿?”

几个侍女一听动作上就没之前果决,虽然方才庄主和夫人都十分生气,恨不得当场将丁氏给切碎了喂狗的样子。

可竹姑说的也对,神仙打架旁人遭殃。

这边几个侍女放慢了动作,丁挽倒是回过神后,让竹姑快速伺候自己穿戴整齐,也不用旁人搀扶,脚步匆匆往庄外走:“我倒要亲口问问,这么多年下来,我可有对不住他的地方,让他这般待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丧了良心了!烂了心肝儿的东西!”

此时的折剑山庄大门口,因为时砚的一剑下去,山庄附近弟子全部往这边聚集,不一会儿功夫,乌压压一二百人就将时砚他们团团围住。

时砚的样子实在骇人,就连和他一起前来的宗时香,也被他们当成同伙儿不敢放行,就算宗时香拿出来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旁人也不敢担这个责任。人的脸皮可以改变,身份证明当然也能造假。

江湖上谁人不知自家大小姐离家出走的事?万一这是个冒牌货,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到时候吃挂落的不还是他们?

时砚便找了个地方静静坐着看宗时香的表演。

五皇子和杭云散一左一右蹲在时砚身边,三人看着宗时香和折剑山庄护卫争执的场面,简直一言难尽。

杭云散抱着小饿揉了两把,幽幽道:“虽说面对这么多人,我应该有点紧张才对,但该死的,我就是紧张不起来。”

五皇子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一幕对他的冲击力有点儿大,尽管以前就觉得这位宗姑娘过于跳脱了,可也没想到她能不靠谱到这种程度,于是有感而发,一句心里话脱口而出:“她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时砚斜眼看他:“娶个不太聪明的小老婆回家不是正好吗?”

五皇子心里一惊,面上不显,一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样子看着时砚。

时砚哼笑,也不拆穿。

倒是杭云散,还没想到这一步,只啧啧称奇:“原来你好这一口啊,这样的女人看着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我常听人说,这母亲的智慧影响孩子的智商,你就不担心日后孩子随了他母亲吗?”

杭云散忍不住又看了不远处和护卫争吵的宗时香一眼,打了个冷颤,完全不敢想,日后自己的孩子是这幅样子,他是打死好呢?还是打断腿养在床上让他少出来丢人现眼好呢?

五皇子还想说什么,时砚突然出声:“来了。”

话虽如此,但他随意懒散的坐姿一点儿没变,倒是口口声声不紧张的杭云散,瞬间浑身肌肉紧绷,眼神锐利,摆了一个随时都能进攻的姿势。

五皇子悄悄起身,后退几步,表明他和时砚不是一伙儿的,只是一个无辜路人。

盘腿而坐的时砚,瞬间就进入了寻声而来的宗持剑眼里。

匆匆而来,宗持剑心下有了诸多计较,见到时砚后,还是保持着他如沐春风的笑,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隔着重重包围圈,笑呵呵的和时砚打招呼:“阿砚,外出几月,看着你似是瘦了不少,外面的饭菜吃不习惯吧?”

时砚好笑的看着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大铁剑横摆在膝头,一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回答:“倒是比在你家吃掺了沙子的饭菜强了不少,比和狗抢食吃舒服不少。”

宗持剑一噎,嘴角一抽,呵呵一笑:“阿砚你真爱开玩笑,既然回家了,怎的不直接进门呢?离家几月,你娘常常想你想的茶饭不思,消瘦了许多,汤药不离,还是快去瞧瞧她吧。”

时砚看宗持剑这幅样子,饶有兴趣的问他:“你就不瞧瞧你心心念念的闺女吗?还被你的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呢,你就真的一点儿都没发现吗?枉时香姐一路上都在念着大伯你的好。

近在咫尺,相见不相识,我可真为时香姐感到伤心。”

说着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被人捆住双手,嘴巴用布条塞住,刀架在脖子上防止逃跑的宗时香。

宗时香瞬间眼泪汪汪,一脸“爹我好伤心,爹你伤了我的心,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的表情看着他。

宗持剑面上的笑终于收了起来,一脸寒霜的看着时砚。

他假装没看见闺女,是不想自己这傻闺女牵扯进这种要命的事情里,谁知这傻闺女在江湖上历练了一趟,好似更加缺心眼儿了,听见时砚这般说,竟然真的对着自己发起了脾气,觉得自己不关心她了。

以往闺女这幅做派,自己只觉得娇憨可爱,忍不住要多疼她几分,现如今瞧了,突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嫌弃。

时砚缓缓从地上起来,拿着大铁剑在手里把玩:“行,你不装了就行,看了好几年大伯你道貌岸然伪君子老实人的模样,说实话看的我有些反胃,今儿实在不想委屈自己这双眼睛继续看,这样就挺好。”

宗持剑站在包围圈外,双手后背,姿态看似随意,握在身后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时砚也不废话,直接拿出竹姑写给他的信,远远地扔给宗持剑:“咱们之间的旧账,大家心里一清二楚,这笔新账,却是要好好算算的。

当年我爹死前,给我留下一笔巨款,装满了整整一十八个库房,抵得上半个国库,虽然钥匙放在我娘手里,但东西言明了是给我的,我成亲之日,便是接手那笔财产之时。

可今时今日,大伯你先是想毁了我的名声,让我无容身之处,又监守自盗,将我爹留给我的遗产搜刮一空。

本也没打算这么快找你算账,但你实在欺人太甚,这才不得不走这一趟!”

说着便将大铁剑亮出来,义正辞严道:“在我解决你之前,希望你识时务些,将这笔钱先还给我!”

宗持剑看了竹姑写给时砚的信,信上倒是没说什么特别的,只隐晦的提了丁挽最近的异常以及她的猜测,但只有这些,就够宗持剑生气的了。

他这头刚怀疑丁挽将钱财全都给了时砚,讨好儿子。

另一头时砚就打上门来,说他监守自盗。

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说不是丁挽和时砚早就串通一气,决心坑害他,都没人信。

宗持剑气的手都抖了,还不能让人看出来,不过脸色铁青,这是藏不住的事情,所有人都看见了。

“一派胡言!说起监守自盗,难道不是你们母子近水楼台吗?再说库房的钥匙一直在你母亲手里,污蔑人也要讲究个基本法吧!”

这就不用时砚出马了,作为立志要成为时砚坐下第一狗腿子的杭云散,在基本上听明白了事情大概的前提下,当即就能替时砚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