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云上
当即指着宗持剑的鼻子道:“你糊弄人也找个像样的理由好吗?江湖中谁人不知,那丁氏除了心肠歹毒,虎毒食子外,本身是个弱不禁风,还被你们关在小佛堂礼佛的小妇人?
说那样一个女人监守自盗?就是放开膀子让她干,十八个库房的金银珠宝,白天黑夜不休息的搬,怎么着也得搬个几十年吧?”
宗持剑还想再争辩,不用亲眼所见,他已经确定库房的财宝确实丢失了,但具体被谁拿走,他现在有些不太确定。
即使不确定,也要将这件事按在丁氏和时砚头上,坐实他们里应外合,监守自盗的事实。
在已经失去那笔财宝的前提下,折剑山庄和他的名声便不能继续坏下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话虽如此,但只要想到那整整十八库房的财宝,宗持剑的心都在滴血,痛的他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就连杭云散和五皇子,也被这笔财宝的数额给惊到了,但杭云散已经猜到了财宝的归处,对时砚的不要脸程度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五皇子则被折剑山庄的富贵惊到了,更加坚定了他之前的打算。
这时段氏扶着丁挽出来了,丁挽站在宗持剑身边,一脸被人背叛了的伤心,质问时砚道:“你说,那笔钱是不是你让人偷走的?
我也不指望你能将钱还给我,但你今儿就给我这当娘的一个实话,是不是你让人偷走的?”
丁挽被时砚毫不给她留面子的行为气的失去理智,只想时砚当场承认他的偷盗行为,洗清自己监守自盗的污名。
要不是当时时砚留给她的信不知怎的找不回了,单就是拿着那封信,也能证明时砚的偷盗行为。
时砚轻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的大铁剑,不解的问:“什么叫偷?那不是我爹留给我的东西吗?暂时由你保管而已,听你这意思,是已经据为己有了?
再说,东西在你们折剑山庄的保管下没了,你们一没发现有用的线索,二没抓到偷窃的贼人,我还没找你们索要赔偿呢,你们反过来质问我,哪儿这么大的脸?”
杭云散补充了一句在场众人心里疑惑很久的问题:“那么大一笔财宝,不可能一个人去偷吧?你们折剑山庄的防护不是一向都以变态扬名江湖的吗?说我们教主带着弟兄们在你们地盘,光明正大的偷了他自己的东西,你们还没发现,听听像话吗?”
丁挽眼神凶狠的盯着时砚:“明明就是你,你承认了的!你还留信了,你让人带走了……你在山庄内有人手,有人帮你,一定是你!”
时砚好奇:“我留信承认了?信呢?我让人带走了什么?我在山庄的人手?您是指被您轻易关起来的竹姑吗?这您可得说清楚,虽然江湖人皆知,您诬陷我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您这般张口就来,依然让人不耻!”
丁挽哑口无言,她总不能真说出她曾经骗过几岁儿子身边的暗卫,最后因为她长达五年的时间内,没给暗卫发月例银子,导致暗卫齐齐跳槽吧?多跌份儿啊!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件事不能让宗持剑夫妻知道,让他们知道自己身边曾经有那么强的一支暗卫,往后肯定会多番防备自己,那日子还怎么过?已经没了惊天的财富,更加不能失去折剑山庄的庇护,否则,当年自己招惹的仇人,迟早要找上门。
时砚就知道丁挽不敢说,至于那封信,自然是被暗卫小慢给带回来了呗,还真能给人留下把柄不成?
见丁挽又重新缩回去了,抬头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了,不能耽搁吃完饭的时辰。
便缓缓举起剑,也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等剑重新收回的时候,周围围着他的一圈儿人全部胸口受伤,一百多号人,伤口不深,不致命,不至于丧失战斗力,但这一下的震慑效果比实际效果大太多了。
都知道时砚如今武功高强,传闻更是说他一人干翻了魔教前任教主,自己才当上教主的,但传闻和亲眼所见相比,终究是后者更让人震撼。
这水平,至少他们听说过的人里面,无人能做到这一步。
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包围圈瞬间扩大两倍。
在所有人战战兢兢的时候,将剑对准一脸铁青的宗持剑,十分和气的商量赔偿事宜:“我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想好用什么弥补我的损失了吗?”
唔,虽然费了些时间,但想想眼馋了很久的东西,还是值得的。 ,,
第3武29章 武林盟主
本来时砚是没想这般麻烦的, 现在的他不是很将宗持剑放在眼里,随便什么时候出手收拾了都行,连日子都不必选。
可谁让竹姑的这封信给他提了一个醒呢,时砚也是那时候才想起, 折剑山庄的诸多产业中, 其实是有一个矿场的。
要说宗持仙这人也是神奇, 那时候时砚还小,躲在宗持仙院子里玩耍,结果迷迷糊糊藏在柜子里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便听见宗持仙和人商讨关于那个铁矿的事。
表面上看,那个矿场平平无奇, 只前头开采了不到半年便见了底,底下是个废矿, 没甚大用, 主人家放在手里也只是占地方而已, 便将其作为一个搭头送给了宗持仙,讨他开心。
结果宗持仙的人在那个矿场附近的山头发现了真正的,可开采的大型铁矿。
当时宗持仙便让人将那山头附近的所有地都买了下来, 在上面种满了果树, 说是等夏天到了,便可以带着妻子儿女过去摘果子吃。
然后在宗持仙死后, 那座山头便被丁挽做主“高价”卖给了表姐段氏,段氏用钻石价买了大白菜, 用来彰显她贤良的名声,而丁挽则完全是看在钱的面子上,配合表姐的表演。
时砚猜想,宗持仙当时便有了其他想法, 但碍于他实在命短,不管生前做了多少部署,全都便宜了别人。
现在,就是便宜时砚的时候,时砚真正想从宗持剑手里拿到的便是那座山头。
现场的气氛十分僵持,谁都看出时砚是真的不在乎母子亲情,更别说和他有仇的大伯一家了,不管这库房财宝失窃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宗持剑多半儿都要在时砚的逼迫下咬牙认了。
宗持剑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铁青着脸问时砚:“事实究竟如何,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今日你强行逼我认下这天大的罪过,我待看你往后能得个什么好下场!”
虽然这件事时砚做的不地道,先让人将财宝偷偷带走,再反咬一口,指责宗持剑监守自盗。让宗持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时砚可一点儿都不愧疚。
让这些人躺在宗持仙的功劳簿上舒舒服服享受这些年,不过多追究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时砚很不耐烦继续和宗持剑纠缠下去,在所有人都没看明白的情况下,大铁剑轻轻一划,两人中间隔着几十个山庄护卫,宗持剑胸口的位置便受了伤,渗出滴滴血迹。
宗持剑一惊,没想到时砚说动手便动手,丝毫不理情面,面色瞬间一百,若论战斗力,他宗持剑在江湖上连二流高手的边儿都沾不上,实实在在的战五渣。
时砚收起面上的懒散,看宗持剑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宗持剑隔着人群和时砚对峙不到一刻便败下阵来,强撑着没让自己看起来哆嗦的像是八十岁的老妪似的:“你想要什么?”
时砚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随手一抛就到了宗持剑眼前,宗持剑伸手去接,没想到看似轻飘飘的一张纸,竟似含着雷霆万钧之力,将他震得后退几步才堪堪挺住,一口血梗在喉头,硬生生被他给咽下去。
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这时候,现场便分成了明显的三波人。
层层护卫将宗持剑一家包括丁挽以及宗时香护在身后,时砚和杭云散二人看似十分弱势的和他们对立。以及像是路过看戏的无辜路人甲五皇子。
现场没有僵持太久,宗持剑本以为时砚会狮子大开口,谁知道时砚要的东西,完全是踩在他的底线上,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这让他大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下疑惑不已。
总怀疑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终究没发现什么,于是便咬牙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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