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儿跑
但仔细一想,也就到期末考试才完成30%,还长,没必要想那么多。
张子雯所说的军训,离现在也就剩个几天时间。对于高中生来说,只要不学习,那一切都是好的。
军训家长同意单,他俩没家长,默契地签上自己的名字,上交给班长余清。
中午放学的时候,宿舍名单就已经出来了。
他们军训的宿舍比较简陋,是上床下床的十人间,也就是十个人为一个小组,也不知道是余清刻意安排还是纯属巧合,他俩居然在同一个小组。
不过两人早已经习惯同床共枕,在别人还在惊呼俩大校草分在同一个寝室的时候,两人早就进入老夫老妻的相处状态,果断签了字,没有半点异议。
翟仁单不仅是学委,同时也很擅长八卦,他自然听说了他们高冷迟校草和新来的转学生是共居关系的谣言,不过这谣言着实有点离谱,他也没怎么信。直到现在,他两人看到分组后居然相视一笑了一下,学委不禁有些怀疑自我。
“中饭我先不吃了。”上午放学后,迟应趴在桌上,“你拿我手机自己去买点吃吧。”
翟仁单竖起耳朵。
“有空我把号实名了吧,老拿你手机付钱也不方便。”
什么?拿校草手机付钱?
“无所谓,说的好像你实名后用自己的手机付钱,花的就不是我的钱似的。”
翟仁单:“……”
什么东西?
转学生……转学生被校草包养啦?
“花你的钱也是我跑腿,别忘了前几天你住院是谁给你买饭,真是的。”
“……”
转学生用校草的钱养校草本人啦!
第35章 晋江独发
下午是军训前的体检,按照学号来,迟应早上吃了三个包子,中午不饿,就打算体检完了顺带午饭晚饭一起吃。沈妄作为最后一个入学的,是最后的学号50,和迟应的7号隔了挺远,时间也就差了近乎半个多小时。
沈妄是吃过午饭的,迟应跟他说:“我体检完后去食堂买饭带回去,估计也就下午三四点,你吃了中饭应该不饿?所以我是直接回家还是等你一起?”
“你直接回家吧,你这不是还差了三天的作业要写吗?”
迟应点头:“嗯,行。”
“你记得注意点你那伤口。”沈妄甩给他一颗糖,“走路慢点,别那么急。”
“……”
他是今年刚学会走路吗?
“你没体检过,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问问人。”迟应坏笑,“不过听说今年要打预防针哦,前几天不是填过同意单了,你没注意?”
沈妄不解:“预防针是什么?”
“就是打针,防你生病的。”迟应用手指比划,“这么长一根针,接着管子,像你们的暗器一样,嗖一下塞你肉里。”
“……”
听起来还挺可怕。
迟应顺利唬到了堂堂皇帝,颇有几分得意,只是面上依旧板着正经,严肃到仿佛把打针和上刀山下火海联合了起来,完全足以弄哭一百个小孩。
结果大概这就是吓唬人的报应,当他体检完去食堂打饭,外面居然下起大雨来了。
天气预报报的多云,迟应也就没带伞,这雨来的很突然,许多来食堂吃饭结果没带伞的人,要么给自己朋友打电话送伞,要么坐在原地等待雨停。
迟应倒是不急,他找了个空位坐,将打包起来的盒饭搁在桌上。在没伞回去的情况下,校草身上的光都不那么耀眼了。
有的女生见他没带伞,自己朋友又送伞来了,不禁起了点念头,纷纷来问他要不要撑伞一起走。
由于不喜社交,他婉拒了好几人,周围其他没带伞的男生满脸羡慕嫉妒恨,他甚至听到了小声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禁有些奇怪。
他这坎坷颠沛的十七年有过什么福?
过了几分钟,大雨依旧没有任何减缓之势,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干脆现在吃饭得了的时候,周围又有了躁动。
“哎!这不是新来那个转学生吗!”
“哪个哪个?就那个撑伞往这走的?卧槽真的好帅。”
“天啊,他也是来送伞的吧!哪个是他朋友啊,真羡慕!”
“呵呵,你没发现没带伞的迟校草就在你旁边吗?”
“……啊啊啊?”
迟应正闲着无聊在玩沈妄没通关的消消乐,突然听到有人提及自己,本能一抬头,结果就正对上了一个大熟人。
沈妄撑着一把伞,出现在他的视线,并在众人瞩目中走到他身前:“走吧,知道你没带伞,我特意来接你的。”
外面雨还在下,风呼呼的刮,水珠杂乱无章的敲打在地上,整个世界如同水墨画般灰蒙蒙的,刚刚还热闹的食堂突然冷清许多。迟应愣住了,消消乐到了时间,通关失败。
见鬼,真有人特意给他带伞?
况且好像还不单单是带伞。
“你就一把?”迟应问。
沈妄耸肩:“你自己的伞落家里没带。”
“……”
“无所谓,也不是不能走。”沈妄接过他手里的盒饭,“快点,我溜出来的,还没打针呢。”
迟应原地纠结半天,还是走到了沈妄身侧,沈妄将大半的伞往他那倾斜,然而这伞着实不大,两个男人缩在里面还是有些艰难。
迟应正小心翼翼护着腹部伤口,防止衣服被淋湿,沾到雨水会发炎。突然,沈妄不知道是不是脑抽了,用手臂一把将他揽在了自己怀里,温热的气息从背后传来。
自从那回脚伤后沈妄背他去医务室,他对沈妄就基本没了抵触,而擂台上那次与其说是没力气推开,还不如说压根没想到,毕竟被搂着的感觉也没那么糟糕。
因此迟应只是轻声问了句“干嘛”,并没有拨开沈妄的手。
只是这回沈妄将全部的伞撑在了他头顶。
还没等迟应开口,沈妄故作无奈说:“你这伤还没好呢,别再淋雨受凉,把自己折腾到医院我又得两头跑照顾你,烦不烦啊?”
这是堂堂陛下第一次为他人撑伞,还任由自己淋成个落汤鸡,迟应蹙眉,觉得不妥极了,想挣开,然而沈妄力气出奇的大,随随便便居然还挣脱不开。
这架势,不打一场都解决不了。
不过为了打伞在雨里打架属实脑子不好,陛下铁了心觉得他需要“呵护”,他也确实有伤在身。
算了……就当一回柔弱的病号吧。
一路到了一楼的阶梯教室,沈妄背后的衣服已经湿了个彻底,水珠不断往下滴,空气潮湿而黏腻。体检的地方就在面前的阶梯教室里,里面充斥着打针的哀嚎。
“真的……”体委谭文曜挎着一张脸,胳膊仿佛残疾了,“我也不知道为啥,他能这么酸疼酸疼的。”
“那护士太凶了。”一旁居然还站了个许久未见的杜巷,“跟杀猪似的。”
“哎,校霸你咋在这?你们班不是已经体检完了吗?”
“这节体育课,我逃课,来看热闹,不行啊?”
“……”
杜巷转而又把视线投向迟应:“你打过了?”
迟应叼着一颗棒棒糖:“是啊,没让你看到热闹,真可惜。”
“……”杜巷噎了噎,转而又看到了迟应身后的沈妄,“哎?这你同桌?那个他们说的新来的帅比?”
“嗯。”
杜巷摩拳擦掌:“既然是新来的,是不是得给点……”
“他能把你头拧下来。”
“……”
“哎,不至于。”沈妄脱下湿漉漉的校服外套,“这么残忍的事我还是很少做的。”
迟应掏出纸巾,拍到沈妄那张帅脸上:“擦擦,别感冒了。”
“没事,我很少生病。”
迟应冷着眼,用纸巾擦干了沈妄脸上和脖子上的雨水,动作极其粗鲁,仿佛是在用抹布擦桌子。
结果就是留了一脖子纸屑。
迟应也没多想,直接上手把纸屑拍掉,却突然发现沈妄绷着脸,脖子那有些泛红。
“不是吧。”迟应震惊,“纸屑给您老人家的脖子搓破了?”
“……”沈妄咳了咳,突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话,“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迟应险些被棒棒糖噎到:“什么?”
“好奇。”
“……”迟应将纸巾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没谈过,没兴趣,行了陛下,快去打针。”
按照学号确实到了沈妄,迟应顺便帮沈妄拿着外套,然后眼睁睁看着沈妄坐到座位上。
老实说,打针的医生确实很凶,尤其是对于沈妄来说,简直有一种即将实施酷刑的既视感。
医生是个年轻的姐姐,头一回见到这么帅的高中生,连带着针头也有点打颤。沈妄本来就紧张,只是强撑着毫不在意,转头看向迟应。
迟应拿着他的衣服,一脸漠然,手里提着盒饭,好像恨不得他火速扎针完毕好回去吃饭。
针头终于刺穿皮肤,药水被推着注入,一股前所未有的酸疼酸疼的感觉袭来,沈妄咬咬牙,暗说还行,不过如此,也没钻心蚀骨那么夸张。
也就看着恐怖而已。
只是,当他离开凳子站起来时,脚抽筋了。
沈妄脚下一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迟应就站在旁边,立刻伸手将他扶住。
“……你好丢人啊,陛下。”迟应小声,“打个针而已,紧张到抽筋?”
沈妄龇牙咧嘴:“头一回打针,见谅。”
这筋抽的还挺严重,周围也没个空出来的凳子,迟应只能扶住沈妄的腰防止他摔倒,等他那杀千刀的筋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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