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泉
道士却含糊着:“我以为小友会把人骨灰给刨出来,这样后遗症会很强大,严重的话小友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于含明似懂非懂:“这样吗?可若是我刨出来了,那也只是我的梦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道士只笑眯眯,没有多做解释:“小友不懂没关系。”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进了一间房间,片刻后才拿着一袋东西出来,甚至还当着于含明的面解了开来,倒了一点青褐色的条形状的东西到另一只小红袋子里。
随后这个红袋子递给了于含明:“拿回去洗澡,早晚一次,洗到这个袋子泡不出什么东西来就行。”
于含明懵懵地接过来。
道士这时又坐了回去,不知道在拿什么。
于含明以为又是拿东西给他,就静静站在那里等。
谁知道士从角落里抽出了一个大黑背包,里面好像装了什么庞然大物。
于含明睁大眼。
道士看他还杵在那里,就说:“小友无聊吗?可以看看电视,或者吃点零食,等你的朋友醒来就可以离开了。”
于含明:“你要去哪里?”
道士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包:“我去钓鱼啊。”
于含明:?
道士乐呵呵道:“我其实早就不干这一行了,你是最后一单,现在已经解决了我留下来的问题,我当然可以愉快地去钓鱼啦。”
于含明颇有些语塞,问:“可是你还没有跟我解梦啊,我给你钱的目的是为了解梦的。”
道士这才恍然大悟般道:“对对,还有一句话忘记交代给你。”
“找个恋爱谈谈。”
“啊……?”
道士往窗外的天望了望,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就是,小友不要再沉湎往事旧人,踏上新的旅程才能收获新生。”
于含明反应过来了,怔怔着。
就连道士都让他放弃吗?
于含明声涩道:“若是我偏要沉湎呢?”
“那便药石无医,唯有自救。”道士面容严正,“这我也无可奈何,我虽非专业解梦,可据小友的描述,若是按照你的梦中那样进行,只怕日后小友的神志会混沌。”
于含明没再说话,只觉得心中堵得慌。
“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太多,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道士看着大晴的天,已经跃跃欲试要出去钓鱼了,不想继续跟于含明说太多,摆了摆手就走了。
他给小友的那包护身符,能够挡掉来自梦中不甘的怨气。
怨若是散了,执念自然会放下。
——
舆论愈发的发酵,已经惊动到了上级。
时德明相当配合警方办事,程序一个都没有落下,态度良好。
时谦那天和时德明闹翻后并没有回去找时怀,而是回到了时家。
他最终还是选择留下来帮助时德明。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他除了帮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时德明的态度已经很明显,若是不帮,到时越查越深,就会牵扯出当年牵丝引线的他。
时谦知道自己收到的处罚远远不会有时德明的重,可警方那边相当难缠,任由发展的话他将没有精力分给时怀。
距离遗嘱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只能帮时德明这一个选项,别无他选。
上一世血红的撕心裂肺他不想再经历。
他要万无一失。
他要时怀活下来。
“做好饭了吗?”时谦回到家,问了还在厨房里的阿姨。
宋姨应声,很快就提着一个保温盒出来。
“里面都是营养品,大少爷带去给先生吧。”
时谦接过来,嗯了声,就转身出去了。
他得去看看时德明。
——
遥远的天边已经暗了下来,铺满了深浅交替色的云。
一觉睡醒的青年看着窗外的天,脑袋昏昏沉沉。
他竟然一觉睡到了晚上。
昨天他通宵,知道早上十点才睡,一顿饭没吃就睡到现在,实在是太困了。
他打开门,发现门口他家猫咪乖巧地趴在那里,圆亮的猫眼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睁开,看着青年,随后又有气无力地趴下。
何康阳这才想起他忘记给小咪吃饭了,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眼睛,牙也来不及刷,先去添置猫粮,更换活水了。
“抱歉,我睡得太沉了。”何康阳摸了摸小咪。
漂亮的美短饿坏了,颠颠跑去吃饭,狼吞虎咽的。
何康阳这才有心思收拾自己。
他挤出牙膏,对着浴室的镜子开始洗漱。
一面拉下眼尾,一面回忆着昨晚他查到的信息。
实在是太震撼了。
他一直知道时家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可他没有想到,真相竟会是如此。
怪不得时德明要找他,整容也在所不惜。
怪不得时谦他们要做戏,原来不仅仅是做给时怀看的,还是做给莫伦看的,却不想莫伦比他们还早一步看穿了他们拙劣的戏幕。
怪不得莫比会找上他,因为他从见到时德明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身在棋局,脱身不能。
这些信息,通通都在莫比的那个加密文件里。
讲道理,他到现在都还是相当恍惚。
就这么轻易地得知了一切真相吗?
他在知道所有一切时,是茫然的。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突。
杀手。
他以为这是只能在小说电视上看到的字眼,却不料,竟在自己身边。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莫比的话术实在是无懈可击。
他只挑了能引起何康阳怒火的话来说,指出了父母死因,就算从现在看来,莫比说的那些话也没有掺杂任何的虚假信息。
时德明和时谦才是罪魁祸首。
无论是他还是时怀,都是纯纯正正的受害者。
该死的是时德明才对。
他得参与莫比的这件事才行,时德明必须永无翻身之地。
——
一家高级餐厅中,时怀和几个人坐在包房里。
对面坐着的是很久不见的容安生和付施庭。
容安生眼神打量了下对面坐姿亲密的两人。
时怀被看得不太好意思,主动开口。
“嗯,付叔叔,容先生,这次请你们吃饭,其实也是为了跟你们说一件事。”
时怀简单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跟两人说了,包括破冰时遇到时谦以及顾经闲做的计划和套何康阳的话的事。
付施庭和容安生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顾家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最后,付施庭赞许般地点头:“你们那边的发展看样子超乎预期的顺利,我们这里也按部就班地进行。”
“甚至因为顾先生的计划,使我们更顺利些。”
付施庭对顾经闲都用上了敬称,表示对他的认同。
顾经闲笑笑,难得露出了属于年轻人的腼腆:“付叔叔叫我经闲就行,我的身份毕竟是怀怀的男朋友,不用叫我顾先生的。”
说着,他扭头又温和地对容安生也这么说。
付施庭含笑点头。
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容安生颇感惊讶地看了顾经闲一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时怀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点,而是继续和付施庭讨论接下来怎么办。
其实按照现在时德明的处境来看,倒台已经成了必然,可问题是还得防着莫伦那一边。
莫伦做这件事不仅仅是为了对时怀有机可乘更是因为公司里还有莫伦的人。
时德明倒台,必定有人顶上,而莫伦的人他们得防备着,不能被背刺。
时怀还是希望如果有条件,就把公司拿回来,让付施庭管——他的兴趣不在商场,况且在前几天的旅游中,顾经闲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付施庭已经暗恋他妈妈很久很久了。
付施庭不管是帮他还是帮他的妈妈,都劳心费力,能力又强,公司给他接手管理,相信妈妈也会乐意。
这场晚餐非常愉快地结束,时怀和顾经闲出去买单,包房里只剩下付施庭和容安生。
付施庭喝了杯茶,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表情还很奇怪,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容安生吸了一口气:“嘶,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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