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泉
他理想的爱人,其实艾尔西早期是非常满足的。
艾尔西美丽、知性、妩媚、有才、家境相当好。
是时德明从小时候就幻想的抱得公主归的最佳人选,可后来相处久了,他才发现,艾尔西善斗、冷静、事业心强、独立性更强,一点都没有时德明想象中结婚后被驯服的小鸟依人的模样,婚姻反而让她更加放飞,无所顾忌地在商场上大杀特杀。
可是时德明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
然而到了此时,时德明问自己,他想要的生活,又是怎样的,他自己却又答不上来。
他不知道。
他在逃避。
可就在前天晚上,他梦见了艾尔西的样子,那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艾尔西带着海滩帽和大大的墨镜,笑得张扬野性又漂亮。
他承认,就算现在局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依旧对初见的艾尔西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不管他重来多少次,他都会选择跟艾尔西结婚。
可是结婚之后,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知道。
答案大概是不会吧。
这些年来,这些事已经搅得他心力交瘁,他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好下半生,不需要伴侣,他只想看着他和艾尔西的孩子们能够幸福。
也许这样的话,在他刚出警局时冒出来,真的非常虚伪,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是一个卑劣的人。
可就算如此,他依旧自私地希望,如果有来世,艾尔西能够继续选择他。
良久后,时德明才用手背擦了擦墓碑边缘,直起身离开。
——
暮阳西陲,暖橙色的暮光打在木棉树上的木棉花上,光线把花瓣的轮廓揉出了细腻的光晕。
于含明偶然抬头,就看见了这样一副美轮美奂的场景。
他手中捏着一个小红色袋子,紧了紧。
回到了家里。
于家有些冷清,父母都还没回来,现在不过六点左右,他们还没有下班。
于含明关上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到浴室放好了温水,将护身符放在浴缸里。
袋子是一个缕空状的袋子,水中流出青褐色的线条,随着水越来越多,青褐色慢慢染遍了浴缸,变成了淡淡的灰色。
于含明脱下衣服,坐了进去。
这个灰水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反而带着浅浅的草木灰味,挺好闻的。
于含明垂下眼睫,一点点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身上的酸痛感减轻了点。
于含明觉得很神奇。
平日里只洗十五分钟的他,这次洗了足足二十五分钟。
于含明头顶盖着毛巾,擦了擦,眯着眼去吹头发。
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睛睁不开来。
好困。
特别困。
于含明打开吹风机,打算吹完就去睡觉。
谁知,在暖风呼呼的舒服感觉之中,于含明竟就这样寐去了,风筒都忘记关。
他又做了梦。
这次,又是梦见了他自己。
梦中的他脸上带着悲怆的祈求,好像在说着什么。
于含明仔细去听,却听不怎么清。
可他的心一直往下沉。
他听不见,可他感觉到了梦中他的意思。
梦中的他在求他,不要再用那个护身符洗澡了。
于含明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轻到他没有力气。
他费尽千般才张开了嘴地问:“为什么?”
他久久没有得到答案,只有无穷无尽的哭泣声。
就在他以为不可能得知的时候,一句话,很低很低地传来。
“我不想失去他。”
作者有话要说:铺垫反派的下场中——
定时定成了一个6号,我对我自己无语了
第七十四章 晋江独家发表
今天如往常那样,早上七点半,时怀就已经清醒过来,眯着眼摸到了浴室洗漱。
在洗完脸之前,时怀都是处于神游的状态,有人问他话,他能答,至于答得对不对得上,那就不一定了。
比如现在,顾经闲也刚睡醒,穿着一身墨蓝睡衣,手肘搭在浴室门把上,还长长打了个哈欠。
他问还在刷牙的时怀:“今天带你去个地方,你那个直播今天看看能不能请一天假。”
时怀叼着牙刷,不住点头:“嗯嗯,我也觉得不太好吃。”
顾经闲:“?”
算了,他早就应该知道,洗脸前的时怀在梦游。
浴室不大,容下两个大男人并不难,但是洗漱台前要容下,就有点困难了。
顾经闲不管,硬凑近来,在旁边也开始挤牙膏:“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不死心,又开始问时怀问题。
这回时怀听清楚了,但是没有回答。
他好累。
为什么入睡难,清醒更难?
这是为什么?
他完全没有力气开口,只能用意念回复:不知道。
顾经闲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等时怀清醒。
然而,今天不知为何,直到下楼一起去吃早餐,时怀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份中份招牌肉丸河粉和一份大的粉丝,料全加。”顾经闲熟练地点单后,发现时怀呆呆坐在座位上。
顾经闲给他倒了一杯早茶:“怎么了?一大早的心情不好吗?”
时怀摇头,他也说不上来,心情莫名有些郁郁寡欢。
那两道早餐很快就送上来,花花绿绿的配料洒在上面,还没开始吃就已经闻到了葱花和肉混合的香味,让人食欲大振。
顾经闲:“等会儿我们去一个地方,你去跟你们直播那边的管理员申请请假一天吧。”
时怀这才有了点精神:“要玩一天吗?”
顾经闲递给他一双烫好的黑筷,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含糊过去:“差不多吧。”
时怀也不疑有他,点头,早餐都还没吃,就先去请假了。
请假非常顺利,虽然是个主播,可每年总有那么一两天有事,管理员也很通达,几乎是秒批。
时怀以为顾经闲要带他去逛街,或者去景区、游乐园,那种地方玩,等他到了地方,才知道竟然是要去参观一个魔术表演。
时怀眼睛发光。
他最近因为顾经闲的原因,确实对魔术类的很感兴趣,还缠着顾经闲告诉他原理,没想到顾经闲不说,还要再表演一次。
时怀气呼呼地上网搜了教程,结果没搜到顾经闲的那个魔术,反而让他了解到了很多别的魔术,全部都很有趣,也很简单上手。
他兴冲冲地表演给顾经闲看,对方也相当配合地给出惊艳的表情和动作,鼓励他。
由于语气和动作都太过夸张,时怀一度怀疑对方在内涵他。
于是默默买了一本有名的魔术教程自学,学到了很多有用的词语,比如变魔术要学会一语双关,扑克魔术要学会运用关键牌,魔术的精彩之处又在是给观众惊喜,让观众处于一种半信半疑的状态。
他很认真地学,结果把这些理论套在顾经闲的魔术中,发现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还是没有找到对方的破绽。
他纳闷了很久,然而却对魔术更感兴趣了。
现在有一个现场的魔术表演看,他高兴得不行。
“我们定的座位靠前吗?”
顾经闲暧昧道:“应该是。”
等到时怀进去后,他才发现,顾经闲的“应该是”实在是太谦虚了。
魔术师的表演舞台下,有两个空位十分瞩目,因为那里是第一排,而且只有两个位置。
时怀震惊道:“你走后门了?”
顾经闲耸耸肩:“大概吧。”
时怀:“……”
那就一定是了。
不知是不是为了营造气氛,整个看厅都很昏暗。
时怀默默开始在心里复习起了魔术书的理论,兴致勃勃地看看等会儿能不能看出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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