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仙尊道侣 第3章

作者:千里落花风 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穿越重生

  不过,因为当年楚宁只给了他半块醒神木,他体内血魅藤的毒并未及时清干净,导致在他出秘境的时候,余毒已经浸染了他的丹田。并因此修为受限,到底是没能跟上楚宁修炼的脚步。在后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意中人越发地强大,最终和自己渐行渐远,另结新欢。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病千万不能拖。不然等到深入肺腑,事业爱情一起一样都占不住!

  月白对他们的感情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自己手里的醒神木不能留。既然有人需要,也算是顺水推舟,两全其美。

  所以月白打算直直奔赴杜衍遇难的地方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体质是修仙者的缘故,穿越而来之后,月白的记忆倒是变好了,连书里杜衍在哪里落难的细节都记得。

  只是,心里知道归知道,这路却不好走。目之所及,长林森森,哪里都看不到头。哪怕依稀知道方向,也步履维艰。

  ……

  半个时辰后,月白身上的荼蘼白袍被树枝刮得凌乱。望着面前望不到头的密林,清润的脸上有些许的崩溃。

  再耽搁下去,别说杜衍没有醒神木救命会凉,怕是连自己都得丧命在此。

  月白叹口气。顺势靠着身旁的树停了下来。刚靠上去,心思一动。

  月白记得原书里主角受身上总带有一种法宝。可以在危急关头召唤出人出来帮忙。

  说是法宝,其实是一种术法,是他人将自己神识附在玉牌上,再刻上阵法。以便拥有玉牌的人危难之时可以以玉牌上的神识为印,召唤出人,让保护者瞬间亲临。

  正是因为有这种东西,楚宁才会几经罹难都安然无恙。甚至在飞升之时,还让那群有如飞蛾扑火般迷恋他的配角攻们为他挡了好几次关键的雷劫。

  可谓是狗得令人羡慕。

  这样的玉牌需要被召唤的人亲刻阵法,将自己的神识附在上面。再让这缕神识沾染上被保护的人的气息。不是一般的难做。

  不说将自己神识分离,亲刻阵法这个条件都非是一方大能高手们不能做到。

  所以其珍贵可想而知。因此这样的护神玉,即便有人能做,也只有对自己重要的人,才会送出去。

  也只有楚宁那样的主角受能同时拥有几个人的玉牌。

  而月白只是一个戏份不多的配角。书中并没有多少着墨。为数不多的出场戏份也是作为推动剧情发展,比如给楚宁醒神木,或者在楚宁离开陈知渊的时候出现,作为一个无情的替身工具人。

  想到这里月白叹了口气。低头望了眼自己朴实的打扮。袖子里除了一块木头之外身无长物,连个储物袋都没。拥有护命牌这样高级的事情,这小炮灰八成没戏。

  越想越绝望。月白紧皱着眉,却还是试探往自己的脖子上摸去。

  护神玉大都是被人挂在脖子上的,为防别人知道,讲究点的还会设个隐物术,让人不会轻易发现。

  说不定自己没有,是因为设了隐物术呢。

  说来,月白还没探看下,这位炮灰原主有多少财产。

  深思恍然间,月白摸向自己脖子的指尖一滞。月白下意识顺手一捞,只见一块碧绿通透的玉牌从藏青的外袍里被掏了出来。

  竟真的是护神玉!

  !!!

  来不及思考这护神玉是谁的。月白立刻凝神静气,用指腹摩挲着玉牌,低头打量着这块雕刻着凤凰振翅的通透翠玉,惊喜地发现这玉牌随着自己的手指摩挲,乍然一亮,透着璀璨明澈的光。

  因着一直低头,月白始终没注意到,在他所处的那密林之上,一人青衣墨发,凌空而立,早就在他绕着密林转圈的时候,就垂着眸子打量着下方的他。

  静静地看他没头没脑地在林子里转了三圈半,也没有出声过。

  却在月白停下来拿出玉牌的时候眼神微动。

  陈知渊反应极快,眼里兴味一闪而过。瞬间手指微挑,在他手里拿着的玉牌上施了个照明术。完全忽略突然急切响起来的系统。

  【警告,警告!宿主动作有偏离世界线风险,请立即停止动作。否则将开启惩罚模式。】

  【警告,警告!宿主遇世界线不可修正变数,修正模式已自动持续启动。将修正其他可修正数据,替换原有数据。】

  下一刻,被系统惩罚的撕裂感骤然而生。陈知渊脸色不变,随着玉牌的亮光飞身翩然落下。落在这位系统称之为“变数”的眼前。

  随着他的落地,聒噪的系统突然消声。仿若不存在般,没了半点声响。

  “月白?”一个温沉的声音在月白头上想起。

  月白猛地抬头,只见头上青影一荡,下一刻,面前便站了个身姿落拓的人。

第4章 你爹

  这人青衣黑发,五官端正。白皙的脸清清冷冷,却因左眼尾一颗墨色一点平添了几分妖异神韵。像是洒落的满庭清昼,又恰似绿野之上吹拂的淡淡风烟。只那神韵极轻极淡,让人说不清,道不明。总像是笼了一层纱。

  落在月白眼里,便是活脱脱的一位高人形象。

  月白有些呆滞,直直望着他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轻眨,敛着眸子蓦然有一丝心虚。

  陈知渊便垂头回望着他,脸上笑意淡淡。因着笑意,那眼尾的黑点微动,显得明晰又漂亮。“你召我出来,又不说话了?”

  “我失忆了。”月白在抬头间便调整回来。极力思考这本书里谁拥有如此的面容。却在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头绪后仍然强自压下心虚,丝毫不怵。神色自若地望着他,温吞吞道。

  却看到那人扫了他一眼,“哦”了一声。才道:“你摆脱掉那群觊觎你手里醒神木的同宗了?”

  “好像是。”月白轻点头。

  “他们人多势众,你是因此才弄得那么狼狈?”那人背着手,又迈着轻慢的步子走进一步。

  “可能吧。”

  “那,叫我是为了帮忙?”

  “对!”月白眼睛一亮。倒是没想到召出来的这位如此知情识趣。不但没有怀疑他,还句句问到了心坎上,

  “所以你什么都记得,失忆在了哪里?”陈知渊勾勾唇,幽幽问道。

  月白矜持地咳嗽了一声。试探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一张清润的脸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然后缓缓道:“近前事情倒还记得几分,只不过往日人事着实记不起来了。所以……”你是谁啊?

  多说多错,月白没有伪装的意思。护神玉能召出来的定然是与原主关系匪浅的大能。与其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伪装,不如破罐子破摔,失忆了事。

  虽然烂俗,却非常有效。

  “听起来倒是挺严重。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忘了我是谁,却来喊我帮忙?”陈知渊脸上的笑意一凉,垂眸看着他。勾着的嘴角,却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冷笑。“你果然是……”

  “果然是在心里潜意识地觉得你重要。知道你能在这般棘手关头里雪中送炭。”月白嘻嘻笑着,迫不及待地离近拽了拽他宽大的袖角。抢了他的话诚挚讨好道。

  “可你连我是谁都忘记了。还说我重要?”陈知渊平静望着拽着自己衣服的手,眼神却是无波无澜的。白皙斯文的脸像是一幅极干净利落的写意山水画,半分不为月白的花言巧语所动。

  “忘了实非所愿,不若你告诉我这次定然好好记在心里?”月白心里却在寻思着拯救杜衍的时间可不多了。索性眨眨眼,面色不改,大言不惭哄他道。“你的信物我贴身珍藏,我一召唤,你瞬间即来。可见我们俩是真的感情真挚。有什么姻缘际会,我忘了,你告诉我不就行了?即便曾经有什么龃龉,也不妨碍现在重头再来,好歹给一个重修旧好的机会吧。”

  月白现在是丝毫不怵了。在看到如此风姿特秀的人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反复思量。确定原文的重要角色中没有这么一位这么眼尾点痣的人后更是内心雀跃。

  初来乍到,大腿可是要抱的。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惹上男主以及日后势必要围着他转的男配的好。

  所以眼前的这个就正好。身份安全又长得好看。能做出护神玉,也该是位厉害角色。简直合月白的心意极了。

  “重修旧好?”陈知渊脸色未变,眼睛一眯,心里蓦然一动。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擒住了月白脆弱的后脖颈,越发靠近着他,问得含糊又暧昧:“你以为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总不会是,异父异母的兄弟?”月白尴尬笑笑。在他上手的时候身子一僵。不太适应地动了动,想要离他远一些。可嘴上却还是不吃亏,挑着眉道。

  “呵。”陈知渊脸上没笑,眼里却清冽凌厉,望着这人藏青色衣袍外露出的一截光洁脖子,白滑得像是新蒸出来的雪白米糕。不禁摩挲着,越发凑近。直到那高挺的鼻梁和纤正的薄唇落在月白眼前,才意味深长道:“不妨往更亲密的关系上想想。”

  还有什么关系能比手足兄弟更亲密?月白垂着眼,因为自己的想法惊得睫毛抖颤。嗫嚅着唇,才惊讶道:“莫不是,莫不是……”

  道侣?

  这可就刺激了哇。穿书至此,他竟然还有一个如此丰神俊朗,能力不俗的道侣要继承?

  只还没容月白在心里脑补出多少少儿不宜的婉转画面,陈知渊已然勾着唇,无情道:“月白,我是你爹。”

  月白:“…………”刹那间,所有的旖旎幻想,有如巍峨的大楼一瞬颓坯,只在心里碎成了一地渣。

  “怎么?你很失望的样子?”陈知渊瞥他一眼。这才大发慈悲地自动离远了些。一只手仍旧摩挲着他的脖子,淡淡道。

  “只是有些受不了这大开大合般命运的刺激。”月白呆滞了半晌,任由着陈知渊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揉搓,突然凝重道。“你定然是在骗我吧。我与你无一处儿相似的地方。怎能是父子关系?”

  “若是不信,护神玉可是你自己携带的,不妨自己翻到背面看看,刻的是什么?”陈知渊却是坦荡荡,眼神不动,淡淡道。

  月白这才将手里紧捏着的玉牌翻过过,待到看清了刻上的字后,嘴唇惊得狠狠一抖。

  “如何?”陈知渊皮笑肉不笑,垂着眼等着他。

  “人有骨,竹有节。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月白咬着牙,心里一横,打死不承认道。

  “不明白?”陈知渊却是轻哼了一声。倒是抬了抬眼,逡巡着这四周密林,淡定道:“你方才说召我出来干什么?帮忙?我怎么好像也不明白。”

  月白被敲打得气得又是狠狠一哆嗦。这才想起来局势半点不由人。

  呆怔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只等着好不容易平稳了些许情绪才自虐般,痛心疾首地叫了声:“爹?劳烦,带我去秘境口?”

  “乖,再喊一声。”陈知渊眯着眼睛,将他脖子上的手挪到了头上,顺势拍了拍,恰似长者对孩子的亲昵动作。

  月白自我安慰良久,才深吸口气,没起伏地道:“爹”

  “可以,今日你爹心情好。”陈知渊似笑非笑收了手。垂着眼,一把提溜起月白。

  月白只觉得身子被整个一拽,便凌空而起。还没来得及惊叫眼前景色便一晃而过。

  再入目时候,便换了地方。陈知渊站在他身后,下巴微微抬起,轻点道:“如你所愿,秘境口到了。”

  “到,到了?”月白看着眼前景色,有些呆滞。仿若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长了见识。

  不可置信,自己整整走了半个时辰的地方,只一瞬便出来了。

  “是呀,到了。你不是心慕凌道仙尊已久吗?只要现在出去,你就能力压别人,变成凌道仙尊的徒弟。”陈知渊的声音很低,像是无风夜晚里缓缓在沉积的雪花。清清冷冷,却带着一股难言的诱惑。

  没人看到在他说话的时候,左脸之上黑点一动,像是一笔细墨乍然淌开。在那白净英挺的侧脸上勾出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黑色的彼岸花丝丝分明,无端摇曳着,带着股危险的妖艳。

  “你说的极有道理。”月白敷衍般点点头。心想原来这炮灰也心慕凌道仙尊,倒是方便。

  却是仍旧背着陈知渊,绷着脸逡巡着四周,凝重道:“可在出去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话还未落,只见目之所及处儿。一棵大树疯狂躁动,无数淡紫色花瓣纷飞在天上,逸散出奇异花香。

  树下不远处儿,一位蓝衣修士正甩着法宝,不要钱地往树身上砸。

第5章 黑化

  “能让他停下来吗?”月白逡巡了四周,确认旁边再无更像的人之后,才艰难开口。

  月白记得,原文的剧情是,杜衍中了血魅毒后为了拿到醒神木跌跌撞撞追着个树妖到了秘境口。这才被集齐了信物,准备出秘境的楚宁救了下来。

  只是原文里可没有说这位可怜无助的男配中了毒还能这般厉害哇?

  眼看着被他一件件甩上法宝招数的大树渐渐因为不敌而虚弱地婆娑摆动枝叶。月白只怕再慢一步,树妖都要被打得将醒神木拱手让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