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皇帝怀孕了 第56章

作者:长乐思央 标签: 宫廷侯爵 生子 甜文 穿越重生

第94章 正文完结

  天气渐渐转冷,但随着前方捷报不断传来,晋百姓心,却滚烫火热。小太子降世,免了他们一赋税,正好赶秋收税时候,今冬天好像都没那么冷了。

  酒摊喝着热酒王老三捂住热乎乎陶杯,忍不住感叹说:“要都有皇子降生好了,这样一免一个。”

  “说这么话,你第一个儿子出生高兴,一茬茬生,后面还能这么高兴?那不得愁死。”

  “皇和咱们哪能一样?”到底说皇家事情,他们言辞也不敢太过分,没让两三杯浊酒昏了头。

  小老百姓絮絮叨叨着,外头传来巨喧闹,把他们给吓了一跳,酒摊子器具都隐隐震动:“这发生么了?”

  这些人很快就外面激动叫喊弄清了喧闹原因:“平叛军队回来啦!他们打赢仗回来啦!”

  王老三立马酒也不喝了:“真假,我侄子也去了,我得赶紧去看看!”

  酒摊人立马跟着掺合进热闹起来,有亲人团聚,有单纯为将士欢呼,京城街小巷好像煮开了水,人群逐渐沸腾。

  高高围起宫城之就很不一样,这宫殿建很,明明很多地方没有住人,但就倔强维持着空荡荡,安静,寂寥,就算得了消息,有人进出宫,交接时候,动静也不如宫外热闹。

  但有一处例外,那就天子居住寝宫之,来太子应该入主东宫,皇后也应该待属于自己寝宫,奈何太子纪太小,皇后放心不下,到底养身边照顾,而做皇帝个超级黏人精,根就离不得皇后,一家三口就和普通百姓之一样,挤一处宫殿。

  准确说,帝后一处,还很吵闹小太子离了两间屋子,避免他夜吵闹,扰了爹娘清梦。

  凌夷入宫时候,帝后就逗孩子,现天气渐冷,屋子已经燃了地龙,殿内暖融融,小皇子身穿也不多,方便他翻身滚动。

  凌夷老远就听司马彦道:“小七,他怎么这么笨,话都不会说,就只会咿呀咿呀。”

  这样换做普通妃嫔,孩子被皇帝这么埋汰,心指不定多慌张了,皇后音却照常温柔平静:“过几个月就好了,他刚出生时候还丑呢,现白白嫩嫩多可爱。”

  小别致实太小了,到现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个月,比较早慧孩子,也多数要满了八个月才会说爸爸妈妈这种的话。孩子没足月剖出来,身体也没有么毛病,宋訾已经很满足了。

  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时候,宫人通报道:“陛下,凌司长来了。”

  凌夷被准许跨过门槛,他站得笔直,然后举起了手箱子:“陛下,微臣此次幸不辱命。”

  司马彦敛去了笑容:“把他扔地上。”

  宋訾闻言转过脸去,看到了那个被丢地方方正正木箱子,面有褐色痕迹,还有若有若无血腥味,虽然箱子没有打开,但他已经司马彦态度猜测出来面么东西。

  看到信件时候,他那颗不安心的落了下来,但东被凌夷带到他面前,胥厉死了的这件事,立刻充满了真实感。

  宋訾吩咐奶娘:“把太子抱下去吧。”小孩子不懂事,还是不要见这种太血腥的东西比较好。

  箱子被凌夷打开来,露出一张宋訾熟悉脸,比起水牢时候,胥厉状态还要好一些,只对方充斥着红血丝眼睛死死睁着,一副死不瞑目样子,他下意识捂住了身边人眼睛:“阿言别怕。”

  皇帝立马甜腻腻道:“小七,我不怕,你也别看。”

  这张脸,宋訾可能并不那么熟悉,但凌夷和天子肯定不会认错人,明明掀起了那么大波浪的人,还这么轻易的死去了。

  宋訾看了一会儿,就听到身边皇帝用一种轻飘飘口吻说:“把他带下去烧了吧,骨灰直接撒到胥家宅子,也算了朕同胥厉曾经的君臣之谊。”

  凌夷没有任何犹豫回答:“是,臣遵命。”

  “这次做得不错,回去好好休息吧,今晚朕和皇后为将士们接风洗尘,论功行赏。”

  凌夷音如释重负:“是,陛下。”

  等凌夷离开之后,宋訾感觉握住自己手更紧了一些,很显然,皇帝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轻松不意。

  宋訾关切道:“阿言?”

  皇帝仰着头看他,忽然道:“小七,你能抱抱我吗?”

  宋訾善如流搂住了他:“你想说什么,我都这听着呢。”他一直都一个很好倾听。

  司马彦就这么静静抱了他一会儿:“没什么可说,一个不重要的人而已,没了就没了,我就刚刚想起来,孩子出生以后,你老抱他,都没怎么抱我了。”他就只单纯想撒娇而已。

  宋訾凝视着这张平静面容,确定了皇帝真不在意,既然无关紧要,他就不会不放心,他心松了一口气,听阿言道,“小七,你不是比之前高了一点?我感觉你比见面时候,长高了一点。”

  “是吗?可能吧。”宋訾已经是个成人了,不可能像生长发育期小朋友一样天天量身高,不过他长高一点也很正常,毕竟他现都不到二十岁。

  想到这一点,宋訾忍不住感慨万千,他才二十不到,竟然老婆孩子都有了,还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简直就人人艳羡的人生赢家。

  “肯定。”司马彦怨念道,“书不说生孩子们长高,为什么我没长高。”

  小破孩除了给他带来疼痛和各种糟糕反应,就没么好处。

  “我快二十了,差不多也不能长了,而且阿言你已经很高了。”天子虽然看着纤瘦,但一点都不矮。

  “万一呢,要是小七你长高,到时候我都没那么容易亲到你了。”天子浑身都散发着莫名怨念。

  但很快,天子抱怨音停止了,因为宋訾把他抱起来,放了高一些台阶,然后轻而易举吻住了他:“真要那样话,阿言你像现站得高点就好了。”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司马彦么,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天子静静看着宋訾,没说话。

  宋訾忍不住出,打破这种略微微妙气氛:“阿言,怎么了?”

  “没什么。”司马彦道,“我只想,小七及冠了,你的加冠礼,我该送么才好。”

  男子二十及冠,就能够成家立业人了,但情况特殊,也可以提前加冠。今喜事这么多,冬日天气寒冷,也没么盛事,他之前就同宋明成商议过,打算今过之前,把自家皇后及冠礼给办了,至少要赶小别致周岁宴前。

  宋訾对属于自己活动并没有太多意见,这就和过生日一样,生日宴应该由别人筹备,而不寿星公费心:“阿言送什么我都喜欢。”

  当晚论功行赏宴过得很顺利,天子按照原来的许诺,以此给底下将士封赏。除了平叛官员,坚守城池官员将领也都受到了封赏。

  觥筹交错之间,天子提给宋訾封王之事,受到阻碍就小了一半。因为谁都没想到,宋訾能够拿出这种战场出其不意的神物,他不仅保住了城池,而且还保住边城百姓的千千万万条命。

  朝臣们终究拗不过皇帝,看着那些战场回来将士,他们非常识趣地选择了退让,给封号就给吧,反正只一个虚名而已,爵位都不能继承,宋家现权势滔天,搞不好就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转头宋家就如同摄政王一般被清算。

  宋家政敌们饮下香醇美酒,心却和喝了醋一样酸。这个时候文武百官绝对想不到,天子不给虚名,而来真。那把放龙椅边新添椅子,就给宋訾这个一字并肩王备。而宋訾因为对晋贡献良多,面越坐越稳,一坐就二十,直到司马彦退位让贤,太子司马臻继位,他才走下高台,和太皇司马彦游山玩水。

  但那都未来事情,这会儿醉醺醺人没有一个能够预料到,等饮了酒臣子们都散了,跟着喝了两杯酒天子也主动执了皇后手:“皇后陪朕走一走吧,醒醒酒。”

  宋訾被司马彦拉着,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太和殿前。没有文武百官太和殿很空,两边殿门打开,只有冷冷月光照进去。

  太和殿这个时间段自然没有点地龙,宫人们进去点灯,鼻翼间都呼出缕缕白气。

  司马彦松开了宋訾手,一步步走红毯,他站那汉白玉台阶最高处,站属于他龙椅前,他朝着门口宋訾招手:“小七,你过来。”

  宋訾善如流走台阶,坐司马彦旁边,站皇帝边,陪他静静看着远处风景。

  司马彦望着冷冰冰太和殿忽然道:“高处不胜寒,可我偏偏很怕冷。有人说过,朕坐这个位置,注定个孤家寡人,所以我想,给小七添一把椅子,就放我旁边,这样你就能陪着我,像今日一样。我不担心小七会长高,只怕有一天,小七高到看不见我,我被冻死了,小七也发现不了……”

  站在台阶上,能够让他和小七保持同一高度,可若小七的心没有他,那他站得高,对方也看不见他。

  宋訾无奈道:“阿言,你喝醉了。”

  “我没醉,坐这把椅子,我比谁都清醒。”

  司马彦坐了下来,太和殿很冷,这把威严龙椅像寒冰一样,刺骨凉,寒意深入骨髓,皇帝开始不受控制咬住嘴唇,红润唇色慢慢染乌青,他仿佛和这把椅子,和着冷冰冰太和殿一样,变成了一块晶莹剔透冰。

  宋訾也跟着坐了下来,紧紧挨着皇帝,人挤人,肩并肩,十指交握,亲密无间。椅子那么冷,他手却极暖:“这样呢,阿言有没有暖和一点?”

  美人眼睫好像雪黑蝶,蝶翼凝结了霜雪,他疯狂汲取着恋人身热气:“好像好了一点,但冷。”

  下一秒,他被腾空抱了起来,青坐了椅子,解开了外衣,氅将司马彦裹了进来,暖意覆盖住了瑟瑟发抖美人:“这样呢,还冷不冷?”

  氅结实挡风,而且暖烘烘,一下子就能够温暖冰冷僵硬四肢百骸,但美人绝色眉眼透露着不满足,他道:“还不够暖,还好冷。”

  宋訾手指捏住了天子肩胛骨,温暖太阳一瞬间化作了染着火焰长矛,坚定准确直接戳进刺骨寒冰最薄弱之处:“这样呢,够不够?”火焰明明那么滚烫,却音连都极温柔。

  巨冰块被撞碎了,碎冰相互之间碰撞着,听去有一种脆弱破碎感,贪婪音空荡荡宫殿回荡:“不够,还不够!”

  冰落火焰,总会不受控制融化,地面流淌着潮湿水痕。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寒冰终于彻底变成了一摊水,没有消失,而有了同样热气腾腾温度,可以抵抗着冰冷冬夜温度。

  金銮殿一次变得静悄悄,宋訾吻了吻怀人汗湿发尖:“阿言,夜深了,咱们该回去了。”

  来日方长,今冬天,明冬天,十后冬天,往后余生,每一个寒冷冬夜,他们都会一起度过,岁岁,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