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eleta
永安帝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这种空虚。按着他腰脊的手向下，来到他的股间，中指准确地找到他微微张嘴的后蕊，慢慢探入。
“唔……”
脑袋放空状态的卓季意识回笼，他按住了永安帝的肩膀。永安帝啃咬他的耳垂，声音沙哑得令卓季心悸。
“朕不要你，把你交给朕。”
“陛下……”卓季开口的声音令永安帝的欲望更加高涨。
“你情动了，卓季，交给朕。”
“我……”
永安帝堵住了卓季的嘴，中指顺势长驱直入。卓季的呻吟全部落入了永安帝的鼻息间，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这样的敏感。卓季的身体，理智与情欲互相抗衡，殊不知永安帝忍得是多么辛苦。从出生到现在，永安帝在识得情欲之后从未这样忍耐过。如果不是帝王不同于常人的忍耐力和心性控制，此刻的永安帝一定会不管不顾的要了卓季。
中指在卓季湿热的穴道里抽动，好似被无数张嘴温柔地含着。脸上的水渍掩饰了流下的汗珠，永安帝在卓季的呻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难克制时勉强让自己倾泻了出来。倾泻出来的永安帝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中指上，寻找到卓季最敏感的地方全力冲刺。
卓季的叫声在玉清池回荡，随着他一声尖昂的长吟，他的后蕊涌出了一股股的热液，细小的前端也喷出了几股透明的热液。卓季脱力地瘫软在永安帝的怀里。永安帝在他身体的战栗平息下来后，才慢慢抽出手指。两人的呼吸仍旧十分的激烈，永安帝的拇指探入卓季半开的花蕊，缓缓刺入。
“嘶！疼！”
卓季痛呼出声，按住了永安帝的手。永安帝没有执意进入，而是反握住卓季的手，稍显平静地说：“如此的欢愉，你这里依旧会痛。若是女子，这里早已是一滩水了。”
卓季的脑袋靠在永安帝的肩膀上，什么都不想说。永安帝也不说话，他抱着卓季旋身靠在池壁上，也许是给卓季思考的时间，也许只是想这么单纯的抱着卓季休息一会儿。
卓季和永安帝离开玉清池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这一晚，永安帝留在了锦瑟宫。他没有对卓季再做什么。卓季似乎也有些累了，在头发干了之后就上床睡了。夜半，永安帝又是在一阵痛苦的呓语中被人吵醒。他没有睁眼，只是翻了个身把卓季揽到了怀里，轻拍他。渐渐的，卓季安静了下来，在永安帝的怀中一觉到天亮。
第19章
卓季躺在躺椅里，两眼无神地看着天空。秋风吹拂在脸上，昨晚睡得算是不错的他却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主子。”
“嗯？”
卓季抬眼，看到的就是小慧的欲言又止。他伸手拿过身边茶桌上的茶杯，问：“想问什么？”
“主子，您今日，好像，有心事。”
卓季勾了勾嘴角：“没什么，只是在发呆。”他看向小慧，“小慧，你家主子我不会有太多的心事。我与陛下之间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要说这世上谁最能随遇而安，你家主子我说第二，估计没人敢说第一。”
小慧笑了，松了口气地说：“主子今早一言不发的，奴婢还以为昨晚您跟陛下……”
“我跟陛下很好。只是我以为我能一鼓作气地忙碌几天，没想到自己的毅力这么不坚定，这才忙活了两天我就懒了。唉，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我现在太堕落了，我在反省。”
“噗嗤！”小慧笑道，“主子，您这哪里是堕落。您这两天忙得饭都吃不好，该歇歇了。”
“嗯嗯，小慧说的对，来，给你主子我捏捏胳膊。”
小慧立刻去给主子捏胳膊。常敬这时候匆匆从廊道端跑过来：“主子，德������和二殿下来了！”
“嗯？”
卓季站了起来，小慧忙问：“德������亲自带二殿下来了？”
“是！主子，德������和二殿下已经到了，在前头了，您得赶紧去迎啊！”
小慧慌了：“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主子哪有时间装扮啊！”
卓季：“没事，就这样去吧。”
“主子，这样不妥！”小慧和常敬一听急了，“您这样过去对德������是大不敬！”
卓季往前厅走：“让德������和二殿下一直等着才是不敬。派人上茶拿点心了没？”
常敬快步跟在后面回道：“王叔和花姑姑在前头伺候着呢。”
德��带着二皇子南容辰��亲自去了锦瑟宫。这件事在德��踏进锦瑟宫后就传遍了整个郸阳宫。德��也心知他这么做，宫里会传出怎样的闲言碎语。但那又如何。往浅了说，他是有求于卓季。往深了说，他是遵从陛下所愿。旁人如何说他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会怎么看待他。
王保和花悦溪送上了锦瑟宫里最好的茶水和最美味的点心。王保谨慎地说：“德������，我家主子不知����前来，若有怠慢，还请德������不怪。”
德��笑道：“本就是本宫不请自来，又何来怠慢一说。这是什么点心？本宫倒是头回得见。”德��很自然的转了话题，拿起盘子里的一块模样新奇的点心问。心下对锦瑟宫拿出的贡茶在吃惊之余又多了更深层次的了然。
花悦溪马上回道：“回����，这是蛋黄酥。是用咸鸭蛋的蛋黄加莲蓉做的。我家主子喜欢吃，奴婢们听主子说了后，试了好几次才做出主子喜欢的口味。”
德��把手里的蛋黄酥又放了回去，说：“卓雅人才华不凡，对这吃食也有讲究。”
花悦溪笑笑，不好接话。她能说其实她家主子对吃食最没要求了？不过对于德��的举动，花悦溪不免犯嘀咕。
外面传来清楚的走路声，德��看向门帘的方向，很快，有脚步声进了外间，接着，门帘掀开，一人走了进来。德��看到进来的人，十分的吃惊。还在垂涎蛋黄酥的二皇子和站在德��身侧的阿珠、福全全都愣了。
这是卓季第一次正式见到后宫的贵主，还是身为��，仅次于贵��的贵主。德��算不得美人，肤色不黑但也不白，脸上化着得体的妆容，个头却是比卓季还要高上一些，虽说比卓季要壮实，但整体仍是偏瘦修长的。这个时代的妆容自然比不得后世，妆底偏白，类似于唐妆，但少了唐朝妆容的华贵雍容。不过相比女子，��哥儿的妆容整体都是偏素淡的，当然，也不乏喜欢浓妆艳抹的。
德��穿了一件深蓝色底梨花簇锦蜀锦��裳，搭一件青色长褙子。发型、头饰、佩饰和首饰绝对符合他��的身份。举手投足间也尽是后宫贵主的端庄。相比之下，编了一条辫子，脸上无任何妆容，就穿了一件灰色长衫，身上没有任何饰品的卓季怎么看都像是误入皇宫深处的平民百姓。不止邋遢，而且极为失礼。
卓季对德��行礼，说：“不知德������前来，侍身未来得及装扮，失礼了。”
德��迅速回神，回以不介意的笑容说：“是本宫不请自来，打扰了卓雅人。”
“����能来，侍身这锦瑟宫是蓬荜生辉，岂有打扰一说。”
卓季邀德��坐下，他随后坐在了罗汉床的另一边，和德��之间隔了一个炕桌。为了避免卓季尴尬，德��道：“本宫此次冒昧前来，实是有事相求。”
“����有事只管吩咐便是。您这样是折煞侍身了。”
卓季不在乎与宫里的其他人的关系怎样，但他也不会傻缺地去主动跟别人交恶。德��是��，比他这个雅人高了两个位份，对方如果不是来找茬的，他就应该做到应有的礼数。
德��压根没想到卓季会如此不修边幅，更没想到，圣宠如此在身的卓季说话的态度却是这样的恭敬。德��面上不显心中所想，对卓季说：“之前你给本宫送了些教养幼儿的法子，本宫挑了一些适合��儿的做了，只是很多地方本宫仍是不大明白。本宫也想若你懂得医术，能亲自为��儿检查一番。��儿出生至今，不知吃了多少的汤药，可身子骨却从未见好。本宫只有��儿这么一个儿子，难免心焦。”
卓季往旁边看了一眼，王保、花悦溪和小慧就退下了，只留下常敬。这也是他对德��的尊敬。对此，德��心里是满意的。卓季这才说：“侍身听陛下说起过，德������您生二殿下时难产，险些丧命，二殿下的身子也不大好。所以想到给����您的谢礼，侍身才写了那些。”
德��有些欣喜于果然是陛下告诉卓季的，说明陛下心里有他们父子，又难过于自己的无能连累了孩子，说：“本宫的身子以前一向很好，却谁知会拖累��儿。”
“母父……”南容辰��拉住母父的手，不让他自责。
卓季开口：“德������想多了。母体难产有很多原因导致。侍身能先问问二殿下主要都有些什么病症吗？”
德��压下难过，仔细说了起来。卓季认真听着，在德��说完后他又问了好几个问题。德��看他这副样子倒像是真的懂医术，说的也就更仔细了。
“喂养二殿下的乳娘是生产后多久的？”
德��：“是生产后半月的。可有问题？”
卓季把初乳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一说完，德��就慌了：“��儿该吃的是乳娘生产后初产的奶水？那不是脏奶不能吃吗？”
卓季再一次科普：“那不是脏奶，是最有营养的奶水。能吃到黄金奶是最好的，不过既然错过了，也没关系。����，二殿下平时吃东西有没有对什么过敏？就是吃了以后身上会长疹子，或者呕吐、发烧，吃了会不舒服。”
德��立刻说：“��儿吃不得蛋，什么蛋都不能吃。”
福全在一旁补充：“也吃不得花生、豆子那些的。”
卓季：“那奶呢？二殿下喝母乳或羊奶那些的，有吗？”古代只有羊奶，还没有奶牛，所以卓季也就没问牛奶了。
德��：“他小时候有，所以八个月就没让奶娘喂了。长大些倒是能喝一些了，但他不爱喝羊奶，平日里也喝得少。奶制的东西也不爱吃，有时吃了会不舒服，闹肚子。”
“那吃肉呢？会吗？”
“肉不会。他挺爱吃肉的，尤爱吃鸡鸭。”
卓季点点头，说：“侍身想给殿下检查一下。”
德��立刻让坐在他身边的儿子下来。南容辰��好奇地走到这位据说是父皇特别喜欢的侍��跟前。德��拿起自己的茶杯想给儿子喝口水，卓季说：“常敬，给二殿下倒一杯清水。”
“是。”
德��伸出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卓季解释：“小孩子尽量不要喝茶水，平时就喝煮过的白水。茶水提神，小孩子的身体还没长成，喝得多了会影响他的神经发育。”
德��的手抖了下，阿珠急忙宽慰说：“����，殿下也不爱喝茶，平时喝得不多。”
常敬端来了清水，卓季让二殿下喝了半杯清水，然后检查他的牙齿发育，之后又让他躺在榻上，按了按他的腹部。没有听诊器，卓季就趴在二殿下的心口上仔细听了听他的心音。让他深呼吸，听他的肺音。卓季检查的方式前所未见，看得德��是紧张不已。卓季还捏了捏二殿下的腿骨，摸了摸他的头骨，然后让二殿下起来。
“怎么样？”德��紧张的脸都有点白了。
卓季对常敬说：“常敬，你让花姑姑带着二殿下去院子里玩儿吧，免得二殿下无聊。”
“是。”虞兮正里。
看到母父对自己点头，南容辰��跟着常敬走了，福全也跟了出去。卓季这才坐回去说：“二殿下对蛋白质过敏，导致他很多食物不能吃，影响了发育，也有点贫血。加上以前大补，肠胃有损伤。二殿下还有些缺钙，这可能和殿下以前身体不好，经常在房间里躺着有关。二殿下食欲不好，睡觉易惊醒，喜欢啃指甲，可能也与缺锌有关。”
卓季把什么是蛋白质过敏，缺钙、缺锌会导致的后果说给德��听。以及为什么大补会损伤肠胃解释了一遍。德��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侍��流眼泪，不过德��的眼泪还是把卓季吓了一跳。这有着男子模样的侍��流泪，还是把卓季看得有些难以形容。不过也好在侍��大多长得阴柔些，也不长胡子，不然就更违和了。
“����也不必太过担忧。二殿下还小，一切都来得及。二殿下能吃肉，这就好办很多。羊奶虽腥，但如果喝了不过敏，还是要保证每天一定的羊奶摄入量。奶制品也要多吃。每日早晚用牙盐刷牙，饭后要漱口，保护牙齿。牙齿好了，身体才能好。”
卓季写了一长串二殿下需要多吃的食物。没有补锌、补钙的口服液，也只能从食物上下手。补铁就是多吃红肉，吃补血的食物。看着卓季用一根鹅毛来写字，德��总算是知道卓季送他的那些纸上的字是用什么笔写出来了，对卓季更是好奇了许多。
“这猪肝、鸡肝……牡蛎……”
卓季：“肝脏成人要少吃，小孩子却是需要的。肝脏含铁、含锌，牡蛎等海产品也富含锌。”这个时候的东西都新鲜无污染，是最好不过的。
德��点点头，只要能让儿子健康，吃什么都行。
“二殿下平时也要多吃点小米粥等粗粮，不要只吃精米、白面。”
“好！”
“循序渐进地增加二殿下每天的运动量。先天不足，就后天来补，补得起来的。”
德��：“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
把写好的四页纸交给德��，卓季说：“����若不介意，卓季也给����您做个检查？”
“有劳了。”
卓季给德��诊了脉，问了他平时的一些身体反应，然后让他在贵妃榻上躺下给他按了按腹部，检查了一下舌苔。重新坐下来，卓季道：“����，孩子是上天赐给的礼物，越急越不来。您还年轻，放松心态，孩子会有的。”
德��苦笑：“本宫已二十有五，何来年轻。”
卓季笑道：“德������这么想就错了。您现在的年纪，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充分做好了生育的准备。只要您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的状态，放松心态，这孩子不仅会来，还会健健康康。”
德��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卓季道：“您心思有些郁结，体寒，其他的没有大毛病。您下回跟陛下在一起时，把房间营造得温馨舒适些，您和陛下都全身心的放松，不要去想孩子的事，只要想您跟陛下在一起很快乐，说不定孩子就悄悄来了。”
德��被说得有些羞涩，又暗暗惊讶卓季说这些为何不嫉妒。
“您每日早饭后喝一碗红枣姜煮的水，晚上睡觉前烫一烫脚，别让自己着凉。平时没事的时候多走走动动，放松心态，很快就能当‘娘’了。”
德��拿帕子捂住嘴，难掩喜色：“那本宫就借卓雅人你的吉言。”
“一定可以的。”
德��心满意足地走了，卓季却是长叹一声。小慧和常敬担心地看着主子，卓季转身，摇摇头：“想我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可对于男人生孩子什么的，还是接受无能啊。”
原本还担心主子是因为德��要给陛下生孩子而心里会难过的小慧和常敬：“……”
“还好，我不用烦恼生孩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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