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夜情
江风吟顿时慌了,忙从背后追来,连声道:“我说错了,再不敢了。我以后只在心里回味,绝不在你面前提一个字……”
我人已到了门口,闻言差点气笑,陡然止步,回身直冲到他面前,双手按住他大花猫一样的脸,踮起脚来,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江风吟整个人都变成了木雕,只有沙沙的雨水,不断打在油黄的竹笠上,汇成细流滴下,落在我二人之间。
我从他温热的唇上退开,低声道:“这是第二次。”
雨断断续续下了七八天方止,待放晴之时,园中花木都比雨前浓翠了许多,新植的桑树也发了些淡红色的嫩芽。花田中群蝇飞舞,到处是泥腥气味和虫蠓的气息。我自己拌了些药沙,捏成许多臭烘烘的小球,放在花根下驱虫。江风吟却总在身后打扰,我不胜其烦,扭头道:“干什么?”
江风吟蹲在我身后,摇着我扇茶炉的破扇子,闻言道:“给你赶虫子啊。”
我瞥他一眼,怪道:“你的风呢?没事的时候天天乱舞,该用的时候倒藏起来了。”
江风吟忙将头摇了好几下,解释道:“不是的。我的风若使起来,你辛辛苦苦放的这些臭小球就保不住了。”说着,还怕我不信一般,举扇往我才放好的几颗驱虫药上一挥,果然一阵风起,吹得那小球滴波滴波地向四面滚去了。
我有心逗他一下,遂从地上捡起好几枚药丸,向他直递过去,口中道:“什么臭小球?这里头都是药。你仔细闻闻,不但不臭,还能闻出些药香来。”
江风吟生来与风接息,对气味敏感无比。从前在他身边时,无论把自己洗得如何干净,他总嫌我身上有臭味。他自己的衣服,沾了一点茶烟炭火气,就再也不要了。此时分明闻见那小球恶臭扑鼻,见我模样不似说笑,这才半信半疑地放下扇子,将鼻子凑了过来。一闻之下,瞬间向后弹开三尺,俊脸也皱成一团,好看之极。
我见他上当,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在膝盖之间,格格地笑出声来。
江风吟受了我捉弄,原本大叫一声,就要还击。但见我笑得肩头乱颤,去捡小球的动作却愣住了,只呆呆看着我,许久许久,才颤声道:“……你笑了。”
我抬起头来,与他欣喜若狂的目光一相对,竟久违地有些不好意思,将头重新低了下去。
下午却有人来禀告,请江风吟前往扬州地界接大小姐。原来白无霜闻听苍炎魔教四大护法之一屠仙鲸在沿海一带出没,前去探查之际,将江雨晴一并带了过来。我这些天在园子里不问世事,一听苍炎魔教四个字,便下意识封住了耳朵。见江风吟问了几句平安,便打发人下去备车。再到我身边时,已是一脸消沉,闷闷不乐。趁着夜色将我送到门口,还可怜巴巴地用手把住门框,道:“就一眼,再看一眼我就走。往后几天都见不到了,你给我留个念想罢!”
我心中一动,扭头望去,见他大少爷一身肮脏衣裳,半张着脚顶住我的门,瞧来真是半分姿态也无。这一下到底硬不起心肠,靠近他面前,将头发往后拨去,露出脸来,向他左右一照,示意道:“看好了么?”
江风吟直着眼睛望着我,忽然脸上一阵飞红,喉结也情不自禁滚动了一下。我还要作势关门,已被他砰地一声顶开到最大,结巴道:“我……我还想……”
我向他逼近一步,问道:“你想干什么?”
江风吟连眼睑都浮起一片红,低头盯着我的嘴。我心中又叹了口气,手臂勾住他脖颈,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江风吟这次不再呆呆等我动作,与我触碰片刻,便忍不住将我腰身紧揽,向我唇舌中深入。一开始他紧张之极,只在浅处轻轻厮磨,仿佛怕我不放他进去一般。我伸舌尖勾了他一下,这才向深处抵了进来。我们从前什么事都干了,在床上也不知被他后入了多少次,但说到接吻,却是一次也不曾有过。江风吟的吻也如他对我的情意一样,笨拙而赤诚,带着灼人的热意,几乎使我身体燃烧起来。分开时,两个人都呼吸急促,脸上发红。我拿手背擦了擦湿漉漉的唇,哑声道:“……你该去接江雨晴了。”
江风吟一脸魂不守舍,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深吻中脱离出来,只应了一声“噢”。
我其实也脚底发软,双手扶住两扇门勉强站稳,见他还在原地,催道:“还不去?”
江风吟一腿半曲,姿势极为奇怪,闻言脸上更红,尴尬道:“我走不动了。”
我还愣怔了一下,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时竟不知如何接口,面颊也羞红了。只见江风吟忽然背过身去,往地下一蹲,闷闷道:“你快进去,你再看着我,我更走不动了。”
我只得将门关上。此时夜色正浓,院落中的灯光将他蹲在门外的影子照在门上,细微之处皆可见。我站在门前看了许久,才见他艰难站起来,向院中走了几步,忽又折返回来,在我门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这才匆匆去了。
他这一去三五日才得回,临行还千叮万嘱,说这几天热得要命,不让我再去侍弄园子,以免晒伤。我每一思之,不由一笑,最后竟真的将草帽边沿又加了一层。这日听人说少爷小姐回来了,还特意回房间换了一身像样的衣服,这才在葡萄架下布下茶具,沏了一壶花茶。不一时,只听一声欢叫,一团红影直从花径中向我奔来,嚷道:“随云哥哥,我好想你呀!”说着,纵身将我抱住了。
我见她脸上红扑扑的,一句话更是喊得中气十足,也不禁为之欢喜,拍了拍她背心,问道:“最近乖乖喝药了么?”
江雨晴从我胸口离开,嗔道:“怎么一个两个见面都是这话?喝了喝了,全都喝了!”见面前凉着一壶花茶,便老实不客气地提了起来,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去半壶,才打了个水嗝,眉飞色舞道:“师父还掏了老本,替我请了七心门的翁长老来看病。那是个好老好老的老头,用的金针这么长一根,扎在身上一点也不疼,倒是麻麻痒痒,像蚂蚁在爬。自从他给我施了针,我这几天出的煞都少了许多。曲星她们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九十七岁这一年运道最旺,定能逢凶化吉,得遇良缘……”
我听她啰啰嗦嗦说着话,偷眼朝她身边的江风吟瞥去,见他脸色甚是阴郁,从进来起又一语不发,怎么看也不是当日甜蜜飞扬之态。虽不知他在想什么,仍给他斟了一杯花茶,递到他面前。
江风吟看了我一眼,那眼色极为复杂,盯了那茶水中摇荡的花瓣半天,终归是伸手接了过去。
只听江雨晴忽而一顿,原本的欢呼雀跃也暗淡下来:“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件不得了的事,说是大师兄犯了大错,被他父亲关在丹霞山庄了。最近都是那个叫萧楚扬的出来现眼,到处耀武扬威。呸!没的叫人讨厌。我本来要去探望他,却被结界挡住了。随云哥哥,你成亲前后,有没有听说大师兄犯了什么错啊?我问师父,他总是含糊其辞,不肯痛痛快快告诉我。”
我心中一震,再看江风吟的神色,顿时了然,不禁有些着恼,朝他一伸手,道:“不喝就还给我。”
江风吟从底下发狠般瞪着我,一口将花茶饮尽,随手往竹凳上一放,咬牙道:“……你跟我来。”
江雨晴犹自在掐指嘀咕道:“可大师兄又会犯什么错呢?大师兄修为又高,家世又好,又是最会照顾人的。我刚入门时嘴巴馋,偷跑出去被关了禁闭,还是大师兄叫人给我送了点心来……哥,随云哥哥,你们到哪去啊?”
江风吟一路拉拉扯扯,将我拖到房中。我只冷冷看着他,嘲道:“对,没错,我跟萧越是真的。你有话就问,没话就滚,若还想听些细节,恕我不方便说。”
江风吟本来脸色就难看,闻言更是几乎扭曲起来:“我以为你只跟叶疏好过,原来跟萧越也有这么一段!他为了你大闹婚堂,当众抢亲,还打伤了前来阻拦的前辈,当真是……当真是……对你情深义重!”
我连这两个人名字都不想听见,只皱了皱眉,将自己的手抽回,问道:“你想说什么?”
江风吟死死盯了我半天,开口却如要哭出来一般:“我……我好后悔……”
我胸口骤然一酸,再也维持不住冰冷模样,任由他金灿灿地一步抢上,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只听他在我耳边喃喃道:“阿云,我太蠢了。我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别人从身边冒出来,去牵你的手。听说你要结婚,我气得要死,见了你却只敢冷嘲热讽。早知如此,我就不该送那劳什子的破锦,我乘着风上不空山来,一把抢了你就走,带到天涯海角去。什么萧越、叶疏,我一个都不放在眼里。”
他说到最后,又懊恼起来,将头全埋在我肩上,闷声道:“……你还要我管好我妹夫,我就知道他会对你起坏心思。我跟你说了他女人很多,你……你又不信我。”
我抱着他汗津津热乎乎的身体,听了不由摇头一笑,道:“不是的。我是个炉鼎之体,身上有九天玄阴之力,只要与我交合,便会修为大涨,比常人修炼迅捷百倍。叶疏要与我成婚,萧越要将我带走,皆是为此。他们如今的境界,也是这么来的。”
江风吟乍闻奇事,立刻将我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才紧张道:“那是什么?对你身体有没有损害?”
我这些天听了他许多傻话,但这一句听在耳里,竟令我眼眶一热。
江风吟见我无恙,这才重新将我抱入怀里,道:“你爱是什么便是什么,是妖是魔,是仙是鬼,我反正是不放手了。”在我耳朵上蹭了一蹭,忽又狐疑道:“我从未听说过什么炉鼎之体,阿云,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要是想拿这个吓退我,我告诉你,那可是打错算盘了。”
我又几乎笑出来,也在他耳朵上蹭了一蹭,道:“你不信,今晚来试试罢。”
话虽如此,待我沐浴更衣,躺在床上,见他耳朵通红地坐在床边时,虽然蜡烛已灭,一室无光,还是有些不自在。暗夜之中,只见江风吟双手放在自己内衣衣带上,忸怩道:“……就、就脱吗?”
我哭笑不得,往他背上靠过去,作势道:“不然让我来伺候少爷宽衣?”
江风吟立刻猛摇了几下头,道:“不了,不了。”这才将自己上衣除尽,又将我放在床上,替我解了衣裳,与我接了吻,嘴唇往下退去,将我露出的肌肤都舔了一遍。他又哪里干过这取悦别人的活儿,舌头虽然一刻不停,却无甚燃情之意,倒弄得我有些想笑。待他呼吸渐热,开始向我下体抚摸时,我连后穴也未十分湿润,察觉他那物从宽松下衣中垂落,硬硬地戳在我腿上,还不禁在心中苦笑了一声,想只怕跟大少爷第二次初夜,又要吃点苦头。正自出神,忽觉手中多了一个铁皮小盒,也看不清是什么,只闻到一股腻腻的脂香味。再看江风吟时,只见大少爷已趴在了床上,自己把亵裤拉到膝弯,一脸豁出去的神气,毅然决然地向我道:“阿云,你来。”
第八十六章 少爷
我一时不解其意,坐起身来,望着他撅起的结实臀部,问道:“怎么了?”
江风吟将脸埋在床上,含混道:“你不是炉鼎之体吗,我要是……那个,就变成我采你了。所以……就换你来了。”说着,面上又涨红了,一把把脸转了过去,声音也小得听不见了:“你轻点噢。”
我这才彻底明白过来,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见他姿势僵硬,在心中暗笑一声,贴身过去,在他耳边道:“嗯,你放松些。”
江风吟浑身一阵颤抖,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横躺在我面前时,明显见他紧张得吞了口口水。我从身后抱住他,从小盒中取了些油膏,在手心中煨化了,便向他下体抹去。江风吟本已半硬,被我双手握住,滑腻腻地从根部捋弄,虽则身体肌肉仍十分绷紧,很快也硬挺起来。江大少爷这根东西我自然并不陌生,当年口活也没给他少做,长度倒不算突出,只是茎身极为粗壮,一只手几乎包裹不下。当年第一次在我身上泄欲,足足去了我半条命。此时就着些润滑之物,愈发粗韧,在我手中勃挺如柱,后颈也起了一层细汗。我见他这个模样,从前那便是被我伺候舒服了,要催我舌头舔得卖力些。一时心中发笑,故意将自己阳物往他身后顶了顶。江风吟后臀立刻向中间夹紧,旋即转过脸来,几乎是幽怨地瞪了我一眼,才勉勉强强将腿张开了些。
我简直忍不住笑,凑上去亲他。江风吟没好气地回过头来,一连被我亲了两下,这才缓和了神色,与我热吻起来。这个吻自是比之前浓情得多,舌头缠得极紧,入得也极深。江风吟双手搂着我,吻到火热处,情难自禁,就要往我身上压来。肩膀一动,却被我反手推回床上,这才清醒过来,张着抹朱一般的红唇,仰面看着我跨坐到他身上,脸上全是渴慕爱恋之色,哑着嗓子叫道:“阿云。”
我向他抿嘴一笑,在他赤裸裸的目光注视下,将腰肢微微抬起,用我的穴口操进了他的肉棒。
江风吟双眼睁到极致,显是愕然之极,转瞬才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喜色。我这个姿势本就不好深入,他又粗得厉害,只堪堪将龟头吞进穴中,就卡得动不了了。一时骑虎难下,只好微红着脸向他道:“……进不去了。”
江风吟这才咕嘟吞咽了一大口,便要扶住我的腰,助我开拓深入。只是他激动之下,动作全然混乱,阳物上又抹了太多油脂,差一点竟从我体内滑出。我忙伸手扶住,瞧他也帮不上忙,只好自己咬牙忍耐,抬高大腿,将他那粗硬的一大根上缓缓吞进去。这一次直到中段,到底撑得太过,再不能深入分毫。我只得自己挺腰使劲,屁股摇晃着往下坐,见他两只手还无比局促地在旁边做摆设,遂咬唇轻轻道:“帮我一下。”
江风吟早已面红耳赤,连锁骨下一大块胸膛都红了。闻言才回过神来,忙托住我屁股,向两边掰开。我只觉他两只手火一般烫,我含着的那根东西也热得不可思议,如要化在我身体里。我由他分担一半重量,一手得了空闲,艰难伸到我二人连接处,将自己裹得结结实实的穴口一圈嫩肉弄开一些,又接了些屁股里滑落的淫液,混着先前的油脂,往他根部那处又涂抹了许久。江风吟整个人僵在下方,见我打得油润作响,阳物更粗大了几分。最后终于坐到底时,二人皆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我腰身早已虚软,屁股里楔的东西真如钉桩一样,顶得我小腹又热又痛。当下只伏在他胸前,将鬓边的汗珠蹭在他身上,道:“我没力气了。”
江风吟立刻道:“你别动了,我来动。”果然将我重新扶起,令我骑马一般跨在他身上,他挺起腰臀,上上下下奋力操我。才顶了十余下,只听满室粗喘,皆是他在身下发出的。我也许久未与人有过情事,难免有些情切,只觉体内那肉环又已渐渐张口,花瓣也开始荡动,他动得却不甚凶猛,似乎不够尽兴。一时忘情,只想让他干进来些,遂紧紧夹着他肉棒,呻吟道:“嗯,少爷……”
江风吟满脸隐忍到绝顶的神气,连腹肌都绷出了块垒。一听我腻声叫他,立刻忍耐不住,全身一松,喉间发出一声不情不愿的嘶吼。我体内也忽然一阵暖热,却是他七八股精液不受控制地射出,悉数喷溅在我肉口花瓣上。
我不曾有过这等经验,一下反应不过来,还往下看了一眼,只见好几道浓浊白液,从我体内缓缓流出,滴得他下腹毛发一片粘稠。再看江风吟时,浑身如熟透的虾子一般,从耳根红到了脚趾,双手捂着脸,仿佛今生今世都不肯拿下来了。
我知道他向来自尊心奇高,本想找几句话温言安慰他,但一念方动,只觉我二人之间,大可不必做这些矫饰。索性笑出声来,俯身下去抱着他,在他耳边道:“少爷,好快啊。”
江风吟被我一激,手立刻从脸上弹开了,愠道:“谁、谁让你坐这么深的,我在下面使不上力,我……你夹得又紧……”越说越心虚,一声大叫,又把自己的脸蒙上了:“……那我没跟别人做过啊!”
我看他样子实在可爱,又忍不住笑,隔着他的手亲亲他脸颊,哄道:“知道了,你心里只有那个给你当下人的丑鬼,我变成这样,你看着不顺眼,没处使劲……”
江风吟分开指缝,恨恨盯我一眼,一翻身把我压在下面,向我眼睛鼻梁发泄般一顿乱亲:“不准叫自己丑鬼!”
结果还是面对面搂在一起,江风吟伸臂给我枕着,在夜色中专心致志地注视我的脸。我过去最不敢让人细看,但对他却无此顾忌,反向他昂了昂下巴,问道:“你在看谁?”
江风吟理直气壮道:“看你。”眼睛盯着我,手也忍不住抬起来,在我左眼附近那块皮肤上摸了摸,道:“那时候……疼么?”
我当日记忆都已不大分明,印象中血痂脱落时露出嫩肉,确有几分难捱。于是顺着点点头,道:“有点疼的。”
江风吟眼中全是爱怜愧疚之色,将我紧紧抱住,道:“阿云,对不起。我那时还总是嫌你这块疤难看,不曾想我自己才是罪魁祸首。我自己发昏,烧了我的小玫瑰,还不死心地怀揣着那香囊,天天去园子里找你。……你心里一定恨我恨得要命,才把你送我的东西剪碎了。这些事情,我……我都不知道。”
我只觉他毛茸茸的头紧挨着我,双手抱紧得我几乎无法呼吸,对他也不由十分怜惜,伸手拍着他热乎乎的背,安抚道:“也没那么恨。”想到当日他雷霆大怒,一边疾言厉色地喝骂我,手却拼命捡起地上的碎片,试图拼凑被我剪成千百条的玫瑰花囊。一时眼眶竟有些热,又在他背心抚摸几下,道:“你这么喜欢我做的东西,改天再给你做几件好了。”
江风吟又惊又喜,一把退开,揽着我的腰,道:“真的?”
我莞尔道:“真的啊。免得江大少爷一件旧衣穿了几十年,磨烂了也舍不得换下来。”
江风吟一下就定住了,仿佛尾巴被人捉住一般,舌头都直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捧住他的脸,抿嘴道:“我看见了。本来想给你再做一件贴身穿的,料想你也不会要,这才作罢。”
江风吟立刻点头不迭,连声道:“要,要,我当然要。”又缠手缠脚地把我抱进怀里,吻我道:“你给我一杯茶,我都开心死了。那时做梦都没想过,还能跟你这、这样。”
我与他吻了片刻,身上又热起来,喘息笑道:“所以才这么快?”
江风吟将我猛地压在身下,重新勃起的阳物热热地顶在我腿间,贴着我耳垂哑声道:“让你见识见识我到底快不快!”
虽则放了狠话,实则他进来时仍有些余悸未平,连根没入时,整个后背还悬停了半天,寻了我嘴唇来接吻。我也不敢乱动,双腿轻轻勾在他腰上,感觉他试探地浅浅抽插两三下,一碰到那些骚得发颤的花瓣,便又停下来,似觉不可思议般,低声问:“这就是你……那个?”
我微微睁开眼睛,应道:“嗯。这是鼎口……里面还有。”
这句话出口,忽觉心情明丽了许多,仿佛一大块乌云渐渐散开了。江风吟从前自然没见过此物,又调整了半天呼吸,柱头与我肉环口不轻不重撞击几次,大约觉得在可忍受范围内了,才一鼓作气捅进那肉口中。
他那物实在粗得过了分,我只觉那“嘴”已被撑到最大限度,连那层薄皮都几乎撑得半透明。这东西虽栖身在我穴内,实与我身体中心无异,一被男人穿透,顿时手足如绵,浑身酥软,情不自禁淫叫出声。
江风吟上次的教训谨记在心,一听我发出羞人的声音,立刻低头吻住我。见我嘴边带着笑意,又气得下体狠顶了我一下,咬牙切齿道:“不许笑!”
我身体一阵软颤,见他白玉般的面容就在面前,额头汗水亮晶晶的,眼睛里倒映着我被他操干时软媚的脸,更觉心情飞荡,只笑道:“好好,不笑了。”
这一下江风吟可不肯放过我了,在我嘴上咬了一口,将我左腿挽到他肩上,阳物楔准了位置,便向我体内重重夯打起来。我那鼎口饱饱地含着他,随他一进一出的动作不断改变形状,兴奋的汁液横溢出来,被他抽顶成泞,又撞打成沫,发出拉丝般的浓黏之声。我只觉整个人都被撑满,身体如同要从中间胀裂一般,他的风灵息也与我深透接引,令我灵脉轻盈,浑身飘飘然,如在云端御风。我被他一次次顶上去,快活得几乎呜咽起来。只是他久久不射,实在折磨煞人。我早就要登临高潮,只觉他也腰身轻颤,大腿冲得如石头一样紧,正是从前即将精出之状,却偏要跟自己较劲,咬着牙关不肯射。我知道他还记着先前一箭之仇,不让他逞一次威风只怕不能善罢,只得求饶道:“我不行了,少爷……给我罢。”
江风吟果然就在等我开口,马眼已经控制不住地喷出一小股,嘴巴仍强硬道:“我还不想,我……我是看在……”
我不等他说完,精关已开,前后全喷了个透湿,精液甚至溅到了他嘴上。江风吟哪里还忍得住,茎头一下就破进了我底囊深处,与我阴精裹缠在一起,向我体内射了十余股方止。与此同时,一股激荡的灵息也从我那“鼎口”喷涌而出,同时向我与他体内送出,霎时之间,我神念离体,宛如灵魂出窍,不得不牢牢抱紧了他汗淋淋的脊背。
再到园中时,江风吟仍装模作样地坐在半阴凉地里,我则安安静静坐在葡萄架下煮茶,耳听江雨晴聒噪不止,偶尔趁她不备时二人目光相触,便觉甜腻心荡。江雨晴无知无觉,仍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指摘兄长,讲了许多他兄妹在流云峰的起居学剑之事。我每听到江风吟使性耍横,便忍不住低头一笑。这一时江雨晴正讲到她们一伙人去年上元节的乐事,说那葛尘整日没个正形的,那天竟叠了十多个方胜,上头各书了一首令人齿软的酸诗,送给她们师姐妹恶心人。复述到他那几条酸腐句子,不禁哇哇大叫,伸手捂脸,连声道:“‘骑马踏烟莎,青春奈怨何。’——亏他写得出来!”
我随口道:“只怕他送给别人,都是添头。只有一个人,才是他真心欲诉的。”见她此时动作,不由一笑,忍不住向江风吟瞥去。江风吟一怔之下,明白过来,立刻狠狠地警示了我一眼。
我收回目光,压下嘴角笑容,自去斟茶。只见江雨晴忽转过头来,向我脸上狐疑地打量一番,又扭脸向江风吟,仔细审视几眼,这才疑惑道:“哥,随云哥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不意她突然如此敏锐,习惯性与江风吟对视一眼,才心虚道:“哪有?”
江雨晴脸上疑云大起,目光在我二人之间打转,哼了一声,向我道:“你们两个以前的事,不肯告诉我,难道本小姐就猜不出来么?我秘境试炼之前,师父明明白白地说了,当年我哥提前去求了他,说你资质又差,脑子又不记事,只好让你避开考核,当他的剑侍。随云哥哥,你那时又不好看,又不能干,我哥却非要把你留在身边。但凡动脑想一想,不就知道为什么了?”
我还未接口,只听江风吟打断道:“你还好意思说!进去之前,我再三交代,遇到河流湖泊,不要慌张,自有前辈相助。你却被幻境瀑布吓得涕泪横流,走不动路,最后还是自己左脚绊右脚,一个倒栽葱跌下来,才知底下深潭都是虚幻!要不是师父仁慈,你早就被扫地出门了,还有闲心在这嚼舌!”
我听到“自有前辈相助”,更是止不住想笑。见江雨晴被他气得跺脚,直从身上袖子里掏法器,说要找师父讨个公道,她江大小姐堂堂正正拜师入门,绝不是那种扫尾凑数的跛脚弟子。我趁机将一碗凉茶端起,递给江风吟,向他极轻地开口道:“少爷,请用茶。”
江风吟脸一下就涨红了半边,一把抢过茶,那眼神恨不得在我嘴上咬出两排牙印,压低声音道:“……不准叫我少爷!”
第八十七章 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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