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第54章

作者:不夜情 标签: 穿越重生

  他们兄妹吵架斗气,十分郑重其事,绝无半点作伪。江雨晴再来找我时,不但对江风吟避若蛇蝎,嗤之以鼻,且连他的名字也不许提起。江风吟乐得与我在园子里厮磨,花田中有活时帮我搭把手,无事时便在架子下乘凉,在茶炉边说话,在草坡上并排躺在一起,看天上的鸟雀与流云,不时抱在一起,亲个嘴儿。他与我一同晋升化神境后,运起风息更为自如,微风只从坡上吹过,吹得我遍体清凉,纵在炎夏骄阳之下,也不流半滴热汗。别处却丝毫不受波及,连最娇嫩的花瓣都不会颤上一颤。江风吟自己也不嫌热,时时与我腻成一团,尤其喜欢找借口碰我身体各处,却又不似纯然的情欲,更似精力旺盛下无法自控而已。这日我正枕着手臂在坡上闭目养神,只觉身边窸窸窣窣,一阵熟极的白檀香气靠近过来,先低头端详了一会儿我的脸,才将我一缕长发从衣领中挑出,轻手轻脚放在一边。我头发原本都黑压压地拨在一侧,此时只觉他一只热热的手伸来,在上面不住抚摸摆弄。我心中好笑,将脸上草帽摘下,道:“你要给我扎辫子么?”

  江风吟手里拿着我一束发尾,打开成一片扇子形状,在自己鼻梁上往复刷了几刷,见我醒来,也不害臊,反振振有辞道:“我是看你头发这么黑,又这么长,披散在这里,若戴上几朵花,那就不知怎样好看了。”

  我看他痴态可掬,忍不住一笑:“我伺候的花都是孝敬东家的,自己哪有花儿戴?”

  江风吟对这些人间俗务一窍不通,闻言着实愣了一下,问道:“我……房里的花,是这园子里摘下来的?”

  我屈指在他额头上一弹,怪道:“人家总不是自己天生长了翅膀,飞到瓶子里的。我一大清早在这替你剪花枝时,你还在床上等人端漱口水呢!”想起他在花田中七手八脚拔竹扦的笨拙模样,替我拌药肥时捏着鼻子不住扇风之状,赞可道:“‘白的五六支,红的七八支,单要玫瑰,别的一朵儿杂的也不要。’是不是?念你驱虫护花有力,今天这十多支玫瑰的功劳,都归你了。”

  江风吟怔怔道:“我……没想过这些事。跟你去芝兰台之前,我还以为衣服也是一下做好了,自己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边等人穿的。”

  我失笑道:“所以你是少……”忽然想起他不许我叫这个,忙拿手背压住了嘴。

  江风吟哼了一声,屈指就要弹我额头。手到中途,却怜惜地收了回去,捏诀道:“那今天的玫瑰,就送给我的小花匠罢!”

  只见他二指一扬,一阵温柔的清风从玫瑰花丛中悠然送来,那碧绿枝叶瑟瑟动处,无数红白玫瑰乘风飞来,花瓣纷纷扬扬落下,落在我头发上、脸上、身上……如同一场绮艳的花雨。

  我猝不及防,被洒了一头一脸,连连挥舞开来,口中笑道:“……太多了!”

  江风吟望着我狼狈模样,笑得腰也直不起了,只是用手乱指着我。我抬眼望去,只见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他那顶淡金色的玉冠中,正正地嵌着一朵深红色的大花。

  我从前受惯了别人捉弄,从未有捉弄回去的念头。但与他在一起,实在说不出的畅意快活,当下强行收敛笑意,坐起身来,抖落头发上沾的几朵碎花,忽作惊愕之状,直直盯着他头顶。

  江风吟原本还在弓背大笑,见我面色严峻,也不由紧张起来,伸手就要去摸自己玉冠。

  我极轻地对他摇了摇头,右手握住一霎雨剑柄,屏息凝神,缓缓向他凑近。江风吟也紧张之极,目视我来到他面前,一只手僵在空中,竟不敢稍动。

  我忍笑已到极限,手伸出去,还未碰到那花,已经笑倒在他肩上,不成声道:“江、江家哥哥,你的头花,好……好漂亮啊。”

  只觉江风吟紧绷绷的身体忽然一晃,接着耳边传来一声蓄积已久的气音。我还道他一定要跳脚急眼,谁曾想等了许久,腰上重重一紧,却是江风吟将我深抱入怀。

  只听他在耳边低低道了句:“没你漂亮。”

  我被他推出些许,两个人呼吸相闻。头戴鲜花玉冠的江大少爷,向我满带笑意的唇深深吻了下来。

  结果什么事也没做成,直到太阳落山,两个人还在园子里吻了又吻,影子长长地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好几次我明显感到他衣下那根东西热热地抵着我,手也在我屁股上充满爱欲地捏揉,却并不再往深处索求了。我还以为他顾忌我不情愿,主动向他依伏过去,他又在我身上抚弄好一阵,才恋恋不舍地退开,又追上来亲了一下我微微肿起的唇,喘息道:“好阿云,要了我的命了。”

  我原本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此时身上也有些软了,轻轻顶了一下他明显勃起的地方,低声问:“这个怎么办?”

  江风吟被我一碰,低喘了一声,道:“别这么压着。”搂着我屁股,调整了一下方位,让我臀缝凹陷处与他那物隔着衣料相贴。

  我只觉屁股下硌得发烫,坐之不住,不禁提气往上微微抬起。江风吟起初还警告我“不准动”,来来回回几次,干脆将我腰扶起来,带着我在他身上一顿上上下下,还好笑道:“阿云,你看,像不像在骑马?”

  我扑哧一笑,先前的缠绵氛围一扫而空。犹记从前与那两个人纠缠时,我对情事尚十分懵懂羞涩,但也隐约知道,我与他们平常相处,其实并不亲密,惟有床笫之事,又太过热烈了些。如今虽都成往日烟云,但直到这一刻,才彻头彻尾地意识到,他们对我的身体没有半点迷恋,一切情爱之举,都不过为了达成最后的目的罢了。

  一念至此,眼角一阵湿,搂住江风吟头颈,珍爱地吻了吻他面颊。

  暮色沉沉之际,家仆来报,说大小姐今天没喝药就跑出去了,到处找遍了也不见人。江风吟立刻一跃而起,嘴里骂道:“多大的人,还不叫人省心!”实则关切之极,后脚就跟去了。我这才懒懒回到葡萄架下,才收拾了两个茶盏,只听花篱下鬼鬼祟祟,摸进来一个人影,正是众人遍寻不得的江大小姐。

  我见她猫着腰躲在一丛美人蕉后,不住向身后张望,显是怕人找来。遂走过去笑道:“江师妹,小心蚊子。”

  江雨晴马上“嘘”了一声,一把将我拖到她身边,悄声道:“小声点,别让人知道我在这里!”说着,果然有一队家丁慌慌张张地从园外经过。江雨晴目送他们越行越远,得意道:“来呀,来呀,叫你们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我见她娇憨模样,不由一笑,问道:“你不吃药,又到处乱跑,旁人自是要担心你。”

  江雨晴连连挥手,嫌道:“谁管他们呢!”又压低声音向我道:“随云哥哥,一会你给我打掩护,送我出去。今天就是拼着被捉住,我也非得再去一趟参同院不可!”

  我奇道:“参同院是什么地方?”

  江雨晴叹了口气,道:“那是我母亲的居处。我自己找人打听过了,说大师兄被人当众污蔑,才有如今禁闭之灾。我要去请求母亲,邀请道尊、我师父、棋盘真人他们一起过来,还大师兄一个清白。”

  我一怔之下,向她望去,见她一眼也不向我多望,只怕连萧越抢婚之事也不知晓,隔着千里万里,却对他如此深信不疑。想萧越如今被禁足丹霞山庄,少主之位被萧楚扬取而代之,对他而言,已是最严苛的酷刑了。当下轻声问:“你不信他重伤前辈么?”

  江雨晴摇头道:“大师兄绝不是那样的人。”

  我见她目光闪闪,十分坚定,一时竟有些鼻酸,道:“你对萧越……当真是一片真心。”

  江雨晴原本双颊嫣然,闻言脸上更红,先“哎呀”了一声,嗔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说着,自己双手捧着脸颊,想了一会儿,才道:“我一出生便是火灵阴体,他父亲亲自下了帖子来问过的。后来我又去了青霄门,见到他的姿态风仪,只觉天下无双,谁也比不上。我从小性子执拗,喜欢一样东西,说什么都要得到手。他虽然另有心上人,那又有什么关系?从前曲星她们笑我,说我就是看中人家长得好,地位高。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也不是非要嫁他不可,只要他平平安安,不受冤屈,我就开心得很了。”

  我听到后来,亦触动心事,开口竟还顿了一下:“……嗯。大……大师兄他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江雨晴连连点头,又向我挤了挤眼睛,笑道:“还说我呢!你对叶师弟,不也是一片真心?她们跟我说,你院子里的两株梅树,就是当年为叶师弟亲手种下的。你们结婚的时候,整个云何洞天都是梅花的香气。深吸一口,连心都要陶醉半天。对了,先前还有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男的,在背后说你坏话,妄图拆散你和叶师弟的良缘,真是臭不要脸!叶师弟娶了你,自然是有妻万事足,什么大道,什么仙缘,又怎会放在眼里?”

  我苦笑一声,却也不愿戳破,只垂目道:“大概吧。”

  江雨晴整个身子都弯下来,凑近我的脸,怪道:“随云哥哥,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你放心,我见过叶师弟跟你在一起的眼神,跟他看别人的样子完全不同。赵瑟以前不是喜欢过他吗,鼓足勇气去找他说话的时候,他看那丫头的眼神,简直不是看人,是看一片树叶、一块石子。你就不一样了,他对着你的时候,就……有人味多了。哎呀,我可不是骂你老公!反正……反正……就是很般配、很般配的。我江半仙给你们算了一卦,你们俩一定能恩恩爱爱,长长久久的。”

  我哑然失笑,道:“那可多谢你了。”

  江雨晴也摇头晃脑,颇为自得了一阵,忽然睁开眼来,在自己额上猛击一掌,跺足道:“完了!我光想到你和叶师弟,全然把我哥抛在了脑后。唉,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怪道人常说女生外向,果真如此。”

  我猝不及防,一口气几乎呛在喉咙里,重复道:“你哥?”

  江雨晴一眨不眨地注意着我脸色,笑嘻嘻道:“对呀,我哥。我又不是瞎子,难道还看不出……”一语未毕,忽然倒吸一口冷气,蹙紧了一双小眉头。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忙替她顺气拍背。江雨晴摆了摆手,龇牙咧嘴道:“过了时辰,一不吃药,就发作了。”又向外偷看几眼,问道:“那群狗腿子过去没有?”

  我见她十分执着,道:“江师妹,我先替你驱除煞气。”

  江雨晴展颜一笑,道:“那真是求之不得。”遂与我对坐,任我向她体内送入灵息。

  我上一次替她驱煞时,只觉她灵脉中空塌塌无力。这一次再探入,却什么也感觉不出,不知是空是满,是虚是实。她体内那些枝枝蔓蔓倒是少了许多,不再有风卷柳絮之意,大概都已经被药力降服了。一个周天下来,只见她脸色又已红扑扑的,只是比起当日在船上,却好似有些古怪。再仔细看时,只见皎洁月光之下,她颊上浮着两片晕开的嫣红,只是颇不自然,不像自己本身颜色,反像是扑上去的胭脂一般。

  我心中奇怪,助她行转最后一处灵脉。过了好一阵,她头顶才徐徐飘起一缕看不出颜色的淡烟,几乎还没看清楚,就已消散在晚风中。

  我见她底下红晕渐褪,越发确定是胭脂无疑,随口道:“你还在吃药看病,脸上若涂画太过,大夫便不好望诊了。”

  江雨晴意会过来,张嘴竟迟疑了一下,才道:“……知道了。”又看了我一阵,忽道:“随云哥哥,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说了:我从小到大,最羡慕别人有个温柔哥哥。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了,对我又这么好,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我看今天就是个良辰吉日,不如我们就此撮土为香,结为兄妹,你看如何?”

  我见她其意甚诚,竟将这异想天开的主意说得如此有鼻子有眼,不由一笑,拍了拍她的头:“在我心中,早就将你当妹妹看待了。待你大事一了,再来做这些门道不迟。”见四周阒然无声,便指引她向正院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还在园中剪枝,便受管事催促,亲自将花送到大少爷房中。我进门时,只见江风吟正坐在内室一张象牙大床中,向我挤眉弄眼,自己捧起漱口水来,咕噜咕噜地吐在唾壶里。我差点被他气笑,将玫瑰都撒在桌上,他来催我插花,我便拿花枝打他的头。胡闹一阵,最后还是被他捉住,扔在了床上。我与他接吻间隙,便问道:“雨晴昨天抓到了么?”

  江风吟气喘吁吁,迫不及待要将我内袍打开,闻言只道:“抓到了,扰了母亲半天清静,还哭哭啼啼了半天,烦死人了。”嘴上说着话,便一刻也等不及地低下头去,在我乳头、胸腹上乱吻,手偏偏又解不开衣带,只将我阳物堪堪露出,便张嘴含在口里。

  我不意他如此性急,全身还未准备好,已被他吞进去一大半,一瞬间刺激过浓,连屁股都夹了起来,腰也受不住地向他高挺。

  江风吟仿佛得到褒奖,愈发卖力吞入。我几乎马上就感觉到了他喉咙口的热度,忍不住蜷起一条腿,呻吟道:“嗯……慢点……”

  江风吟退出些许,正要再次连根吞进,只听门外脚步声急,一个红影已停在门口,怄气道:“喂,你在不在里面?”

第八十八章 哥哥

  江风吟一听见妹妹的声音,立刻慌不择路,急匆匆从我身上跃起,手足并用,扯了许多床帐、枕头,试图将我藏进去。我见他慌慌张张,倒有些想笑,反正也无处可躲,只慢吞吞缩进里床,半天还没藏好,一只脚还露在外头。江风吟急得满头是汗,一把抓住我的脚,反手便往被中胡乱塞入。

  江雨晴见他不应,还道他故意拿乔,气得又跺了跺脚,叉腰叫道:“好哇,姓江的,你在房里装聋作哑,当大爷是不是?哼!师父亲口跟我说过,我的天资悟性在他门下数一数二,连几位成名已久的师兄师姐也多有不及。你道你的屁话,本小姐很放在心上么?你不开门就算了,正好我也不爱看见你的臭脸。你只把一双耳朵竖起,老实听我说便了。”

  江风吟明显松了一大口气,肩膀都垮了下来。只是听见妹妹出言不逊,仍皱起鼻子,不悦地喷了一声。

  只见江雨晴模糊的身影在门前晃了一晃,开口倒难得有些忸怩:“我昨天求母亲替大师兄雪冤正名,母亲已答允了。她、她还说,等我病一好,就……让萧家来我们家提亲。你也知道,大师兄他另有心上人,我又……唉,那是不能嫁他的了。虽不能成真,不过光想想,心里也是美的。”

  江风吟听到中途,已然脸上变色。见我从枕被中探出头来,气得连瞪了我几眼。忽然发现手中还握着我的脚,顿如捉住了把柄一样,恶狠狠地往上一托,在我脚背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我先前被他含了一阵,腰后还有些残余的燥热。脚本来又是身上最为敏感之处,被他热热的唇齿一碰,一阵奇痒沿着小腿直达下体,不由连脚趾都抓了起来。

  我反应如此剧烈,江风吟亦有所觉察,立刻将口唇凑上,又试探般在我足趾上轻轻一咬。第一下尚属玩闹,这一次却是货真价实地调情撩拨了。我如何受得了,小腿一瞬间绷得笔直,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上挺去。羞耻之下,恨不得立刻将脚夺回,又顾忌江雨晴在门外,不敢发出太大响动,只能咬着唇小心用劲。江风吟愈发张狂,双手牢牢将我整只脚掣住,温热的舌头在我趾间软肉中穿插舔弄,烫人的气息也喷在我脚上,令我全身痒得挠心,迎着他动作不断挺身扭动,穴中的淫水哗地涌出来一大泡,连我身下内袍都浸湿了。

  江雨晴犹自在外掰着手指道:“我昨天回去想了一夜,你这个人除了性子暴躁,嘴巴讨厌,自命不凡,瞧不起人,……也没别的毛病。父亲云游四海,母亲又长年在参合院斋修,从不喜欢别人打扰。我算是你带大的,小时候不懂事,弄坏你许多心爱的东西,你都只骂我几句了事。只有一次不知什么事,你气得打了我一巴掌,一见我哇哇大哭,又忍气吞声地过来哄我。但凡我想要的,你都千方百计给我取了来,不让我受半点委屈。我在青霄门时,也是你第一个照顾我。虽然我一天到晚念念叨叨,嫌你脾气不好。真有人要把你换了去,那我……多半也不肯换的。”

  她在那边絮絮不止,江风吟与我早就抱在一起,手脚相缠,浓情蜜意地亲了起来。我后穴急得难耐,两只脚攀着他的腰乱蹭乱踢,又被他抓住,朝两边分开。我还道他又要舔我的脚,立刻服软,以气音求饶道:“不要了,太痒了,好……好哥哥。”

  江风吟一听这称呼,眼睛都直了,足有半天魂不守舍,好久才哑声道:“……你叫我什么?”

  我忽觉一阵难以言喻的背德快感,仿佛真与他有甚血脉牵连,却双双滚在床上,行此乱伦之举。这一下羞得手指都红了,哪里肯再叫,慌忙抓了个枕头挡住自己,嘴里胡乱道:“……你听你妹妹说话!”

  江风吟扑上来亲我,全被我用枕头挡了开去。他便朝我喉结锁骨下不断吻去,在我耳边连叫几声:“好阿云,云弟,宝贝弟弟。”将我叫得浑身发软,又退下去,双手捏弄我的胸部,把一边挤出椒乳形状,便含入口中,用舌头热热地舔着乳头,舌尖在乳晕旁不住打转。

  只听江雨晴停了一停,又道:“你以后要是喜欢谁,就大大方方去追,做妹妹的永远站在你这边。……就是喜欢随云哥哥,那也不打紧!他虽然已为人妻,我看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只要郎有情,妾有意,勾搭成……那个,却又如何?反正叶师弟进境如飞,一日千里,肯定早早地证道飞升去了。到时候你帮着照顾一下寡妇,想来也……也不违吕祖规训。”

  江风吟闻言,才从我胸前抬起头来,齿尖轻咬着我一边涨得熟红的乳头,口齿不清向我道:“我在听呢!”

  我情欲早已被他挑起,被他这样疼爱,乳头硬得高高立起,后背几乎弹离床面,直往他口唇中送去。江风吟也已欲望勃发,下体向我身上不断顶撞、磨蹭,手也搂住了我屁股,手指往我水淋淋的臀缝中深深插入,喘息道:“……好多水啊。”

  我双腿紧紧夹着他,只觉情痒之下,看他的影子都开始涣散:“嗯……进来……”

  只听江雨晴的影子在外动了一动,似乎还有些未竟之语,最终只浅浅叹了一声,道:“算了,真到了这一天,反觉什么言语都是多余了。哥,有空的时候,多来瞧瞧我罢!……”

  我隐约见门上一道红影渐行渐远,仿佛有根小小的刺在心口戳了一下,但此时全身如被爱火烧着一般,早已无暇思考。只觉江风吟那粗得惊人的阳物已插进来一个头,圆硕的龟头将我穴口撑得鼓鼓胀胀,几乎令我太阳穴都膨胀起来,脑子也嗡嗡地直被推入欲潮狂波之中。只听他粗重喘息响在我耳边,催促道:“宝贝阿云,叫我,刚才那个……再叫一声。”

  我被他半插着,满脸绯色,乳头硬红,肉棒被他腹肌压得牢牢的,屁股里全是他弄出来的淫液,实在无一丝抗拒之力,只呜呜咽咽地叫道:“哥哥,操我。”

  江风吟重重吻了我一口,尽情鼓起臀来,狠狠一插到底。

  我从前与他上床,不得他半点疼惜,只是一味横冲直撞而已。如今爱欲相缠,他烈火般的情潮几乎喷涌在我身上,性子却仍是那般蛮横急躁,也不使什么花样手段,也忘了给我柔情抚慰,只向我体内湿软处猛烈抽插夯打,不给我半点喘息之机。他动得又急,身体又精壮,插起来啪啪作响,打得我屁股生疼。我被他操干一阵,穴腔忍不住收紧,龟头也被他擦得通红,马眼一张一翕,淅淅沥沥滴出水来。这快感太过直接,我实在承受不住,拿手推他胸膛,想要他换个姿势。他这时倒与我半点默契也没有,反拿起我的手来,放在嘴边乱亲。我只得自己艰难脱身出来,将汗湿的头发拂到一旁,让他从身后抱着我。我屈抬起一条腿来,让他从背后进入。江风吟一根肉棒早已赤红怒勃,筋脉高张,上面沾满我的汁水,光滑水亮。此时急得如同要吃了我一般,连顶了几下,都没能找准方位一举楔入。我只得反手握了他的东西,自己对准了穴口,引他进来。江风吟猛地一下插进最深处,爽得在我体内打了个颤,又啪啪啪地插了我好一阵,才忽然回过味来,愠道:“……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我简直忍不住好笑,转头跟他深吻,又让他摸我乳头,拿着他的手替我手淫。哄了半天,才把大少爷哄高兴了,从背后做了一会儿,又让我双手扶住床板,四肢趴地,撅起屁股,他跪在我身后,摇动腰身急速干我。如此再三,我全身水都几乎流干了,哭叫了好几声哥哥,他才终于尽了兴,按着我的背,在我体内射了。

  我进门时还是早晨,此时日影已到床脚下,晴光耀眼,竟是连中午也过了。我手脚一点也动弹不得了,被他嘴对嘴喂了几口水,只觉他又从背后热热地将我搂住,便挣了一下,哑声道:“不来了……受不了了。”

  江风吟嘿嘿一笑,得意万分,贴脸亲了我一大口,威胁问道:“以后还说不说了?”

  我假作不解,反问道:“说什么,少爷?”

  江风吟一把逮住我,就往我身上腋下一顿呵痒。我笑得全身颤抖,搂着他脖子连叫不敢了。讨了半天饶,才清静片刻,又觉他在我屁股上颇有目的性地摸来摸去,仿佛有什么话要问,又不便出口一般。犹疑了还不到半刻,便已按捺不住,凑在我耳边问:“喂,阿云,刚才你那个……为什么没开啊?”

  我早知他心里一点事也藏不住,倒也不觉无礼,只随口道:“有时候开,有时候不开,谁知道呢。”

  江风吟在我身后咕哝了几声,忽然掐在我腰上的手一紧,啊的一声大叫,扑上身来:“我不准你说!”

  我看他样子又恼又可爱,噗嗤一声笑出来,抚摸着他的背,顺气道:“好好,不说了。”生怕他又想到我与别人的情事,立刻岔开话题,问道:“你衣服要做什么样式的?还是有结带的这种么?”

  江风吟果然被我分散了注意力,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比道:“从前你给我做的那样就好,带子不要多了,不好解。”又哼了一声,双手轻轻在我脸颊上一拧,道:“别的我不管,反正你以后做的衣服、香囊,你沏的茶,你种的花儿,都只归我一个人。”

  我一笑,鼻子和他碰了碰,道:“知道了。我也只归你一个人。”

  我与他四目相对,又缠缠绵绵地吻在了一起。

  忽听门外传来一个无比恭谨的声音:“少爷,您交代的事均已办妥,白玉也从西域尽额采买回来了。只是那地方太过偏远,仓促之间未及完备,还望少爷……”

  江风吟一听之下,立刻做贼心虚般捂住了我耳朵,又急忙出声打断道:“行了,下去罢!”

  我听那声音有几分耳熟,倒似如今在江家管事的那位老伯。见他眼神甚是飘忽,显然有事瞒着我,于是凑到他面前,虎着脸道:“好哥哥,你背着我,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江风吟脸色一阵红,挠头道:“也……也没什么。就是……本想都备妥了再告诉你,他们……又说有许多忌讳规矩,到头来还是要你点头才行。哎,好不容易给你做件事,结果不上不下,卡在这里。”说着,啊啊一阵乱叫,双手把头发全抓乱了。

  我全然猜不到江大少爷要为我做何事,总不是见我园子寒碜,要替我修一座白玉仙苑。当下只抱他道:“那以后多替我做几次,也就扯平了。”

  江风吟果然听在耳里,反手将床帐一扯,往我身上一压,又狠狠做了两次才罢。

  第二天却是个阴天,乌云密布,晨风寒凉,吹得花枝瑟瑟发抖。我还在丛中剪枝,管事的已亲自来到园中,说今日玫瑰另有去处,请小仙君随他而行。我心中诧异,揽花在怀,随他出了园门,又从后门出了江家大宅,渐渐向山间行去。不一时,已到了一片我眼熟的野林地里。只是目力所及之处,只见那满山鬼手般的枯杨皆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连一棵杂草也不留。举目一望,只见无数新植的青松、苍柏,挺拔焕发,翠色喜人,哪里还有半点旧时荒山的影子?

  我一怔之下,双脚不由加快往前走去。那山路上的腐土与黄泥也已消失不见,一条曲曲折折的青石小径取而代之。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坟丘,旁边似乎堆得有物。紧着步子上前一看,整个人几乎定在原地。

  只见我娘那方低矮狭小的坟茔旁,已高高砌起一个华美高大的白玉陵,将她小小的坟包密不透风地保护在其中。一道淡青色的玉阶,从我脚下铺陈下去,直到我娘的墓前。阶下立着一个玉台,其上有香炉,玉碗、还供着一只阔口的玉盏。除此之外,坟上一粒土都未曾动过,连那残朽的木片墓碑也好好地插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