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O想重生 第66章

作者:林啸也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不…… 不打了……” 祝挽星可怜巴巴的吻他肩膀,自己把衣领拉下来,露出赤裸白嫩的脖颈,讨好地低喃:“哥不生气了,我保证没下回了。”

  陆廷鹤托着他的侧颈,齿牙露出,凶狠地咬上他背后鹤鸟的眼睛,“知道疼就长记性,坏孩子,胆子越来越大。”

  “好嘛好嘛,知道啦……”

  祝挽星又连声保证了好几遍,才总算把暴戾的狮子给安抚顺毛,两人的信息素交融渗透,盘根错节,最后融合成一股氤氲的乌木酒香。

  祝挽星半躺在茶柜上,手腕被领带系紧,吊在半空,他眼睛上蒙着一块类似于手帕的布,嫩白的脸上爬满红艷,鼻尖潮兮兮地淌着汗。

  再往下,湿亮双唇里含着的是自己毛衣的下摆。

  “小乖去哪了?嗯?”

  陆廷鹤的声音比吻更轻柔,不间断的落在他耳边,浸满怜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出差,问你在哪就撒娇耍赖不肯答,你就这么大的主意。”

  祝挽星呜呜咽咽地认错,看不到人就只能朝着声音的方向挺起腰肢。

  忽然陆廷鹤的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猛地从他衣服里退出来,“小马甲呢?忘记穿了?”

  “没有,回来的时候太热,就脱掉了。”

  祝挽星胸口的枪伤结痂之后异常怕冷,陆廷鹤就给他买了很多保暖用的小马甲护住胸口,类似女孩儿夏天穿的吊带露脐装,只不过要暖和的多。

  陆廷鹤闻言也没了继续玩的兴致,解开他的手把人抱起来,在鼻尖、耳垂和发顶都落了几个吻,轻声数落他:“总是稀里糊涂的,没穿小马甲也不知道提醒我。”

  他说着把自己的西服解下来给人披上,“不开会了,改到明天吧,我先送你回家。”

  祝挽星摇摇他的手,“先不回家吧,我这几天给哥准备了礼物。”

  陆廷鹤有些惊喜,“宝宝弄了什么?”

  祝挽星要保留神秘感,把领带系在他眼睛上,不让他看到,一路牵着人上了车,开了大约四十分钟到达目的地。

  迎面吹来一股带着咸腥味的海风,陆廷鹤隐约有了猜测,领带一解开,果然。入目是一家灯火通明的精神病院。

  关着陆逢川的那家。

  陆廷鹤垂眼看向祝挽星,对方给他一个小黑箱子,递过去时手有点抖,被陆廷鹤接住了,“里面是什么?”

  “什么都有,” 祝挽星闭了闭眼睛,说的很轻很慢:“针剂,枪,各种刀,还有其他的……”

  他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澄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还是强装镇定道:“他就在三楼最里面的房间,我都给哥安排好了,整层楼一个人都没有,发出声音也没关系,善后问题我也做好了。”

  “总之,哥想做什么…… 都可以……”

  祝挽星笑了笑,剔透的眼眸浸满了海面折射的月光,“去吧哥哥,给你自己一个结果。”

  陆廷鹤有一刹那的怔愣,恍然间回过神来,听见祝挽星说:“我想帮哥做最后一个了断。”

  “今晚过去,凡此过往,都随风飘散。”

  “陆廷鹤会拥有崭新的人生,和全部的我,坦坦荡荡,岁岁平安。”

第77章 回家

  祝挽星眼里的笑意温润,眸光混着头顶的月色照在陆廷鹤脸上,影影绰绰像是落了雪。

  他身后是绵延不绝的高大乔木林,星辉从海天交际处倾洒而下,和头顶高悬的月亮一起衬在祝挽星身后,显得静谧又温柔。

  陆廷鹤就在这样的夜色里和他长久对视,沉默不语,时不时把他被风吹乱的鬓发捋到耳后。

  “怎么啦?” 祝挽星踮起脚贴着陆廷鹤的额头,嗓音软绵地轻声问:“哥要是没准备好,我们就先回去,我都安排好啦,什么时候过来都行,随你。”

  陆廷鹤有几秒钟的愣神,手臂探下去捞住他的腰,开口时罕见的腼腆:“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把我当小孩儿了,做什么都哄着来,说话也哄着说。”

  祝挽星也笑,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他皱着鼻子在人脸上顶了一下,挑眉道:“不行吗?你是我哥,我不哄你哄谁啊?”

  “再说了,我就愿意哄你,哥高兴了我才高兴。”

  陆廷鹤兜着他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说:“没说不行,就是这感觉挺新奇的。”

  这感觉对他来说确实新奇,从小就孤身一人的Alpha,早就习惯了什么都自己扛,和祝挽星和好之后也是他照顾呵护对方更多,但自从祝挽星从梦境里挣脱之后,好像一切都反了过来。

  小Omega总是比他更细致周到,即便人在外地,交代厨师给他准备的三餐和甜点也都合胃口,加班时手边的咖啡和浓茶隔天就换个花样,衣柜里全部都是祝挽星帮他搭配好的套装,当天晚上九点做不完的工作,等第二天早上祝挽星就会给他发来处理好的电子版,就连这次处置陆逢川,也是祝挽星先帮他想到再亲手安排好。

  陆廷鹤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斟酌了一会儿,沉声说:“以前我万事自己来,也没觉得辛苦,后来我们在一起了,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对我好,我不太适应,说白了就是受宠若惊。但自从你醒过来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你好像在宠着我,把我当小孩儿了。”

  祝挽星眼眸湿润,心脏上好像覆了一层酸酸涩涩的泡泡,哑声说:“我心疼你,想对你好,哥不一直是这样对我的吗,还是说——”

  祝挽星抿了抿唇,尴尬的垂下头,问他:“我做得太过了,哥其实不喜欢这样?”

  “没有,” 陆廷鹤立刻否认,笑着刮了刮他鼻尖:“你笨不笨,我怎么会不喜欢,就是有些感慨。”

  “感慨什么?” 祝挽星愣愣地问他。

  “感慨我当年捡到的那个小男孩儿经过这次之后真的长大了,已经可以照顾我了。”

  抛去中间误会那几年不谈,他宠了祝挽星两辈子,就是想他有朝一日能独当一面,无拘无束,潇洒自在。

  可等到昔日任性骄纵的小少爷真的长大了,变得强大、勇敢、独立,在事业和情感上都能和他比肩而立时,他又舍不得了。

  欣慰有,但失落也掺杂其中,可更多的还是窃喜,因为他知道推动祝挽星成长的绝大部分动力都来源于自己。

  不止陆廷鹤跨越了千山万水奔向自己的心爱,祝挽星也努力了两世来爱陆廷鹤。

  他们走的步履瞒珊,但一直是双向奔赴。

  只需要一句话,祝挽星就看透了他内心所想,噙着笑意说:“这是哥教我的啊,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了,爱才能更加坚定。”

  “我因为自私懦弱放弃过你一次,一次就够我疼两辈子,现在我长大了,不管未来有任何抉择摆在我面前,我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陆廷鹤。”

  耳边传来一声很轻的低笑,陆廷鹤目光沉沉,温热的气息和话音一起落在他赤裸的颈侧:“那陆廷鹤一定不会让你后悔,他会用一辈子来证明,你选的是最优解。”

  祝挽星笑得弯起眼眸,在他脖子上吸了一下,开口美滋滋地说说:“那我也是最优解,就是那种看起来就不好得分的附加题,但做了一定包君满意的厚积薄发型。”

  陆廷鹤在他腰上捏一下,“我看你是诡计多端型,瞒着我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你安排的人靠谱吗?”

  祝挽星嘿嘿嘿地笑,脸上带了点心虚的赧色,“靠谱的靠谱的!那我想给哥一个惊喜嘛,当然要费点时间多准备了。”

  陆廷鹤克制地笑了一声,“认真说起来我还冤枉你了,还打了你的屁股,小乖受委屈了。”

  “才不委屈!就是我太后悔啦!” 祝挽星搂紧他的脖子,扁着嘴夸张地抱怨:“早知道就不把小马甲脱掉了,那我现在一定还在和哥玩办公室 play,怎么会这么快就跑来这里受冻!”

  陆廷鹤嗤嗤地笑出声,伸出两根手指把他捏成鸭子嘴:“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多少矜持一点。”

  祝挽星为难地抿抿唇,老实巴交地自我反省:“那好吧,确实是我太心急了。”

  结果转头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领带,非常认真的提议:“但是我一个不小心把哥的领带拿来了,一会儿完事能在车里玩一会儿吗?”

  “你……”

  陆廷鹤彻底无语了,被他一句话搞得哭笑不得,同时捏着那两瓣软绵气血上涌,手上一脱力差点让人掉下去。

  “你能不能老实点儿,” 他声音狠戾,带着点威胁的意味:“还在外面呢,别没完没了地撩我。”

  祝挽星才不怕他,瞪大眼睛 “啊?” 了一声,“天啊,都一个礼拜没见了,玩一会儿都不可以吗?”

  “完了完了,一定是我没有魅力了,” 他委屈巴拉地倒人身上,夸张说:“送上门的都不要,这陆廷鹤他到底行不行啊!”

  只听 “啪” 的一声,回应他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唔!” 祝挽星装模作样地大喊,捂着屁股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被我看穿了就动手,哥是不是想家暴我!你变态!”

  陆廷鹤直接把他扛在肩上,忍着笑一连打了三掌,架小猪似的把人扔进车后座。

  祝挽星发觉有点玩脱了,赶紧翻过身往前面爬,怂得要命:“我说的是完事儿再玩,可不是现在啊,陆小鸟你这个变态你得审清题干——呜呜呜!”

  话没说完就被人攥着脚踝抓了回去,陆廷鹤夺过领带,温热的掌心托着那截儿纤细的小腿一寸寸往上抬,长眸微眯。

  祝挽星陡然间乱了呼吸,脑袋里一片兵荒马乱,迷蒙得如坠云端。

  他亲眼看着陆廷鹤抬起手,手腕上的金属腕表泛着冷冽的寒光,手指修长而充满力量,好像委身于掌心的并不是领带,而是一根皮质的细鞭。

  然后那双手的主人就猝不及防凑到他耳边,刻意压低的语调将他的心跳全部扰乱。

  “没大没小地骂我多少次了,是不是真等主人给你定规矩?”

  …… ……

  …… ……

  …… ……

  等宾利车身停止晃动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小别之后的亲密让人安稳,肉贴肉的律动激荡起深埋血液里的躁动,同时也能安抚那些无法言说的恐惧。

  是祝挽星的恐惧,更是陆廷鹤的恐惧。

  这也是祝挽星不分场合地闹他的原因。

  “和我一起去吧。” 陆廷鹤边帮他整理衣服边说。

  祝挽星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哥不想我陪。”

  陆廷鹤坦白:“之前确实不想,怕你看了害怕、恶心,一会儿的场面一定算不上好看。”

  祝挽星笑了笑,扬起下巴,有些得意地说:“我才不会怕!我早就不是祝镇平养在温室里的懵懂小少爷了,况且——”

  祝挽星话音一顿,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我亲眼见过哥被折磨得鲜血淋漓,毫无尊严的样子,又怎么会因为你把这些苦难报复在仇人身上而害怕呢,我只会拍手称快,我巴不得哥再狠点。”

  陆廷鹤捏捏他的手,转过身向前,“那就一起吧,我们一起把这最后一页揭过去。”

  *

  恰如祝挽星所说,整栋精神病院现在都是他的人,门卫和保安看着他们进来连问都没问一声。

  两人从旁边的楼梯往上走,路上偶尔遇到几个医生,也都当没看见他们似的擦身过去了。

  祝挽星边走边说:“我还找过前世那家精神病院里的医生,但都没找到,人间蒸发了一样。”

  “别找了,” 陆廷鹤说:“他们早被我送进监狱了。”

  祝挽星惊讶地看着他,陆廷鹤就补充了一句,“是我重生之后第二年做的,那几个医生都有前科,被他们迫害死的病人多的一只手数不过来,还有几位只是轻微的意识混乱,被送进来之后直接被折磨得精神失常了。”

  祝挽星气愤地皱紧眉,双手握拳,“一群畜生!”

  陆廷鹤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一时无话,就算给那些禽兽再多的惩罚也于事无补,死去的病人永远不能复活,被拆散的家庭也不能弥补,生人和逝者永远都陷在痛苦和恐惧中。

  “说到监狱,哥对陆临江有什么打算?” 祝挽星带着他走上三楼,有些迟疑地说:“他被判了死刑,徐舟好像还给哥留了一次探视的机会,要去看吗?”

  “不去,” 陆廷鹤拒绝得果断,解释说:“把他送进监狱我们就两清了,我没那个兴趣把所有事给他一五一十讲明白,再看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这是小说里的情节,我就要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祝挽星抿抿唇,“好吧,都听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