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危火
画卷徐徐展开。
那道清瘦绝艳的身影,身着繁杂的国师服,单边镜掩住右瞳,金链垂落,一双极美的丹凤眼,隔着千载时光,望了过来。
现场无人出声,论坛静默片刻。
[啊啊啊啊我可以!国师!!prprprprpr…嘿嘿嘿……]
[卧槽绝了,这容貌是真实存在的吗?!清冷阴郁又蛊惑!腰间的金铃好玄妙!]
[眼镜啊啊啊!那金链子我想舔!国师大人让我做你的狗(bushi ]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程将军和燕铮丞相愿意当护棺人了!我也愿意!!]
[我就不一样了,我想当国师大人脚底下的灰嘿嘿嘿嘿……]
[国师大人的手,斯哈斯哈]
[刚进来就被裤子糊一脸……]
[我进的不是历史专区的论坛吗?怎么感觉像在某站看涩涩剪辑?]
#大昭国师画像爆#
#国师大人蛊我#
数个词条瞬间冲上热搜!
而正当论坛疯狂涌入流量的时候,直播却忽的关了,官方紧急恢复,却始终没有办法复原。
[???]
[啥玩意?别啊官方爸爸,孩子还想看]
[还有另一幅呢!给官方爸爸磕头了!]
[……]
但无论论坛如何哀嚎,直播始终没有再开。
到三日后,挖掘彻底结束之后,官方将整理出来的资料,慢慢放到了官博,包括一开始的副画。
官方V:#图一#
经过考据,这是巫郁年将上任国师的时候的画像,年龄在二十岁左右。曾被月铮太子收藏,后下落不明。
官方V:#图二#
这幅应当是巫郁年助安帝夺权时的画像。
画像中在金銮殿,灯火昏暗,地下尸横遍野,国师站在幽微的灯烛下,瘦削的手握着一把沾血的剑,朝着龙椅的方向微微低头。
官方V:#图三图四……图二十七#
这些是巫郁年与月铮(燕铮)来往的信件,经考证,确然是二人笔迹无疑。
官方V:#图四十五#
没有发现安帝的陵寝,但是这是棺椁中疑似巫郁年临走时,给安帝的信件,不过已经有些残破,为了保护,只放出一部分。
[!所以说,燕铮真的与国师有过来往是吗?信件提到的君子故人原来是一种酒吗?他们是知己?]
[屁嘞!哪家的知己会在盟约书上把国师当成货物交易啊!我当时不喜欢月铮就是因为这个盟约书的事,没想到我男神燕铮就是月铮……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君子故人终成故人……哎,莫名有点眼酸。]
[嘶!你们有注意到国师给安帝写的信里,那看不太清的几行字了吗?大佬大佬!翻译!!]
[唔,好像是毒…不介意……被火烧死…妖物……后面的几句官方没拍出来,最后几行是:烈羽军和幽云骑……不是不想给你…所有的尊严都碎在这…上……不甘。]
[理解一下这句话,当时是安帝要兵权,国师的意思是说,他不是不想给安帝,而是觉得他的尊严碎在了这两样东西上,才不甘心?]
[烈羽军和幽云骑史记好像是在程将军手里的吧……]
[再结合程宿石像上刻着的那行字:赎罪半生。他要对国师赎罪,国师有说得到这两样东西,碎了他全部的尊严嘶]
[别瞎想好吗?尊重历史!应该是国师付出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东西]
[还有国师和燕铮丞相的信啊!看看里面的内容就知道了,字里行间透着燕铮的懵懂情谊啊!这要不是真的,我吃一千个键盘!]
[国师不愧是一眼就震住我的男人!]
[病骨支离,心怀苍生,杀伐果决,救社稷与将倾之时,这妥妥的大男主剧本好吗!]
[十六岁成了国师,在大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往后十二年波澜壮阔,死时天降大雪,死后有人花上半生时间,为他正名。]
[国师的二十八年,比其余人的一生还要精彩。]
[可这二十八年,也是国师的一生。]
[?突然被刀。]
[呜呜呜]
[可他为大昭付出了这么多,还是没有看见大昭的盛世]
挖掘的渐渐结束,热议却丝毫不减,甚至有人扒拉出了药仙忍春的游记,据说她曾给国师治过病,但是没有疗效,钻研数十年,阴差阳错成了医仙。
在她的药典传记里,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大人此生孤寂,索性得大乖公子相伴,生死相依,与野游遍山川,二十载后,野追随大人而去,留我一人,终研得缠骨毒解药,还是迟了……”
结合缠骨毒,有人说,这记载里的‘大人’就是巫郁年,但历史上却没有关于‘大乖公子’的记载。最后追溯到相国寺主持的一篇残迹,除了有一段关于黑雾的模糊记载之外,也再无其他。
论坛争论不休,但到底外界知道的消息终究有限,无论说什么都有人反驳。
历史永远都有一种神秘感。
有些东西已经无法求证,也没办法重现历史的轨迹,只能凭借着零星的一点影子,去揭开历史厚重的面纱。
论坛有一句点赞最高的评论:
三千大梦,世事轮转,且看千年后,再叙平生事。彼时生前事身后名,皆在后人口中,或满腔激愤,或一笑而过。
诸位看官,本是局外人,缘何入此深。
第4卷 最后世界(现代刑侦)
第83章 出去浪啊。
A大。
“快快快!今天是纪教授的讲座啊!!”
“等我!记得多占几个座位!”
“老天, 只剩后面几个座位了!悲痛男丰毒佳!这些人是都不吃饭的吗?”
宽敞的阶梯教室满满当当,连边边角角都挤满了旁听的学生,个个眼冒精光, 齐刷刷的盯着教室门口。
等九点半的铃声响完,门口响起极有规律的脚步声, 踩着最后的铃声进了教室。
纪知声走上讲台,将课件准备好,打开了投影仪,修长的手指扶了扶鼻梁上的银边眼镜, 嗓音和煦清润:“大家好, 现在开始上课。”
无数偷偷拍照的声音响起,一张张实时拍完的照片被发进了学校表白墙上:
[纪教授还是这么帅!]
[慵懒禁欲范绝了好吗?这推眼镜的手我能舔一百年!]
[这是公共表白墙!注意点不要吓到纪教授~~]
[我荡漾了兄弟们, 抢上公开课的记得录像(泪目)]
[A大男神不是说说的好不好!]
讲台上站着的人二十六岁的模样,白衬衫一丝不苟,外面穿着一件束身的淡灰色马甲, 完美的将腰线勾勒出来, 修长的双腿把简单的西装裤衬成了高级定制。
五官斯文俊美,一头茶棕色的半长发散着,额前垂落两缕碎发, 勾在银边眼镜框上。他随手捋了捋, 唇边的笑十分柔和。
纪知声,犯罪心理学专家,受到A大邀请, 每年会来A大开两三场的讲座, 虽然不在这里授课, 但也被这里的学生称一声纪教授。
除了一部分浑水摸鱼来舔颜的非心理系学生之外, 更多本专业的学生已经拿出了笔记本, 将纪知声PPT上的重要内容记下。来不及记的直接拿手机拍了下来。
没人看见,最角落里坐着一个格格不入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正饶有兴致的托着腮看着讲台上的教授。
纪知声喝了口水,“……Q国三年前的migratory bird候鸟案件,犯人就是渴慕母性的关怀,又因为得不到,才残忍的将婚前的少女开膛破腹,装入幼鸟豢养……”
台下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一点的,都已经起鸡皮疙瘩了。纪知声语气仍旧平稳和煦,甚至带着笑意。
有学生举手问:“纪教授,我想问个问题。”
纪知声弯弯眼睛:“嗯,说吧。”
“我想知道,书上说的‘犯罪共情能力’是真的存在的吗?真的可以有人去共情一个凶手,推测案情走向吗?”
纪知声顿了下,“极少数,可以的。”
“那这种人心理……算健康吗?”
纪知声微微抿唇,镜片挡住眼底的神色,似乎是在思索怎么回答。
片刻后,他说:“共情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没有足够的自控力,就绝对不要轻易去尝试,不然极有可能会在潜移默化中被同化。”
“那教授……”
那学生还想问,两个小时的公开课却准时结束了。
纪知声没有就这样离开,而是一一解答了学生们的问题,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时间,才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冷不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他电脑包上。
“纪教授,等一下呗。”
纪知声一顿,抬头,半张笑吟吟的脸映入眼底。
这人吊儿郎当的压着鸭舌帽,露出完美的下颚线,鼻梁挺拔,薄唇微勾,穿着休闲的黑色外套,身形高大,皮靴裹着紧实的小腿隐隐可见肌肉的线条。
是个练家子,但一身名牌,又像个有钱的公子哥。
纪知声目光落在按在他电脑包上的那只右手上,食指和虎口处有薄茧。
他推了下眼镜,唇边笑意淡了:“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我还有事,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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