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二哈后误入狼窝了 第17章

作者:阔以鸭 标签: 萌宠 情有独钟 甜文 灵魂转换 穿越重生

  鳄鱼看着那只半大的小狗崽,总结出来了一句:慈父多败儿。

  便继续浅睡了。

  通常生活在食物链上层的动物不会互相打扰的,大家谨慎如斯,不会妄自挑起战争,见了面几乎是避而远之,除非抢夺食物。

  另外是动物们之间不愿意承认的一点,狼嫌弃鳄鱼皮硬,肉没有鹿好吃,血没有羊好喝,吃起来麻烦。

  鳄鱼则嫌弃狼肉柴,一口咬下去全是骨头,吃起来硌牙。

  总之,是互相看不起对方的状态。

  所以狼群的靠近,鳄鱼也只是漠然地想:真他妈倒霉,睡觉也有人打扰。

  这是一条成年鳄鱼,体型硕长,已经有了坚硬外壳来保护自己。

  和面对其他动物不一样,这一次狼群离鳄鱼大概六七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楚俞第一次近距离观看野生鳄鱼,无不新奇,这一只和饲养在动物园里的鳄鱼全然不同。

  庞大的外躯更有攻击性,像草原上的战士穿着无坚不摧的盔甲,英猛而帅气。

  柏沅清告诉楚俞,鳄鱼这种东西皮硬,没什么用,不好吃,大概就是饿狠了没办法,会来吃它,而且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鳄鱼气得两圆眼睛一瞪:……你他娘的才不好吃,你祖宗八代都不好吃。

  活在食物链上层的打心底里谁也瞧不上谁,见了面总少不了一番拉踩和嘲讽。

  但楚俞首次对柏沅清的话提出了质疑:不,它的皮很值钱的,驴牌就是它。

  “…………”鳄鱼大概没想到小的比大的还能拉踩,还能气人。

  和刚狼群想法一样:它一鳄鱼,怎么就和驴相提并论了?

  鳄鱼尾巴一番,往水里去了。

  楚俞见状,如同到手的LV长腿了。

  连忙上前几步。

  诶,你别走啊。

  “汪汪……”楚俞跑上去挽留又挽留不了,在鳄鱼进入水里的时候,急中生蠢一口咬在鳄鱼尾巴上——

  狼群:“。”

  大概是因为狼群的威慑力,给了楚俞一种在草原上横着走的自信。

  所以他才敢咬在鳄鱼尾巴上。

  但他那点儿咬合力就跟蚂蚁咬大象一样,鳄鱼只是轻轻将尾巴一甩,就直接把楚俞的一颗乳齿嘣掉了。

  楚俞:………… ?

  楚俞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愣在岸边,看着鳄鱼离去,缓了好半天,突然——

  楚俞看到落在青草地上的两颗洁白乳牙:“!!!”

  呃那好像是我的……

  楚俞连忙用软舌感受了一下牙龈,明显能感觉到一颗空槽,和一丝铁锈味。

  啊!我的牙。

  我的牙……没了。

  听见楚俞发出“呜呜”的哭声,柏沅清连忙担心地走近,狼爪刚好踩在楚俞洁白的乳牙上。

  楚俞:“!!!”

  怎么了?

  柏沅清蹭了蹭小Omega的脑袋。

  楚俞慢慢抬起脑袋,伤心地张开嘴,眼泪汪汪地让柏沅清看。

  沅清哥哥,我的牙掉了呜呜呜。

  柏沅清:“?”

  楚俞低头:被你踩到了。

  “…………”柏沅清忙错开爪爪,垂眸。

  地上还真有一颗乳齿。

  楚俞本来就到了换牙期,那颗乳齿也松动得厉害,如果刚刚没有去咬鳄鱼,还能坚持几天,偏偏要嘴贱……

  但换牙是好事,换了后能长出更锋利恒齿,待恒齿长齐,就可以撕咬更结实健壮的生肉,也可以捕猎。

  不过,乳齿不是自然脱落,楚俞难免有些感伤。

  他前两天就做好乳齿自然脱落的准备了,一直在等它自然脱掉,结果……

  唉,算了。

  楚俞用爪爪挖了小坑,把自己的乳齿了埋起来。

  崩掉了就崩掉吧,以后还会长出来的,等长出新的牙齿了,他离狼王的位置就更近了一步。

  他看着柏沅清那近五厘米的尖锐犬齿,觉得自己也能长出那样的。

  是的,楚俞对自己很有信心。

  一时间都忘了狗狗的犬齿就没有五厘米的。

  *

  时间转瞬即逝,茵斯兰大草原经过了几场春雨,跟洗了澡似的,到处焕然一新,放眼望去,有种生机勃勃的力量。

  草原上还有一条细细的河流,袒露在阳光下,水面泛起的光如铺了碎钻的腰带,河岸两边开满了姹紫嫣红的花,蜜蜂蝴蝶忙着采蜜。到处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动物们进行了一个漫长的冬眠后,终于懒洋洋走出洞穴,拖家带口的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

  河道下游边上有角马、犀牛等在喝水,鳄鱼小心翼翼地潜伏在水里,等待着捕猎时机。

  陆地上狮子和鬣狗隔三差五就会进行一场生死博弈。

  兀鹫、乌鸦、老鹰永远盘旋在天空上,或站在高处静静等待时机。

  沉寂了整个冬季的茵斯兰大草原,正在慢慢苏醒。

  山洞里,楚俞睡醒了,他摇晃地站起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露出参差不齐的牙。看上去滑稽又好笑。

  他坐在地上,眯着眼,舔了舔爪子,先给自己洗脸。

  经过整个冬天,他的牙齿掉了大半,身上的绒毛也逐渐换上了厚实带着粗粝的长毛。

  像穿了一件新衣服,蓬松清爽。

  虽然才半岁,但已经隐隐有了成年哈士奇的轮廓。

  楚俞给自己洗完了脸,就走到柏沅清身边,非常娇气地往狼王身边一趟,抱住狼王的脖颈,假模假样的撕咬。

  楚俞:沅清哥哥~起床啦。

  柏沅清眯了眯眼,一双狼瞳慵懒地竖成一条直线,把调皮的小Omega捞进怀里,紧紧压住,犯困的表情仿佛再说:别闹,再睡会儿,还早。

  昨夜他们出去猎了一头野猪,野猪又凶又猛,狡猾的钻进树林里,足足追逐了十几公里,才将其猎下,耗费了不少精力。

  楚俞听话的任由柏沅清了一会儿,闲着无聊地抱着狼王的大尾巴玩。

  柏沅清也是一条爱干净的“狗”,随时保持着毛发干净程度,闻不到明显的体臭味。

  楚俞玩了一会儿尾巴,忽地,嗅到了一股陌生的、描述不出来的腥腻味。

  ……什么味儿?

  楚俞停下动作。

  再仔细嗅,感觉那股味道又如一抹渺渺云烟从鼻尖掠过,揉散在空气里,彻底没有了。

  仿佛是他的错觉。

  没找到源头,楚俞也没放在心上,起身,走出洞穴。

  他有些口渴,小跑到了河道边喝水。

  风中飘来了浓浓的血腥味,楚俞抬起脑袋,嗅了嗅。

  是角马的血。

  经过一个冬天的学习,楚俞已经能分辨出各类动物的气息了。

  他跟着风向朝血腥来源处走,只见在河道下游有一头角马被水里鳄鱼咬住,角马奋力挣扎着,脚下踩得一片泥泞,热血从角马身体力飙出来,染红了河。

  很快,角马体力不支地倒下,成为了鳄鱼的口中餐。

  那股血腥味引来了乌鸦,乌鸦站在礁石上等待着,等着鳄鱼吃完,也能分一杯羹。

  类似这种杀戮,楚俞已经习以为常。

  他没有在外面逗留多久,就准备回去了。

  刚走两步,就瞧见谈晚星和厄里斯两个狗狗祟祟的往山坡那边走。

  厄里斯似乎不太愿意,想转身走,但耐不住谈晚星软磨硬泡的啃咬,将厄里斯强行弄去了小山坡上。

  干什么呢他俩?

  楚俞诧异地跟了上去。

  谈晚星和厄里斯翻过了小山坡,然后就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探着两颗头狗狗祟祟的看着在河道边。

  “汪呜……”你们在做什么呀?

  谈晚星转头,看到小傻狗也跟了过来,顿时有种做坏事被发现一闪而过的惊慌,又很快镇定:你来做什么?

  楚俞:你们在看什么?

  谈晚星:……

  楚俞摇着尾巴,傻不愣登的:我也要看。

  楚俞也挤过去蹲坐下,竖着两耳朵,顺着他们刚才的视线往河道边看——

  那边有两头一公一母狮子,母狮优雅地走在前面,雄狮跟在母狮屁股后。

  雄狮还走到了母狮前面,拦住母狮去路,甩了甩自己漂亮的鬃毛,画面有些像自信男对美女展示自己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