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替身男妻 第5章

作者:挫纷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婚恋 穿越重生

  “他是在故意模仿沈学长吧?结婚之后还特意把头发染黑了,穿衣服的风格也跟沈学长越来越像,真够不要脸的。”

  谢春池染头发只是因为受不了那辣眼睛的粉毛,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再简单不过的白T恤和牛仔裤,心想主角受平时是这种风格?不会吧?

  他看书的时候光顾着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恶毒炮灰了,没仔细看跟主角受相关的剧情,还真想不起来沈钰穿衣服喜欢哪种风格。

  不过,这些人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季轻寒会帮他对付那几个人,应该也只是看在他跟沈钰长得像的份上顺手而为,他可不能像原主那样自作多情。

  外面的人还在继续议论,一道充满了极度和愤恨的声音传了过来:“谢春池这个贱人凭什么能嫁给季轻寒?他要不是运气好投了个好胎,连给季轻寒擦鞋都不配!”

  谢春池听得心烦,一脚踹开隔间的门,皱眉道:“说够了吗?”

第6章

  众人明显是没想到谢春池会在隔间里,见他忽然出现,纷纷面露惊讶地闭上了嘴。

  说人坏话被本人听到这种事本来就已经够尴尬的了,更何况谢春池还不是个好惹的主,家世好脾气坏又不讲理,简直谁沾谁倒霉。

  只有顾岳霖不怕谢春池,因为顾家的实力并不比谢家差,顾家的现任家主是他大伯,下一任家主是他堂哥,跟他的关系都还不错。

  而且在他看来,谢春池不过是个被养废了的败家子,上了年纪的谢廉已经把家里的生意交给长子谢琨打理,而谢琨向来不喜欢谢春池这个蠢货弟弟,等谢廉死了,谢春池迟早会被赶出谢家。

  顾岳霖当着谢春池的面嘴上也毫不留情,面露嘲讽地笑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要是不姓谢,敢算计到季轻寒头上,早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旁边有人劝他道:“岳霖,你少说两句吧。”

  谢春池听到他的名字,这才搞明白顾岳霖的身份,这家伙是主角攻顾准的堂弟,跟沈钰一起长大的,感情挺不错,和原主是死对头,见面就掐。

  说起来主角攻受的关系也很狗血,沈钰的母亲是顾准的继母,沈钰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母亲住进了顾家,跟顾准以兄弟相称,但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一个户口本。

  自从网站严打之后,很多读者一看到这种擦边球的伪骨科就特别激动,再加上顾准一出场就很宠沈钰,可以说是个重度弟控,嗑这对cp的读者越来越多,顾准最终在一堆优质股票中脱颖而出,成了正攻。

  既然顾岳霖跟原主是死对头,谢春池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客气了,在顾岳霖再一次出言不逊的时候,他直接动手把人揍了。

  顾岳霖习惯了口头上的胜利,万万没想到谢春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打他,而且这个败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手变得这么厉害,两三下就把他撂倒了。

  他被谢春池反剪双手压在卫生间的墙面上,旁边就是小便器,这让顾岳霖觉得很没面子。

  可是他怎么都挣脱不开谢春池的钳制,气得破口大骂:“谢春池你这个婊.子养的贱种,就知道勾引男人……”

  下一秒他的脑袋便被谢春池按进了小便器。

  “嘴巴这么脏,我帮你洗洗干净。”谢春池语气平静地说。

  周围一片死寂,甚至没人敢开口替顾岳霖求情。

  谢春池以前暴躁易怒,动不动就仗着家世好欺负人,他们虽然不敢招惹,心里却不怎么看得起这个没什么本事的纨绔子弟。

  现在的谢春池却像是忽然变了个人,身上的戾气少了很多,表面看起来甚至给人一种气质温润的错觉,动起手却比以前更加狠辣。

  按理说被顾岳霖骂得这么难听,谢春池应该很生气才对,可是那张精致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一丝怒容,他只是一脸平静地把顾岳霖按的脸按进了小便器。

  这种反差让围观的几人心神巨震,有种背后发凉的惊悚感,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卫生间内只有顾岳霖呜咽着挣扎的声音,谢春池算着时间,在他濒临窒息的时候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扔到旁边的地上。

  顾岳霖狼狈地趴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谢春池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去洗手台用消毒液把手洗干净才离开。

  最后一节课顾岳霖没回去上,薛照棋听说了这件事,一放学便跑到谢春池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春池已经知道这些学生有多喜欢传八卦,薛照棋明明都已经跟别人八卦了一圈,还要来再问他一遍,他懒得解释,直接道:“顾岳霖嘴太臭了。”

  薛照棋开启了彩虹屁模式:“春儿,我发现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酷了,是跟你家季总待久了被传染了吗?对了,你什么时候学的打架?居然连我都不知道……”

  他向来话多,谢春池懒得回应他,他也能自顾自地说个不停。

  谢春池在心里默默地背了一遍《离骚》,又背了一遍《赤壁赋》,薛照棋终于不再唠叨了,有些不满地问:“春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没有,我在背书。”谢春池无情地说。

  薛照棋震惊了:“春儿你不能这样,会变成书呆子的,走走走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谢春池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兴致地问:“去哪?”

  薛照棋连忙道:“城西新开了一家会所,听说挺好玩的,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课,我们今晚去玩玩吧。”

  谢春池看着薛照棋一脸期待的样子,犹豫片刻,没有拒绝。

  他在现实中刚参加完高考,结果穿书还要再考一次,复习得是挺腻味的,而且回去要面对季轻寒,那还不如跟薛照棋出去玩玩放松一下。

  薛照棋见他答应了,立马兴高采烈地催促道:“晚饭过去再吃,叫你家司机把你那辆兰博基尼送过来,我们开车兜兜风,这几天老是陪你在学校窝着,我都快憋出来毛病了。”

  谢春池还没考过驾照,不动声色地掩饰住自己的心虚,“我今天不想开车。”

  薛照棋期待地搓着手问:“那能让我开一下爽爽吗?”

  谢春池只好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把那辆新款跑车送过来。

  薛照棋双眼放光地爬上驾驶座,出了闹市区便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到会所的时候谢春池的心跳还没平复下来。

  他本来想提醒薛照棋超速会扣分,又忽然想起来这是本狗血小说,很多社会规则跟现实中不一样,闹市区都能开车跑车狂飙,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那家会所虽然是新开的,但是门槛儿挺高,不是普通的有钱人能进的,需要有身份的人介绍才行。

  薛照棋早就想来玩了,但是他自己进不来,只能把谢春池抓过来刷脸。

  前台显然是经过严格的培训,一眼就认出了谢春池,直接给谢春池来了张高级vip的会员卡。

  听说他们想先吃点东西,经理领着一队服务生过来,恭恭敬敬地把人引到楼上的包间,顺便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里的娱乐项目。

  谢春池简单听了两耳朵,留下菜单和点菜的服务员便摆摆手让人都下去了。

  薛照棋凑过去问:“刚刚那一排小帅哥长得都挺不错,你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谢春池压根就没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样,还纳闷经理为什么叫了这么多服务生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这会所还真够可以的,果然是他太天真,居然以为薛照棋真的是带他来玩的。

  谢春池只好搬出季轻寒当挡箭牌:“我已经结婚了。”

  薛照棋无所谓道:“那有什么,只是让他们陪你喝个酒而已,你家季总不至于连这个都要计较吧?”

  谢春池皱了皱眉:“我不喝酒。”

  他可没忘记这本书的作者有多喜欢酒后乱性的梗,谁知道喝了酒会发生什么事。

  薛照棋不死心地安利道:“他们家的酒是从法国的酒庄空运过来的,绝对原汁原味,据说味道很不错,不像别家会往里面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次充好,价位还定得死高。”

  谢春池瞥了眼酒水单上的价目,心想这家的明明也不便宜。

  不过原主向来花钱如流水,他要是忽然很节省会崩人设,只能忍着心疼点了几道菜,“你想喝就自己点,我请。”

  薛照棋不乐意:“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

  谢春池依旧不为所动:“那你再叫个陪酒。”

  薛照棋转了转眼珠,当真去叫了陪酒,还一下叫了两个,而且其中一个眉眼跟季轻寒居然有几分相似,鼻梁上也架了副金丝眼镜,就连身高都差不多。

  包间里的灯光比较暗,谢春池乍一看还以为是季轻寒来了,吓得心头一跳,很快他便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季轻寒的气势没有人能模仿得出来。

  薛照棋一脸坏笑地问:“春儿,你看这个怎么样?喜欢吗?”

  那个男人很有眼色,主动坐到谢春池旁边要给他倒酒。

  谢春池心里一阵反感,又不好直接拒绝,那样会弄得很难看,所以他借口道:“我去趟卫生间。”

  会所顶层。

  秦书亦听完下属的回报,摇了摇手里的红酒,笑着说:“轻寒,你猜谁来了?”

  季轻寒正在翻阅文件,不仅没有搭腔,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秦书亦自问自答道:“你老婆带着他的小跟班过来,还点了两个陪酒,你不去看看?”

  季轻寒这才抬眼,目光冰冷地看着他问:“你想说什么?”

  秦书亦没个正型地瘫在沙发里,品了口手里的红酒,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开始挑事儿:“不怕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啊?陪酒已经进去三分钟了,他没把人赶出来,你猜他们现在在干嘛?”

  季轻寒的眼神暗了暗,秦书亦又道:“也对,你又不喜欢谢家那小孩儿,管他是在跟别的男人亲热还是直接上了别人的床。”

  “闭嘴。”季轻寒的声音很冷。

  秦书亦正要再添油加火地说点什么,就见季轻寒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放下文件起身说:“你想看,那就下去看看。”

第7章

  谢春池从洗手间出来,不太想回去应付薛照棋和那个陪酒,便打算在会所里溜达一圈放放风,好巧不巧又撞见了顾岳霖。

  顾岳霖应该也是来玩的,身边跟着一大帮子人,前呼后拥的架势像宫斗剧里的贵妃在逛御花园。

  领班正低头哈腰地给这位顾少引路,他知道谢春池跟顾岳霖关系不好,特意把顾岳霖往离谢春池的包间最远的地方引,没想到还是没能避免两个人撞上,难怪都说冤家路窄。

  顾岳霖下午刚在谢春池手里吃过亏,他长这么大从未受过那种羞辱,回去洗了很多遍澡还是气得要爆炸,于是叫了一堆朋友出来找找乐子调节一下心情。

  这会儿看到谢春池拦了他的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瞬间就红了眼,脏话都到嘴边了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想上去教训谢春池吧,又顾忌着谢春池的身手,怕再次当众出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反倒是谢春池先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顾少,来玩啊?”

  顾岳霖感觉谢春池是在嘲讽他,气得满面通红,又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谢春池怎么样,只好拿身边的服务生撒气,指着其中一个年龄不大的新人说:“你,过来。”

  那个服务生或许是听说过这位少爷脾气不好,颤抖着上前,小声问:“顾、顾少,有什么需要吗?”

  顾岳霖鼻孔朝天地说:“我的鞋脏了,你给我舔干净。”

  他虽然是在跟服务生说话,却阴恻恻地看着谢春池。

  服务生抖得更厉害了,当即单膝跪地,拿出干净的巾帕卑微地问:“我给您擦干净可以吗?”

  顾岳霖的脸色沉了下来,领班连忙上前道:“顾少别生气,这小子是新来的不懂事。”

  然后他转身踢了服务生一脚,厉声催促道:“还不快按顾少说的做!”

  服务生无助地往周围看了一圈,找不到任何能帮他一把的人,却也不愿意被这么折辱,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岳霖愈发生气,直接一脚踩上服务生的手指,还用力碾了碾,服务生疼得直冒冷汗,却不敢叫出来,只是咬牙忍受着。

  谢春池非常怀疑这真的是法治社会吗?他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踹开顾岳霖,把服务生拉起来问:“你怎么样?”

  服务生下意识把被踩得血肉模糊的手藏到身后,冲谢春池摇了摇头。

  “姓谢的你什么意思?”顾岳霖怒火冲天地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