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渣攻?不可能的! 第61章

作者:揽月自照 标签: 快穿 系统 甜文 穿越重生

第89章 练武成痴的教主10

  几乎是钟僖默话音刚落, 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正是温子良。

  他穿着一身鸦青色的长衫,头戴文士帽, 后面还缀着两条飘带, 手中拿着一柄折扇。

  那扇子吸引了栗子煜的注意, 温子良察觉到他的视线,“唰”地一下, 将扇子打开。原来那折扇竟是以精钢为骨,显见是一柄厉害的武器。

  栗子煜以前一直以为温子良的武器是判官笔来着,不过这也怪不得他。

  江湖中人都知道魔教有四大护法, 可事实上常在外走动的只有其余三人, 对于铁笔判官,大家一直都是只知他的姓名,知道他是四大护法之首, 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面。

  大家都说见过铁笔判官的人俱都已经死了,所以传到最后这个人就愈加神秘起来。

  那柄扇子在温子良手中转了个圈,就被又被合了起来,他单膝跪地, 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口中朗声道:“属下温子良见过教主, 恭贺教主神功将成!”

  栗子煜刚才生怕他说出个“洪福齐天, 寿与天齐”, 或者“千秋万代, 一统江湖”之类的话,好歹这位老师还是靠谱的。

  这温子良和栗子煜想象的很不一样, 最初栗子煜以为他会像画本子当中的判官一样, 面容严肃, 嘴角刚毅,甚至可能看起来会凶巴巴的。

  见到后才发现这是一位看起来非常儒雅的人,他看着也就四十出头的年纪,脸上带着一抹亲和的笑,令人见之如沐春风。

  钟僖默听到他温叔的道贺嘴角控制不住地勾了起来,可还是努力端着一副教主派头说:“我都说过多少次了,私底下不要太过拘礼。”

  “教主,礼不可废,才可柯护法和姚护法如今就有些不分尊卑,教主可莫再纵着他们。”

  “放心,他们不敢的。”这点自信儿钟僖默还是有的。

  说话间,就有一位紫衣侍女又添了一副碗筷上来,另一位着绿裳的给他斟了一盅花雕,刚才还说着礼不可废的温护法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桌边,端起酒盅一口饮尽。

  喝完两盏酒,温子良这才转向栗子煜,说道:“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在我玄天教的地界见到六阳宗的高徒,而且还是坐在一个饭桌上,实是值得纪念。来,让我们共饮一杯。”

  栗子煜转头看向他家媳妇,神色稍稍有点木,意思却是传达的明明白白:这位画风是不是转变的有点快呀,实在是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钟僖默回给他了一个“习惯就好”的眼神。这才转向温子良说道:“你来这边是绿腰她们几个告的密?”

  温子良又喝了一口酒,轻微地摇了摇头,这才说道:“是路烨那小子飞鸽传书与我,说教主神功将成,他深恐彭城这边条件有限,怕耽误了您提升境界。哪里想到,等我来到这边,却听说一个惊人的消息。”说完后还有意有所指地看向栗子煜。

  钟僖默可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直接反问道:“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难道温护法还要拿教规罚我不成?”

  温子良听到这话莞尔一笑,拿教规罚他还是钟僖默小时候的事,这时候还拿出来说嘴,显见得是记仇呢!

  自己于他有半师之谊,对于教主的性格他自是知之甚详,当下连忙表态说道:“教主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温某愧不敢当。若属下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教主尽可惩戒,属下自是尊崇教主的意志。而且您能把栗大侠拐来,这岂不是大大打了他们江湖正道的脸?属下与有荣焉,高兴还来不及,不喝一杯不足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

  钟僖默不知被对方的哪句话触动,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也跟着饮了一杯。

  栗子煜想说:自己人还坐在这儿呢,你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庆祝起来,真的好吗?

  接下来,温子良说了下近些时日教中的情况,关心了一番钟僖默的武功进境,当得知他们教主已经神功圆满,并且亲眼见证了《无极神功》练到顶峰的威力后,只觉得唯有痛饮一番,才能更好地表达他内心的激动。

  栗子煜在旁边看着温子良从一开始的一口闷,换成了酒碗,之后直接就捧着酒坛子往肚子里灌,只觉对方人设崩盘。

  栗子煜是比较反感嗜酒之人的,因为他总觉得喝酒误事,可不知为什么,看到温子良在那里狂饮却只觉得好笑。

  栗子煜还有幸见识了一番温护法罗圈拍马的绝技,他可算是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了,枉他之前还有些见家长的忐忑,结果证明他想多了。

  只看温子良的做派,他身为四大护法之首,却一副无脑吹的架势,想必他媳妇身为玄天教教主,那真就是想怎样就怎样,底下人只负责额手称庆就是了。

  等到温子良成功地把自己灌醉后,就被侍女抬下去安置了,栗子煜按捺不住心下的好奇问道:“温~叔~,他是凭什么当上四大护法之首的?”

  钟僖默没有回这个问题,反而问道:“陶弘景,你可知道?”

  栗子煜自然是知道的,“儒、释、道的集大成者,茅山派创始人,被时人称之为山中宰相,那可真是位奇人,甚至有人杜撰文章说,他是天神下凡。”

  栗子煜知道自己是有系统加身,又历经多世累积,才能有如今的悟性和学识。可那陶弘景却是从小一路开挂,说是气运之子也不为过。

  “温叔本姓陶,陶弘景在世时曾说过,温叔最肖他。”

  栗子煜觉得自己今天一直在吃惊,按照媳妇所说,以温护法的出身和才干,无论到哪儿都应会被人奉为座上宾,他却选择效忠名声不好的玄天教,莫不是因为他日常行事太过随性?

  栗子煜对着的是自家媳妇,心中有疑惑也就直接问了,却不想听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我教中人确实奉教主为天,如果你以为教主可以为所欲为,那就错了!就拿我们两个的关系来说,即便我们被江湖中人称为魔教,选择和你在一起也可以说是离经叛道了,再怎么温叔也不该是那种反应,你道为何?”

  栗子煜适时地做了个捧哏,“为何??”

  “还记得小时候,每年温叔生辰那日就会有一个身穿玄衣的人前来拜访,可是温叔却一次也不见。

  后来,还是在他喝醉酒后我才知道,他当年出山之时自负自己智谋无双,定要干出一番惊天的大事来。

  他选择了一位胸有丘壑,却不受父亲喜爱之人辅助。结果两人日久生情,只是在那人的心中,宏图大业远比情爱重要,更何况温叔还是男子。

  温叔哪能不知对方所想,最终等到那人心愿得偿,他就此改名换姓,寄身于玄天教。”

  栗子煜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那人该不会是长安的那位吧!”

  钟僖默回给他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栗子煜可没想过自己吃瓜竟然吃到了皇帝身上,不过玄天教还真是卧虎藏龙啊!想必这么多年,玄天教被整个江湖正道视为仇敌,却都没有大伤元气,也有温子良的这份因果在。

  在两人说话的这当口,那几个一直以来神隐的侍女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轮番儿地到他跟前儿露脸儿,而且这露面搞得特别有仪式感。

  穿紫衣和绿衣的二人到他面前行了一个福礼,齐声说道:“婢子紫嫣、绿腰,见过公子。”说完这句话就去收拾满桌狼藉去了。

  之后进来的是着黄衣和青衣的,也是到他面前行了一个福礼,一个口称“黄英”,一个称“青黛”,见完礼后就去开窗散酒气。

  等到活儿都干完,四人又一齐来到他的身前,齐声说:“公子以后若有需要,吩咐婢子就是!”说完这话又一起退到门口,之后鱼贯而出。

  栗子煜看着这番操作,只觉得魔教的套路还真挺多。忽然想起媳妇之前说这几个侍女都跟着他十五年了,于是问道:“默默,你的这几位侍女我看年纪也不小了,难道就一直把她们放在身边?”

  “哦,你的意思是许人家吧,放心吧!她们都有相好的,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钟僖默随手弄出了一个小冰球,一下一下的抛着玩,随着冰球被抛上抛下,变得越来越大。

  突然趁栗子煜不备向他甩了过来,栗子煜现在的反应速度已经被锻炼出来了,随手一捞就又把冰球推了回去,只是那冰球却在运动的过程中越来越小。钟僖默觉得有意思就又推了回来,冰球重新变得越来越大。

  之后栗子煜又推了过去,冰球变小;钟僖默又推了回来,冰球变大。

  推过去,球变小;推过来,球变大。

  过去,变小;过来,变大。

  去,小;来,大

  ……

  在这个可怜的冰球恰巧处于中间点,而二人的内力都没有撤销时,那冰球终于承受不住,直接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陶大大,对不起,盗用了您的姓名使用权。陶弘景:没关系,记得给我烧纸!

  冰球:记得还有我!

第90章 练武成痴的教主11

  翌日清晨, 栗子煜正准备起身,身边的人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这么早干什么去?”

  栗子煜轻声回了一句:“给我师父去封信。”又隔着被子轻拍了两下, 钟僖默就又睡了过去, 他在床头看了半晌, 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随着他们相处的时日愈久,钟僖默赖床的本性又逐渐复苏起来。平日里, 栗子煜也会陪着他一直睡到自然醒,只是刚刚他听到了“笃笃”的敲击声,很明显是那只雕枭又开始啄窗户了, 他这才想起今天是给他师傅回信报平安的日子。

  虽然当初梁中行把他放了出来, 可是到底不放心,总担心自家徒儿被魔教给害了。

  初时栗子煜每隔几日就会去城里探望。可梁中行身为一宗之主,毕竟不好在外久待。

  回到宗门后, 两人联系起来就多有不便。钟僖默知道后,就将底下人献给他的一只小宠送给了栗子煜,就是外面那只雕枭了。

  身为猛禽,用它传信要比鸽子安全的多, 也速度的多,而且那雕枭也不知怎么训练的, 聪明得紧, 还知道适时地充当一下闹钟。

  栗子煜刚打开房门, 那雕枭就扑棱棱地飞到了他的肩头, 栗子煜就驮着这只大鸟进了书房。

  这边栗子煜伏在案前动笔写信,那鸟儿就支着爪子在旁边踱来踱去, 不时发出几声“呜~咕~”的叫声, 活像芦花鸡的嗓子眼里卡了痰,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直到青黛端了一大盘子肉进来才消停。

  如今栗子煜的书信是越写越长,若不是信筒空间有限,他恐怕还会写的更长。

  其实这也是栗子煜的私心,梁中行天然地对魔教就没有好感,他说的越详细,才能让师父越了解自己认定的那个人,只有对一个人有足够的了解,在情感心理上才会更加亲近。

  师父见信如晤:

  距上次一别,已过月余,不知师父师娘尚安康否?徒儿远在他乡,至为挂怀。

  煜本性口拙,不善言辞,更难表对师父敬爱之情,平日因觉熟悉,亲昵之语少言,实则时刻不敢忘怀师父恩情,徒儿在外一切安好,请勿挂念。

  久未归宗,数欲动身,然徒儿已有家室,僖默忝为天柱山主,徒儿须虑及枕边人及师门感受,不敢任性妄为,惟思亲之心日却。

  今日重阳佳节,情却难耐,恨不能肋生双翼,远涉千里,侍於师父身侧。

  古人云: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然也。惟干戈化为玉帛之时,徒儿方能随心所愿。

  日前天柱崖来人拜访,其人上温下子良,于吾妻僖默有半师之谊,畅谈良久,提及旧事,吾唏嘘不已,惟叹世间悲欢,难遂人愿。

  中夜思之,辗转难寐之时,方深以为是。由是益感念师恩,宽宥劣徒离经叛道之所为。

  幸而有师父百般爱护,有吾妻同心戮力,大约成功之期不远矣。徒儿自当谨慎行事,以求正邪握手言和,以报双方之恩情。

  秋风渐凉,望师父夙夜戒护,勿念为盼。 不孝徒壬戌重阳缄:

  子煜拜启

  栗子煜写完信后自己又读了一遍,十分满意,于是就装到了信筒之中,外面用蜡封了。刚好雕枭已经吃完了肉,栗子煜就直接绑到了它的腿上,抚了两下它的大脑袋,嘱咐了一句:“好好干活,回来会犒劳你的。”

  眼前的鸟儿好似能够听得懂人语似的,又“呜~咕~”地叫了两声,栗子煜将窗户打开,这只信使就扑棱着巨大的翅膀飞走了。

  栗子煜看到鸟儿变成了一只小黑点,这才收回视线,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说道:“温叔大清早过来,可是找子煜有事儿?不妨进来说话!”

  温子良一拱手,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栗子煜亲自为对方斟了一杯茶,说道:“昨日温叔没少饮酒,喝杯茶,清清酒气。”

  温子良也没客气,端过来就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栗大侠是名门高徒,这声温叔,我可是愧不敢当啊!”

  栗子煜洒然一笑,说道:“僖默极为敬重温叔,我既决议与他共度一生,叫声温叔自然是应当的。”

  温子良冷笑一声,说道:“栗大侠胸有丘壑,我是自愧不如的,只不知此话几分真?几分假?”

  栗子煜听了这话正了神色,问道:“温叔这是什么意思?”

  温子良此时脸上再不复初见时的温和,挑起一边眉毛,说道:“什么意思?我且问你,你可是说与教主,你二人幼时同在邕州?”

  栗子煜已经猜到他之前编的瞎话出了纰漏,当下也不分辨,只说:“我心悦僖默,想要与他天长地久,朝朝暮暮,就算是用些手段又如何?昨日您并未当面拆穿,又是出于何意呢?”

  温子良被这不要脸的话气笑了,说道:“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怪不得轻易地哄骗了那小傻子。”

  栗子煜只听对方对自家爱人的称呼,就知温子良对爱人还是有几分爱护的,心神稍稍放松了些。可刚才对方称呼自己的爱人为“小傻子”,还是心里不舒服,当下轻声一笑,说道:“温叔也不是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想必也能感同身受,我们夫夫二人之间的事儿,您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温子良听到这话,神色有些阴沉,只盯着栗子煜,说道:“栗大侠果然好手段,没想到教主竟然连这事儿都告诉了你。”说到这里,想到他家教主也不知还告诉了对面这个小狐狸些什么,心下很有些不是滋味,神色不免有些郁郁。

  栗子煜见好就收,“僖默本性纯善,也是温叔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