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缇慢慢
纪星晨心底很不是滋味,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往自己腺体上多贴几层信息素屏蔽贴,以防沈悯澜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对他产生不好的影响,现在只有先休息一晚,养足了精神才能第二天商量对策。
监视室如其名,上面安装了360度无死角的摄像头,他们一举一动都会被收入囊中,一切行动都会他们所知晓,指不定傅海就在看着他们有什么动静。
沈悯澜仰头,他看向正上前方的小红点,目光平静得可怕,像是蓄势待发的一头野狼,下一秒就要咬向对方。
现在看着监视器的傅海看到这样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紧,整个人不知怎的冒出了薄薄的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三千的!但是突然课程老师要求提前集合活动,对不起宝子们,只能这么短了,下一章明天晚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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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自从抓回沈悯澜后, 傅海一直坐立不安,总觉得未来会有什么东西出乎他的意料,他前后踱步着, 不断在看着监视器上面两人的动静, 生怕沈悯澜又想像上次一样逃出去。
而且, 在这段时间里,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前些日子沈悯澜对院长是怎么动手的,那血淋淋的场面就算是他也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心下猛地一颤, 再次感慨那个疯子的手段。
沈悯澜身边没有亲人,他本身实力强, 十几年待在研究院里,也没见他对什么东西产生兴趣过, 整个人狠厉得可怕,仿佛眼里只有仇恨,丧失了其他任何感情一般。
傅海尝试从他身上找弱点,但是却一无所获。直到今天, 他对他身边的另一个少年的眼神里瞧出了不对劲。
他从监视器里分出目光到纪星晨身上,可是还没看几眼,沈悯澜就有所察觉,抬头之间,与他的眼神狠狠对上了。
对方眼眸黑漆漆的, 里面蕴含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没有丝毫地波澜,古井无波,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可就是这样一个眼神, 却更让傅海感觉寒颤。
但转念一想,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在自己手里了,哪里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但即使是如此,他也赶紧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向监视器,吩咐其他的研究人员时时刻刻盯着两人,研究员们因为那次高个子事件,早就唯唯诺诺尊崇傅海的任何命令,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对自己下手。
傅海脸色阴沉地出了监控室,来到属于他自己的办公室,打通了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后,他的脸色才略有缓和。
挂断电话后他坐在椅子上,喊人进来,保镖应声推门而入,“傅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你去帮我叫季满过来一下。”
保镖面露难色,提醒道:“大人,季满大人已经去了……”
傅海蓦然站了起来,面色难看至极,震惊道:“你说什么?”
保镖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傅海才勉强接受季满意外身死的事实,当时研究院全部人都被警报声来到大厅,只有沈悯澜和他身边的人意外逃了出去,季满的死亡也必然和他们有关。
得到这个结论后,傅海心中更是充满了怒火,季满是研究院最有潜力的核心技术成员,那个新型歼灭武器也是主要靠他研发的,现在季满一死,傅海不免有些浮躁起来,开始思考后面情况该如何是好。
……
天色已经很暗了,沈悯澜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给自己铺了一张地铺,坐下轻声道:“星晨,早些休息。”
纪星晨有些局促地看着他,结结巴巴道:“好……”
这里只有一张床,他们必不可能睡在同一处上,更何况沈悯澜现在易感期,风险太大了,因此他们之中也必然要有一个人委屈,本来纪星晨想睡地铺的,但是沈悯澜坚决反对之下,只好眼巴巴地坐在床上,看着沈悯澜自己熟稔地收拾东西。
他乖巧地坐在上面,看着沈悯澜收拾东西。
虽然处在易感期,但沈悯澜也和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空气中他的信息素味道很浓,纪星晨对葡萄酒味还挺喜欢的,也没有多加抵触,他自己在腺体上贴了很多很多的信息素屏蔽贴。
只要沈悯澜闻不到他的omega信息素味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的纪星晨在沈悯澜面前就相当于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熬过这几天一切都好说。
但是……
后面这几天必然不会平静。
他们还有整个研究院要对付。
纪星晨看着沈悯澜手中暴涨起的青筋,犹豫了很久,最后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他对alpha的易感期情况也不是很清楚,纪斯阮的易感期从来都不会让他看见和靠近,他平时也更是没有接触过其他alpha,此时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帮沈悯澜缓解痛苦。
沈悯澜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轻声回复道:“我没事。”说完,他一个转身就躺在了地铺上面,声音暗哑:“晚安,星晨。”
他侧过身去,纪星晨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沈悯澜整个人仿佛都融入到了昏暗的环境下,沉默着不说话。
见对方要休息,纪星晨也道了一句晚安,随后也跟着躺在床上,拿有些破旧的被子盖住自己身体,帝星已经快要入冬了,夜间的温度下降得很快,纪星晨从头到脚狠狠地用被子裹住自己。
做好这一切后,他听见沈悯澜问:“枪支还在你身上吗?”
纪星晨摇摇头,“被关进来前我存储器所有具有攻击性的武器都被收走了。”只留下毫不起眼的生活用品和装饰品。
过了很久,沈悯澜突然道:“你的枕头下方有一把匕首……若是……”
纪星晨顺着他的话,伸手果然摸到一柄金属外壳的小刀,他皱眉疑惑道:“这是发生什么了吗?”
这把匕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还是今晚要防研究院的人对他们做动作,他还猜测了很多答案,最终却和沈悯澜嘴中的话差了十万八千里,他说——
“若是我半夜受不住易感期控制,你就划我一刀,直到我没办法动弹,你就拿绳子绑住我,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说这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刚刚要求给自己划上一刀的疯子不是自己一般。纪星晨震惊询问:“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伤害你?”
黑暗中,能清晰地听见沈悯澜轻笑了一声,“星晨,你是个omega。”
“而我是alpha,并且处于易感期。”
“星晨,我无法保证今晚我失控会做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
纪星晨愣了一下,眸子充满了不知所措,他担忧而又小心翼翼地提出另一个新的问题道:“可是你受伤了怎么办?”
见纪星晨并没有答应,沈悯澜只好给他解释:“星晨,我体质特殊,受伤很快就会恢复……”
纪星晨沉默了好久,久到沈悯澜都不确定对方是怎么想的。
小omega自然也知道易感期对于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而沈悯澜说的那个就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这样,两人才能更大程度上保护自己。
alpha易感期失控起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纪星晨用被子裹紧了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张雪白小巧的脸出来。
他非常非常小声地道:“今晚不会有事的,你别多想。”
纪星晨躺在硬硬的床板上,感觉极为不舒服,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办法安然入睡,他也没心大到能在这个到处充斥着危险的地方睡过去。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紧休息,可是一合上眼眸今天发生的东西不断在他脑海里闪现。
他背着哥哥来到中央森林里的研究院里,然后听到了副院长的阴谋——取代皇帝统治整个星际,而他就仅仅靠着‘新型歼灭武器’来杀害星际上与他有对抗能力的3S级的alpha。到时候无论沈悯澜还是纪斯阮都无法逃脱。
而这个武器还与虫皇有关系,以他的血液和精神力作为原材料原动力,那武器威力绝对是加深了一个程度,到时候星际的人都将沦为炼狱。
再然后,沈悯澜推开他自己一个人面对上百上千个研究员,而他自己也在努力之下找到了季满的所在,从里面拿出了资料,再后来实验室爆炸,他们被赶到的傅海关进了这里。
这几个场景不断闪现在纪星晨的大脑里,刺激着他的神经,身子紧绷着,整个人越来越精神,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可言。
被关在这里,纪星晨彻底失去了时间概念,只觉得夜晚过去一半,现在是天色最昏暗的时候,他却根本睡不着,只好躺在床上,看向天花板不言不语。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垂眸看向床边地铺的沈悯澜,从暗色之中勉强看见了沈悯澜还未入睡、一手正轻轻触摸着他脖颈里面的黑十字架项链。
纪星晨好奇,突然小声问:“沈悯澜,这条黑十字项链对你有什么意义?”
小omega的声音很柔,在宁静的夜里也不觉得刺耳,沈悯澜扭头看向他,“还没睡?”
纪星晨探出头来,弱弱地道:“睡不着QAQ”
平时的沈悯澜敏锐,可是因为易感期,就连纪星晨呼吸频率都没有听出来,判断错误他有没有睡着,果真是alpha在易感期期间最为虚弱,需要伴侣的陪伴。
纪星晨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过了一会,沈悯澜才回答:“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
论及父母,纪星晨感觉沈悯澜平日淡然冷意的声音里带有几分伤感和属于深夜里的脆弱失落。
父母遗物……
沈悯澜从小一直戴着,想必是很想念他的父母吧。
纪星晨心底瞬间就不是滋味起来,他突然想起自己利用这条项链逼迫他帮助自己时的场景,只觉得愧疚和自责,他道:“抱歉沈悯澜,那天我不该……”
话还没说出口,沈悯澜就摇了摇头,“没关系,只是……”
接着他又轻笑了一声,道:“我母亲给我项链的时候和我说,这条项链只有我和我爱人能碰……”
听到这话,纪星晨瞪圆了眼睛。
他难以置信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叫做这条项链只有我和我爱人能碰!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不小心触犯过了他们家的规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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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沈悯澜眸色深沉, 眼神中说不出什么情绪。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纪星晨整张脸都埋在被窝里,脸色彻底红透起来, 他有些不知所措, 闷闷地呼吸着。
他闯大祸了怎么办QAQ
他不该动沈悯澜的项链的, 现在这种情况他都不知道怎么去补偿沈悯澜和他爱人了。
纪星晨此时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自责愧疚还有些羞愤,两只长长毛茸茸的耳朵蔫巴巴地垂下来,他再次怀着一颗侥幸的心理弱弱地询问:“真、真的吗?”
见他这个羞愧的样子, 沈悯澜心底也没了要捉弄他的心思,声音带着些许笑意道:“假的。”
“我母亲留给我的时候, 什么都没有说过。”
纪星晨立马松了口气,然后又不放心地再问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才彻底放下心来,心脏处还在疯狂地跳动着,脸色红涨还未褪去, 他没好气地瞄了一眼底下沈悯澜所在的位置,故作凶巴巴道:“你别再逗我了!”
“不然我和你没完!”
他还以为他真的坏了沈悯澜与他过世的母亲的约定,私自碰了他们家的东西,心里着实是自责羞愧极了。
纪星晨生闷气地拍打了一下被子,闭着眼睛装作要睡觉, 可还没多久, 他又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有些惆怅地小声问:“沈悯澜,你想念你父母吗?”
“父母?”沈悯澜在黑暗中精准地看向纪星晨床上的位置, 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
“对,听你刚刚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我自己的父母了,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