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歌
“好奇, 没有别的目的, 就是好奇，在它出来之前市面还有一款跟它类似的药, 当时我出于好奇吃了那款药, 发现它的副作用很大, 所以我就想研究出副作用没那么大的类似药, 然后就研究出来了，不过被不法分子滥用了，列为禁药后还在流通。”
“那你会有某个瞬间后悔研发出来？”
“其实我不后悔，不是我也会有别人，研究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你研究出来的产物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尤其是药物，就好像你本意想着解决一种疼痛或是一种病，但药吃下去总是会伴随着副作用，没有十全十美的药，它总会伴随着副作用。”
“是。”
我笑了笑，手已经放在门把上。
“赵海扬，其实我喜欢你，虽然我知道你跟我不熟，我们除了工作也没聊过其它话题，私底下没接触，但我还是喜欢你。”
“我今天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留意你了，你应该还在上学，大三实习的时候，你很好看，区别于其他人的那种好看，即便是站在人群中也能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你。”
“有这么好看吗？”
吴睿森很郑重地点头说好看，表情严肃认真。
我本以为吴睿森这种天才型学霸应该不大懂人情世故，但我接触下来我发现他是懂的，并且很聪明，想想管理着一家公司与团队，哪是那么天真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只是人家可能不想把太多时间放在这上面，他应该也察觉到我对他没那么排斥，所以才跟我聊这么多，迟迟不走。
“赵海扬，你能跟我上床吗？就现在。”
这么直接吗？我被吴睿森的话惊到，“你……都直白吗？”
“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我觉得你不排斥我，我长得也还可以，就当做是研究，我想知道跟你上床是什么滋味，你不想跟我谈感情也可以，我们只上床，你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我也会守口如瓶。”
“好啊。”
我注意到吴睿森明显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不紧张。
“那我可以进去吗？”
吴睿森又进来，再次脱了鞋子，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然后我就笑了，我觉得他比我还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还是我先主动走近他。
“紧张吗？”
“有一点。”
“别紧张。”我摸了摸他的头，还挺好摸的。
后面就比较顺其自然，我们从客厅转到卧室，吴睿森的手指比较胖比较肉，摸着有别样的感觉，被他摸也有别样的感觉。
其实不谈感情挺好的，我也没什么感情好谈，栽一次跟头就够了，我想吴睿森未必想跟我谈感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享受就行了。
……
事后，我洗完澡出来见吴睿森还躺在床上。
“你很厉害。”对上我的视线后，吴睿森说了一句，耳根子微红。
我知道这是夸我技术好，跟莫子耀做过那么多年，不好也得好。
“我能睡在这吗？”
“随便你，这本来就是你的地方。”
这公寓是吴睿森借给我的，据他说房子是他亲戚家的房子，因为亲戚有别的房子住，所以这套房子空出来就紧急让我住了。
说是睡在这，但其实时间还早，才下午六点多，外面刚天黑，所以我们又开始讨论实验，一直到晚上八点，我们又做了一次才真正睡觉，结束这一天。
第二天，吴睿森就走了，他说如果没人跟着他，他再找个时间过来。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从他口中得知莫子耀还在找我，我也拿到我的药。
过了一周，吴睿森才又过来，一过来就是跟我聊工作聊实验聊我们的研究度，聊完后我们才干别的事。
可能是吴睿森来的次数比较少，我们不止做一次，比较珍惜见面的机会。
我们做完后还是会聊工作，中间掺杂着吴睿森聊起他唯一的一段恋爱。
因为是在大学，对方是大他两级的学长，而他大学已经很忙，比他前男友还忙，他前男友也是学医的，两个人都忙，其实碰到一起的时间不多。
后面分分合合五年是因为双方都没有时间去谈恋爱，慢慢就变成pao友的关系。
我问他还爱不爱他的前男友，吴睿森说早八百年不爱了，现在都没有联系了，他的生活几乎是献给工作，加上上年纪的关系，已经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憧憬纯粹的爱情，一定要你爱我，我也爱你的爱情，人要实际。
吴睿森说让我不用感到负担，不用对他负责，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不用回以同样的感情。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不过我我这段时间的确觉得我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只要莫子耀有一天没找到我，我的日子就过得平静舒心。
……
另一边的莫子耀觉得不对劲，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他找了那么久竟然还找不到人，他让人监控海扬的朋友，包括梁家欢，陈易青，还有他走得比较近的两位大学同班女同学，甚至远在国外读书的李生，他都监控了，一无所获，他觉得哪里错了。
这些是跟海扬走得比较近的人，可海扬都手机都没拿走，他要是联系这些人肯定能让他第一时间知道，可是没有。
莫子耀在他们的公寓里看他们公司的监控，他连着看好几天了，他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拖动一些进度，再换到失踪当天的监控视频时，他开始觉得不对劲，赵海扬在他失踪那一天的视频不对劲。
因为海扬其实在中枪住院后，他瘦了一些，身形不像之前那样匀称，可监控视频里他身形似乎不对劲，他又仔细看了看，确定不一样，这应该是别的视频覆盖了失踪当天的视频。
他把失踪当天前面一个月的视频都扫一遍，没找到相同衣服的视频，再找回前两个月的，一晚上都在看监控视频，好不容易找到跟失踪当天穿的衣服一样那天的视频，竟然是三个月前。
所以赵海扬三个月前就在谋划逃走的事，他是故意穿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鞋子。
能够在后台将监控视频覆盖，应该是有人协助他。
真正失踪那一天的监控是没有的。
是谁？
他想到吴睿森，吴睿森是赵海扬的老板，他权限比较高，能够这样操作，修改他们公司的监控日期，修改监控视频，而他一直以为吴睿森跟赵海扬不熟，所以没有注意他，也没让人监控他的行踪。
不熟不代表海扬不会寻求他的帮助。
莫子耀没睡，到早上又把之前吴睿森跟海扬来往的邮件浏览一遍，其实都是一些工作安排跟专业术语。
他虽然看不懂太过专业的东西，但是他看出来赵海扬跟吴睿森正在进行一项研究，从邮件看得出来这项研究没有进展。
以赵海扬对工作这么执着的人，他应该不会放着这项研究不管。
他让人把吴睿森邮箱里所有邮件给他发过来，安排下去后他才去睡觉。
他躺在床上时有些恍惚，如果一直找不到怎么办？如果他的猜想是错的怎么办？找到之后呢，海扬肯定是恨他的，所以才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已经收回他的爱，变得厌恶他，找到后他们又该怎么办？
可是他好想他，好想抱他，哪怕是他不爱他，他在他身边就好，他怎么忍心抛下他。
……
吴睿森的邮件又被调取，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公司后台隐私系统提醒他，他假装不知，也只能假装不知，莫子耀通过邮箱后台监控他的邮件往来，他没有办法阻止，网络是没有隐私可言，都可以追询痕迹，莫子耀都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真正想查是能查得到的。
他也觉得这段时间有人在跟着他，所以没去赵海扬那边，不敢去，怕被发现。
幸亏海扬住的那套房子不在他名下，他想莫子耀应该不会查他亲戚家的房子。
可能吴睿森也没想到有人会比莫子耀更快找到赵海扬，而他因为没有过去那边，对此一无所知。
而莫子耀同样对此不知情。
唯一知情的人是赵海扬。
第141章
我以为是送菜的人, 打开门后发现不是，再然后我就失去意识，很快, 就跟被绑架那时候一样，昏倒之前我以为是莫子耀找到我, 躲了三个月还是被发现, 三个月的清静就这样结束了。
但我醒来后发现不是莫子耀，是比莫子耀更让我害怕的人，刚清醒我原本还有点懵懵的, 一看到面前的人立即变得清醒, 感觉所有瞌睡虫都跑了。
我瞬间意识到不是莫子耀先找到我，而是江大荣。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说你离我远一点，我可能就舒服了，但是还是忍了忍，没说, 不过喉咙不舒服咳嗽两声, 江大荣很快给我倒一杯水, 我喝了两口缓过来, 喝的时候在想江大荣究竟想干什么, 谋财害命, 他那么有钱, 应该不会要我的钱, 更何况我没钱。
“瘦了。”
江大荣冷不丁地说这两个字，我笑了笑, 还算是镇定, 说因为生病还有出事 才变瘦的, 我很想问绑架是不是他在背后策划的, 又想想江大荣肯定不会告诉我实话，问了也白问。
我坐在床上，腿上还盖着被子，而江大荣也坐在床沿边，距离很近，我捧着玻璃水杯。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你没问我想对你干什么。”
“我有选择吗？”
江大荣摇摇头说没有，人好不容易落到他手里，他怎么可能让他有选择。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饭，你的药我也带过来了。”
其实我不饿，不过跟江大荣这样面对面，我宁愿去吃饭，我让他把我的药拿给我，发现他把我跟吴睿森拿的药全部拿过来了，快半年的量，每一天要吃的药我已经用小袋子装好，在江大荣注视下我把饭前要吃的药吃了，然后跟他挪去餐厅那边。
我扫一眼窗那边的方向，窗并没有被封住，能够看到外面翠绿的树，应该是一栋独栋别墅，我们所在楼层在二楼或三楼。
饭是装进保温食盒里面的，我看着江大荣一一拿出来，还有切好的水果，他表现得很正常，可我的心一直没能放下。
江大荣也坐下跟我一起吃，我们两个人像朋友一样面对面坐着吃饭。
我吃得不多，因为我不饿，水果吃了一点，吃完后我又环顾一眼整个餐厅。
“你是出不去的。”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想逃出去。”
江大荣放下筷子，抽纸巾擦擦手，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突然好想揍他。
“吃好了吗？要不要去洗澡？”
“几点了？”
外面天还是亮的，我刚问完，江大荣就指着我身后的挂钟，我一看才下午四点，时间还早，洗澡也不用洗那么早，当然，可能是江大荣等不及了。
“还早，我还不想洗澡。”
“嗯，不想洗就不洗。”
又是一阵沉默，我知道江大荣在看着我，目光炽热，但我没看他，我只是透过长长的餐厅看窗那边。
“想参观参观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