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 第49章

作者:东北大灰狼 标签: 仙侠修真 强强 年下 穿越重生

容衍塌下眼帘,他笑了声,紧接着,啪一声扇向月折枝左脸:“这下痛吗?”

月折枝左脸火燎燎的痛,他被这一耳光扇得偏了头,整个人都懵了。懵了好一会,他正过脸,抬眼愣愣看向容衍。

容衍嘴角微微扯起,眉宇染了抹血,神色冷淡。

左脸很快红肿,月折枝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他怒气冲冲瞪着容衍,眼泪在眼眶打转,因为嗓子疼,说出来的声音在发颤。

“容衍,你有病啊!扇我干什么,你疯了?!”

月折枝从来没挨过耳光,即便是他师尊也没打过他耳光,至多罚他跪着抄写,面壁思过。

容衍神色更冷,笑意薄凉,他捏住月折枝下巴,如铁钳般牢固,捏得月折枝生痛:“我就是疯了,也是你逼的。”

月折枝没听清容衍在说什么,他气毛了,一巴掌拍向容衍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但他身上带伤,力气不大,没能拍开,于是,他曲起膝,狠狠顶向容衍腿间。

容衍早料到他会突然使阴招,按住他膝盖。月折枝被按住膝盖,不甘心地换了一只腿。

他换得太快,重心不稳,连带着容衍一起摔在地上。

地面虽然潮湿,但地表裂开,翘起部分却异常坚硬。

月折枝摔在地表裂缝翘起部分上,手中药瓶尽数滚落在地面,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月折枝本来就有伤,加上怒火攻心,自然激得血气翻滚,涌上喉间。

勉强压下翻涌而上的血气,月折枝抬指欲擦去嘴角溢出的那丝鲜血。

容衍单膝跪压在他腹部,单手钳住他双手,反裁到他头顶。

月折枝挣扎两番,没挣扎开,他咬牙切齿道:“你放开,有病就唔!”

容衍弯下腰,堵住他嘴,含着他唇。

湿润、血液以及冷香一起在交叠中弥漫开,月折枝偏头想避开,容衍另一只手却扣住他下巴,强制他张开柔软唇瓣,接受入侵。

归心宗宗袍轻薄飘逸,每个弟子的外袍衣袖一侧都有绣娘精细绣上的天蓝浪纹。此时,两片轻薄飘逸的天蓝浪纹纠缠在一起,彼此不分。

月折枝眼泪簌簌直落,被吻得喘不过气,胸口闷痛,他无意识蜷曲紧被反裁在头顶的手指,细瘦手指被他绷得发白。

走开,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并不走开,压着他亲。

好半天,小兔崽子才退出去,退出时颤巍巍的带出一丝极细的银丝。月折枝眼尾被眼泪浸红,他眼神迷离,喘着气,看着这丝银丝。

银丝出现片刻就断了。

容衍呼吸略有些沉重,他身`下燥热,微微起身,常年握剑的粗糙指腹捏揉月折枝被亲咬红的唇,视线落在月折枝左脸。

月折枝肤色白曜,左脸挨了一巴掌,痕迹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越发红肿。

容衍指腹顺着月折枝唇瓣摸到左脸,他轻轻吻向月折枝左脸,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痛吗?”

月折枝迷离的眼神方才恢复清明,他动了动身体,腿间却碰到不该碰到的,咬了咬唇,月折枝无视异样,他又气又怒,偏头不想跟容衍说话。

容衍按住他喉结:“看着我。”

月折枝喉结小巧,他哪里都小巧,被按住喉结,月折枝难受得很,眼泪直滚,只能转回头。

容衍指尖摩挲月折枝喉结:“痛不痛?”

月折枝满腹委屈,他睫毛上沾着泪水:“痛,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衍在哪里笑,低低地笑:“痛就对了。月折枝,你下次要记还敢擅作主张,以身犯险,我就抽了你手脚筋,给魔气做养料。”

月折枝脑海里蓦然想起他之前看到的青女。

青女尸体已经凉透,被黑色气体穿透肢体吊在半空,身体内部似乎有点内凹,正不断被什么蚕食

月折枝想及此处,感觉手背几缕黑色气体攀了上来,它们钻入衣袖,一直往里攀,温柔阴寒,月折枝想甩开它们,但容衍按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别怕,我说得是下次抽你手脚筋,不是这次。”容衍指尖移开月折枝喉结,他气息尽数撒在月折枝耳边,“这次只是给你点惩罚,让你长长记性,别过几年就忘了警告。”

第47章

命中缺你

月折枝不知道容衍要给他长长什么记性, 只觉得很痛。

他清楚感觉到一缕缕气体从他胸骨剑突下中间凹处钻入,如削尖的柳枝尖,扎入身体。

月折枝忍不住颤抖, 冷汗瞬间浸透后襟。

他抬头努力看容衍。

白衣青年的脸清晰可见,他脸部线条流畅,鼻梁挺拔, 鸦黑长睫在脸上投下青灰阴影,分明是极其淡雅疏朗的长相, 却异常疏离冷漠,仿携深冬霜寒。

月折枝死死盯着容衍,不知道是因为太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温热的眼泪直滚, 快速滚过脸颊,砸入凌乱鬓角。

“小师弟!”

域外, 余闻联系了最近的师兄师姐, 本欲再咬牙联系宗内尊者, 却遥遥瞧见模糊丛林间,一个黑影抱着一个人拂开两周杂灌木,朝这边走来。

域外夜晚早已不是域底的灰蓝, 天空辽阔无垠,黑幕为背, 星辰弯月做点缀。

余闻借着星辰弯月的微光隐隐约约分辨出那两道黑影的身份, 他又惊又喜,连忙掐住联系宗内尊者的玉牌, 迎了上去。

然而迎上去, 心又沉了下去。

余闻问道:“大师兄怎么样?”

容衍停驻脚步, 他抱紧怀中月折枝, 垂眸掩去眼中血煞。

容衍清醒时,尸横遍野,而月折枝沾血宗袍尽数被冷汗汗湿,湿漉漉贴在身上,他昏迷不醒的蜷缩成一团,缩在一旁。

容衍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记忆混乱,只依稀记得自己体内魔丹自动运转,杀过妖魔鬼怪,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路线,去采了骨生花,再之后

再然后容衍记忆更模糊了,只记得月折枝哭了,但为什么哭,容衍不知道,也完全记不起。

容衍检查过月折枝身体,应该是他入魔后治疗过,没什么伤,就是左脸好像被谁扇过,下手挺重。

容衍虽生气月折枝擅作主张,也想过教训,但扇人是万万不会做,舍不得。

想来是什么妖魔鬼怪扇的。

出身镇魔容家,容衍对妖魔鬼怪没什么好印象,妖魔鬼怪大抵阴险无耻,死不足惜。

心中不悦,容衍绷紧手臂,手臂已包扎好的伤口传来隐隐痛意。

容衍早习惯伤痛,嘴角牵起,平静扫过余闻,回道:“师弟去的时候妖魔没有几个,大师兄只是受了轻伤,陷入昏迷,无事。”

余闻觉得此时的容衍跟之前的容衍有些不同,好像多了几分煞气。

但见容衍神魂稳固,也并未多想,他将目光扫向容衍穿过膝弯,抱在怀里的月折枝。

光线虽然昏暗,却能看清月折枝好好戴着面具,呼吸平稳,只是衣袍沾着些血迹。“没事就好。”余闻长舒一口气,抬手想去接月折枝,“我来吧,说起来,我已经联系了附近的师兄师姐,打算再联系宗门尊者”

容衍微微侧身避开他手:“不麻烦余师兄。”

余闻:“”

余闻讪讪收回手,他摸了下鼻尖。

容衍睨他一眼,运转灵力,祭出法船。

法船简朴大气,高两层,上楼下舱,船头有一盏引路灯。

与用于长途飞行的云船不同,法船是同时加持了攻击、防御,且有属性的玄阶法器。

它外表看似与云船相同,平平无奇,里面却大有乾坤,如雅致的庭院,一步一转景,冬暖夏凉。

不仅如此,法船还会自主前往目的地,不需要人御船。

像法船这种玄阶法器,一般也只有出身优渥的世家嫡系会使用,其他人便是想也不敢想。

不说没有法船的购买途径,就是有,维持法船运行就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开销。

容衍点地抱着月折枝一跃而上,轻飘飘落到法船上:“骨生花已取到,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些回宗。”

余闻是赞成尽早回宗,不过他有些诧异是怎么取到骨生花的。

域底本不是个好地方,加之容衍口中所说的几只妖魔,全身而退已经是极大的幸事,怎么还有闲工夫去找骨生花?

要是有闲工夫,也不至于让大师兄留在域底断后。

更况且

余闻摸了摸袖中金钱鼠,骨生花极难寻到,没有金钱鼠的指引就找到了骨生花,要么是气运逆天,要么就是神识强大到将整个域底翻了一通,这才精确找出。

余闻抬眼不动声色观察容衍和容衍怀中的月折枝:“骨生花不知是大师兄取到的还是小师弟你取到的?”

容衍掀起眼帘朝余闻看来:“谁取到的很重要?”

余闻虚笑着摇头:“那自然不重要。”边说着,余闻用玉牌告知其他正往这里赶的师兄师姐不用过来了,大师兄和小师弟已经平安离开鬼域。

容衍抱着月折枝朝法船甲板走了五步。

法船上的景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由平平不起眼的上下两层楼船化做了三进庭落。

庭落青木灵玉铺道,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寒石松柏,钟秀瑰丽。

容衍抱着月折枝推开院落大门,穿过垂花门,进入正房。

在外历练时,月折枝也是来过法船留宿,不过那时月折枝是住北房左侧卧,且只客气的住了两个晚上,便自觉寻客栈住,行事小心慎重。

正房有一枚硕大的夜明珠,光线通透,容衍把月折枝轻放到床榻上,取下发冠,脱掉染血外衣和白靴,掖紧被角。

做完这一切,容衍转身欲离开,又顿住,他回头弯身摘掉月折枝脸上面具,抬手拨开散落在月折枝脸侧微湿的鬓发,视线定格在左脸。

左脸红肿已经逐渐消散,趋近于无。

容衍坐到床沿盯着月折枝左脸,片刻,抚平月折枝微微皱起的眉头,将中衣衣袖往上挽了几分,在月折枝左手手腕系了根驱邪避灾的平安绳。

月折枝手腕清瘦漂亮,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根根瓷白,到指尖却又泛着淡淡的粉色调。

平安绳系他手上,说不出的好看。

容衍心口被什么勾了一下,他挑了下平安绳的绳结,干燥手掌顺着皮肤往下一寸寸摩挲着月折枝手腕。

手腕隐隐透出青筋,容衍握着月折枝手腕,铅薄肌理在掌心格外细腻。容衍忽然有些燥热,那燥热似乎是从心底迸发出来,一路扩开经脉血肉,涌到雪原。

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一下,容衍心跳加速,他仔细丈量了月折枝手腕大小,丈量完毕,缓缓摩挲到月折枝掌心,张开五指,挤开月折枝微微并和的五指,扣住月折枝左手。

对方手明显比他小,十指相扣时,没有一点缝隙。

容衍就这这个姿势,情不自禁,拉起月折枝左手,附身低头轻轻咬住月折枝左手食指第一节 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