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哟儿
萧靖摸着叽里咕噜的肚子,往门外而去。
然而,他刚走近,房门就猛地被推开了。
“嚯!”
吓一跳!
李睿身着黑衣,身形伟岸,站在房门处,如一座大山,威慑力十足。
这眼神,怕是来者不善啊。
萧靖低下头,大半张脸都藏在头发下,偏偏穿着大红喜袍,乍一眼,比厉鬼还渗人。
李睿眼神嫌恶,多看他一眼,都不禁反胃。
两人各怀心思,气氛僵滞。
“王爷,您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萧靖顶着极大的压力,笑着问。
“过来。”
嗯?
李睿神情不耐,怒喝:“本王让你过来!”
下一刻,他的双腿不听使唤,没走几步,就软绵绵地摔倒在地。
萧靖:“??”
不是吧,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见他出丑,李睿嗤笑一声,边走边说:“真没用,活着也是丢人现眼。”
言罢,他的气息顿时如寒冰冷漠,嘴角微挑,露出一抹邪笑:“也是,你可不能白活一场。”
男人步步紧逼,如风雨欲来,骇人极了。
萧靖心头直打鼓,不停往后退,笑得心虚:“王爷,你……你怎么了?”
“现在才怕,太迟了!”
眼底闪过一道冷芒,李睿一脚踩住他的衣摆,在少年的惊叫下,单手掐住他的咽喉。
“啊……啊啊……”
男人很用劲儿,萧靖呼吸困难,快要窒息了。
“痛吗?你还不够痛。”李睿笑容邪魅,大手愈发用力:“离儿的蛊毒还没解,你就得比他痛苦百倍!”
言罢,他打开一个小小的盒子。
一只浑身血红的怪异蛊虫爬出盒子,跳到萧靖的手臂上,微微嗅了嗅。
不要!
萧靖瞪大双眸,心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蛊虫兴奋起来,高昂着丑陋的头颅,狠狠钻进了皮肉中。
“啊啊啊……”
萧靖痛不欲生,却被男人的大掌掐住咽喉,叫又叫不出,在剧烈的挣扎中,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痛!
太痛了!
蛊物在血肉中游走,直直朝心脏而去。
刹那间,心脏沦陷,成了蛊物的安身之处。
贪心的蛊物为了标记地盘,狠狠咬了一口,喷出剧毒之液。
“唔!”萧靖蓦然一僵,如虾拱起腰背,疼得喘不过气,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如万箭穿心,萧靖被剧痛折磨得意识模糊,浑身被冷汗打湿了。
偏偏,男人毫不怜惜,只是松开了手,任他疼得满地打滚,尖声哀嚎,也不为所动。
“砰砰砰——”
萧靖以头抢地,恨不得就此晕过去,就不必再承受非人的折磨。
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下,触目惊心。
“呼……呼呼呼……”
太疼了,萧靖紧紧捂着胸口,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蜷缩着身子,浑身打颤,凄厉的声不绝于耳。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放缓了呼吸,身子也不再抖动。
一动不动的,不知是死是活。
李睿皱了皱眉,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肌肉微微抖动。
“呵,果然是祸害遗千年。”李睿面露嘲讽,心肠如铁石冷硬。
这样也好,他抗住了蛊物的折磨,有资格为离儿试药了。
半年前,陆离被他暗害,身中蛊毒,身子日渐消瘦,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生不如死。
这棘手的蛊毒,就连鬼医都束手无策,只能以人试药。
这人选,除了罪魁祸首,找不到更好的了。
幸好,他抗住了蛊物。
从今往后,离儿痛苦一分,他就得痛苦百倍。
李睿眼神冷漠,以平常的语调,说着狠厉的话:“你死了,我就让忠勇府上下殉葬。”
言罢,他转身就走。
大锁落下,竟将人幽禁在此了。
在李睿离开后,萧靖一动不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系统心疼坏了,轻轻问:“宿主,你……还好吧?”
“你猜?”
系统:“……”
显然,他的状态比预想中的还要好。
在萧靖的一再要求下,进入了系统空间中,美名曰:精神疗养。
在遭到不明攻击后,系统说话的底气都弱了几分,也乐于惯着他。
一连几天,他都窝在空间里,躯体进入了托管状态。
托管,有利有弊。
角色一旦托管,一言一行都变得呆板,如没有生命的木偶,全凭本能行事。
空荡荡的屋子里,一名样貌看不清的少年坐在镜子前,直勾勾看着镜面,似对自己的容颜极为迷恋。
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的双眸无焦距,像一名傀儡,躯体中是没有灵魂的。
两名暗卫对视一眼,皆沉默了。
听闻,若一个人突逢大变,身心遭到重创,怕会神志不清。
小侯爷……
出大问题了吧?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第49碗狗血
两暗卫被派来监视小侯爷, 绝不允许他走出院子,更不能与陆公子作对。
然而,别说是走出院子, 他连房门都没出过。
平时里, 小侯爷连多走一步都罕见, 不是坐着发呆,就是睡得一板一正, 连姿势都不曾变换。
若说是闹脾气,他又异常配合,不仅未绝食,就连汤药都不眨眼地喝下。
一开始, 下人们多有微词,赌他能忍到何时。
渐渐的,他们才惊觉, 小侯爷不是装模作样,是真出毛病了。
即使再不受王爷的宠爱, 他也是名正言顺的小侯爷, 是圣上钦点的主母,若得了失心疯,甚至死了, 他们绝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乎,关于小侯爷的异常,以各种途径传入李睿的耳中。
这不, 李睿正在处理公务, 又有不长眼的下人来了。
看着跪在地上, 瑟瑟发抖的小厮, 李睿冷了脸色:“又是你。”
小厮如临大敌, 猛地以头抢地,颤抖道:“王爷,小侯爷越来越不妥了,如……”
“滚。”
小厮一惊,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在极大的恐惧下,不敢抬头,躬身退了出去。
“聒噪!”
李睿停下笔,心情浮躁。
刚不久,暗卫才禀告,小侯爷似乎出了大问题,一天比一天更呆滞了。
哼,这才多少天,他就承受不住了?
还是说,这只是他的又一个伎俩,为了引起自己的怜惜,使的苦肉计?
李睿满脸不耐,握笔的手都用劲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