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哟儿
就在此时,推门声响起,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却顿住了。
江元化:“你们……”
作者有话说:
前方高能:
1.对何时虐渣、如何虐渣等,存在疑问的小朋友们,可以看看文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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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碗狗血
病房中, 三人大眼瞪小眼。
叶长青推了推金丝眼镜,哈哈一笑:“没事,我们能有什么事?”
萧靖听得一脸黑线, 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江元化皱了皱眉, 也未多想, 不虞道:“这都多久了,你连病服都没换?”
好歹是他的人, 在病房中,还穿着湿衣服,比路边的乞儿还狼狈。
萧靖睁着怯弱的双眸,笑容卑微又苦涩, 泪花在闪烁:“江总,我错了。”
声音很小,叶长青站在他身边, 勉强听到了,见他的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不似传闻中的惹人厌, 不禁浮想联翩。
难不成,元化亏待他了?
是了,他再不堪, 也是刁吉的哥哥,将满腔的愤恨转移到他的头上,也是有可能的。
叶长青变了脸色, 蹙眉说:“元化, 你不该拿他泄气。”
江元化:“??”
萧靖:“……”
“怎么,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叶长青困惑不解。
江元化懒得理他, 将一个袋子递过去, 交代道:“我还有事,你检查后,若无碍,就自行回去。”
袋子里,装着一套牌子衣服,价格匪浅。
萧靖高兴坏了,将袋子抱在怀里,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挥手说:“江总,路上小心。”
被他全心全意注视着,江元化的心跳乱了,就露出微笑前,转身就走。
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萧靖开心极了,仿佛飞上云端,比蜜糖还甜腻。
太好了,霸总出手就是不一般,随随便便就是一套五位数的衣服。
雨停后,他就去退衣服,拿到钱了,先去大吃一顿,再去酒店美美地睡一觉。
叶长青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气一声:“一套衣服罢了,你就这么开心?”
萧靖重重地点头。
能不开心吗,他一个身无分文的穷苦人,还坐车都没钱,一路淋着雨。
人生啊,何以为乐?唯有暴富。
叶长青抢过袋子,义正言辞说:“他不喜欢你,你别傻了。”
萧靖满头黑线,伸手去抢,却够不着。
“你给我!”
叶长青将袋子举得高高的,摇头说:“你清醒点,一套衣服罢了,不代表什么。”
这叫什么话,一套衣服代表一笔巨资!
萧靖气得发抖,两眼又发黑了。
这傻子,迟早得被他气晕。
深呼吸一下,萧靖挤出一抹微笑,用力锤了捶疼痛的脑袋,好言相说:“我很冷,要换衣服了。”
“也是。”叶长青将衣服还给他。
下一刻,萧靖开始解扣子,丝毫不避忌他的存在。
叶长青一惊,失声问:“你还想勾引我?”
“叶医生,如果不想看,你可以转过去的。”
顿了顿,男人转过身去。
萧靖一边提袋子,一边捡起扔在墙角的背包,在偷偷摸摸逃走时,男人恰好转过头来。
“你偷看我?”
叶长青一惊,紧闭双眸,失声反驳:“我没有。”
下一刻,他回过神来,这小子哪是换衣服,分明想跑。
“站住。”
叶长青长腿一迈,轻易钳住他的手臂:“你想去哪?”
萧靖浑身是伤,被用力一抓,疼得直发抖,脸色愈发难看了。
男人毕竟是大医生,看出他身体不适,追问:“你的手臂受伤了?”
说着,就想撩起他的衣袖。
萧靖心头一跳,反手握住男人的手背,低声说:“我很好,你别管我了。”
随即,他的辩词张口就来:“江总不让我在外留宿,我得赶在十点前回去,求求你了。”
叶长青:“他说了,让你先检查。”
闻言,萧靖愈发低落了,噙着泪水,难堪说:“我真没事……”
他太过卑微,像长期处于阴影下的小可怜,话中的未尽之意,让叶长青的心沉到了泥潭里。
这小子,怕不是有难言之隐呢。
“你是不是……有话说不出口?”
“是!”
他想喷人,想离开,却说不出口,这见鬼的共情!
这下子,男人加深了误会,他这般悲痛,伤口必定是血淋淋的。
“罢了,你走吧,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尽管来找我。”
叶长青挥挥手,同情不已:“你的遭遇,我知道了,如果有需要,也不妨直说。”
嗯……哪门子的遭遇?
萧靖满头雾水,大方发了张好人卡:“叶医生,你是好人。”
一踏出病房,刁母就来电话了。
挂断后,又立刻打来,大有他不接,就誓不罢休之意。
萧靖暗暗咬牙,一按接听,咆哮声就传来了。
“你肯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和你爸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偏不听话,也不懂感恩。”
“我真后悔生下你,同样是我生的,你和吉儿怎么差了这么多?”
“是我惯坏你,翅膀硬了,连你爸都敢反抗了?”
“改天,你回家一趟,跪下向你爸认错,求他原谅你。”
“刚才,我说了很多好话,才勉强让他消气的,你可别再闹了。”
说到这里,她不言语了,打算在他千恩万谢时,再好好训斥一顿,让他知晓父母的不容易。
说起来,要不是父母的允许,他岂能攀上高枝?
做人啊,得感恩。
然而,刁母期待一会儿,笑容都僵住了,依旧没得到回应。
嗯?信号不好吗?
“喂?死小子,你听到没有,别装死,吱声!”
“你再不说话,就别回家,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听罢,萧靖的心头蓦然刺痛,唯恐被抛弃。
从小到大,他都过着寄人篱下的苦日子,连一个佣人都不如。
刁母没仰仗,又带着一个拖油瓶,幸好貌美,被刁年看上后,费劲心思才上位的。
为了讨好刁年,她没少烦心,哪怕知道他常常毒打萧靖,都默许了。
小时候,萧靖被虐打后,疼得直发抖,常常向母亲哭求,想离开这里。
一次次哀求,换来一次次责骂。
刁母斥责他不懂事,让他忍,要乖乖听话,不能说离开的话。
然而,那个年幼的孩子,长期生活在惶恐不安中,早已不堪重负。
有时候,刁母也会心疼,趁刁年不注意,悄悄塞糖果给他,一遍遍说:“你要听话,不听话的孩子,会被丢掉的。”
佣人们见风使舵,对他更没有好脸色,毫不避讳,私底下各种议论。
后来,他渐渐懂了。
他是拖油瓶,不听话,会被扔掉的。扔掉后,他就没有家了,会无处可去。
渐渐的,他学会了看人脸色,认真当一个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