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条男龙 第49章

作者:山河不倦 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储物戒里空间有限,东西堆的杂乱,应向沂拿夜明珠的时候,带出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迟迢趴在他身边,一眼就看见了熟悉的东西,早上应向沂死活都不让他看的那本书。

他眼睛一亮,果断用幻化出来的蛇信子翻开书页。

夜明珠莹润的光照亮了四周,应向沂将掉出来的东西收起来,转头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满页的大尺度画面映入眼帘,条条的蛇信子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正好抵在纸面上。

红艳艳的蛇信子泛着水光,和书页上的躯体重叠,满满都是色气。

迟迢抬眼看来,眸光幽暗,紧紧锁定了他,有股说不出的妖冶感觉。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应向沂心肝俱颤,脑海中不受控制,涌出大片大片陌生的刺激画面。

如雪花纷飞,给他根深蒂固的直男认知来了重重一击。

€€,不就是普通的春宫图嘛,他早就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过这一本是比他看过的更露骨。

迟迢不以为意,蛇信子从书页上离开,黏糊糊地朝着应向沂贴过来:“爸爸,书上画的是什么?”

声色软糯,如同山野间的鬼魅,勾人心魄。

脑海中的画面和现实重叠,应向沂心里警铃大作,有种不妙的感觉。

“没什么,你快睡觉。”

迟迢不答应,凑过来要和他贴贴。

龙性本淫,他变回幼年期后一直没有发泄,现下被那男欢男爱的画面刺激到,整条龙都激动了。

应向沂已经承认了喜欢他,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当然要做最快乐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的尊严健在,没有像梦里一样消失不见。

龙族向来会把握机会,到嘴的小娘子,没有不吃的道理。

鳞尾缠住应向沂的腰,迟迢热情满满:“爸爸,我想€€€€”

“不,你不想!”

应向沂握住鳞尾将迟迢甩到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被子,然后摸了张剪纸拍上去。

下一秒,一块大石头凭空出现,连龙带床都被压塌了。

迟迢:“?”

谋,谋杀亲夫?

旖旎的气氛消失,应向沂看着被压在石头下面的懵逼蛇,没忍住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说:

迟迢迢:本龙要闹小别扭了。

应哥: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不同频道的两人即将开始第一次谈心,迢迢要转变策略,花式勾引(bush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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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白虎怨(六)

这几天闲着无聊, 应向沂没事就琢磨剪纸,攒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纹样。

每张剪纸上放的灵力都不多,维持不了多久, 不会造成太严重的伤害。

石头很快就消失了,迟迢阴着一张如丧考妣的脸,从床板废墟中爬起来。

应向沂先发制人:“我错了,宝贝别生气。”

迟迢:“……”

床塌了, 应向沂带着迟迢转战其他地方,将一言不发的白蛇放在桌子上。

“我们得聊聊了。”

这不是「爸爸」和「宝贝」的简单称呼问题,神经大条如迟迢, 也发现了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应向沂嘴上说着喜欢他,却一个劲儿的拒绝他, 这不正常。

很不正常!

应向沂眸光微讶:“你想聊什么?”

条条被他捡回来后,一直是乖软粘人的状态, 突然间正经起来, 有种突兀的不和谐感。

迟迢想说「聊聊你谋杀亲夫的事」,想了想又放弃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父子”二字几乎脱口而出, 应向沂顺应直觉,换了种说法:“饲养关系。”

一切亲近关系, 都基于条条是他宠物的前提,这样形容不为过。

迟迢:“??”

这个答案和他能想的都不一样,他以为最差不过是父子或者朋友关系, 好家伙, 小娘子直接把他俩定性成了主人和灵宠。

事实证明, 应向沂总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你是我的蛇, 我把你养大, 不是饲养关系是什么?”应向沂话锋一转, 层层递进,“但我们不仅仅是饲养关系,比起宠物,你更像是我的亲人。”

迟迢雪白莹润的面皮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显出狰狞的白:“亲人?那你说的喜欢我,是在骗我吗?”

“怎么可能,我确实很喜欢……”

应向沂的声音逐渐降低,消泯无声。

他想到曾见过的狐狸姑娘,看起来腼腆,隔了一天就把喜欢的人变成了情郎。

妖族民风开放,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小蛇是否真正理解了他口中的喜欢。

应向沂喉咙发紧,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你觉得的喜欢,不会是有情人之间的喜欢吧?”

迟迢幽幽开口:“不然呢?”

应向沂:“你误会了。”

桌上放着茶壶,迟迢心情烦躁,一尾巴将之扫到了地上。

碎裂的响声突兀,瞬间唤醒了出神的人。

应向沂还没缓解好心情,有些失魂落魄:“发什么脾气?”

“你把我带回家,还说喜欢我,我们除了做有情人,还能做什么?”

“你我同吃同住,睡一个被窝,就差最后的水乳交融了,我怎么可能会误会!”

……

说到最后,迟迢愈发激动,尾巴拍在桌上,硬气宣布:“我已经认定你了,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应向沂:“……”

应向沂伸手抱起陷入狂躁状态的小蛇,一言不发地离开房间。

“你要带我去哪里?”想到一种可能,迟迢气急败坏,“你该不会是想扔了我吧?!”

应向沂抱着他在院子里停下,手一松,将扑腾挣扎的小蛇扔进了水缸里:“你心火太旺了,先洗个澡,好好冷静冷静。”

他是个负责的老父亲,不能因为孩子太叛逆就扔掉。

迟迢:“……”

小破水缸当浴池,这是他洗过最憋屈的澡。

水缸里卧了一株莲花,已经入了秋,莲叶泛黄,贴在迟迢瓷白的身躯上。

他嫌弃地扭动着,试图破缸而出。

水缸里的水被溅出来,打湿了应向沂的衣服,他随意地卷起袖子,低垂的眉眼沾染了月光,极具压迫力。

“好好泡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怒气,却令人莫名心惊。

迟迢浑身一滞,不敢动了。

从他们在现实中相见开始,应向沂就没对他发过火,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吃饭会喂,走路会抱,就差把他宠上天了。

乍然如此,迟迢没想过应向沂动怒的可能。

小蛇委委屈屈的不敢动,泡了一会儿,应向沂觉得差不多了,将迟迢捞出来:“冷静下来了吧,我们谈谈。”

明月高悬,月光好似一层薄纱,从九天之上落下来,盖住了旷野山林。

应向沂先发制人:“我不喜欢男人。”

是熟悉的话,迟迢反应不大:“我不是男人,我是男……蛇。”

应向沂:“……”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平平无奇的抠字眼小天才。

“我的意思是,无论是男人,还是公蛇,只要是雄性生物,我都不喜欢。”

迟迢不干了:“姑娘一定比男人好吗?你也是男人,怎么能歧视男的?”

“这不是歧视,这是基因与生理的选择。”应向沂苦口婆心地解释。

迟迢听不进去,也不在意所谓的基因选择:“所以你说的喜欢我,是在骗我吗?”

得,又绕回来了。

应向沂叹了口气:“我对你的喜欢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不是风月之情。”

他怀疑自己撞邪了,不然怎么一条蛇两条蛇都对着他说喜欢。

难道他这张脸是蛇圈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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