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死反派渣攻 第36章

作者:泥巴姥爷 标签: 穿越重生

“王爷,猜猜我是谁。”

魏安棠掏了黎煜身侧的帕子,盖住黎煜的双眼,凑在他耳边,用低沉的语气逗他。

黎煜忍俊不禁,一把捏住魏安棠的手腕,“除了你,还有谁敢这样捉弄本王?”

魏安棠撤了帕子,跪坐在黎煜身边,腰背没有挺直,一副全然放松的姿态,“王爷,瘦了好多。”

黎煜心中一暖,鼻尖发酸,多日积攒的委屈有决堤的倾向,他扬着下巴笑了笑,“那是因为之前吃胖了,现在瘦了,有没有更美貌了?”

魏安棠知道他处境艰难,却也陪着他逗乐,一番言语下来,黎煜郁结已久的心情疏解了不少。

和黎煜隔了一整条对角线那么远的燕诀,把黎煜的神色刻在心底,默不作声地自斟自饮。

他使尽浑身解数,都难以让黎煜露出这样洒脱欢快的笑颜。

“哎,王爷,您怎么换了帕子?以前不是用的那个绣着红果的吗?怎么换成这个素色的了?”

魏安棠捏着黎煜的新帕子,他的嗅觉比之前灵敏很多,根本不用凑近了闻,都能够嗅到帕子上的布料气息。

看来是换下不久,还没染上黎煜身上的味道。

黎煜闻言也凑近了来看,神色里闪过茫然,“不对啊,我没有想要换它,我早上看见的还是那个绣红果的。”

闻言,魏安棠心底闪过一丝困惑,左眼皮连跳了三下,他捂住左眼,不安的感觉越发浓厚。

黎煜即刻派遣身边伺候的人去找,捏着那方素帕子沉思。

宫宴很快开始,魏安棠不能再陪在黎煜身边,乖乖回到了谌修圻身后,安安静静地跪坐在那里。

谌修圻兴致缺缺的样子,谁来敬酒他都只是抿一小口,黎燃和他隔得近,虽说二人现在已经完全闹掰,可朝中人并不知晓,为了营造二人关系依旧的假象,黎燃也来敬酒了。

谌修圻冷眼看着他脸上的笑,心底躁怒的火星子已然有燎原之势。

他平生最恨汲汲营营,巴结讨好,钻研关系之人。

先前不喜魏安棠,便是因为有这一层误会在里面。

而今黎燃的这副模样,更是惹得他心底不痛快。

“谌将军,本王敬你。”

黎燃已经举杯,众目睽睽之下,谌修圻不好当众闹脾气,只得压下性子,遥遥举杯。

黎燃一饮而尽,谌修圻浅尝辄止。

谌修圻没什么表情,将杯子磕在桌上,对着一大桌子美味佳肴,他嘴里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心情已经是差到极点。

魏安棠跪坐在他身后,看不见谌修圻此时的表情,他无聊得只打哈欠,看着正中央的舞娘跳舞,和当初陪奶奶跳广场舞的心情差不多。

看了半晌,又觉得老是盯着女孩子瞧,有些没礼貌,魏安棠悄摸凑近了谌修圻的背,曲着手指,敲了敲他的背。

“谌将军,我要饿死了,赏口饭吃啊。”

谌修圻面不改色,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假装听不见。

哼,怎么不去找他的好王爷给他吃的?

谌修圻捏了一块桃花酥,放在嘴里,小口咬下一块,在口中抿化,驱散了烈酒的烧灼感。

魏安棠等了老半天,也没等到谌修圻的投喂,反倒对方自顾着吃起来了!魏安棠看着那盘桃花酥,直咽口水,奈何谌修圻一口接着一口,全给吃了!

每当魏安棠燃起希望,可能谌修圻手里这一块是给他的,谌修圻就会毫不犹豫地吃个干净!

魏安棠只好屈起手指,去挠他的背,“哎,我饿了,要饿死了,快给我点吃的。”

谌修圻往身后瞥了一眼,嘴角还残留着桃花酥的碎渣,魏安棠盯着那块碎渣,心里又急又气又馋,下一秒,谌修圻探出舌尖,连带那抹残渣也卷进了口中!

太过分了!不给吃就算了,连渣渣都不给看!

正在魏安棠生气之时,耳旁一阵风过,魏安棠只感觉到耳侧微痛痒,随及瞧见几根青丝飘向前方。

谌修圻反应神速,捕捉到那抹银光,顺手将手旁的银杯飞掷出去,将即将刺入舞女的那柄银剑打偏了三分,只堪堪扎在对面的席面上。

四座震惊,魏安棠连忙起身,身旁的禁卫军纷纷抽刀护驾,警惕地看向周围,却是连半个鬼影都看不到。

此番敌在暗处,我方在明处,立于危难之地,谌修圻捏着剩下的那一个银杯,打量着四座神态。

大内侍官高声喊着护驾,弘元帝除却最初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沉,此后皆是一言不发,谌修圻暗自打量着他的神色。

倒不像是事先知道,但此刻弘元帝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恐怕已经能猜到幕后黑手。

可他们还在雾里看花,捉摸不透,谌修圻遥遥和燕诀对上视线,对方只是拧着眉,指尖绕着佩刀刀柄上镶嵌的珠玉,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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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有些账就是要现场算的

圻宝: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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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倒霉蛋子

二人皆不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任何信息,也就扯开了视线,魏安棠望了一眼黎煜,对方只是捏着酒杯,偶尔茫然地侧目两下。

魏安棠心底不安得很,总感觉这件事,这个黑锅,最终又要往黎煜脑袋上叩。

奈何剧情已经飞出原著之外,黎煜陡然重返朝堂,打破了朝堂上诡异的平衡,各方势力的角逐变得暧昧不清。

除却黎煜和黎燃,其他几个皇子都不过是酒囊饭袋,不足为虑,魏安棠知道,弘元帝就更知道。

最终的继承人,莫不过是从良善却表面平庸的嫡子,和阴狠却资质尚佳的庶子中选。

禁卫军搜查了重华宫,遍寻无果,汇报时,统领目光凌厉,面上却是冷汗浸浸,本以为弘元帝会下令惩戒,皇帝却并没有纠结,挥退了统领,继续召了歌舞,为安抚宫宴上受惊的人员,弘元帝举杯,与会人员共饮一杯,缓和了气氛。

“谌修圻,弘元帝是不是又明白了什么?”

魏安棠重新跪在谌修圻身后,凑近了他的背,谌修圻借着仰头饮酒的当儿,轻声道了一句:“他应当事先不知情,此刻,倒像是已经掌握了全局,作壁上观。”

甚至还有顺水推舟的想法。

至于弘元帝为何想要顺水推舟,恐怕是看穿了对方的目的后,发现不妨碍自己制衡朝堂。

听到了谌修圻的话,魏安棠抬眼,对上谌修圻被美酒熏得微红的眼尾,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于这件事,谌修圻的看法和魏安棠相似,这口黑锅应当又想往黎煜头上叩,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倒霉蛋,他们二人一时想不过来。

歌舞进行到火热之时,谌修圻感到有些微醺,垂眸瞧了一眼手里的酒杯,只感觉这酒貌似有些太强劲。

“魏安棠,宫里的酒,怎么后劲儿这么大?”

谌修圻转过身时,眼角扫到一个人影,却因为酒色入眸,瞳孔都被熏得染上血色,魏安棠见他有些醉了,正要扶他出去吹吹冷风。

谌修圻却摆了摆手,“你在这儿盯着,我们要是同时离席,后续出事了,也没个人商量第一手资料。”

魏安棠只好点点头,看着谌修圻步履虚浮地晃出了重华宫,重华宫外有大片荷花池,晚风徐徐,应当过不了多久,谌修圻就会回来。

魏安棠隔着歌舞升平,和黎煜对视,黎煜还在傻乎乎地乐呵,耍宝似的对魏安棠举杯,仰头就是一口闷。

魏安棠:……

脑门上垮下五条黑线,他只能哄孩子似的一笑,手虚握着举起,佯装自己也有酒杯,对着黎煜举杯,然而,黎煜那个傻王爷,还觉得有趣,一个劲儿的乐呵。

魏安棠悄摸着叹了口气,这傻王爷啊……原著作者也是个人才,居然能创造出如此……可爱的家伙。

奈何两人这幼稚的举动,皆被瞧瞧移到黎煜身后的燕诀看在眼里,瞧着黎煜笑得坐都坐不稳,燕诀垂下眼帘,面色发白,隐在红柱阴影里的半张脸,带了病态的灰。

摩挲着刀柄的手隐隐可见青筋,一声叹息滑落在地,轻不可闻。

燕诀只是轻轻扫了一眼魏安棠,魏安棠便捕捉到了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迅速定位到了燕诀,见他脸色不虞,心底有些不理解。

他和他的傻王爷玩耍,他逗他的傻王爷开心,这个人不爽什么?

此时魏安棠才想起这个原著里几乎没有戏码的角色,他没有和燕诀接触过,那个时候他和谌修圻还没有解绑剧情,两个人的任务也不一样,在魏安棠这里,燕诀就是和完全空白的人。

想到这里,魏安棠决定晚上一定要好好问一下谌修圻,这个燕诀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不过一恍神的事儿,魏安棠便听到了黎煜拍桌大喊道:“有刺客!”

魏安棠猛然抬头,只见大堂中央的舞娘袖中光华流转,银光乍现,软剑竟然缠在腰间的绸缎之中,旋身挥舞水袖的一瞬间,腰间的软剑直直挥出,直逼弘元帝面目而来。

弘元帝不紧不慢地侧了身,软剑刺入了身后的龙椅,若是他没有事先躲避,这一剑会直直扎在他的心口。

见事迹败露,舞娘咬破了指尖,鲜血涌入口齿之间,不过一瞬间,舞娘瞬间七窍生血,直挺挺栽倒在地,禁卫军的刀剑还没派上用场,这场闹剧就落下帷幕。

弘元帝依旧是那副满不在意的模样,使唤身边的公公,去搜查那舞娘的住处和身上的物件。

弘元帝把玩着手里的佛珠,眼神不经意地飘向了左下方的黎煜,黎煜脸色发白,身子略微前倾,看着大殿正中央的舞娘。

这次的歌舞选角,恰好就是黎煜负责,而这个舞娘,曾经是百香楼的头牌,曾被老鸨拍卖了初夜,千金难买,万金难求,她只愿卖艺,不愿卖身,偶然求到了路过的黎煜……

黎煜见她可怜,老鸨也不想得罪恒王,便商量了一个不错的价钱,将她卖给了恒王府,黎煜也不是和没脑子的,绝不可能把她放在府里惹人猜测,这才将她送到了宫里的戏班子里学艺。

黎煜千想万想,什么也不敢想,这样一个风尘女子,竟然敢刺杀弘元帝!

她何必呢!好不容易能捡回一条命,好不容易能脱离苦海,更是有可能凭借自己的本事过得更好。

她何必要刺杀弘元帝!

黎煜此刻心乱如麻,下意识去看魏安棠,可魏安棠根本就不是原本那个人了,他并不知道黎煜和这个舞娘还有什么关系,只知道这个舞娘跟那个清染曾经一起出现过。

此时他还在庆幸,这事儿应该连累不到黎煜了。

“回禀陛下,在舞娘红雨屋中搜到了这个帕子。”

一听到帕子,魏安棠和黎煜都是目光骤然凝聚,短暂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魏安棠紧盯着大内侍官,将拿帕子呈给了弘元帝。

魏安棠隔的实在太远,加上大内侍官本就是从侧门进入,他根本没有视角去打量那方帕子。

黎煜则不一样,他本就坐在弘元帝的侧方,大内侍官捧着供盘路过时,黎煜背后冷汗如瀑,那供盘里,赫然躺着他突然丢失的帕子。

帕子上的红果实在太过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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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宝:我喝多了啦

糖糖:真担心他脚滑,一跤给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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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

泥巴巴开文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圻宝终究还是有宝汁叫他谌宝(肾宝)

嘤嘤嘤(笑得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