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也想做明君 第121章

作者:照破山河 标签: 天作之合 宫廷侯爵 强强 穿越重生

萧岭点头。

谢之容在宫中一直练剑,他是知道的。

保持着这个姿势没一会,刚睡醒还不算清醒的脑子终于开始快速运转。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是伏在谢之容怀里的,下巴就抵在谢之容的颈窝里,难怪那香气如此明显。

清清凉凉的,虽如降真香闻起来那么习惯,但仍旧很香,非常舒服温和,半点也不咄咄逼人。

想了会,恨不得给自己脑壳一下。

我又在什么?

他撑着坐起来。

一离开谢之容的怀抱,萧岭就觉得有点冷,不由得感叹,谢之容的体温的确比他高上好多。

昨天晚上被子中没有锡奴,他竟也不曾感受到冷。

昨天晚上。

那些场景又一次出现。

萧岭的目光不由得落在谢之容脸上。

谢之容虽然茫然,但是任由他看着,只是低声提醒了句,“陛下既然已经醒了,还是赶快起来穿衣梳洗吧。”

还有早朝。

萧岭慢慢点头。

谢之容的反应坦坦荡荡,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之容你先……”萧岭顿了顿,“先出去。”

谢之容没有问多余的话,轻轻颔首,直接走了出去。

门嘎吱一声被关上。

萧岭实在是疑惑极了。

怎么会有那么清晰的梦境。

就算正好撞上他梦魇,为何平日的梦魇没有那么明显的触感?

况且,还是个……艳色无边的梦境。

萧岭没有立刻换衣服,而是去解衣服。

衣带好好地系在他身上,但萧岭没有细致到能记得衣带是怎么系的,所以看见衣带系着,他亦不确定。

敲了敲系统,“你确定,谢之容真的没有记忆吗?”

系统严谨地回答:“抱歉陛下,我不能确定,我只能告诉您,在离开惩罚程序后,除了宿主本人,理论上来讲他人应该不保留任何记忆,在我见过的人中都是这样,如果您不放心,您可以询问谢之容,进行确认。”

萧岭心道我就是没法问谢之容才问你的。

但是系统如此笃定,萧岭也很难想象自己会那么倒霉,恰到好处地遇到了个bug.

于是道:“谢谢。”

系统心情愉快,“您太客气了。”

萧岭低头。

那些在梦境中被反复爱怜至极地亲吻抚弄的所在光洁无比,一点印子也无。

所以,我真的只是做了一个与谢之容相关的艳梦?

萧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有些不可救药。

他系好中衣衣带,然后去穿旁的。

在门外,谢之容安静地站着,神情平静淡然,仿佛只是度过了再普通不过的一夜。

但只有谢之容自己,确定昨晚究竟发生了。

在梦中,每一次,梦中的自己都待陛下亲密过了头,做了无数,他现在不能正大光明地做的事情。

即便理智上清楚,那是自己所为,谢之容在回忆过程每一个细节的同时,总是种种情感交织。

譬如渴求,譬如嫉妒。

嫉妒梦境中的自己。

简直,可笑。

房间内,萧岭正在聚精会神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梳头,对于萧岭来说,是个非常陌生的活动。

毕竟在萧岭那个世界里,男人长发,还是留过腰长发的,还是少数,其中也不包括萧岭。

他前二十多年的记忆中,为数不多几次给人梳头,都是给外甥女扎小辫子。

从没梳过这么长的头发。

就算他会梳,也不会把头发束起来,把冠戴好戴正。

他跪坐着,如云的黑发竟可以铺在竹席上。

萧岭犹豫了下,而后清了清嗓子,“之容。”

他认命了。

让谢之容笑话他四体不勤就笑话吧,总比顶着一头乱发去上朝好。

谢之容很快又进来,“陛下。”

萧岭跪坐在铜鉴前,双手捧着梳子,示意谢之容看这。

谢之容轻轻一笑,接过梳子。

玉梳穿过长发。

萧岭看着铜鉴。

因为尴尬,他双颊微微泛着红。

萧岭不由得大惊,他竟也有脸皮薄成这样的时候。

再看谢之容,在萧岭眼中还是那副没点烟火气的仙姿佚貌。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谢之容唇瓣上有一个口子,微微有点中肿。

是处咬伤。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

想到昨夜自己做的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境, 萧岭面色有些古怪。

二人在铜镜中对视。

谢之容被萧岭看着也无半点不自然,萧岭喜欢看,就坦坦荡荡大方至极让他随便看。

或许是对书中谢之容人设印象的过于深刻, 也或许是此刻的谢之容抬坦然了, 坦然之中还带着几分疑惑, 以至于萧岭很难将谢之容唇上的伤口与自己昨夜的梦境联系在一起。

还有系统的保证……

思绪纷杂, 萧岭按了按眉心,深觉他此刻思索的东西竟比国事于自己而言更为艰难。

谢之容俯身, 柔声问道:“陛下头疼?”

清凉的水汽萦绕在鼻尖。

萧岭想躲开,又怕谢之容会误会自己的反应,于是便僵着没动,只摇摇头, “没有。”

得到否定的回答, 谢之容又跪坐回了原本的姿势,梳子传过顺滑的长发, 发出一点擦磨的细微声响。

谢之容想起昨夜萧岭的举动, 眸光微沉。

发丝纠缠交织, 含义实在暧昧。

将长发束起,手指便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萧岭后颈的皮肤,谢之容刚刚用冷水沐浴完, 手指冰凉,触碰在微微热的皮肤上引得萧岭轻轻地颤了下, 却没有躲开。

这个下意识、无声纵容般地反应叫人很难就此停住。

先前还是无意,之后就成了故作无意的故意。

萧岭从来不知道人的皮肤原来可以这么敏感, 自己触碰时除非极用力, 不然不会用什么特别感觉的皮肤在谢之容指下则全然相反, 他能敏锐地感知到谢之容每一次轻如羽毛的触碰, 并因为这样的触碰而轻颤。

可能是太凉了。萧岭忍着缩瑟的欲望,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测。

昨天晚上的梦中,谢之容指下的那块皮肤被反复舔吻噬咬过。

可谢之容太过谨慎,他竭力收着力道,不在皇帝的皮肤上留下任何一样足以惹人怀疑的痕迹。

谢之容手指擦过萧岭皮肤的次序相隔并不规律,手指似乎极无意间便触碰到了皮肤,几乎不做任何停留。

越是不规律,萧岭越被吸引了注意力,猜测着下一次在什么时候。

因为警惕和稍有紧张,萧岭的喉结滚动了下。

镜中的谢之容极恭顺地垂眼。

如果可以,谢之容很想含住那块凸起,尖齿微微用力地切下,感受着萧岭紧张地发抖。

可惜,暂时还不能。

但以谢之容对萧岭的了解,萧岭不会推开他,更不会躲开。

他只会以一种默认的姿态去承受,似乎对谢之容信赖到了极致,坚信哪怕被锢住了最为致命处,谢之容仍对他没有任何恶意。

萧岭对着镜子里神情专注地给他戴发冠的谢之容发呆。

昨天晚上他仿佛是为了国事来的吧。

追收陈欠,改革税制的事情他心中已有乘算,一切事务亦在如他的构想进行。

萧岭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有点呆滞。

严格来说,这件事其实和谢之容没有任何关系,负责各项事务的官员名单早就呈到了萧岭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