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嫌替身之后 第184章

作者:萝樱 标签: 灵异神怪 强强 穿越重生

江暮阳被裴清蹭得晕乎乎的, 满足地嗅着裴清身上清冽的雪松味,骤然一听此话, 眼睛下意识就睁大了些。

这个想法可不兴有啊!

他还想着以后让两个裴清和平共处一起伺候他呢, 这个想法绝对不能有!

江暮阳努力从裴清的美色中,保持一分清醒,挣扎着给裴清洗脑, 让裴清接受他们三个人组成的大家庭。

可他的嘴巴才一张开, 眼前一道黑影就沉沉地压了下来,裴清略带着侵‖略意味地咬住了他的唇, 将他准备好的所有说辞都尽数堵了回去。

难得的热情似火,让江暮阳一时愕然,只觉得整个人好似沉浸在热水里, 蒸腾起来的热气,一点点渗透他的肌理, 腐蚀他的骨骼,融入了他的骨血之中。他整个人快要彻底融化掉了。

满身的修为竟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连推搡裴清的力气都没有,他的推搡挣扎抗拒, 在裴清的随手拨弄之下, 很快就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好像不是在拒绝, 而是在变相的勾引, 撩拨。

该死的!

江暮阳快要无法呼吸了,满腔弥漫着裴清的气味, 他才抬起的手,被裴清一把抓住, 反手就压过了头顶。

两个人距离得如此之近, 彼此都能听见对方咚咚咚的心跳声, 好像打鼓一样,狠狠敲动。

好久之后,裴清才依依不舍地起身,贴着江暮阳的耳畔,一字一顿地说:“阳阳,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不允许你跟我在一起时,脑子里却在想另一个男人!”

江暮阳下意识「嗯」了一声,随即又恍然梦醒,这不对啊!

怎么把他说得跟脚踏两条船,还红杏出墙的小贱人一样?他想的那是「别的男人」吗?

裴清就是裴清。

不管是上个时空的裴清,还是下个时空的裴清,对他来说都是裴郎!

他想要开口解释,可裴清的手指却已经伸向了他的面前,贪婪地爬进了他的口中,堵住了他的唇齿。

裴清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空出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江暮阳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衫,缓缓抚摸深陷的腰窝,他似乎对这块皮肉情有独钟,每次亲近时,都喜欢一遍遍地抚摸揉搓。

在这点上和前世的裴清又很不一样。前世的裴清偏爱江暮阳的胸口,每次都要摩挲许久。

江暮阳自认为,自己的皮囊也就一般般,同裴清这个艳绝玄门的大美人一比,任何人站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可偏偏前世的裴清,曾经一边啃咬他的胸口,一边一遍遍地告诉他,阳阳好美,阳阳是世间最美的人。

在裴清的这些甜言蜜语中,江暮阳也曾经短暂地迷失了自我,认为自己确实很美很美,美到无可挑剔,美到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美到连艳绝玄门的裴锦衣都自叹不如……

但每次事后,江暮阳冷静下来一照镜子,就立马原形毕露了。并且认为古人诚不欺我,情人眼里出西施,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他哭的时候,也不是别人那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可以说得上是涕泗横流,可裴清却觉得他可爱,连他的眼泪都当作珍珠一般,用手掌捧着接住。

还有很多细节,很多很多前世的裴清疼爱他的细节,都在此刻,宛如雨后春笋一样地冒了出来。

那种曾经得到了,最终又失去了的酸楚感,也渐渐涌上了心头。江暮阳知道,在和今世的裴清双修时,心里还念着前世的裴清,这点非常不好。特别不好。

既对不起前世的裴清,也愧对了今世的裴清。

可他就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

想起之后,思念就好像草地里爬行的蛇,根本无法自控。

直到难以启齿的部位,狠狠疼了一下,江暮阳才恍如梦醒,假借着被裴清弄疼了,才敢光明正大地落泪。

他的嘴里要照例责怪裴清活儿太烂,可这眼泪是为了前世的裴清而流。

裴清也照例诚惶诚恐地道歉,然后把手指往他嘴里又塞了塞,轻声道:“疼的话,你就咬住我的手指。”

“不能光让阳阳一个人痛,都是我不够好,我连这个都做不好。”

“你不要哭,我以后会好好学的,阳阳教我。”

裴清的手劲儿大到离谱,一下就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在了膝头坐好,两个人正面相拥,如此,还可以面对面拥吻。

这种姿势是前世江暮很讨厌的姿势,因为如此一来,他就不得不时时刻刻跟裴清目光相接了。

他在前世很多时候,都是带着报复心理地勾引裴清的,连行这种事情,也是如此。

所以,每次情到浓烈时,他的眼中就会流露出疯狂的恨意,这是他不肯让裴清发现的。

“阳阳,从方才开始,你一直在走神,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阳阳。”

裴清低头,亲亲吻着江暮阳的眼睛,将他的泪水,轻轻吻掉,他的舌尖细细品尝着泪水的滋味,很久之后,才目光晦涩地问,“阳阳,你又在想他,对不对?你的眼泪是苦的,它不是为了我而流的,对不对?”

江暮阳诧异地圆眼望他,心想,这简直太神奇了,裴清太神奇了,他是怎么从眼泪的滋味中,推断出这眼泪到底是为谁而流的?

裴清什么时候有这等好本事了,他怎么不知道?

他在裴清面前,一向没什么防备,脸上的神色变幻,尽数被裴清收入眼底。

裴清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瞬间冲了上来,在这种怒意的趋势下,他恨不得一寸寸地将江暮阳吞噬殆尽,好像只有这样,江暮阳才能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他不怨江暮阳三心二意,躺在他怀里,跟他寻欢作乐时,还想着其他人。

他也不怪江暮阳心口不一,因为他知道,江暮阳爱的一直都是他,前世和今生,都是他。

可裴清就是无法和前世的自己和解,他认为前世的自己,曾经狠狠伤害过江暮阳,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会亲手毁掉曾经的自己。

三个人的爱情,注定是拥挤的。他爱江暮阳,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再去染指江暮阳。

这其中也包括前世的自己!

“阳阳,我不许你再想着他,我不许你想他!你听明白了吗,阳阳!”裴清咬着江暮阳的耳垂,病态又卑微地在他耳边祈求,“你爱我,你只爱我一个人,行不行?阳阳,不要去想他,求你了,好阳阳,不要想他!”

江暮阳只觉得耳朵热乎乎的,身体也热乎乎的,刚开始确实疼了些,可现在缓过来后,渐渐也有滋味了,虽然仍旧比不得前世的裴清,甚至算不得什么好技术,但熟能生巧,这只是早晚的事情。

他觉得裴清现在有点孩子气,好像孩子在争抢玩具。抬手缓缓抚摸着裴清的脸,江暮阳说:“说什么傻话?什么他啊我啊的,你和他都是我的裴郎啊。”

“我爱他,就是爱你,我爱你,也就是爱他。”江暮阳如此宽慰自己。

两个时空,两个裴清。

可却只有一个江暮阳。他不能把自己平均分成两半,那么,就只能平等地去爱两个裴清。

裴清听罢,语气却突然急切起来,他道:“不是这样的,也不能这样,阳阳!不可以这样!”

“前世的裴清,就是应该去配前世的江暮阳。今世的裴清,就应该配今世的江暮阳!”

“属于他的江暮阳,一直停留在前世,他应该回到前世寻找,而不是来到今世,与我争抢一个你!”

“我不想和他共享你,我不愿意跟他共享你!”

话到最后,他几乎是声嘶力竭了,好像特别害怕会彻底失去江暮阳,他将自己深埋在江暮阳的身体里,强劲的脉搏跳动,肆意横行。

江暮阳不受控制地淌出眼水来,都有些口齿不清了。他从未想过,裴清会这样抗拒与前世的自己融合,也从未想过,今世的裴清居然这么有胆量,把他直接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至窗台边上。

更加想不到,裴清居然还有胆子把他抱坐在窗台上!最后,他是真的没想到,裴清居然把窗户也打开了。

江暮阳吓了一跳,忙要从窗台上跳下去,哪知裴清刚好往前逼近,两个人啪的一下,胸膛对撞,江暮阳差点魂儿都要被撞散了,一双大手托起他的臀腿,很轻松地将他摆了回去。

“你疯了吗?!裴清!”江暮阳羞愤欲死,通红着脸低骂,“脑子不清醒就滚去冲个凉,你在我面前发什么疯的?你快放我下来!”

“现在是白天!”

“你到底还是不是玄门弟子了?师尊教导你的君子风度,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裴清坚持将他放在窗台上坐好,摇头道:“正是我以前,太矜持端正,所以才让你感到为难。”他的眸色暗了暗,“你从前厌恶我是应当的,是我不够好,是我假正经。”

江暮阳忙道:“我从来就没有感到为难!从来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啊,裴清!我从前厌恶你,并不是真的厌恶你啊,我只是……只是……”

只是因为前世的那个裴清,所以才厌恶今世的裴清,但这种话是可以随便往外说的吗?

他现在正被裴清怼在窗户台上都爆肝出了浆,他还有胆火上浇油吗?

他只是偶尔嘴坏,但他又不傻!!

“只是因为前世的裴清,对么?”裴清的眼眶发红,湿漉漉的好像受伤的大狗狗,可怜得很,但他的行为却一点都不可怜,江暮阳不知道是疼还是爽,扯着嗓子哇哇乱叫,眼泪都胡乱往外蹦了,他又说,“你厌恶我,是因为他,喜欢我,也是因为他。”

“那我到底算什么?”

第155章 用肋骨制作成的佛珠

江暮阳都有点被问懵了。

觉得这样的裴清, 既可怜,又可笑。

到底算什么, 裴清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如果只是很普通的关系, 江暮阳怎么肯让他碰?还反反复复让他碰?

就连现在被压在窗户台上,大白天的大开着窗户,他都不生气!

还不是因为江暮阳真的爱他!

倘若换个人试试, 江暮阳绝对会用尽毕生所学, 让其付出代价。

“当然是道侣,是心上人, 是我的好夫君了!”

江暮阳自认为是个长嘴的人,是以,如果跟裴清产生了误会, 而他们又情意相通,两情相悦的情况下, 他是非常愿意及时解释清楚的。

前世,是他没有给足裴清安全感,才让裴清那么痛苦,那么患得患失, 那么小心翼翼。今生, 他不想再让面前的这个裴清患得患失了。

此话一出, 裴清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他的语气难掩兴奋,缓缓重复道:“我是你的道侣?”

江暮阳「嗯」了一声, 笑道:“对啊,我们是正儿八经的道侣, 有我母亲还有师尊的同意, 在那么多人的见证之下, 正式结为的道侣,做不假的。”

裴清语气更加兴奋了,故意又追问:“我是你的心上人?”

江暮阳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喜欢,捧过裴清的脸,啪叽亲了一大口,笑道:“对啊,你是我的心上人,我心里有你的,我喜欢你。”

裴清的笑容再也藏不住了,满眼柔情地道:“我是你的夫君?”

江暮阳抬手指了指两个人亲密相连的部位,示意裴清去看,等裴清的目光落在上面之后,他便说:“如果,你不是我的夫君,今日,我绝对不会让你碰我分毫。”

裴清终于得到了极其满意的答案,顿时一扫方才的烦闷悲愤,抱着江暮阳的腰肢,肆意咬着他的肩胛,在他的脖颈上,咬出细密的牙印。等咬够了,才又连哄带求地沉声道:“阳阳,那你喊喊我,好不好?喊几声听听,我想听的。”

江暮阳逗他:“你想听什么?你说呀,你不说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裴清的语气越发低沉,满眼哀求地道,“阳阳,好阳阳,你就喊几句,成不成?我喜欢的,阳阳,你喊几句,就几句,好不好?全当是……是可怜可怜我罢?”

江暮阳最受不了裴清这副可怜楚楚的样子了,每次裴清这么卑微地哀求他,他就觉得心都要碎掉了,不管裴清提多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不忍心拒绝半句。

这又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的裴清了。

前世的裴清也是这样,甚至比现在更卑微,更凄楚,更可怜,他那时被江暮阳折磨得很惨,明明是那样不染纤尘的一个人,衣袍那般白净,却在江暮阳的手底下,鲜血染透了白衣,总是满脸血泪地哀求他,不要这样。

江暮阳还记得,自己曾经出于好玩儿,还欺骗裴清说,自己怀孕了,当时裴清先是满脸错愕,随即狂喜,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说自己要当父亲了。

但下一瞬,江暮阳又告诉他,可惜,孩子不是你的,裴清当时脸上的神情,从惊喜到惊愕,满脸难以置信,到最后悲痛地说,让他不要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