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到萌芽
有的容貌比较出众的侍从更是往前走了两步,好让自己能够更突出。
别的侍从也不敢说什么。
贵族的雄虫大多数都会和庄园里的侍从有些暧昧的关系,这是人尽皆知的潜规则了。
容貌也是雌虫的一种本钱。
就当所有的虫都以为童岁殿下一定会挑走几个长相好看的,没想到他站在露台上扫了一圈。
最后定格在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雌虫身上。
“就你了吧。”童岁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所有的虫都让开了一个小圈子。
被童岁点中的那个雌虫低着头,几乎没有存在感。
那张脸不能算是丑,但真的平平无奇,甚至看过去一眼记不住长什么样。
要说真的有哪里比较特别,大概就是他那头银白色的长发,还有出色的身材比例。
松松垮垮的侍从制服在他身上也可以穿出笔挺的气质,宽肩窄腰的优势一览无余。
但总会让他们觉得,这张脸不应该长在这么出色的身材上。
他们以前有见过这个虫吗?
还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啊,究竟是凭什么被挑中。
自诩长相特别突出的一位侍从不干了,他夹着嗓子道:“殿下,您要不再考虑考虑我?”
童岁被那声音寒得浑身抖了下,他本来就是看在那个侍从和白星落的外形比较像,才挑的。
实在是不想再多一个小夹子。
而还不等他出声拒绝时,原本那位侍从就从虫堆里面走了出来。
他躬下身,声音低沉道:“我能愿意能为您服务,亲爱的童岁殿下。”
童岁被他的声音麻了一下,连连点头。
“好,就你了。”
没想到连声音也好像。
在童岁离开后,管家道:“陛下,要派虫再找一遍白星落上将吗?”
老虫皇道:“嗯,就算他真的从星盗团出来了,也一定要切忌,不能让白星落再靠近童岁。”
“可是,您刚才答应……”
管家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老虫皇冷冷的眼神给打断了,“你觉得我们还承担得起出现任何的意外吗?”
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皇位的继承人了,为了巩固权利,他们迫切需要稳定下来。
白星落是个太不稳定的因素了,而且作为军雌,太过于暴戾,随时都会出意外。
他可以为帝国效力,但绝对不会是一个合格的雌侍。
“是,陛下。”管家应道:“我会传达您的指令,见到白星落立刻驱逐。”
童岁带着这位侍从,坐上了游览车,往宫殿外去。
游览车的座位是两排相对的软椅,椅子间距窄。
他们面对面坐着。
膝盖和膝盖之间只剩下不多的距离,只能放一个拳头。
比起其他的雌虫,这个侍从的话格外的少,也时常低着头不愿意看他。
像是刻意躲着他,似乎答应陪同对他而言是件很痛苦的事。
童岁道:“你很讨厌我吗?”
那侍从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肯抬头看我,我有那么令你害怕吗?”童岁回想了下自己应该没有做什么吧。
那侍从道:“您很好,只是盯着主人看是件不礼貌的事,我无意冒犯您。”
“主人?”童岁挑眉,“那我命令你抬起头,看着我。”
那侍从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不适合。”
银白色的长发如水一般,从他宽阔的肩膀上垂落,就像是和梦境中的交织重叠。
童岁心底莫名起了一个念头。
他近乎没来由的笃定,想要撕开眼前的人那张假面。
这时。
游览车已经缓缓停了下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那帮雌虫迎了上来,围在游览车的周围。
“童岁殿下!早安!”
“才分别的几分钟,我就开始想您了,见到您之后,我的心脏才重新开始跳动!”
那帮雌虫打扮的不比昨晚的宴会简单多少,看起来繁琐累赘,有些像是一只花瓶里插满了花。
每一朵都是好看的,凑在一起就有些乱花迷人眼。
童岁硬着头皮,还是下了车。
在他没有看到的角落里,那位沉默的侍从抬起了头,那双淡蓝色眼底近乎是惊人的浓郁情绪,紧紧看着他。
不过很快,他重新低下头,像是一道很可靠的影子,沉默地跟在童岁身后。
其中一个雌虫忽然捂着嘴,惊讶地看着童岁颈侧明显的牙印。
“童岁殿下,您的脖子……”
他的声音吸引了其他的雌虫也看了过去。
只见那截白雪般的颈侧赫然一块淡红的牙印。
他们的心脏忍不住的酸涩,到底是哪个雌虫居然捷足先登了,敢留下这么嚣张的痕迹。
那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呢?他们不已经做到最后一步了吧。
太气了!
童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太好意思地把衣服的领子往上扯了下,脸颊微红。
他小声地道:“被、被蚊子咬的……”
见他这幅害羞的模样,雌虫们更加气了。
童岁殿下不仅没有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雌虫留下痕迹而生气,反而还惯着他。
好嫉妒啊!
昨天他们无论怎么明示暗示,童岁殿下都不为所动,这个牙印的主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站在旁边的佩恩华纳,看这个牙印,都冒起了酸水。
他以为好不容易等到了白星落的离开,自己应该会更加有机会被选中,可是他的希望再次破灭了。
是不是他还不够努力?
佩恩华纳暗暗咬紧了牙根,他接下来会更加的努力的,无论如何都要在童岁殿下的面前展现自己。
皇宫外停着几艘军舰,还围着一圈荷枪实弹的军雌守卫。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排场,童岁都有些麻木了。
虫族一向喜欢这么夸张。
童岁刚坐下,几道身影就争先恐后地挤了过来,明明有很多位置却偏偏要往他身上挤。
他们异口同声道:“殿下,我有些晕军舰,您能用精神力安抚我一下下吗。”
童岁:“……”
他往后挪了一部分,碰到身后一道坚实的胸膛。
那双手放在他的腰侧,宽大的手掌将他轻轻一提。
童岁感觉自己的双腿悬空,下一秒,他便坐在了那位沉默寡言的侍从腿上。
“殿下,您忘了,您也晕舰。”
熟悉的语气和味道将他包围,仿佛回到了昨天晚上,也是这道低沉的声音,伏在他的耳边一遍遍说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童岁想起还有其他人存在,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啊,对,我忘记……我也晕。”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透过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看到了那双冷冽如冰的眼眸,正倒映着他的身影。
童岁感觉自己真的有些晕了。
而其他的雌虫见到这个架势顿时警铃大作。
这姿势不对劲好吧!
但看到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和身上穿的衣服后,紧张的神情又缓和了不少。
童岁殿下总不会看不上他们,而看上这么个其貌不扬的侍从吧?!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着晕舰的几位,瞬间就调转了口径,七嘴八舌抢道:
“殿下,您要是不舒服,我会按摩,我替您按一下好不好?”
“或者给您唱歌,我是声乐专业的,一准好听!”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放在童岁腰间的那只大手,看似虚虚地扶着避免让他摔倒,实际箍得紧实。
像是生怕一个撒手,童岁就跟兔子般跑掉了。
童岁张嘴要拒绝,另一道更加低沉的声音就替他先开了口。
声音擦着他的耳朵传过去。
“殿下,后面的座椅空间更大,我扶您去哪里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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