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鱼入舟
秦元修拿着笔,总觉得好生幼稚。
“写啊,生辰愿望都很灵验的。”狸承催促道。
秦元修听到这句话抬眼过去,“真的吗?”
“真的!”狸承十分肯定的回应。
秦元修嗤笑出声,时刻蕴藏着冷冽锐利的黑眸被一股莫名的柔情盖住,人瞧着温柔的些许。
狸承恍惚了一瞬,有那么一瞬间秦元修好像回到了元徵的身体里了一样。
秦元修啊秦元修。
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孔明灯底盘上是燃烧着的松脂,狸承先将两个孔明灯点燃了然后才递给秦元修写心意。
忽明忽暗的灯光散在脸上狸承更加看不清楚秦元修的情绪。
细密的风将狸承的衣摆往秦元修的方向吹去,飘絮的轻帛绕在一起,好似命中注定的羁绊。
秦元修将笔放下之后狸承好奇的问道:“你写的什么愿望啊大人?”
“说出来就不灵了。”秦元修淡淡道。
狸承也不再多问,他拿起笔在自己的孔明灯上也写了一个愿望。
只短短几字:秦元修得偿所愿。
两人一同放飞了孔明灯,狸承一道神绪渐出,他看清了秦元修写的愿望。
霞姿月韵的字迹与秦元修很配,不似表面的冰冷,好似带着情感这几个字写的格外小心翼翼。
狸承看清上面的心愿之后,心中酸涩难耐。
该拿他如何是好呢。
狐狸神想完成他的心愿。
他的心愿却是希望狐狸神顺遂安乐。
愿阿狸余生顺遂安乐。
这是秦元修的心愿。
怎么去完成它呢,更加爱自己吗。
半响狸承都没有说话。
时间好似定住,空中的千万灯火有一盏是自己的。
上面写着秦元修的生辰愿望。
狸承侧眸看向秦元修,突然将人拉到了一侧暗角,这里四处被高墙遮住,没有光透进来。
他将人拉到角落之后直接欺身将秦元修抵在一角。
而后不由分说强势地吻了过去。
没有预兆的吻落下。
绵软湿润,可解相思。
但狸承此刻是气愤。
是发泄不满的亲吻,好似要将人吞入腹中,粗鲁而暴躁不容抗拒。
几乎是在瞬间狸承咬破了秦元修的唇瓣。
带着报复的血腥味散在空气中。
喜欢秦元修。
也讨厌秦元修。
狸承手拽着秦元修的衣襟越来越紧,猛然间手腕被秦元修抓住。
感受到秦元修想推开自己。
狸承情绪顷刻间破溃,本就酸涩的眼温热的泪无声的断线夺眶而出。
吻的更厉害。
但却依然被秦元修推开了。
狸承心中愤懑气急。
自己的这样了,为什么他还要如此!
昨日晚上不是做的很好吗?
为什么现在又这样冷冰冰的要推开自己!
“狸承。”是冷漠疏离的调子。
“你越来越放肆了!”秦元修胸膛微微起伏着,看不出来是真生气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狸承再次靠近秦元修,对方眼神好似变得可怕起来。
没有温度与丝毫情愫,是冷冽如刀的警告之意。
“你要时刻记住你是一个细作,不应该有感情,你如此这般,我可敢用你?”
几乎没有停顿,秦元修继续冷冰冰的开口:“从明日起,离开国师府。”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狸承楞了楞,“你……说什么?”
“离开国师府。”
秦元修语气严肃有着不容辩驳的气势,“我不需要一个感情用事的累赘。”
狸承突然嗤笑了一声,情绪莫名有些失控。
自己在秦元修眼里就是一个感情用事的累赘。
狸承突然就想通了。
或许他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
但没有到愿意为了自己放弃任何一件事的程度。
他喜欢自己,更爱的是他多年谋划,紧密布局的那盘大棋。
“你喜欢我吗?”狸承不死心的问道。
秦元修回答的决然好似早就有了答案一般,“一个戏子而已,我喜欢你。”他言语满是不屑,“你觉得可能吗?”
他的眼如猎鹰犀利而冰冷,“站在你自己的位置上,不要自作多情。”
“你骗我!”狸承不相信他的这些鬼话。
秦元修脑袋垂眸看向狸承,好似妥协,“就算喜欢又如何,任何事情都可以让我放弃你。”
“我秦元修的喜欢从来都是一文不值!”
他靠近狸承一步,“你生的有几分姿色,但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国师府不缺闲人,养着你赏眼也不是不行,但你总爱得寸进尺。”
“倒是愈发碍眼了。”
碍眼………
狸承盛了满眶雾气的眸子对上秦元修深渊般的双眼。
手攥成拳,指甲陷入掌中带着火辣辣的疼。
但心口烙疼,坠入海底一般让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狸承颤着步子想走,地上无形的藤蔓却困住了他。
任他挣扎,无法自救。
他的声音嘶哑干的要命。
“啪!”啪的一声,狸承的手颤痛绵软,他狠狠地甩了秦元修一巴掌。
第133章 国师他心狠手辣24
秦元修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清亮的响声回荡在耳边,万物俱寂。
方才秦元修的唇瓣本就被狸承咬破,这一巴掌嘴角的血渍浸出,鲜艳夺目。
倒是不觉得疼。
宽袍大袖中的手攥着,面色看不出情绪。
狸承看着秦元修淡然冷漠的脸,燥哑的吼着。
“秦元修。”
“我讨厌你!”
他带着颤意倦厌声嘶再次说了讨厌。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狸承话落便推开了秦元修。
他看向秦元修头顶戴着的狐尾簪,讨要似的将簪子拿了下来。
拿下来的一刻手腕被秦元修抓住,两人分别拽着发簪的一头。
狸承抓紧发簪,“还给我。”
“这簪子我不送给你了。”
狸承用力将发簪夺了回来。“秦元修,我讨厌你一文不值的喜欢。”
所有的思绪在片刻交融汇聚,难耐的痛苦的不想言语的,总归人难过的时候想的一切事物都是难过的。
“你的喜欢比我的簪子还要廉价,你不配戴着它。”
“我也不稀罕回你的国师府!”
秦元修抬在半空的手轻轻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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