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鱼入舟
不,喜欢不够,是爱他。
傅砚言语哑意撩沉,“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你。”从上辈子开始就喜欢你。
“跟我回家好吗?”傅砚轻抚着狸承的鬓边,柔声重复着,“跟我回家。”
“你之前说,若是抱了蛊师,便要娶了。”傅砚嘴角即苦涩又带着淡淡的愉悦。
他还记得听见狸承说那句话的画面,那种悸动再次袭来。
似温柔的水淌过心尖,浑身都在告诉自己那日的回答是在撒谎。
“我现在重新回答你。”傅砚摩挲着狸承的脸颊。
“其实我求之不得。”
第220章 摄政王有点凶23
狸承听了这话在傅砚怀里动了动。
却依旧在生气的样子,没有回答他的话。
傅砚捧起狸承的脸,认真的看着眼前被冻的红红的脸,心中有些愧疚。
“我之前冷落你,不是不在意你。”
“我只是担心给不了你想要的,是我懦弱才将你推开,若是有气,日后都让你欺负回来好吗?”
昨日的话都忘了的话,傅砚轻抚着狸承耳畔的发丝。
那就都重新说一次。“我以后不会再推开你了。”
“除非你不要我。”
傅砚好似想到什么,幽深的眸闪过一丝难懂的苦涩,“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不会再放开你。”
狸承魅惑的狐狸眸微微敛下又轻轻抬起,面色依旧委屈,想听傅砚说的更多。
傅砚在狸承额头上吻了一下,微凉的触感让狸承瑟缩了一下,温热渐渐散开。
又虔诚又没有欲气的吻过后傅砚承诺似的道:
“我娶你,以北域最高规格的礼仪娶你。”
狸承觉得这句话好听极了。
他环住傅砚的手动了动,闷声道,“没听清。”
傅砚嘴角勾了勾,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娶你。”
“我想娶你。”
傅砚将人紧紧的拥入怀中,他记得前世的时候也这样抱过狸承的。
但那时候是害怕的,因为前世的狸承会推开自己。
抱的再紧他都会推开。
所以傅砚无法形容刚刚狸承朝着自己奔赴过来的心情。
他想他是开心的。
觉得像做梦一样。
甚至连心口都泛着酸涩。
就好像是百年无雨的干涸处,忽然来了疾风骤雨,闪着雷电,连带着春天一起来了。
开着绚丽的花,一簇一簇的。
像是枯木逢春,有人来爱自己了。
傅砚抱着狸承的手有些发抖。
他想,不敢奢望的东西,片刻属于自己也是好的。
就像现在,狸承在自己怀里,好似不愿意放开。
虽然更不愿意放开的是自己,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心口被塞的满满当当,沉寂的黑暗变得绚丽璀烂。
要留住他啊,傅砚想。
不然以后该怎么活呢……
傅砚手往下握住狸承的指尖,看着他的双眼,用嘶哑的声音承诺道:
“做我的妻,我傅子绪再此立誓,一定终身爱你一人、视你为至宝、珍重你、爱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若违此誓,百恶缠身天诛地灭!”
他说的认真致诚,叫人不由得去相信。
傅砚说完狸承有些羞赧,说的那么直白叫人刚刚的气都泄了不少。
狸承许是听的感动了,眼眶染了湿意,人又委屈了,“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他将脑袋别开到一边,没底气道,“我才不答应。”
说着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亭子,虽然已经走了许久,但因为走的慢,待了一整天的那个亭子还在身后不远处。
“你就是欺负我喜欢你,你认为你说什么我都要依着你,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一直欺负我。”
狸承吸了吸鼻子,嘴里淡出明显的白雾,微红的脸颊看着整个人委屈极了。
“我等了你好久……”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那明日我在这里冻一日给你解气可好?”
狸承听了这话就更生气了,“怎么不冻死你算了,你冻着了,心疼到头来还是我,这是解气吗?你气死我算了。”
傅砚顿了半晌,“那你打我一顿,只要你解气便好。”
“打你。”狸承眼神恶狠狠的,“你这身子受得住吗?”往大了说,他也舍不得。
“我……”傅砚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棘手。
“我给你写了信的,还买了糖葫芦给你。”
“我有让人接你回去的。”
狸承墨黑的眸流转,抿了抿唇,“你诓我。”
傅砚抓住狸承的手,“我不敢。”
这句话让狸承怔住,莫名其妙就觉得傅砚又急又快说话的样子怪可爱的。
狸承不回答直接问了阿坑:查一下他刚刚干什么去了。
最好是什么大事!
不然这气没几天肯定是下不去的。
【主司,查到了。】
【主神大人白天的时候是去皇宫了!】
【我调取了记忆画面,你自己看看。】
话落狸承脑海中被阿坑传入一些陌生的记忆画面。
展眼之间,记忆便接受完毕,是原因也是结果。
狸承带着气的神色渐渐转换为心疼。
原来傅砚去皇宫也是为了自己……
有人要杀琅王国太子夏觞,而自己是太子契命,性命于夏觞相连。
所以傅砚进宫救夏觞,其实是为了救自己。
狸承猛地想起记忆中的一个画面,那就是傅砚在夜庭的时候好像被人暗算了!
伤口在左手臂膀的位置,是一只一指大小的回旋镖。
狸承眼神瞥向傅砚左手臂膀的位置。
现在脑子里的气又换了个方向。
他拽着傅砚的右手将人拉上了马车。
傅砚被拉上车的时候还有点懵,只觉得狸承是火气上头,上了马车就乖乖的坐着。
满脑子的话,没一句是能用的。
狸承严肃地看着傅砚。
哼,坐的还挺乖。
狸承掀开轿帘,吩咐轿夫回摄政王府。
今日赶车的人是夜七,他心里知道狸承的话在主子面前都是管用的,更莫说对于自己了。
“是。”
马车行驶起来之后,狸承狠狠地拍了一下轿沿,疾言厉色道:
“你白天做什么去了?”
傅砚不知道为什么狸承又比刚刚更生气了,心里有些犯怵。
两世也没怕过谁。
旁人都说帝王之威震慑人心。
傅砚觉得此刻他理解那种感觉了。
自己的小皇帝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生怕在狸承面前说错了一句话,总觉得比掉了脑袋还可怕。
黏人的狸承他没见过,这样凶起来的狸承他也没见过。
总觉得下一秒就要给自己一巴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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