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书生郎 第95章

作者:端瑜 标签: 朝堂之上 科举 生子 穿越重生

中途回来过一次然后把家中的奴仆都喊出来了,留下他一个人供柳应渠使唤。

柳应渠有些纳闷,燕长戈今日也没来接他,自从出了那事,燕长戈还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

“柳兄,给你送请柬。”陶然走进了客厅把一张喜帖给柳应渠:“我和知水成亲,你可要来给你哥哥撑撑面子。”

陶然向着奴仆摆摆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听说你当上了太子的讲师,恭喜你了。”

京城的消息传得快,没到一会儿就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两个人聊了聊话。

沈清梧打外边回来,脸上红通通的,凤眸里还带着兴奋。

“你们去做饭吧。”沈清梧冲着后面的人说。

院子里立马就变得满起来了,这家里的仆人都归位了。

“清梧,知水和我成亲,你和应渠记得来。”陶然又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沈清梧松了松手脚:“沈知水终于要来京城了。”

今天去打群架有些累。

“对啊,我看把岳父和娘也接着过来。”柳应渠提了一句。

“我爹来了正好帮忙干活。”沈清梧凤眸一亮:“都长胖了还是要多做做活。”

“……”柳应渠觉得岳父可能不想。

夜晚沈清梧还在床上回味今天杀进杀出的感觉,柳应渠在灯下写给小太子讲什么东西,他不可能一点也不讲,柳应渠头疼。

小矮子可真会给他出难题。

灯下柳应渠认真的拿着毛笔写字,沈清梧盯着他看,然后从枕头下美滋滋的掏出《俊状元》。

一个出题一个看书倒也相得益彰。

沈清梧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柳郎还是不要知道他打架这事了,丢人。他们私下打斗也没什么,他还狠狠的踹了那个洪公子几脚。

柳应渠写了会儿见沈清梧乖乖的躺在被窝里睡觉,他轻轻的吹灭了蜡烛。

他抱着沈清梧,沈清梧悄悄的睁开眼睛瞧他。

混凝土能做堤坝,他今日听了一些闲话,工部尚书让工部侍郎带着人又去征了一些民夫才去南边去修坝,户部尚书也被迫大出血了。

户部的人对着工部的人可是阴阳怪气的。

有了堤坝南边夏汛时会好过一些,但也只能阻止一部分,有的河水会冲毁农田,这就导致没什么收成,老百姓的日子苦。

在北边还要修筑水渠才行,北方是干旱,这水渠修筑又要花费时间,还不知道这些官员会不会贪污。

柳应渠手指微动,想到原著中大昭国破后,昭烈帝死在了龙椅上,小太子被送走后也被杀了。

夜里的皇宫,昭烈帝摊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堆的奏折就烦,非要好好说说。

杨长修被派去海朝郡活更重了。

大昭朝是十日休沐,以往的朝廷也有五日休沐的,他想要五日休沐怎么就不行了。

看见户部尚书的哭诉折子,昭烈帝恶狠狠的批了他一番。

终于舒坦了。

睡觉去了。

次日一早柳应渠踩着点去翰林院,他老老实实去修整日历,这翰林院的职位很清闲,他一边摸鱼一边整理。

“柳大人,有哥儿说叫蒋罗罗是你夫郎的贴身小厮,着急着找你呢。”周林恰巧从那边经过就去问了一句。

“谢谢周大人,我去看看。”柳应渠放下日历,脚步飞快,蒋罗罗来找他别是家里出事了。

蒋罗罗站在宫门外面,这边的侍卫一听是柳应渠家的人也没多为难,就让他在边边站着。

柳应渠三元及第从六品修撰,太子讲师,他们都知道,这人是要平步青云的。

蒋罗罗站在边边也是站站不安,今日那洪公子也叫了人去找少爷,这两拨人也打了起来惊动了官府,现在沈清梧人还在官府里扣押着,要家属去把他领回来。

沈忧在内阁蒋罗罗进不去就只能在翰林院来找柳应渠了。

少爷还不想丢人这都什么时候了。

“罗罗,家里出什么事了?”柳应渠穿着绿色的官袍很俊俏,他沉着声说。

“姑爷,少爷打架被扣押在京兆府了。”将罗罗快速说道。

第65章 上课

???

他愣住了。

柳应渠来不及想什么就跟着蒋罗罗走了。

“姑爷,这马车早就备下了,只是不能在宫门里堵着。”

柳应渠“嗯”了一声。

想到老婆他脑海里总会浮现老婆铁窗泪的场景。

怎么就跟人打架了?有没有受伤!?

“清梧有没有受伤?”

蒋罗罗想了想:“人太多也不清楚,不过昨儿没受伤。”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柳应渠脑子有点晕。

什么叫人太多?!

马车咕噜咕噜的在路上。

“你们不是一对一?”

“打群架啊,姑爷。”蒋罗罗哐当一声把沈清梧老底给掀开了。

柳应渠:“???”

京兆府把沈清梧和洪公子分开关着也不敢怠慢这两位大爷,一位是沈学士的外甥,新科状元的夫郎,一位是国公府最受宠的小公子。

幸好双方没闹出什么人命来,不然这还真不好处理。京兆府这官难当,京城的勋贵太多了,随便扔下一个砖头就能砸到一个和官员沾亲带故的人。

沈清梧脏兮兮的坐在草堆里,他腰间的铃铛还少了一个,头发上发簪的珠子也没了,光秃秃的插在头上。

他仰着脸,那张脸还是艳若桃李,脸颊沾染了一些灰,低垂着凤眸抱着自己的膝盖。

身上的衣服也染了灰尘,还有的线头都被扯出来了,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沈清梧心中疯狂的想不要让柳郎来啊,罗罗一定不要让柳郎来,要是柳郎来了他这个打架可怎么圆。

那姓洪的还真踹他一脚,他踹了他三脚。昨日在店内看中了一款簪子,沈清梧本就要付钱了,这洪公子高高扬声让沈清梧让给他。

这洪公子的脾气沈清梧自然是不惯着不愿意让出来,双方的气性都高,说着说着就冒出火气来了,两个人走出店外就私下约架。

昨儿沈清梧小胜一筹,今儿在街上碰见了。洪公子非要今天也要打一场,这一打就把京兆府的人给吸引过来了。

两位小公子被抓走了,蒋罗罗趁乱跑了。

沈清梧心里忐忑,他本想交了银子就自己回去,谁不想还要等家里的人来领回去。

洪公子就坐在他隔壁,他身上比沈清梧凄惨一些,沈清梧有事是真上,洪公子坐在草堆里等着人来领他回去,他怡然自得还能冲着沈清梧说话。

洪公子道:“怎么你家里人还没来?”

沈清梧不吭声,他懒得跟洪公子说话。

牢狱的门开了,洪公子的哥哥来了,洪康皱着眉看着衙役把门打开周身的气息低压:“你怎么进去了丢国公府的脸。幸好未曾让父亲知道,不然你这脸可就丢光了。”

洪公子低头不说话,他是极怕这位哥哥,心里又不服气:“我不能让人白欺负。”

洪康移开眼神把目光投向了在另一个角落的沈清梧,他看不清沈清梧的神色,他来时衙役已经给他说了沈清梧的身份。

他们洪府是国公府不惧怕这些从地上爬起来的寒门子弟。尽管沈忧是殿阁大学士,但在勋贵的眼里还是一个寒门子弟。

连一个爵位也没有。

这沈清梧还是商籍,铜臭味重。

“沈公子我听衙役说了,沈公子和小弟的争执,小弟的错我先赔罪了。”洪康语气一顿:“可沈公子也着实是没了教养一般,是府上未曾请教习先生么?”

洪公子本听着前头的话心情沮丧,一听后面的话就知道这哥哥没变,他不屑的看了一眼沈清梧。

沈清梧从草堆里站了起来,他抬起头来洪康这才看见了他的脸,眼睛明亮得像是烈火在烧,整个脸漂亮得像是美玉一样。

“这话你该问问你小弟,不该来问我。我当国公府是什么教养也能教出当众抢人簪子的事。”沈清梧唇角上翘:“用你的爵位就想以权压人啊。”

“我可不吃这一招。”沈清梧凤眸睨看过去:“先来后到懂不懂?我的教养怎么了,比你们强。”

洪康轻轻嗤笑:“商人有什么教养?”

沈清梧怒火中烧正当他打算说话,从外面传来清越的声音:“洪世子,沈大人是当年的探花,我是三元及第的状元,敢问谁家能有这般的教养?”

洪康一噎,柳应渠不正在教太子吗?他们洪家怎么去和皇家比。

沈清梧凤眸一下就亮了,心里又忐忑不安。

柳应渠语气淡淡:“京城中的人都叫你洪世子,这世子之位洪世子可要坐稳才好,不然那叫什么世子。”

洪国公喜欢继室生的儿子,不情不愿的给洪康奏请了世子之位,这继母可精明着明里日日夜夜陪着洪国公,盼着把洪康拉下马,暗地里也对付洪康。

洪公子看过去不禁心头有几分念想,脑海里想着这状元郎真是俊美,殿试后踏马游街时就瞧着脸上俊俏的轮廓。有的人只能远着看,可柳应渠是越往近处看越发好看。

“不劳修撰惦记,修撰初到京城可要当心。”洪康皮笑肉不笑,刺了柳应渠一句。

柳应渠温和的拱手,眉眼俊朗:“正是洪世子所言,我初到京城也听说了香坊,我也想去香坊去看看,我听说那可是温柔乡,是要当心不要掉进这温柔乡里。”

洪康脸色一变,冷汗淋淋。

“还不快过来,还不嫌丢人!”洪康冲着洪公子说了一句就甩袖离开了,那样子像是落荒而逃。

洪公子瞧见柳应渠的样貌和周身的气度还有些心驰神往。

柳应渠就这点记忆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