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谷一不胖
第106章 不依不饶
对于赵娅的惊讶,娄季章很是满意,却故作矜持的问道:“怎么?有问题?”
赵娅闭了闭嘴,她知道娄季章那个惹人嫌的性格又来了,心里一边吐槽,一边道:“没问题没问题,那我就提前恭喜娄总和渝先生百年好合了。”
娄季章矜贵的点了点头:“我会跟财务说,给你涨百分十的工资。”
这话一出,赵娅的喜悦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老板威武老板牛逼老板老板早生贵子一胎八个儿子…….”
她这边儿话音还没落地,就听到娄季章低沉的声音响起:“再胡说八道这个月的奖金扣完。”
赵娅登时像是被按了开关一样,倏然收声,仿佛刚才满嘴跑火车的不是她,精明干练的声音响起:“老板您忙,我这边儿会随时注意网络舆论动向,不会给您和渝先生造成困扰,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说完,就把电话放在了桌上。
她可没胆子挂娄季章的电话。好在娄季章也没计较她刚才的话,挂断了电话。
看着回到主屏幕的手机,赵娅夸张的吁了口气,差点儿就把自己涨薪的机会作没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没钱她用啥跟小哥哥调情?
网络上对娄季章和渝桉的讨论热火朝天,娄季章这边儿帮着收拾渝桉的贴身衣物,其他的就有陈妈帮着收拾。出院证明很快办理好了。
娄季章半揽半扶的搂着渝桉的腰,跟桑乔白道了别之后,上车回家去了。
一路无话,当车子停在别墅门口,还没下车,渝桉就看到了门口的三人,娄家父母和渝延。
车子刚听停稳,娄季章刚下车,就被娄母不耐烦的扒拉到一边,一边推还一边吐槽:“起开点儿,长这么大的个子也不知道干什么用,就会挡路,一点儿眼色都没有……”
娄季章:……
娄季章强忍着跳动的额角,往旁边站了站,让出位置。
结果他前脚刚抬起来,后面就被娄母挤到一边儿去了。她站在门口一边朝里面的渝桉伸手,一边道:“哎呦我的乖儿子啊,受苦了受苦了,快,妈扶你下来,我给你顿了汤,咱进去喝。”
娄季章:……
娄季章张了张嘴,“那个…….”
他话还说出口,娄母已经扶着渝桉走了,后面娄父还牵着渝延跟上,几人除了渝桉父子回头看他,娄父娄母全程没给他一个眼神。
好嘛,娄季章一直都知道自己家庭地位低,但没想到能低到这个地步,他是不是该庆幸家里没养狗,不然他跟他爸的地位都得跟着降一级。
娄季章任劳任怨的跟在后面进了屋。一进去,就将渝延从娄父的手里抢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儿子,想不想爹地啊?”
这么几天没见,娄季章想渝延,渝延自然也是想他了。
他的小手抱着娄季章的脖子,认真的点了点头,“想!”
娄季章满意的捏着他的小手,“爸爸也想崽崽了呢,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娄父看的砸了砸嘴,转头刚想对娄母说话,结果娄母压根儿没跟他一个眼神,亲自起身从厨房端了一碗汤放在渝桉的面前,温和道:“这汤我从早上就炖下去了,怕你觉得油,把汤都撇去了,你尝尝喜不喜欢……”
渝桉小心的伸手接过:“谢谢妈。”
看着渝桉小口小口的喝着汤,娄母笑道:“谢什么,你喜欢的话,我以后经常炖。”
娄季章抬头朝她看去,没敢问他的呢,只敢说:“崽崽的呢?”
娄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厨房,崽崽的都已经盛好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给他端,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娄季章额角的青筋又跳了跳,抱着渝延起来,一边往厨房走一边不满道:“您也没跟我说在厨房让我去端啊,您说一声我刚不就去了吗?”
娄母瞪了他一眼,斥道:“我们崽崽没有,你不知道问吗?你是他爹都不知道问,你还有脸在这儿抱怨?”
娄季章知道跟他妈讲理是讲不通,索性也闭嘴不再狡辩,端着渝延的小碗出来,将渝桉放在桌上,拿着碗里的勺子就要喂他。
渝桉还没说话,渝延自己就奶声奶气道:“谢谢爸爸,崽崽自己吃。”
娄季章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不可哦崽崽,这个汤有点汤,会烫到你的。”
渝延也摇了摇小脑袋,认真道:“不会的爸爸,崽崽会小心一点的。”说着,结果娄季章手中的勺子,低头认真的喝了起来。
渝桉也道:“他自己可以,让他来吧,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坐在他旁边看着点儿。”
娄母摆手道:“我宝贝孙子可厉害了,会自己吃饭自己睡觉,谁家孩子能有这么乖?”说完,还不忘打击娄季章一下:“比你小时候乖多了,你小时候什么都不会,就会尿床。”
渝桉噗嗤笑出了声。
娄季章脸色铁青。
他瞪了渝延一眼,忍无可忍:“你们怎么还不走?看也看了,崽崽也送回来了,可以回去了吧?”
娄母还没说完,娄父脸色一板,严肃道:“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娄季章都要气笑了,“她来我家当着我伴侣和儿子的面儿挖苦我,我还不能开口说话了?”
“对,不能,闭嘴。”娄母直接道。
娄季章:…….
娄季章受不了了,这种身处食物链最底层的感觉自有了渝桉和渝延之后就更明显了。他站起身来,绷着脸就要说话的时候,渝桉轻声打断:“对了,你不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吗?快去处理吧,我跟崽崽陪着爸妈就好了。”
娄季章看向渝桉,见他眸中带笑,带着安抚。抿了抿嘴唇,娄季章压下心头的不满,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去处理工作,等会儿再下来。”
说完,尽管不愿,还是跟娄母和娄父打了声招呼,然后也不等他们回应,就转身上楼去了。
当然,他们也压根儿就没给娄季章回应。
看着这一幕,渝桉啼笑皆非。谁想到在外面霸气侧漏的娄季章在家的日子竟然是如此的水深火热?尤其在他爸妈面前,被怼的压根儿就毫无还手之力,渝桉看的都心疼了,这才赶紧将他赶去工作。
娄季章终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他上楼处理工作,即便没有他在,渝桉和娄父娄母也相处良好,再加上这段时间渝延都是他们在照顾,所以感情就更亲近了一些。
娄母富家太太做了这么久,手艺并不好,她也没啥洗手作羹汤的想法,所以也没插手陈妈的工作,就力所能及的炖了汤。
老少三代聊着天,厨房里做着饭菜,渝桉莫名有种人间烟火的感动。
一直到中午,午饭做好,渝桉用手机拨通了娄季章的电话,这才把他喊下来。
一家五口围着桌子,也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礼数了,边吃边聊。半个小时左右,这顿饭结束,娄父娄母稍微坐了坐,这才不打扰他们小情侣,起身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娄母还颇为不舍道:“崽崽要不要我再继续带过去两天?桉桉身体不好,让他多休息,别光顾着孩子,孩子我们可以带的。”
娄季章明白他爸妈都是好意,但还是摇头拒绝:“算了,崽崽出生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跟他分开过这么久,别说崽崽想他了,他也想儿子。之前住院是没办法,现在回来了就不麻烦你们了,家里有我呢,再不济还有佣人,不会累到他的。”
娄季章都这么说了,娄父娄母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表示明白。
娄季章一边送他们出去一边道:“放心吧,要是真照顾不来,我就把崽崽送过去,他是你们的亲孙子,你们照顾都是应该的,我是不会客气的。”
一听他说这个话,娄母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
娄季章也不在意:“小孩子什么都懂,你们对他好,他感受的到,没看就算没怎么接触,但这段时间也跟你们相处的很好,不哭不闹的,他都明白,是自己的爷爷奶奶。”
听到这个话,娄父娄母都心软了,毕竟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团子奶呼呼的叫爷爷奶奶谁不软啊?
他们连连点头:“没什么事儿就把崽崽送到老宅,反正我没什么事,随时都可以帮忙照顾的。”
娄季章应了一声,将他们送上车,看着车子驶离这才收回目光,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
他回头一看,就看到不远处的卜重。
娄季章挑了挑眉:“什么时候来的?”
卜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烟,细白的烟雾朦胧了他的眉眼,带着一股子抹不去的颓丧劲儿:“刚来的,正好看到你送你爸妈,就没打扰。”
娄季章点点头,拒绝了他递过来的烟,直接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儿吗?”
卜重将烟收回去,闪着寒光的打火机在他指间转动,一边压低了眉眼问道:“我听说……这里面还有杜家那个的参与?”
第107章 乔白知晓
卜重会知道,娄季章毫不惊讶,别忘了程晓星和阿泰还在他手里。
渝桉如今出院在家,渝延也被娄父娄母送来,爱侣儿子在怀,娄季章或许没功夫管程晓星和阿泰。
但卜重不同啊。说他是孤家寡人都一点儿不为过。尤其怨念恨意这么深且无处发泄的卜重。娄季章都怀疑他是不是一天到晚跟程晓星和阿泰住在一起了。
当然,他们住在一起,可不是平安无事,尽管还没过去看一眼,但娄季章也想象得到程晓星和阿泰会是个怎样凄惨的下场。
不过娄季章却没任何的仁慈之心,他没火上浇油已经算是不错,可别指望他有任何的恻隐之心。
他淡淡的点点头,并没有任何想要为杜筱打圆场的意思。毕竟杜筱与他而言,开始只是一个较为熟悉的合作伙伴,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后面是个贪心不足的蠢笨之人。
到现在,提起她的名字,娄季章也只余下满满的厌恶和恨不得吃了她的心。
如今渝桉一身伤痕,全都是拜她所赐……不,应该说渝桉这段时间遭受到的任何苦难,全都是因杜筱而起。
娄季章没亲自动手,已经算是积德了,怎么可能还为他打圆场。
见娄季章给出肯定的答复,卜重脸色阴鸷,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大的胆子,谁都敢动。”
娄季章双手插兜,解释道:“她应该只是想朝渝桉动手,至于桑乔白…….她虽然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但当初你们离婚的时候闹的那么大,她应该就以为你们早就撕破了脸,你早就不管桑乔白父子了,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不然凭她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同时得罪你我两人。”
听着娄季章冷静的分析,卜重扭曲冷哼,“我跟白白闹得再大也是我们两个人,我们两家的事,她有什么资格敢轻视白白?凭她那破烂公司?”
娄季章淡淡:“现在连破烂公司都没了,杜氏破产的消息已经挂出来了,资产正在清算,她也因为税务问题已经进去了。”
卜重知道是娄季章动的手,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双眸闪着冷光:“这些怎么够?”
明白卜重也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意思,娄季章也没劝他的意思,点点头道:“你自己看,想动手的话,就注意点儿分寸,别一个不甚再把自己搭进去了。倒是你要是进去了,就更没人给桑乔白撑腰了。”
对于会不会把自己搭进去这个问题,卜重压根儿就不在意,对现在的他来说,没什么是他留恋的了。但娄季章后面那句话却很好的约束了他。
他自己可以无所畏惧,但他得为桑乔白,为卜睿安考虑。他得好好活着,给桑乔白撑腰,给卜睿安一个较高的起跑线。
虽然他们或许并不稀罕,但这对于卜重来说,已经算是他这辈子活着的目标和念想了。
看卜重的脸色变化,娄季章就知道他听进去了,也不多劝,转而问道:“你这几天没去医院看看?”
卜重沉默了良久,摇头,扯了扯嘴角,“没,他不想看见我,去了也是给他添堵。现在正是恢复期,再影响他…….”
“得不偿失。”
四个字,尽数道出了卜重的心酸。
看着那张道不尽心酸苦楚的脸,娄季章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只是在心里无声的叹息一口气。
感情之事,最磨人心。都说投桃报李,更何况这看不见却似软刀子的一样的情爱?当初他可以说的上是用刀一次又一次的割着桑乔白身上的肉。
桑乔白是人,会痛,被他这样如同剖心一样的对待,怎会不退缩?
可人就是这样,骨子里都带着贱性,桑乔白收回了对他无悔的爱后,卜重才算幡然醒悟。他用自己的血染红了那一池的水,也染红了卜重的眼。
曾经的错误和悔恨如今依然刻在卜重的骨子里,他甚至都不敢说一句求得桑乔白原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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