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烈冶
同他对视着，一时间我哑口无言，我不知道我还能再得出什么样的看法，亦或者说，就连我对他表示支持，这种事情在他看来都是不允许的么？于是我抿起嘴，摇摇头：“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没有的吧，毕竟以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好对您的家事多说些什么，哦对了，夏总，刚刚好像听到司仪在叫你，是不是应该……”
夏霁睁大了双眼，他别过头，不再说一句话，而只是快步上前，像是想要甩开我这个累赘似的。
于是很快，在繁琐的丧葬礼节中，我跟夏霁又恢复成了工作的关系，接下来的三天……甚至一周都是如此，直到他下令叫我安排，让我叫搬家公司去往别墅，将内部所有他常用到的家具和一些重要的文件全部都移回到夏家总部里。
夏霁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就在他房间的隔壁，甚至还专门叫施工团队来在墙面打了一扇门，为的就是我能够在他需要的时候十分方便地直接来到他身边听候他的命令。
我想，最近我的工作虽然还算尽心，但在先前的交涉中，我应当还是惹他不快了吧，他居然非但没打算辞退我，甚至还不计成本地为了我改造了自己的房间，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我的心情。
其实，在施工队到来之前我还在劝说他：“夏总，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就住在你隔壁，你需要我的时候给我弹个语音就行，没必要……”
“反正以后要是有了别的生活助理，照样也需要他们时刻待命。”夏霁说着，抱紧了怀里的库洛米，今天是夏楷君逝世后的第一个月，刚从繁重的交接工作中走出来，夏霁的生活好不容易迎来少许不那么繁忙的时机，看着他眼底的黑眼圈日渐消退，我的心情也终于放松了些许。
开始施工并且驱散房屋气味的那几天，夏霁听从管家的建议，住进了除夏楷君常日所住的另一间主卧里，夏家本部仆人众多，夏霁的衣食住行其实都有人日常管理，工作骤然间被分走，我自然也就不再像同夏霁一起单独住进别墅的时候那样繁忙了，我发现对于夏霁来说，我忙不忙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只要我每天都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他便觉得我尽到了工作上的职责。
万幸的是，自从那天那段儿不太愉快的话语结束后，夏霁便没再提起过类似的话题，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回答他，诚然，如今的我对他已不像当初那般充斥着满是占有欲的喜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更为恒久的、就算放弃也无所谓的了然，这样的心情我自然不会叫他发现，因为我发现，对于我，这个世界的夏霁已经生出了些许名为“依赖”的情绪。
具体的表现往往总是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硬要我拿出一个例子来说明的话……约摸就是我发现他总是似有似无地邀请我歇在他的房间，当我提出我觉得我跟他睡在一起不合适的时候，他甚至会让我我“打地铺”，来满足他那奇奇怪怪的掌控欲。
“夏总，就算是我也需要私人空间的。”勾了勾唇角，尽量表现得礼貌，我这样对他说道。
夏霁蹙起了眉，“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给你私人空间吗？可那个恐怖电影明明是你推荐的，我害怕了，还不都是你的问题。”
我的嘴角抽了抽，心说要看电影的要求难道不是你先提出来的吗？“是吗？我怎么记得夏总在看的时候似乎很冷静，还非要坚称自己不相信幽灵什么的。”
“……”对于我的诡辩，夏霁只是铁青着脸色，就那样沉默了许久后，他略微抬高音量道：“那好啊，你走吧……原本我还想趁今天晚上告诉你那个你一直想知道的文件的事情的，既然你非要跟我争辩，那你就任由这个机会在你面前溜走好了。”
夏霁这家伙……倒是十分明白该怎么拿捏住我的软肋，不过机会来的时候居然还会提前说一声吗？算了，这个时候挑字眼说不定反而还会引起他的不快，“夏总，”我说着，坐到了他的床边：“既然你真的这么害怕，那么我就……”
“你果然就是为了那个才接近我的！”我的服软非但没有令夏霁感到满意，反倒还令崩溃似地大叫起来，他咬紧牙关开始用自己手中的库洛米抱枕砸我，临了了却还是被我攥紧了手臂，半倚靠在我的怀里，“夏总……”
“解释！”夏霁也不挣开我的钳制，反倒只是用手揪扯着我手臂上的皮肤，“给我解释！”
“嘶����”我咧嘴强笑着，实际上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解释，“揪得我好疼啊，夏总你知不知道，只有中学时代的小女生才喜欢用这种方式让喜欢的男生听她的话。”
我调侃果不其然令夏霁很快红了脸，他猛地推开我，略微蜷缩起自己的身子，迎着我的视线的那双眼睛略微眯起，嘴硬道：“不光回避我的问题，还愈发没大没小了，商��，没有哪个员工敢对自己的老板那样。”
“实话实说罢了，如果让夏总感到不舒服了，那么我很抱歉。”索性直接侧躺在夏霁的床上，凝视着同样坐在自己身侧的夏霁，我澄清道：“不过我想夏总还是应该相信，我不会单纯因为某些目的，而专门跑到另一个人的面前，对那个人伏低做小，人都是有尊严的，在遇见你之前，我可是向来以桀骜不驯著称。”
“你骗人，我不信。”
“真的，多久你去我家里，可以找我妹妹商钰证实一下。”抓住夏霁的手腕，只略微一用力，他便很快心领神会，同样地侧着身子躺了下来，就那样认认真真地与我对视着，“所以原因呢？总该有个理由吧？或者说，是因为我给你的钱？”
“呃……一部分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在令他安心的同时，又不让他对我产生任何误会，“但更多的，仅仅只是因为你。”
“我？”
“嗯，觉得很有缘，而且你还长得那么好看，总觉得就算被你指挥也无所谓，毕竟大家都喜欢美的事物吧，当然……也就只是这样而已了，我知道你是夏总，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抱二心的。”这算是在夏霁面前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聊我自己的心境吗？大概是吧，如果能让他明白就更好了。
“倒是看不出……你这么‘识趣’，”夏霁咧嘴笑了笑，但那并不是象征着他此刻心情很好的表情，他的手指来到我的胸前，那仿佛被赋予了某种魔力的指尖，开始在我的胸口处打着转儿，“所以果然是骗人的吧？关于你喜欢的人，那些话。”
我：“……”看来他好像没有明白我想要表达的内容。
抬手攥住他的手腕，令他不能再这样触碰我的身体，虽然我脸上仍是笑着，但我刻意硬起了自己的语气，“夏总，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因为我们的身份，本身就不适合能发展那种关系。”
夏霁蹙起眉头，看着我，脸上竟带着些许怨怼的神情，挥开我的手腕，他扭过身子背对着我，许久之后才说：“这也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吧！”近乎是半吼着，他这样说道。
一时间我哑口无言，我也码不准此刻夏霁的心情，究竟是被拒绝后的不甘，还是单纯的好胜心呢？
“夏总，我跟你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我这个人还是比较注重感情与婚姻的连接关系，别看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其实我还是希望我能够和我爱的人相守一生的。”
“你的意思是……”夏霁说着这样的话，又十分费力地，将自己的身子转了回来，“你的意思是，你能跟别人相爱相守一生，对我就不行吗？”
“……”看着这样的他，我的喉咙略微有些发紧，“我这辈子，大约是不打算结婚的，夏总……我不需要用婚姻来帮我维系社会关系，更何况……”更何况严格意义上来讲，我最喜欢的那个人已经被我留在了那个世界，在搞清楚真相之前，我不能稀里糊涂地跟其他人缔结任何契约、组建任何类似的关系。
“前后矛盾！我根本听不懂你说的话！”夏霁捂住耳朵，拧起眉头压抑着嗓子这样说出声来，“算了，”猛然间坐起身，他的表情略微有些扭曲，“反正，我也没打算喜欢你，只是觉得你这么不识好歹，激起了我的挑战欲。”
“下去。”夏霁说。
我老老实实地从床上坐起来，规规矩矩地站起身，下了床。
“谁叫你出门去了？”身后，夏霁的声音是忍无可忍的。
“……我以为夏总已经不愿意告诉我那个合约的事情了。”
“……商��！你还说你不是为了那个接近我！”
第120章 120.在猫猫房间打地铺
反正这天晚上，无论经历了怎样的掰扯，我最终还是打地铺，住在了夏霁的这个房间里。
以此为回馈，夏霁告诉了我那个原先同夏楷君签订投资契约的合伙人的名字与电话号码。
于兴，不得不说，这个名字还挺有趣的，据说是国内某高校的博士，在科研圈的名声也一直都还不错。
对于我拿到那人联系方式后欣喜的态度，夏霁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不满，看得出，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想告诉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执着于这件事。”他说，“明明，只要醒来就好了，今后也都跟我们没关系了。”
老实说，从夏霁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语，内心深处，我还是略微有些遗憾的，毕竟他这样的表现，就好像对我们曾经在书中世界所一同经历过的那些生活毫无留恋似的……虽然我明白，夏霁本身就是一个着眼于当下的人，他现在很忙、也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好像当初在书中世界，他也对世界之外的真相毫无探究的欲望，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我也不能要求他跟我一样……去纠结于那些虚无且不一定存在的事物。
“商��，”夜色中，夏霁的声音略微有些恍惚，他说：“你不高兴了么？因为我说的那些？”
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会将个人好恶就那样展现在别人眼前的人，是因为对方是夏霁？还是因为他足够了解我？我不知道了，但他提出的这份质疑，我是不愿意承认的，于是我说：“本身……这就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想要知道的事情，你愿意告诉我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就已经是很大的不易了，我谢谢你都还来不及呢，只是可能……我不太喜欢你的否定吧。”
“你是说，不用在意的那些话么？”夏霁的语气略微有些莫名，但无疑，他向来也是坚持自我的，“因为我本身就是那样想的，抱歉啊。”
“别跟我说抱歉，怪不习惯的。”笑着摆了摆手，看着在黑暗中仍旧侧过身子看向我的他，我的内心有的，是尘埃落定的平静。
这样也好，起码知道现实世界中夏霁的结局了，无论书中世界的夏霁究竟在哪里，经历了什么，起码他现在不用面对羊咩，也真正拥有了旁人所无法拥有的，那样许多。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不适应。。”夏霁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追忆的意味，“总觉得，对于这件事，你不应该就这样把我排除在外。”
“可是你本身也不会入伙，不是么？”在书中世界，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你要入伙么？”
“……没那个兴趣呢，不过事事件的进程，你倒是可以告诉我。”
好吧，我就知道，这家伙故意引我提问，然后又毫不犹豫地否决我，真是好样的。
“可你口中的那句‘总觉得’，又是怎么回事？”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我问夏霁：“搞得好像你像是有什么预感似的。”
“嗯？”被我这么一提，夏霁才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没有，就是本能地认为，你应该想要拉我入伙的。”
难道说他的潜意识里，还保有在书中世界的记忆？凝望着夏霁，我内心惴惴，“对了，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提起过，你醒来的方式其实还是挺不寻常的，不光机器坏了，各项数值都是在飙升的情况下忽然睁开眼的，当时我还守在你的旁边，结果忽然被一群医护人员围起来了，你还记得当时你的感觉么？”
“感觉？”夏霁的声音很是困惑，“嗯……想不起来了，但是只要稍微一回想，就觉得有些心有余悸，或许那些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十分美好的回忆吧。”
这样……么？的确，在那个世界我死了，虽然我留下了一封信，但是我还是很难预测在那之后夏霁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或许在那之后他并没有按照我说的继续走完在那个世界的人生，或许他又遭受了其他的痛苦。
不过，既然现实生活中的夏霁都已经这样告诉我了，我还是不要再刻意提醒他，让他忆起在书中世界的那诸多痛苦吧。
虽然……生命本身就是痛苦的，哪怕在这个世界，夏霁也不能全然算作幸福，但是……至少能够不让他的痛苦相加甚至翻倍，就都算好的吧。
没有再可以延续这个话题，哄夏霁睡着后，因为一直思虑着接下来的行动，直到后半夜，我才说服自己全然闭上了眼睛。
在那之后，根据夏霁提供给我的资料，我尝试性地拨打了那个名为“于兴”的研究院的电话，可十分遗憾的是，除开第一次这个号码被顺利拨通，接下来的无数次，它都是出于“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状态。
而哪怕就是正式拨通的第一次，电话那头的人也一直静默，他听着我的自我介绍，一言不发，更是在我表示想要同他见面之后，索性挂断了电话。
“哦，我父亲曾经提起过，这个人他的性格比较古怪，并不是那种十分善于同别人交谈的类型。”从伏案的工作中暂时支起身来，夏霁回忆道：“当时为了让我醒过来，光是联系他，我父亲就耗费了很长时间，托关系了很多层呢。”
原来是这样么？说起来，自从夏楷君去世之后，夏霁对他的称谓便从直呼其名变成了“我爸爸”“我爹”或者“我父亲”，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在夏楷君生命的最后一刻，夏霁还是选择与他彻底和解了吧，毕竟当初在他脑死亡的那段时间，夏楷君也一直没有放弃重新唤醒他的意识，或许夏楷君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意，难以在“家主”与“父亲”的身份中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平衡，才导致了这么多年以来他跟夏霁关系的僵硬吧。
话说回来，实际上对于我想要找寻到真相这件事，在那天晚上之后，夏霁还是略微放宽了自己的态度，虽然没有百分百地表达支持，但至少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表现出否定了，甚至在后来提出请假，教室想要去这位“于先生”此刻所任教的大学亲自拜访的时候，他也只是略微一怔，除开说要扣掉我那一整天的工资以外，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哦，对了。”在我离开的前一个晚上，夏霁也第一次跟我主动谈起了除工作以外，自己生活相关的事情，“夏犹清博士毕业了，我打算让他来我的公司担任一定的职务……之前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跟我说，他的能力还算不错。”
站在门口凝视着夏霁那略显别扭的神色，我手揣裤兜，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居然现在才发现，其实本质上，夏先生和我眼前的夏总你，还是蛮像的。”
“嗯？”像是没有听懂，夏霁略微蹙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资助了夏犹清，分明是想为自己儿子今后铺路，但实际上却非要说要培养他、取代你，这不是傲娇是什么？”
“……”夏霁的拳头紧了又紧，“你不觉得把这个词汇用在夏楷君的身上实在是有些过分诡异吗？而且就算如此，他哪里跟我像了？！”
“方方面面，很难形容，就是一种感觉。”说着，我推开门，在夏霁盛怒的视线下，我笑着对他说：“只是觉得，一个人所拥有的，或许远比他看见的多得多。”
“什么啊？你懂什么？！”关上门，夏霁的声音被隔绝在了门外，靠在门框边，这一刻我想，要是书中世界的小夏少爷能够早点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并不会像他想的那般偏袒羊咩、更不会认养一个继子来取代他，就好了。
可惜，如今的我已经不再能同那个小夏少爷对话了。
那之后，我约上了宋子明，跟我一同拜访那所大学的那位教授。
需要说明的是，带上宋子明并非我的多此一举，只因为我需要这所学校的出入证明，而恰好宋子明的奶奶，就是这所学校的教职工。
“哦，原来是他啊！在我奶院儿都老有名了！说是天才，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平时就只知道他在学校里，想要找他都不一定找得到呢，原来是他把你们从昏迷中救醒的啊，怎么？你今天是打算买个花篮去感谢一下他？”
简直被宋子明的幻想所折服，不过按照他的这个思路一想，倒也觉得没错。
简单买了一个款式不那么复杂的花篮，我只希望我的忽然造访不会吓到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于兴先生吧。
说起来，还得感谢宋子明奶奶，要不是她，我还真不一定能够打探到这位于兴先生的住处，宋子明说起这个就满脸自豪，“毕竟我奶可是校内的社交达人呢！那么出名又那么神秘的人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嘛，只是……还不太确定他会不会在家就是了。”
第121章 121.疑似找到羊咩真身
宋子明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当我们准确找到那位先生的住处，敲门很久都无人应答之后，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次的造访，我们或许扑了个空。
“当然，也不排除他其实在实验室里面的可能。”看着手机，宋子明帮我打探消息、尝试联络，不得不说，虽然这小子平时做事的确有些不靠谱，但只要是找他帮忙，他也总会尽心尽力的，“不过，他工作的那个实验室，地址好像并没有公开，而且也不排除他晚上会直接在那里休息的可能，怎么办？我们要在这里等么？”
夏霁只给我批了一天的假，最近他又那么忙，要是错过了这一天的假期，下次名正言顺地请假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没事，我在这里等他，你先回去忙你的。”坐在博士家门外的楼梯上，对于宋子明的陪同，我已经十分庆幸了。
“这是什么话？”略一挑眉，宋子明直接坐到了我的旁边，“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跟兄弟你叙叙旧，我这么早走了又有什么意思呢？”坐到我的身旁，宋子明的目光略微有些莫名，“嗳，商��，你是不是失恋了？”
“什么？”有些没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我心中这么长时间没见面，难不成这小子对我的理解又上升了一个层次？“依据何在，说说看呢？”
手抚下巴，宋子明若有所思，“刚开始我以为，你是对夏总有意思的，毕竟按照你的性格，怎么可能去给大少爷当保姆。”
“喂喂，那不叫保姆，那是生活助理，还是高薪的生活助理好嘛！”
“哎哟！我知道啦！但是我也明白你不是那种会看工资高就去干活的人啊，你之前不是经常说，人活着，做的事情必须要对自己的发展有意义……这之类的话吗？反正，我就是感觉，你去那个夏总身边工作，目的没有那么纯粹。”
瞧他这话说得，倒好像是我对夏霁图谋不轨似的，不过他的这番话也令我愈发确定，书中的宋子明跟我自己所认识的宋子明，或许仅仅只是拥有同样的皮囊罢了。
现实世界的宋子明，远没有那么痴傻的。
“就算是这样，那你分析我失恋的依据又是什么？”抽了抽嘴角，我继续询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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