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侩
阿塔尔缓缓笑道:“你怎么了,今天连这点礼数都忘记了?”
冬歉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周旋,他跌跌撞撞地来到阿塔尔的身边,咬牙道:“给我血。”
阿塔尔轻啧了一声,脊背靠在了椅子上,慵懒道:“冬歉,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仰起下巴道:“乖,用我教你的方式,好好的再求我一次。”
冬歉梗住了,泛红的眼尾写着委屈,让人看见就忍不住心生怜爱。
每当这个时候,阿塔尔就会想起第一次见到冬歉时,他杀伐果断的样子。
那个时候,凯英已经注定将要成为他剑下的亡魂。
就在这时,一个势不可挡的身影从黑暗中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眉眼凌厉,下手果断,虽然被阿塔尔及时躲开,但是那时冬歉的剑风仍然伤到了他。
千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伤到他。
还是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类。
看着那时候眉目惊艳,风华绝代的冬歉,阿塔尔病态一笑,格外想把他拽下来。
就像现在这样。
他缓缓扬起唇角:“冬歉,过来。”
“你知道该怎么做,嗯?”
冬歉咬了咬唇,缓缓凑近他,手搭在阿塔尔的肩膀,膝盖跪在他的身上,凑近他,吻上他的额头,颤抖道:“主人,请赐给我您的血。”
阿塔尔轻笑一声,命令道:“继续。”
冬歉抿了抿唇,闭上眼睛,继续一路吻了下去。
....
“真乖。”
阿塔尔宠溺地抚摸着冬歉的脑袋,抬起一只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领口。
冬歉立刻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咬住阿塔尔的脖子,喉咙滚动,贪婪的索取起来。
他咬的太急,来不及吞咽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滑落。
阿塔尔看着他这副依赖自己的模样,心中愈发愉悦。
他摸了摸冬歉的脑袋,宠溺道:“慢一点,都是你的。”
“没有人跟你抢。”
冬歉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冬歉终于渐渐恢复了理智。
他的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从阿塔尔的身上离开,用手背擦拭着自己的唇角。
阿塔尔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何,冬歉每次被索取的时候都格外虚弱,阿塔尔似乎就完全不会有这种感觉,甚至仿佛很享受一样。
果然,吸血鬼跟吸血鬼的体力也是不能比的。
“你吃饱了,现在该我吃了。”,阿塔尔的眼角微挑。
下一秒,阿塔尔轻轻勾了勾唇角,不容拒绝地将冬歉拉入他的怀里。
冬歉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瞬。
阿塔尔似乎是不急于品尝自己的猎物,他舔了舔冬歉脆弱的脖颈线条,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痛的恐惧折磨着冬歉的神经。
这就好像打针前的消毒流程,冬歉最怕这个。
阿塔尔微眯着眼睛看他,戏谑道:“我还没有咬,你怎么就抖了?”
冬歉:“......”
他该怎么解释,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东西叫条件反射。
下一秒,阿塔尔露出尖牙,咬住了冬歉雪白的脖颈。
像是被毒蛇咬到了一般,被咬住的地酥酥麻麻的让冬歉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血液从身体中流失的感觉格外清晰。
冬歉的后背紧贴着阿塔尔的胸膛。
阿塔尔吸血的动作格外粗鲁,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狠劲。
冬歉呢喃一声,受不住地仰起了脖子,想要逃离,阿塔尔捉住了冬歉的手腕,一副占有的模样,将他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明明刚刚吸血的时候感觉时间过的那么快,可是现在,时间慢的就好像是凌迟一般。
冬歉最后几乎站立不住,甚至需要阿塔尔将他撑在怀里。
阿塔尔餍足地看着冬歉,微微眯了眯眼睛:“你的血,还是一如既往的诱人。”
千年来,他也吸过不少人的血,但是冬歉的血却是他至今尝过最可口的。
仿佛他生来就不应该属于血猎。
这种极品倘若待在人族那边,实在是太浪费了。
他渐渐地意识到,自己对冬歉,或许是有些痴迷的。
冬歉是他的第一个血仆。
也是他第一个破例封爵的血仆。
他总是乐于将冬歉留在自己的身边,向所有人宣示,这是自己的所有物。
血猎和吸血鬼天生站在对立面,阿塔尔极为厌恶血猎的存在,却没有想到血猎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他绝对不会与别人共享。
.....
冬歉从阿塔尔的房间出来后,艾森紧张地走了过来。
回到古堡的时候,冬歉就直奔阿塔尔的房间,艾森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看到冬歉现在安然无恙地出来,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他的脖颈上,又出现了咬痕。
艾森看向他:“你怎么了?”
冬歉抬起眼眸看向他,拉了拉自己领口的衣服,简单道:“饿了而已。”
艾森抿了抿唇。
一个接受主人初拥后的血仆,在身体达到某个临界点时,会产生强烈的饥饿感。
不管血仆有对自己的主人抱有着怎样的感情,是厌恶也好,仇恨也罢,都永远离不开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居然比人族的婚姻还要保险一点。
只是,这种关系是不平等的,强制的,不可把控的。
这也意味着,只要主人愿意,就可以随意决定血仆的生死。
对冬歉而言,阿塔尔对他的一时兴起是一个值得好好利用的东西。
至少这样,他还会愿意给自己血液。
至少这样,他暂时还不用死。
冬歉已经在跟系统商量下一次吸血的时候换成什么口味的了。
系统准备了好几种口味包给冬歉挑选,他打算一次换一个,不光局限于橘子味,他要善于接受新鲜事物。
不过这种情况比较考验演技,比如刚刚系统手忙脚乱的帮冬歉兑了一个酸奶味的味觉包,让他有点恍惚,自己喝进去的东西为啥不是白的而是红的。
仔细一想,红酒到目前为止居然还算是个最佳选择。
当然,如果阿塔尔知道冬歉在把他的血当酸奶喝,脸上的表情应该很精彩。
.....
黎明。
凯英这一整天都很恍惚。
没有参与外出,对此不太知情的约伦斯问:“凯英他怎么了?”
同凯英一同出去的贝利安凑近他,小声道:“这次出去...看见小歉了。”
约伦斯手中的茶盏坠落下来,摔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冬歉还在黎明的时候,除了凯英之外,最宠他的就是约伦斯了。
因为冬歉以前救过他的命。
在一次狩猎的时候,因为对吸血鬼的数量估算出现错误,约伦斯陷入了被吸血鬼们重重包围的境地。
他左支右绌,应接不暇,肩膀被身后的吸血鬼捅穿,血液濡湿了半只肩膀,他那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的生命会结束在那里。
这个时候,冬歉在清扫了自己那部分的吸血鬼之后,立刻顶着伤来到他这里,救下了他。
他们互相保护着彼此的后背,那场战斗,虽然至今为止算是最惨烈的,但约伦斯至今记得那时候酣畅淋漓的感觉。
只要有冬歉在,无论什么时候,好像都会有一种无往不利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拥有着少有的东方血脉,身上留着沉稳的血,无论发生什么,他好像都能立刻想好对策,并且给出最优解。
那次也是一样。
冬歉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无论是战斗能力,还是决策能力。
如果换做别人,他还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从重围中突破出来。
他甚至有些嫉妒凯英。
冬歉和凯英是天作之合,所有人都知道,那两个人之间默契无间,再也没有别人插手的位置。
他还知道,凯英喜欢冬歉,而冬歉也爱着凯英。
是的,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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