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寓风
夏阳:“……”
赫尔伯特做的烤肠用的可是灰石兽的肉!他自己都很宝贝呢!
他带烤肠给阿西倒是问题不大,不过有点怕赫尔伯特生气。
夏阳:“我问问赫尔伯特吧。”
阿西:“没问题!”
她拿走了两块皮子,朝他眨眼:“我可以先做一个给你看效果。”
以夏阳的脾气,只要她做成了,就算给不了她烤肠,也不会让她吃亏的。
果然,夏阳闻言点头:“你可以先做做包,那个好像简单点,做不成也没关系。”
交代完,夏阳就回三楼去找银龙了。
不过夏阳去找赫尔伯特不光是为了问烤肠的问题,赫尔伯特换鳞换到了关键期,好换的都已经换完了,剩下的全是需要他自己动手,一片片把旧鳞拔下来,才能给新鳞腾空间。
按迪西莉的推测,赫尔伯特鳞片之所以这么难掉,大概和他血统不纯有关,灵鹿族没有鳞片,自然是不用换鳞的,强行换鳞对灵鹿族的血脉意味着危险,他身上的来自灵鹿族的血统为了保护他,在这个时间反而会加固鳞片防止脱落。
夏阳理解,这个过程大概就像人换牙,有的乳牙好掉,有的就得专门拔。
而赫尔伯特一部分“牙”因为血脉保护弄错了方向,非但不掉,还一直逆着往血肉里长,他不得不动手拔掉。
而赫尔伯特没牙医,也没麻醉药,只能靠自己操纵着魔法慢慢来。
过程大概是很疼的,听迪西莉说他整个白天都没出小屋,夏阳来时,赫尔伯特就趴在床上,连尾巴都露出来了,看到他,也只无精打采地晃了晃尾巴。
夏阳上楼,赫尔伯特还是那个姿势趴着,银色的尾巴耷拉着,瞧着光泽都没之前那么亮了。
夏阳又兑了点儿蜜露水给他,赫尔伯特嫌苦不爱喝。
清甜的已经喝完了,剩下的只有这种苦的。
夏阳:“这时候就不要挑食了。”
赫尔伯特把头扭开。
夏阳:“要不然,我给你融到西瓜汁里?”
赫尔伯特眨眨眼,算是同意。
夏阳放下杯子,又跑去地窖搬西瓜。
夏阳用魔法冰镇了,然后切开,将蜜露水兑进去再拿勺子把西瓜肉挖碎。
蜜露到底能不能减轻赫尔伯特的痛苦其实他也不知道,赫尔伯特已经吃过别的药草了,效果似乎不大。
夏阳挖了西瓜喂他,赫尔伯特连张嘴都不大愿意。
夏阳放下勺子,又去找了根草茎当吸管,赫尔伯特痛苦地喝两口,抱怨道:“太苦了,我最近都不想吃西瓜了。”
夏阳失笑,看来蜜露是有用的,至少愿意说话了。
赫尔伯特吐掉吸管,拒绝再来一口,侧过身往另一边倒了倒。
夏阳不知道他是痛的还是热的,竟然一脸的汗。
他找了条毛巾打湿,用魔法降温,给赫尔伯特敷在脑袋上,然后看到赫尔伯特脖颈上已经干涸的血丝。
夏阳操控他不怎么熟练的魔法凝了块儿冰放上去,“冷敷能镇痛吗?”
当然没什么用。
赫尔伯特真正的伤口才不是看上去那么一丁点大,夏阳凝的那点儿冰杯水车薪。
不过……
赫尔伯特盯着夏阳认真的脸,感到头被摸了一下。
夏阳把滑落的毛巾扶好,帮赫尔伯特把他汗湿的头发拨到耳后。
第一次见他狼狈成这样。
“我想蹭蹭你的头。”赫尔伯特突然说。
“啊?”夏阳莫名其妙,平时不是都不让摸头吗,今天是怎么了?
赫尔伯特催,“蹭蹭。”
“痒痒?”夏阳伸手帮他挠挠,没在他头顶摸到角,不知道赫尔伯特换鳞用不用换角。
正想着,他被赫尔伯特一把拉到床上。
“哎!”
不等夏阳反抗,赫尔伯特已经蠕动似的挪到他旁边,用脑袋蹭夏阳的头。
夏阳蓬松的头发被蹭成一片鸡窝,痒得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忍着痒推赫尔伯特:“你干嘛?这能缓解疼吗?”
“嗯。”
“……”
“那你蹭吧。”
赫尔伯特真的开始乱拱。
夏阳无奈,“我给你找块皮子或者石头蹭不行吗?”
“不。”
“……”夏阳感受到赫尔伯特那边不正常的热度,“你是不是发烧了?”
“嗯。”赫尔伯特声音含糊。
“你有退烧药吗?”
“睡觉。”
“……”
睡觉能行吗?
赫尔伯特受伤好像也是靠睡觉恢复的……
夏阳把西瓜重新搬过来,“喝两口再睡吧?”
赫尔伯特拒绝,把脑袋紧贴在他头上,找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夏阳:“……”
生病的龙,就跟小孩一样。
大强和慧慧小时候生病都没这么黏人。
他把西瓜放到床上,艰难转身,用勺子舀一点儿西瓜汁塞赫尔伯特嘴里,一口一口,喂到赫尔伯特抗议,将西瓜从床上扔下去,用尾巴圈住夏阳,压得他动弹不得。
“浪费东西!”
夏阳用他刚刚学会的魔法隔空取物,勉勉强强把架子上的扇子拽过来,抽出一只手,给他们俩扇风。
就这么抱着睡到天亮,非得热中暑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病号龙不再活蹦乱跳,撒娇求抱抱~
第65章 换鳞
早上夏阳睡醒,已经回到自己家。
他摸摸衣服,挨着赫尔伯特那边全是潮湿的,他腰和腿被压了一夜,坐起来又酸又麻。
赫尔伯特,对自己尾巴多重根本没有一点儿数!
生完气,夏阳又忍不住担心。
白天他过不去,也不知道赫尔伯特有没有好一点儿。
大强说他们的小鞋子和小包火了,他都没什么兴致。
毕竟销量三,也算不得什么真火。
夏阳冷不丁地突然道:“我去开点药。”
孟自强和一大早就跟他过来的孟自慧猛地抬头,都不看手机了。
孟自强:“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夏阳:“不是我,赫尔伯特换鳞……我看看能不能带点儿止痛药和消炎药过去。”
“哦。”
待他梦游似的出去了,孟自强又追出来喊:“不然让医生也给你看看,你看着也不太好!算了,孟自慧你看店,我跟过去看看。”
“嗯。”孟自慧点头,想拿点儿现金给他们,两个哥哥已经走远了。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到了诊所,夏阳被孟自强按着也看了病,哪儿都正常,体温有点儿偏高,医生怀疑他有点儿中暑,给他开了点儿藿香正气水。
夏阳给赫尔伯特拿了止痛药和消炎药。
回去路上,夏阳一口闷了藿香正气水,看得孟自强头皮发麻,“不苦啊?”
“不苦啊。”比那种苦蜜露差多了,不过,“这又不是苦味,你一个吃苦瓜的人凭什么嫌弃?”
“那又不是一个味!”孟自强宁肯吃苦瓜,“反正中药都有股怪味。”
这倒提醒了夏阳,要是止疼片和消炎药带不过去,不行他就研究下带中药过去煮。
晚上时候,夏阳怕带药失败,除了一小包硬糖和药片,什么都没带,竟然真带过来半包药。
赫尔伯特还是昨天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夏阳的床单和被子已经全湿透了。
他让赫尔伯特坐到一边吃药,把床单被子全换下来,“医生说一顿一片,你先吃各吃一片试试,不管用再吃。”
“嗯。”赫尔伯特闻闻味道不怎么样的药片,按夏阳教的,吞下去,喝水,然后无师自通,拿了一块硬糖含在嘴里。
酸酸甜甜,橙子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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