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大佬抓我生崽崽 第5章

作者:飞糖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美食 基建 轻松 穿越重生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到底是谁?”

看着蓬头垢面的一张脸,奇迹的是凌满竟没有闻到丝毫难闻的口气,反而有种薄荷香飘进鼻腔,要不是气氛不对,他开口的话绝对不是“你有毛病啊!”而是“你吃了什么叶子?这么好闻。”

炎豹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不说么?”说话间,掌中的力道再次加重,似乎只给凌满留了一丝苟延残喘的气息,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憋红。

凌满有气无力的扒拉炎豹的手,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喘……喘不上气了。”

炎豹的手掌猛然一松,凌满直接瘫在了地上,咳嗽个不停。好一会儿,他才感觉肺部通畅了,可炎豹不给他更多的时间呼吸新鲜空气,粗粝的手指摩挲在凌满的脖颈之上。

凌满后脖子的汗毛登时都竖了起来。

“可以说了吗?”

对方明明唇角含笑,为什么听在耳朵里却威胁味十足。

凌满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在绝对武力值前面,他还是太弱了。

“换我掐你脖子试试,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打不过,他是怂,但不代表嘴巴也要跟着认怂吧。再出口的音调不由得拔高,“我阿姆是巫医,最接近兽神的人。我得到了巫医的传承不行吗?我得到了兽神的指点不行吗?难道是兽神告诉我的那些东西就不行吗?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是我,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凌满说完都自觉理直气壮了不少,底气十足的盯着乱糟糟的头发后的那张脸,可惜遮掩性太强没能让他瞧出对方的表情来。

但他的一只大手罩了过来,压在凌满的头顶上,传过来的是故意压低的声音,“真听到了兽神的声音?”

什么毛病,说话的时候就不能别动手动脚的吗?凌满想扒拉掉,但一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洗的头,伸出来的爪子又缩了回去。

“你听不见?”凌满反问,就见炎豹眼底闪过几分不自在随后被严肃取代。

炎豹移开凌满头顶山的大掌,略微弯身凑到凌满的耳边,低沉又富有了一丝玩味道:“连巫医都不能听见兽神的声音了……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凌满受惊似的表情瞬间凝结,细思极恐,如果在兽人世界里,连最接近兽神的巫医都无法接收到兽神的信息,而他却可以的话……

想到这儿,凌满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八成不会被当成香馍馍,而是会被争相夺取最后被大卸八块吧。有句话说的好,得不到,就毁了,谁也别想得到。

“我以后不会乱说话了。”凌满被自己的想法给整老实了,连忙高举双手保证。

看着凌满小鹿般受惊过度的眼睛,炎豹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好像说严重了,虽有恐吓的目的,却是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而且他发现凌满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还有些聪明的过头了。

炎豹强压下想要翘起来的嘴角,故作老怀安慰的点点头,“知道就好,你是我的奴,我会保护你。”

话可能只是字面意思,但到了凌满的耳朵里,他总觉得自己听出另一番的意思:我是你的主人,只有我能保护你。

很别扭,但兽人的心思没有那些绕绕弯弯,说一半藏一半,凌满也就只当字面意思来理解,左耳进右耳朵出那种,奴隶什么的,随他怎么说,凌满可从来没承认过。

话算是说开了,但该做的事一件也不能少。首先处理骨头,单靠自己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磨出个样儿来。

所以獠牙就排到最后,先整出能种地家伙吧,看起来能简单点。

炎豹见凌满盯着骨头发呆,假意咳了一声,却没引起凌满的注意力,便直接开口道:“你想用骨头作什么?”

第06章 变形

凌满从没想过求助炎豹,但他自己主动开口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炎豹一开口,凌满当即就毫不客气起来。

但炎豹一听凌满想要绳子时,直接给否了。

“为什么不能用?”凌满既泄气又有些不甘心。

炎豹倒是耐心十足的继续解释道:“绳子是大河部落以前和别的部落交换来的。部落里没有人知道这种绳子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所以除了部落捆绑猎物以外,我们都不能用。”

部落的固定资产,珍贵又稀有的存在,他还真的不能随便用。

凌满五官纠结,犹豫了好一会儿,“如果我说我知道绳子怎么做,你不会举报我吧。”

炎豹:……!

“想什么呢。”炎豹真要被凌满气笑了,敲了他一记脑壳,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往阿玲所在的方向走去。

凌满猝不及防的被拽个踉跄,大跨着步勉强跟上。

现在的大河部落真不是一般的穷,放眼看去就是一难民营,还脏乱不堪,若不是没得选他一定不会留下来。首先卫生就是个大问题……

凌满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能让自己的眼睛更舒服,活的更怯意些,浑然没注意炎豹已经拉着他走到阿玲的面前,并把绳子的事说完了。

阿玲双眼放光,激动无比的一把抓住了凌满的手。

“是真的吗,阿满你愿意把绳子的做法说出来吗?”

凌满是下意识的点过头后才反应过来,“啊,要不趁着现在天没黑,咱们把做绳子的材料找一找?”

阿玲没想到凌满这么上道,当即高兴的拍手叫好,喊了勇,让他调出人来和凌满一起去。

坐在地上沉默不语的巫医深深的看了一眼凌满,便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勇虎还没从骨刀的兴奋劲中缓过来,又听说了绳子的事,裂开的嘴角就再合不上了。要是凌满稍微走得慢了一点,嘴上没有埋怨,却怂恿炎豹抱凌满走。

开玩笑,在不可抗力的情况下抱一次也就算了,现在还来?

凌满直晃脑袋全身都在抗拒时,余光里发现了绿油油一片一人多高的植物,再定睛一瞧竟是苎麻,稍微吃惊后立马指过去,“找到了,就是这个。”说完,他率先跑过去,兽人们呼啦呼啦的一拥而上。

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片不起眼的野草,平时都见过,没想到居然是做绳子用的,兴致一来各个摩拳擦掌就要去拔。

凌满一见赶紧大叫阻止,“别拔别拔,割下来,从底部割下来。”可说到割这个字,凌满又皱起了眉头,他们没有工具,拿什么割?他又看向眼面前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心想应该也造不成什么严重性的破坏,循环再生什么的以后有条件了再说吧。

收回心思的凌满叹了口气,指着那一大片,“拔吧,拔吧,这些都拔了。”

一会儿不让拔,一会儿又让拔的让兽人们不知到底该怎么做的,纷纷看向了勇虎。

而勇虎则看向了炎豹,见炎豹点了点头,大喝一声,大家伙兴奋的扑进草丛,开始拔草。

“为什么不能拔?”炎豹站到凌满的身边,眼神仍在四处警戒。

“这个问题比较深奥,我现在说了你也不能理解,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还要找找别的东西。”凌满敷衍的摆摆手,四处张望。

其实他们只离开据点大约十分钟的距离,凌满一心找绳子的材料其他的就都忽略了。原先他一心想回去的时候根本没有心情去观看,后来逃命,更没时间看了,如今,满眼的参天大树,综合交错的绿植高大耸立尽在眼前,他终于有种身在他乡的真实感。

不得不说这个没有受到污染的远古时代,什么东西都大,就是苎麻他也是辨认了半天。

炎豹提醒:“不要乱走。”

“我就在附近转悠转悠不走远。”凌满不在意的继续摆手,全神贯注的往那些枝叶繁茂的野草上寻摸,要知道任何东西都被放大了数倍,很容易就看走了眼。何况他能认出地里长出来的农作物也有限,更不用说草药了。

低头久了脖子难免会酸,凌满活动了下脖子,抬眼处正好对上青嫩色的皂荚,竟如手臂那么大。凌满的面上一喜,伸手就抓住寸步不离的炎豹的胳膊,指着头顶上的皂荚。“我要那个。”

炎豹顺着凌满手指的方向仰头看过去,应了一声好,都没问缘由,人便嗖嗖的爬上了树,手臂一伸就捞了一大把下来。

“够不够?”

“够了够了,谢谢你啊。”虽然都还没成熟,但应该也能用,就是用法得自己摸索一下了。

凌满是真开心,折了野草把七八个大皂荚简单捆在一起就夹在腋下,抬头看着那颗挂满皂荚的皂角树,眼里赤luoluo的冒出想要整棵皂角树的信息。

见凌满半天也没有主动解释的意思,炎豹果断的又爬上树捞了一把下来,学着凌满之前的操作,也用野草简单的绑了一下,看似随意的问道:“能吃的?”

“不是,是用来清洁的。”凌满看着皂角树,满脑子再想一会怎么避开人,把整个树移到菜园子里去。

炎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想丢又见凌满眼中露出强烈想要整个树的渴望,丢掉的心思便收了回来。

勇虎面不红气不喘的走过来,眼神闪闪发光的看着凌满,“阿满,这个野草我们都拔完了。”

“哦,把叶子都去掉,然后放到水泡着,这么大,我估计得泡一晚才行。不过也不好说,你们看着,只要泡到能把外皮剥下来就行。绳子主要是用到里面的纤维做的。”凌满没有纠正勇虎的措辞,反正长得确实挺像野草的。而且他也没什么耐心解释为什么叫苎麻。

“纤维是什么?”勇虎疑惑。

跳过了苎麻,却没逃过纤维吗?头疼!

凌满扶额,“那不重要,总之外皮包着的东西就是绳子了,后期需要搓一搓,让绳子变粗一点,能更耐用和结实。”

“好嘞。”勇虎脆声应道,招呼兽人们一人抱一堆往就近的水源去。

凌满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兽人们一个个超过自己,蹲下身假装去扒拉草丛找东西时,突然灵机一闪,抱着皂荚捂着着肚子就往草丛里一蹲。

“你先走吧,我要拉shi,别熏到你。”凌满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就挥手赶炎豹。

炎豹的表情微滞,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就站住了,“我等你。”

凌满:@@#¥%@E^@^%@^!

凌满磨了磨后槽牙,还想再最后争取一次,炎豹的声音再次传来,“别想着逃,你也逃不了。”

凌满:逃你个鬼逃,我就是想收点东西进菜园子里。

碍眼的家伙赶不走,他又不想放弃唾手可得的皂角树,思来想去,决定冒一下险。他故意发出身体用力的古怪声音,往皂角树缓缓的移了过去,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停了下来,伸出手碰到了树皮。

一颗参天大树瞬间消失在眼前,凌满一激动赶紧闭上眼睛凝神探入菜园子。

只见充满了浓雾的菜园子里,那三分地上赫然出现了异常醒目的皂角树。

成了!

看来想要把外界的植物移植进菜园子里,只要手指头碰一下就可以了。

重重浓雾也因为皂角树的融入而稀薄了一分。

凌满的脑海里此时也传递来一个信息,千年皂角树可以给空间升级。具体有多少,目前还很模糊,但凌满可以确定能给空间带来改变就足够了。

凌满喜形于色的差点嗷嗷直叫,幸亏还想起来自己蹲着在干什么,连忙稳了又稳,发出最后一声舒坦的哼唧声,算是完成了排毒工程,脚步轻快的走向身姿挺拔的炎豹。

“浑身臭死了,我要去洗澡。”

炎豹迷惑不解的看着超过自己、心情莫名愉快的凌满,下意识的闻了下自己的身上,于是提步跟了上去。

兽人们的快乐似乎很简单,凌满看到的就是兽人不仅把苎麻浸在水潭里,自己都跟着一起进到了水潭中。嘻嘻哈哈的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也不知其中的乐趣在哪。

反正凌满是没有get到他们的笑点。他只想赶紧洗去一身的污垢。

三面环山的水潭清澈见底,偶而会看见成群结队的小鱼们自由穿行。

凌满把皂荚放在平坦的大石头上,先拿了一个皂荚沾着水揉搓了几遍手心手背,再低头闻了闻手心,没什么味道,只有植物本身的那种清香,而且不但没搓出什么泡沫,也没把手背洗干净。

凌满摩挲了两把下巴,想了一会儿,就近拿起一块石头砸向皂荚,等将皂荚砸烂了,他捏了一些往胳膊上来回擦拭,最后再用水冲掉,被擦拭的那块地方明显干净了不少。

摸索出来头绪,凌满去摘了一片大叶子,把砸烂的皂荚都放了上去,才开始往水潭里走,漫到腰身处停了下来。先打湿头发,再把砸烂的皂荚摸到头发上一顿揉搓后,觉得差不多了,再清洗头发,如此来回弄了三遍,凌满才感觉头发彻底干净了,才拢到耳后,开始洗脸。

兽人们的嘻哈声早就在凌满的一系列操作时被按下了暂停键。

直到看见换了一个人似的的凌满,浑身雪白的从水潭里走出来时,兽人们的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了咕噜声。

连一直错不开眼的炎豹,都觉得腹部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