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危
周树人静默一秒。
他内心痛骂乱来的胡适,还嫌我们国家和邻国关系不够差吗!
随后,周树人风度翩翩地用日语说道:“这位织田先生……”
太宰治补充道:“织田作。”
白绮也点头:“用日语的读法是织田作。”
“是吗……”周树人对自己学的语言动摇刹那,改口道,“哦,这位织田作先生与白绮同学是帮助台北市度过这场危机的英雄,等我们与日方沟通完毕后,会立刻释放织田作先生,请织田作先生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用微笑注视两人忽悠周树人。
他心里也不禁稍稍动摇。
到底是姓织田,还是织田作?难道日本真的有一个“织田作”的姓氏吗?
“……”
被玩姓名梗已经玩到心累的织田作,脸色写满“我认命了”。
他能怎么办?
他身边的人都认定了他姓织田作啊!
只有武装侦探社还是一片净土,没有被污染,可是太宰据说等洗白履历就跑来当同事,最后一片净土似乎都摇摇欲坠啊!
周树人见他没说话:“织田作先生?”
织田作之助在扶正了歪东倒西的白绮后,没有去说一些客套话。
“我希望贵国能尽快让我们回国。”
“这个……稍后再议。”
周树人沉吟,干脆利落地先忽略这一句话,把重点放在了白绮的身上。
刚才在谈什么?抱歉,他还需要考虑考虑。
国人最重要!
“白绮同学,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好啊。”
监狱里“害怕的”黑发少年马上生龙活虎地答应下来,手上拿着钢笔和记事本。
织田作之助在他跳离身边,要走出监狱的时候,心里五味俱全。
其实他是希望白绮回到自己的祖国……
但是……
相处了两个多月,把对方从杀人如麻的状态下,拉扯到光明世界下,他真的很高兴能亲眼看着对方这一系列的转变,就好像自己也得到了救赎一样。救赎他人,就等于救赎自己,给予自己一个生存的理由。
织田作之助如此想着,脸上没有给白绮带来任何压力,他想要白绮在与周树人先生谈过之后,毫无负担的选择一个合适的结果。
他所有的努力,在抱着白绮奔跑向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了。
其次的。
听天由命了。
白绮在快要离开监狱的时候,回头去看织田作,常人眼中没有异样的红褐色头发的男人,在他眼中破绽百出,过去悠闲度日的气息都仿佛蔫了下来。
因为无能为力,认为自己没办法留下他,希望他回国吗?
白绮冲他一笑,用口型说道:“等我回来,你还欠我一个巴掌!”
织田作之助:“……”
不,你可以安心的走了,白绮!
旁边围观到的太宰治与俄罗斯青年都神色微动,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两个人。
在周树人与白绮出去后,监狱空旷了一点。
太宰治翘着腿地笑道:“织田作,你欠的这笔债估计很难换掉了,高不高兴啊?”
织田作之助不禁莞尔,在他的打趣下说道:“挺高兴的。”
太宰治讶然:“居然回答得这么诚实?”
织田作之助说道:“因为被人一直惦记着,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太宰治笑容不变的扭头去看魔人。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与他心有灵犀,聪明得令人发指,“从两年前地牢一别,我一直都记着太宰哦,太宰有没有感到高兴?”
太宰治心道:织田作,你瞧瞧,这到底哪里值得高兴啊!
织田作之助认为自己不该被这个锅。
于是,他选择性无视了,毕竟不擅长吐槽的自己,实在无法从斗嘴上获得胜利。他心里忽然被白绮临走时的笑容占据了,那是一种并非等着还账的感觉。
似乎——
还不赖,好像被认可了的家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