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野蔓蔓
“当然了,你的房子你做主。”韩柏言回道,“除了主卧,还有两个卧室,你可以邀请那位姓孟的同学过来住,两人互相也有个照应。”
谢秋:“我再考虑一下吧……”
“乐乐,你还没吃晚饭吧?”韩柏言换了个话题,“走,哥请你吃饭,庆祝你搬进新家。”
谢秋可不敢吃这个饭,急中生智道:“哥,我已经点过外卖了。”
“外卖不健康,不能常吃。”韩柏言略一思索,“这样吧,我给你请个保姆,平常给你做做饭,顺便打扫卫生。”
“哥,你就放心吧。”谢秋赶紧打消他的念头,“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万一亲哥请的阿姨跟情哥哥请的叔叔正面杠上,那就麻烦了。
“好吧,哥不说了。”韩柏言好脾气地笑笑,“再说下去,你该嫌我烦了。”
“没嫌你烦,正好相反。”谢秋眼神明亮,语气诚挚,“我觉得特别幸福。”
韩柏言轻轻揉了下他的头发:“那就好。”
两人又聊了会儿,谢秋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哥,你喝点水吧。”
韩柏言接过矿泉水,拧开后喝了一口:“乐乐,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谢秋:“什么事你说。”
韩柏言斟酌道:“自从你回家后,我和爸一直想找机会向别人介绍你。”
谢秋怔了怔:“哥,你的意思是……”
“你要是习惯了现在的名字,可以先不改回去。”韩柏言看着他,“但是我想尽快把你介绍给其他人,作为我的亲弟弟。”
谢秋毫不犹豫地回道:“哥,我听你跟爸的安排。”
“那太好了。”韩柏言表情放松下来,“这周六我们举办一场宴会,正式把你介绍给所有人。”
“这周六?”谢秋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有点太匆忙了?”
“不匆忙。”韩柏言笑着回道,“哥一直在为这天做准备。”
谢秋举起手,敬了个礼:“好,我一定准时参加。”
韩柏言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那哥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谢秋点头:“哥,我送你下楼吧。”
韩柏言没让弟弟送,自己离开了。
谢秋估摸着时间,等了好几分钟后,才摸出手机发消息。
谢秋:【我哥走了,你上来吧。】
贺司宴:【好。】
谢秋握着手机,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审判。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按密码的声音。
贺司宴一打开门,就听见甜甜的一声:“欢迎回家!”
谢秋站在门口迎接他,站姿乖巧得像个小学生。
贺司宴冷笑一声:“回自己的家,可不用东躲西藏。”
谢秋自知理亏,上前两步,主动帮忙脱下西装外套。
贺司宴垂眸看他,任由他脱下外套,然后一抬手,掐着细腰将他抱到了玄关柜子上。
谢秋干咽了一下:“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吃饭再找我算账?”
贺司宴没说话,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
谢秋的唇被咬了一口,吃痛张开齿关,有力的舌尖趁机就顶了进去。
男人的吻野蛮又凶残,吻得他呼吸不过来,不由挣扎着往后躲,后脑勺却只能蹭在墙面上。
贺司宴终于往后撤离了一点,伸出舌尖舔着湿淋淋的下颌,又重重吮了下亮晶晶的唇珠。
“你……”谢秋小口喘着气,软着嗓子问道,“消、消气了吗?”
贺司宴笑了声,将人抱起来往客厅方向走:“这才哪儿到哪儿?”
谢秋在他怀里打了个颤:“我错了……”
贺司宴不接话,把人放到椅子上:“先吃晚饭。”
厨房里的菜还在保温,端出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谢秋吃了块糖醋排骨,忍不住夸赞道:“好好吃,比外面大厨做的还好吃。”
“你喜欢就好。”贺司宴淡淡回道,“老孔以前确实是私房菜馆的大厨。”
谢秋:“……”
私房菜馆的大厨,就这么来给他当私人厨子,真的不会太浪费了吗?
贺司宴显然不觉得浪费,给他盛了碗鲫鱼汤:“多吃点。”
谢秋食欲很好,但胃口不大,吃了一会儿就饱了。
见他放下筷子,贺司宴不动声色地问道:“吃饱了吗?”
谢秋靠在椅背上,摸了摸肚子:“饱了。”
贺司宴笑了:“那该轮到我了。”
“你没吃——”谢秋和他对视,二话不说跳下了椅子,头也不回地往主卧跑去。
“跑。”贺司宴坐在原位,声音里带了丝戏谑,“我倒想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谢秋脚步一顿,转过身,语气可怜巴巴道:“我真的错了,保证下次不再犯了好不好?”
贺司宴起身,朝他走过来:“下次归下次,这次归这次。”
谢秋被抱了起来,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明天要上早八。”
贺司宴抱着他,往浴室方向走:“我知道。”
进了浴室后,谢秋几下就被剥光了。
头顶的花洒打开,在温热的水流中,他没办法睁开眼睛,只能仰着脸承受贺司宴的吻。
吻着吻着,两人的气息都变了。
谢秋转身面对墙壁,被迫塌下腰,掌心抵着冰凉的瓷砖,背后紧紧贴着滚烫的身躯。
贺司宴吻他的耳后根,嗓音哑了下去:“宝宝,站好了。”
谢秋被烫得打哆嗦:“要是我站不住呢……”
贺司宴握着他的腰,将他往上拎了拎:“要是站不住,惩罚加倍。”
谢秋还想说话,下一秒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浴室里水气缭绕,空气湿得能拧出水来。
谢秋努力踮着脚尖,手心根本按不住湿滑的瓷砖,很快就只能哭着讨饶。
贺司宴咬他的耳垂,恶劣地说道:“宝宝要接受惩罚了。”
谢秋被抱出浴室时,整个人都挂在贺司宴身上。
男人的手臂肌肉结实而强壮,托抱着他就像抱一只娃娃那样轻松。
湿漉漉的水痕从浴室一路蔓延至卧室,来到了窗台前。
主卧做了大飘窗,台子上垫了厚实而柔软的毛毯,高度正好。
谢秋指尖抓着飘飘荡荡的窗帘,腿软得几乎跪不住,完全依靠身后两只大手牢牢钉死了他。
“宝宝。”贺司宴嗓音又低又哑,“叫我。”
谢秋颤颤巍巍地唤道:“贺司宴……”
贺司宴亲他的后颈:“不对。”
谢秋呜咽一声:“哥哥……”
“还是不对。”贺司宴陡然又变凶了,“再想。”
谢秋被逼得几近崩溃:“我不知道呜……”
“叫老公。”贺司宴下颌的热汗滴下来,打在雪白的背上,咬着牙说道,“叫老公就放过你。”
“老公……”谢秋艰难地扭过脸,满面潮红,“老公饶了我……”
贺司宴舔了舔他眼角的湿痕:“好,老公疼你。”
谢秋后悔了,但是飘窗台就这么大,他往前爬了两步,又被狠狠拖了回去。
*
翌日清晨,谢秋是在熟悉的怀抱里醒来的。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目光落在棱角分明的下颌上,气得一巴掌糊上去。
只不过手心挨上那张俊脸时,还是卸下了大半力道,轻得像是在抚摸对方。
贺司宴睁开双眼,低哑的嗓音满是餍足:“早上好,宝宝。”
“骗子。”谢秋气呼呼地骂道,“大骗子。”
说什么叫了老公就放过他,结果不仅没有放过他,反而把他翻来覆去折腾得更惨了……
贺司宴从善如流地道歉,又凑过去亲他。
他捂住嘴不让亲,烫人的唇落在了手背上,顺着手背继续往下亲。
谢秋被亲得很痒:“我要起床了……”
贺司宴率先起身,抱他去了卫生间。
两人并排站在盥洗台前刷牙,谢秋看着镜子里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眉眼弯了弯。
贺司宴察觉到了,吐掉嘴里的泡沫,漱了口,俯身又去亲他。
牙膏是白桃口味的,两人接了个清新的水果味的吻。
最后还是谢秋红着脸推开了男人:“我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