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月初一
第144章
144
陈程才原本就因为死了爹娘之后要守孝很多年不能参加考试不爽, 现在听说自己娘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心里就更不爽了。
他看到刘家人这样紧张,立刻就叫人过来把刘旺娣给控制住了, 还告诉给了村长,他想要查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村长也很重视, 下毒杀人在村里是非常严重的事, 尤其还是夫郎把自己婆母给杀了, 就更加严重了。
村长叫人把刘家人看住了, 还去叫人去请林河过来帮忙看一下尸体,陈程才不放心,毕竟刘三儿是林出尘亲爹,其他人也都是林出尘的亲戚, 万一林河向着刘家怎么办去县城里报了官, 让衙门里的仵作过来验尸。
陈程才毕竟是个秀才, 而且他在县城读书时的先生也跟县衙有几分交情, 县令立刻就叫人去调查了。
仵作验尸结果就是中毒, 是慢性毒药,每次下一点点, 将近一年时间, 陈程才他娘人就没了。
官府还调查出来,刘旺娣他爹以及几位伯伯全都参与进来了,他们去城里买药, 怕被人怀疑, 还换了几家药房,每个月买一点, 轮换着过去买回来。
得知真相的陈程才大怒,将刘旺娣从屋里拖出来一顿拳打脚踢, 还跟衙门的人说刘旺娣和他的家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一定要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那些衙役们本来就是来抓人的,特意等着陈程才发泄完才将鼻青脸肿的刘旺娣给锁了起来。
刘旺娣哭着求陈程才放过他:“咱们的孩子还小,家里就剩下你我了,若是我也没了,孩子要怎么办?”
“你把我娘毒死了!你怎么敢说这种话?”陈程才愤怒之余还有些担忧,但又刘旺娣是不是也给他下毒了,只是他们村里和县城里的许多大夫都是庸医,当初要是早点看出来他娘中毒了,他娘也不会死,他也不会再等三年才能去参加科举。
陈程才害怕自己也吃了带有毒的饭菜,影响自己的身体,他想起了林出尘。
上次他爹死的时候,他心里无比憎恨林出尘,要是林河能帮他爹医治,他们也不必去县城里,最后也不至于发生那般惨剧,再往前说,若是林出尘不悔婚,他爹出了事林河就算再不舒服,也得爬起来去他家给他爹看病,他爹也不会死,他娘更不会死!
现在看来,当初赌气去了刘旺娣就是个错误,他该多争取争取,娶了林出尘才对,听说叶谦良竟然拜师到了陈大人的门下,被天下多少读书人眼红羡慕,而陈大人之所以收了叶谦良当学生,不就是因为林出尘去了江城做生意,给了叶谦良一个跟陈大人见面的机会么。
若是当初自己跟林出尘成亲了,成为陈大人学生的人就会是自己了。
他这样幻想着,完全忘记了是叶谦良成就了林出尘,跟他在一起,林出尘不仅不会变得更加优秀,还会失去自己本身的色彩。
但是陈程才却想不到那么多,还认为这次林出尘特意提醒他母亲是中毒死的,是对他还有感情,说不准林出尘已经后悔了当初的悔婚。
在他眼里,叶谦良就是个无趣的只会在家里抱孩子的男人,而他就不同了。
送走衙门的人,陈程才去了林出尘家,让林河帮自己看看有没有中毒。
林出尘见到他就恶心,不过他也好奇,陈程才有没有中毒,要是中毒一起死了就好了。
陈程才过来的时候看他的眼神非常奇怪,让林出尘很不舒服,叶谦良站在他身前,挡住了陈程才得目光。
叶谦良向来对陈程才没有好脸色,毕竟从他第一天穿越过来就看到了陈程才为难林出尘。
村里其他人也都过来了,大家都在说陈程才可怜,还有好心的婶子说可以帮他带孩子,只不过也就看几天,以后还是得他自己学着带孩子才行。
林河给他把脉的时候,全村人都在好奇结果,最后林河说陈程才没有中毒,只是操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等他走了之后,刘家人也来找了林出尘,刘家兄弟四个全都让衙门带走了。
他们四个不知道会不会被判死刑,刘旺娣必定是要被判死刑的,药是他下的,他害怕陈程才他娘死的慢,最后一个月多下了些药量。
刘家人听说叶谦良跟着江城的县令学读书,在他们眼里,只要是当官的都是互相认识的,他们希望林出尘能让陈大人帮帮忙,把他们家人捞出来。刘旺娣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只要他们兄弟四个没事就行,四个没办发都捞出来,那就捞两个,一个也行,至少给他们家留个后。
林出尘被他们的话提醒到了,想要报仇,现在正是个好机会,他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陈大人不可能帮你们,不过我可以拿些钱给狱卒,让他们好好照顾照顾这几个人,不过他们愿不愿意帮忙就不在我掌控范围内了。”
刘家人还以为他真心想要帮忙,赶忙道谢,让他赶紧现在就动身去县城拿钱疏通关系。
“这大过年的,衙门的人为了你们加班就已经够不痛快的了,现在去找他们怎么能见我?还是等一阵子,过了十五再说。”林出尘听说那牢房里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平日里不出钱让他们帮忙,他们都能把人折磨的半死,更不用说掏钱让他们帮忙了。
第145章
145
原本林出尘说想要偷偷的去县城, 让刘家人不要到处乱说,可是刘家人却是个嘴巴松的,没几天, 就一传十十传百的全村人都知道了。
村里人都在说林出尘心软,毕竟是一家人, 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他这样做大家也都能理解。
陈程才得了信之后还痛骂林出尘没有良心, 本来以为林出尘是个大义灭亲的, 没想到是他看错了人。
这下林出尘不用去了,因为陈程才先他一步去县衙那边,给狱卒们了些好处,让他们多“照顾照顾”刘家人。
本来他们在里面就吃了不少苦, 现在又被陈程才花钱照顾, 没来月就死了俩, 剩下的被判了个流放, 已经出发了。
林出尘还在想真可惜, 早知道当初自己也出一份钱,让他们整整齐齐的一起上路好了。
不过流放也好, 路上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而且到了地方还要做苦力,那才叫真的惨,属于是提前体验下地狱的感觉了。
刘家的四个兄弟都被抓走了, 就剩下一个老太太和几房媳妇以及哥儿了, 原本他们一家就不受待见,现在只剩下老弱妇孺了, 村里人见了他们就吐口水骂他们,欺负他们。
不过他们也不是无辜的, 当初就是这个老太太出主意把林出尘他娘给饿死的,这次给陈程才他娘下药,也是老太太起头,说的下毒,几个儿子儿媳妇一起出主意用什么毒,去哪里买毒药。
所以这些人并不无辜,只不过出了事之后,官府就只调查除了他们四个去买药,刘旺娣下药,他们才逃了过去。
林出尘也是立刻叫人把自己娘的坟从他们家的祖坟那边迁出来放到林家祖坟那边。
刘家的老太太还以为林出尘要去把他们家的祖坟给刨了,着急的都不用人搀扶,跑到了祖坟那边。
林出尘:“你们家都散了,我娘也没有必要留在这跟你们家一起丢人现眼了。”
刘家的老太太听林出尘不是来刨他们家祖坟的,松了口气,若是林出尘直接说把他娘的坟给迁走,她肯定要阻拦一下,可是本以为林出尘是要来他家刨坟的,现在就无所谓了。
“你和你娘都是扫把星,快点挖走,留在这晦气。”老太太怪林出尘没有去帮忙托关系求情,而且最开始明明答应了,后来却没有过去帮忙,这让她记恨上林出尘了。
“你就庆幸我没有出手吧,我要是出手,他们可能都活不到去流放,不过他们出发前我去过一趟,掏了点银子。”林出尘笑着凑近,压低声音说。
“真的?”刘老太太听到他这样说,还以为自己的两个儿子能在路上过得舒坦一点,可是看到林出尘的表情,又觉得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当然了,你不是觉得只有男孩是你们家的后代么,现在我保证让你们家绝了后,你家要这个祖坟有什么用?以后都没有人可以埋了。”林出尘知道她最在意什么,故意在她心里戳刀子。
刘老太太气的捂住胸口,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她这一辈子哪里受过这种气,平日里若是谁家敢惹她,她就让自己的几个儿子去跟人干架,她一向觉得只要儿子多了,就能解决一切,谁知道这次下毒的事情让林出尘一句话提醒了陈程才,把她的几个儿子团灭了。
现在可好,林出尘气她,她也不敢回嘴了,因为她儿子们还在的时候都打不过叶谦良,就更不要说现在了。
刘老太太被几个儿媳妇搀扶回去,看着自家的几个孙子,年岁大一些的都嫁出去了,就剩下十来岁的几个小哥儿了,他有些后悔,当初应当把刘旺娣卖给林家,把林出尘留下来,刘旺娣那个傻子,那么着急做什么,他们预计是来年刚入夏的时候把陈程才他娘给毒死,结果刘旺娣着急,偏要过年这段时间把人毒死了,让林出尘给看出来了,要是林出尘,绝对不会这样毛手毛脚让人看出破绽来。
她一心觉得是刘旺娣太蠢了,却没有想过,若是当年留在他们家的人是林出尘,一样会被他们家养的又恶毒又蠢。
刘老太太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孙子,拍板下了决定:“这几个哥儿全都招赘婿,咱们家还有点钱和地,人少了,屋子也用不了那么多,地也种不过来那么多,卖一部分,先给老大家的三哥儿招个赘婿回来。”
林出尘跪在自己娘的坟前沉默的烧了好久的纸,叶谦良在他旁边陪着,仔细一看,发现林出尘虽然一声不吭,可是眼睛已经红彤彤的了。
叶谦良替他擦了擦泪,他知道林出尘一直在责怪自己小时候没能救自己娘,这已经成了林出尘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但是林出尘同意刘家把他卖给林河,就已经是他一个小孩子做的最大的努力了,要怪都怪刘家人不做人,骗了林出尘。
林出尘靠在叶谦良的肩膀上,挤出一个笑脸来:“娘,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过的很好,再也不会饿肚子了,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说到这牵起叶谦良的手:“我找了个好男人,他跟那个害死你的男人不同他,他不会骗我害我……”
他说到这又哭了起来,要是他娘还活着就好了,他就能带着他娘一起过好日子了。
叶谦良抱着他,等到他哭泪了,陪着他一起下山。
他们回到江城的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日子了,林河一到,就被人请走去看病了。
林河用自己的积蓄在江城开了家医馆,原本林出尘要给他出钱,买个大一些的铺子,再顾些伙计帮忙抓药煎药招呼客人,可是林河却执意用自己的钱租了一间小铺子。
林河说:“之前存了一些钱,本来是想以后留给你的,可现在看你能赚钱了,赚的还这样多,我也不用担心你了,用我这点家底干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林河租的铺子也就能放张桌子椅子,再放些他从家那边带来的药材,整个屋子显得十分拥挤,最开始来看病的人不多,后来人们听说他是林出尘他爹,他家的赘婿是陈大人的学生,一些人没啥大病,就是过来想捧捧场,跟他们家讨好关系,说不准还能搭上陈大人呢。
他们也没有想到林河的医术高明,毕竟是个小村子里出来的,能有多高的医术,结果有一个病人只是觉得自己上火了,去他那边开点药去去火,却被林河诊断除了重病,那人最开始还不信,表面上买了林河开的药,背地里却去看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没有问题,他就把林河开的药扔到了一边。
结果没出三日他整个人都起不来了,家人们这才把林河重新请了过去,不过耽误了时间,命虽然保住了,只不过嘴歪眼斜。
这一下子林河的名气就打出去了,许多人担忧自己是不是生病了,都去林河那边看病,慢慢的大家发现林河是个神医,每天去他那看病的人都要挤破头了,甚至还有人为了先让林河看病打了起来,还有人说想要给他投钱,让他开一间大点的铺子,不要每次去找他看病都这样挤。
林河今年准备换个大点的铺子,还放出话去说要收学徒,多收几个,江城比他们那个小村子大太多了,不多收点学徒帮忙,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他每天回家都说感觉自己累的少活二十年。
不过家里没有一个闲人,林出尘从早到晚的去工厂,忙完了蜡烛厂的事就忙纺织厂,虽然毛衣不怎么受欢迎,但是手套和袜子倒是很受京城里的那些权贵们喜欢,冬天的时候穿着那袜子、手套出门骑马打猎暖和,而且他们也攀比起来,谁没穿就要被别人嘲笑,纺织厂的订单就多了起来。
他手底下那批小姑娘每天都在屋里织袜子手套,不过林出尘也给她们假期了,一个月休息两天,也给发工钱,让他们放假的时候可以出去溜达溜达,让青哥儿和六哥儿带着,江城的治安还算不错,他们不走远,去繁华的街道逛一逛玩一玩没什么问题。
这群小姑娘最开始来到林家的时候个个面黄肌瘦,胆子也小,后来跟着叶谦良学了一年的读书写字,后来到了江城,叶谦良没时间教了,还找了教书先生来教她们读书认字,虽然每天也就能学半个时辰,就要立刻进入到工作当中,但也学了不少字,气质都发生了转变。
再加上她们在这里生活无忧,没人打骂,不会挨饿,还有工钱,能出去买东西见识世面,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活力,变成了一群活泼的女孩子。
再说这羊毛,江城人不怎么爱吃羊肉,但是自从他们家开始收大量的羊毛之后,城里就多了专门养羊的养殖场,羊毛卖给他们家,羊肉还能卖出去,城里多了许多羊汤小馆子。
叶谦良每天早上去陈大人那边学习,带着凤宝一起,一直要到下午才回来,中午留在陈大人那边吃,凤宝学累了就在旁边的塌上睡觉,凤宝学会的第一个词是爹爹,第二个词就是之乎者也,林出尘总说凤宝被熏陶的跟个小书生似的。
一年给皇室的那几套玻璃餐具都是叶谦良挤出时间烧的,毕竟是给皇家的东西,他不能糊弄,每年都想出来新花样,去年给的就是彩色的玻璃餐具,今年准备弄点立体花样,或者干脆弄成花朵形状的碗盘子。
除了这些,他每天还要锻炼身体,身形永远保持的那么好。
林出尘这天从厂子里忙了一天回来,就看到叶谦良光着膀子在院子里举铁,汗水滴落在那鼓鼓的胸肌上面,又顺着滴落到了腹肌上,然后没入裤腰,把林出尘的眼睛都给看直了。
他一度怀疑叶谦良就是故意勾引他,才每天挑他下班这个时间段在院子里锻炼身体,不过有时候凤宝也在旁边跟着一起做仰卧起坐,或者踢球,这有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是勾引他,怎么能让孩子在旁边呢。
他们两个的院子是特意隔出来的,他们夫夫俩住着更方便一些,今天凤宝不在院子里,只有叶谦良一人。
叶谦良见他回来了,拿着手巾擦了一把汗,走过去拉着林出尘的手:“你摸摸看,最近我的训练成果。”
林出尘被他身上的温度烫了一下,立刻收回手,“我不摸,这都快入秋了,你也不怕着凉,穿件衣服吧你。”
“我锻炼不就是为了你么,让你出去有面子,在家的时候舒坦。”叶谦良说。
“舒坦什么,哪舒坦了……”林出尘害羞的转过头,每次他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够好了,可是叶谦良总能一次次的突破他的下线。
“你说哪舒服?”叶谦良说着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叶谦良身高一米九多,林出尘每次被他抱起来都有点恐高,害怕自己摔下去,只能用腿用力的夹住他的腰,“你做什么?”
“做让你舒服的事。”叶谦良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的味道,还挺了两下腰,虽然来人都穿着裤子呢,但是这动作模仿了某些动作,让林出尘脸红的透彻,回忆起了许许多多次二人激战时候的画面,他的身体都软了。
叶谦良抱着怀里软成一滩水的可爱小夫郎,带着蛊惑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想要了?你最近需求真是越来越多,我不锻炼锻炼身体,哪里供得上你的需求?”
林出尘从未听他说这样露骨的荤话,红着脸用力掐了他一把,“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谁想要了。”
“不想?”叶谦良以前觉得这个小人类脆弱,得哄着,欺负不得一点,每次都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可是最近他发现其实每次他说荤话,在床上欺负林出尘,林出尘反而更加兴奋。
他故意逗林出尘:“既然不想,那我就走了,今天不做了。”
“你走你的……”林出尘话还未说完,感觉到了叶谦良手里的动作,哼了一声,“你不是要走么,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我是你买回来伺候你的,不伺候好了哪里敢走?”叶谦良三两下就让林出尘没办法再嘴硬下去,沉浸在他给的快乐之中。
叶谦良很喜欢听林出尘喉咙里发出难忍的声音,所以变着法的欺负他,让他发出更多的声音。
这次的体验跟之前的完全不同,若是以前,可能做个两次他就嚷嚷着不行了,要睡觉了,可是今天晚上他却主动索取,每一次都舍不得那么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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