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北大灰狼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什么?
难道是原主小时候测灵根时,被人动了手脚?
可是是谁动了手脚?温夫人?很有可能。
原主的母亲“卫雪”是温家主的白月光,落难后,被温家主接到家里,她本想养好伤就离开,可在花宴上,被喝醉的温家主强行占有,这才有了原主。
卫雪生下原主后,身体一直不好,在原主五岁时就病逝了。
温家主因此把卫雪视为不可超越的存在。
温夫人日日夜夜瞧着温家主想念卫雪的模样,心脏绞痛,恨不得掘了卫雪的坟,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温家家主扬言敢掘坟就跟她不死不休。
温夫人只得把怒火撒在原主身上,令人处处欺负原主。
原主若在测灵根时,测出是天才,势必会被收入大宗派。
这是温夫人不愿看到的,所以她极有可能在原主测灵根时动了手脚,让原主成了个五灵根。
温见雪猜出背后真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不知躺了多久,全身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疲惫。
衣衫尽被汗湿,他没力气起身去沐浴,随意擦了擦汗,躺在床上休息。
休息到夕阳西落时,他才恢复力气,简单吃过饭,盘坐在地,尝试修炼。
修炼很顺利,比温见雪想得更顺利。
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因为在他计划里,修炼并不会如此顺利。
定了定神,温见雪集中精神,查看自己是什么灵根。
天地间,火属性灵力和木属性灵力很亲近他,所以很明显,他是火木双灵根。
温见雪翻开《入门》,找到对灵根的介绍。
金灵根,坚韧,攻击,破坏。
木灵根,活力,亲和,生长。
水灵根,至阴,生命之源,刚柔并济。
火灵根,至阳,灼热,燃烧。
土灵根,厚重,防御,守护。
他是火木双灵根,双灵根中最让人羡慕的存在,只比单系灵根差一点。
按照火木双灵根的特点,他适合修丹道,做炼丹师。
温见雪一开始就想过成为一名炼丹师,如今倒是如愿以偿了。
压下激动的心情,温见雪把《入门》里的小术法学了个遍。
随后,他用叠加了空间术法,强行将钱袋内部扩大二十倍,却不改变肉眼所见大小的钱袋装上所有灵石,再次前往交易市场。
苍兰派只借阅《入门》,因此,他需要到交易市场自己购买适合练气一层(凡人修炼入门就是练气一层)的修士修丹道所需的丹道心诀、炼丹炉、药材、丹方、火焰。
这些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苍兰派山脚的交易市场就有四五家店铺售卖。
温见雪找了家装潢一般的店铺问价。
丹道心诀、丹方、火焰都很便宜,三千枚下品灵石就能把它们拿下,而药材需要多少买多少,单价不贵。
只有炼丹炉价格颇高,即便是最小,材质最差的炼丹炉都需要八百枚中品灵石。
八百枚中品灵石按照兑换率,可以兑换八十万下品灵石。
一枚中品灵石兑换一千枚下品灵石。
温见雪此时,全身上下只有三千六百八十枚下品灵石、三百枚中品灵石,换言之,买不到炼丹炉。
无法,温见雪只得先买了丹道心诀,丹道心诀可单独使用,其作用是提升修为,稳定心性,提高炼丹效率。
而丹方、药材、火焰、炼丹炉却是炼丹必备之物,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只得以后有钱了,一起买下来。
店铺掌柜并未看出温见雪的窘迫,见温见雪买了丹道心诀,热情地推销丹方、药材、火焰、炼丹炉。
温见雪捏着袖子里的钱袋,尴尬道:“我看看其他店再考虑买不买。”
温见雪说罢,夺门而出。
店铺掌柜追在后面挽救:“他们都是黑心鬼,没有我这里的质量好!我这里还有提高丹药成功率的灵液,只需要三百枚中品灵石!”
温见雪只当没听到,加快脚步,待远离店铺,尴尬才完全消失。
他开始愁做什么能赚到购买炼丹炉差的那五百枚中品灵石。
一个练气一层的修士只比凡人强一点,在修士云集的修仙界,短时间内,想赚五百枚中品灵石很困难。
温见雪只能想到去应聘店小二,或者去应聘说书先生。
温见雪是个配音演员,不出意外,可以胜任说书先生这个职业。
然而令他沮丧得是,他在交易市场转到天黑,也没看到有地方招店小二和说书先生,又饿又累,只得先回住所。
不料谢琅回来了。
温见雪内心很抗拒见到谢琅,在房间外踌躇片刻,他才推开房门。
推开房门的刹那间,他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因不明所以,他探头往房间内看。
谢琅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坐在桌前。桌上放了一个不大的药箱,一盏灯,一碗酒,一盆冷水,冷水已经被血色染成淡红。
温见雪看到他胸口有几道血口,而右手上臂,似乎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割伤了,那道伤很深,深可见骨,鲜血淋漓。
此时,谢琅额头鼻尖均有汗,他正在缝右手上臂的伤口。
尖锐针尖率先穿过皮肉,雪白丝线将原本一体,如今破开的皮肉硬生生拉到一起,殷红鲜血不受控制,在他缝合时,顺着肌肉流畅,十分有力的手臂滴落在地面。
天欸。
温见雪倒吸一口冷气:“你……你怎么受伤了?”
昨日说忙,没回来,难不成是去杀人放火了?
不怪温见雪第一个想法就是对方去杀人放火了。
大反派谢琅口蜜腹剑,在小说里就没干过一件好事,整天是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活脱脱一个魔鬼。
谢琅充耳未闻,专心致志缝着自己伤口。他本就阴郁苍白的脸在此时更加阴郁苍白,唇瓣都没有什么血色。
温见雪觉得他下一刻就要翘了。
显然,这是错觉。
谢琅镇定自若地缝好伤口,拿剪刀剪掉多余的丝线,转头拿起一张帕子,按住伤口。帕子很快被血浸红。
“怎么,怕了?”谢琅掀起眼皮,侧头朝温见雪看来。
温见雪知道自己表现得害怕,对方就会有折磨他的愉悦感,一旦愉悦感达到顶峰,彻底满足了对方的沟壑,对方就会失去折磨他的兴趣,对他下死手。
温见雪可不愿在没有能力脱离对方时,迎来这样惨痛的局面。
他故作不屑,挑了挑眉,道:“谁害怕了?你尽在这里胡说。”
谢琅看他几息,似笑非笑道:“既然不怕,那就帮我上一下药?我还没上药。”
第7章
温见雪道:“你自己不会上?”
谢琅道:“痛,不想动。怎么,你不愿帮我上药?某人不是说我没死前会好好对我,竟连个药都不愿上,说话不算话,小人。”
温见雪:“……你才小人!”
温见雪深吸口气,他几步走上前:“药在哪里?我上就我上。”
谢琅用手帕擦去伤口处溢出的血液,打开药箱,药箱里的药瓶并未贴任何标签,都是大小一致的白瓷瓶,他拿出两个药瓶,抛给温见雪。
温见雪眼疾手快接住药瓶,拔开药瓶瓶塞,一个药瓶里是白色液体,一个药瓶里是淡黄色药粉。
谢琅站起身,面对温见雪,道:“先用去毒液,再用金创粉。”
温见雪听药名便知去毒液指的是白色液体,而金创粉是淡黄药粉。
温见雪将金创粉暂时放在桌上,净手后,将去毒液倒出。
谢琅肩宽腰窄,身材很好,没有多余赘肉,肌肉紧实却并不夸张,极具力量感。那些狰狞的伤口横在胸膛和手臂上,给他添了几分野性。
温见雪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思,他从没见过这么狰狞的伤口,心中难免害怕,竭力遏制害怕,他给自己催眠。
这是一块猪肉,给猪肉上药,温见雪,你不要怕,没什么好怕!
温见雪给自己催眠后,紧绷的心弦轻松不少,他弯下腰,从胸口处的伤口开始上药。
胸口处的伤口没有缝针,鲜红血肉略有点外翻。
他怕戳到血口,上药的动作很轻,指腹沾着去毒液小心翼翼点一下就是。
小心翼翼点完一条伤口,正欲点第二条,谢琅撇开他手。
温见雪不明所以,抬头朝谢琅看去:“怎么了?”
谢琅看向温见雪纤细白皙的手指。
温见雪手指太软了,沾着去毒液轻轻拂过伤口时,像一片羽毛,惹得伤口微微发痒。
谢琅不明白,一个男人,手指为什么会这么软?娇滴滴的小姐一样。
谢琅阴郁的眉眼浮上几丝烦躁,他让温见雪上药,本是看出对方害怕,想借机折磨对方,却反倒折磨到他自己。
他压下烦躁,移开视线,拿过药瓶:“你动作太慢了,我自己来。”
温见雪:?
温见雪有些无语,懒得理对方,径直去做饭。他早饿了,如果不是被逮着上药,已经做好饭,在吃了。
……
温见雪吃完饭后,发现谢琅包扎好伤口,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在院中,勤勤恳恳地洗衣服。
勤勤恳恳地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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