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病弱反派的吊命人参后 第37章

作者:长乐夜未央 标签: 种田文 仙侠修真 甜文 逆袭 轻松 穿越重生

“干什么?”

人参精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伸出手,而后被隋简握着手心拉了过去,那枚原本带在他指间的戒指便被套到了云深的无名指上。

人参精细白修长的手指上,两只银白素色的戒指挨在一起,在阳光下泛着微微冷光。

云深第一反应就是这画面怎么那么像在求婚,但这个念头马上就被他踢出了脑海。

笑话,大反派跟他求婚?这是什么地狱级笑话,大反派不把他切片炼丹都是烧高香了。

而第二反应就是,这戒指好像是大反派的储物戒,大反派的全部身家都在里面呢,怎么就给他了?

人参精像是被人定身一般愣了好久,他眨巴眨巴眼睛,干巴巴的问道:“你给我这玩意干嘛?”

怪让人别扭的,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隋简眼中隐晦的笑意一闪而过:“这储物戒已经刻入了你的神识,你可以随意开启关闭,日后便由你来掌家了。”

“轮到你来给我发零花钱,如何?”

“呃……啊?”

云深惊到了,他瞳孔轻颤,莫名的就觉得耳根有些发烫,连被隋简握着的手都好像被烫到了一般。

他火速抽回自己的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既然你都这么诚心的求我了,我要是拒绝那多不给你面子,这储物戒我就先替你保管了哦。”

人参精得了便宜还卖乖,隋简好气又好笑的揉他脑袋,将一头柔顺的发丝揉得炸毛,人参精气恼的哎呀一声,抱头矮着身子躲他那作乱的大手。

隋简成功用储物戒里的灵石将云深哄走了,还在丹师协会里勤勤恳恳修测试台的宴行修一无所知,等他好不容易修完台子得到进玲珑塔的资格时,云深早已被隋简拐到了归云城。

归云城城郊外,一艘飞舟缓缓降下,隐没在植被茂盛的林中。

云深和隋简都做了伪装,便是站在熟悉他两的人面前,估计对方也认不出他们来。

云深身着粉色的襦裙,层层叠叠的裙摆繁琐华丽,却丝毫不显笨重僵硬,反而随着云深走动的动作轻盈摇晃。及腰的青丝被挽成了飞云髻,幕离遮面,精致姣好的面容在白纱之下若隐若现,更显几分神秘与高贵。

“所以我为什么一定要穿成这样啊?”

他扭扭捏捏的整理着裙摆,只觉得万分羞耻,难为情得眼神飘忽脸颊绯红。

而隋简则是极为正常的风流世家公子的装扮,五官做了细微的调整,与原本的相貌看似相似,但实际却天差地别。

听着人参精不满的嘟囔,隋简心中好笑但面上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诚然,让云深男扮女装切实有几分私心存在,但以夫妻身份行走魔域之中确实是最为安全的。

谁会将一对普通的道侣联系到大魔头隋简身上去呢?

他轻声解释道:“魔域之中有许多人都认得我,归云城离魔域太近了,若是让他们发现我还活着,之后的路程只怕都不得安生,还是稍作掩饰最为稳妥。”

哦,原来是因为怕仇家追杀嫌麻烦。云深稍微理解了一点,但他还是不服。

他愤愤不平的质问隋简:“那为什么不能是你男扮女装?”

隋简并未说话,只是那欲言又止似笑非笑的眼神却已经将他心底的话语全表现了出来。

深觉自取其辱的云深:“…………”

长得高了不起吗?他早晚也会长这么高的!少瞧不起参!

人参精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努力长高找回场子,却不知身高和相貌早就在他化形的那一刻就定格住了,便是他再努力都改变不了了。

两人以道侣身份入了城,果然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倒是云深这身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打扮引来了不少觊觎的目光。

人参精毫无所觉,还在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那一道道灼热直白又阴暗黏腻,落在云深身上的目光让隋简不爽的啧了一声。他伸手揽着云深的腰,轻轻一带就把人半搂在怀里宣誓着主权,同时强横的渡劫后期神识铺天盖地的铺散开来。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云深后知后觉的张望:“咦?发生了什么?”

“没事,你听错了。”

隋简一手按着他脑袋转了回来,不让他往后方看。

云深很肯定自己没幻听,但既然大反派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乖乖的被大反派半搂着进了一间客栈。

两人进了客栈就没再出来,入夜后,正是万籁俱寂时分,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站在门边偷听,确认里头没有任何动静后,一根竹枝穿破门扉上的绢布伸入房内,随后一股青烟自竹管之中飘出,弹指间蔓延至整个房间。

黑暗之中,刚修炼完心经的云深睁着一双闪闪发亮的浅金色眼眸,好奇的嘀咕一声:“这是什么东西?”

他伸手去撩拨那青色的烟雾,触感微凉,待烟雾被自己戳得散开时,又去搅弄另外一处。

一旁,隋简无奈的叹气,心道也就这人参精真是不知人心险恶,连这东西都敢随意玩耍。

他坏心眼的没出言提醒,而是由着人参精作死,心中默数了五个数,原本精神奕奕的人参精就极为困顿的揉了揉眼睛,茫然四顾了一番后锁定他的位置,快步走到他面前来,然后变回人参精本体,直接趴到他腿弯处就睡死了。

隋简牙根发痒,狠狠咬了咬犬牙,捏着人参精的枝叶轻轻揉了揉:“倒还有些防范意识,只是不多。”

偏偏这点防范意识没防到外人,反而把隋简给防住了。

怀里的人参精已经不似刚见时那般坑坑洼洼丑得不堪入目,而是像婴儿手臂一样胖嘟嘟一支,表面光滑如玉,摸起来手感极好。连原本挨挨挤挤长在一起的五官都随着修为长进愈发长开。

除开那些细长的参须,单从本体外表来看,几乎与人类的小婴儿相差无几。

人参精本体可爱,但实在生不出半点邪念来。隋简心中惋惜,取出一个新做的陶土盆,轻轻将人参精放了进去。

人参精一沾泥土就本能的钻入土里,还没忘记伸出两根细长的参须将泥土拍实了,头上枝叶软乎乎的趴下,将人参精整个盖了起来,偶尔一颤一颤的起伏着。

隋简将他连参带盆拢进臂弯,起身无声的走到门边。

外面的黑影等着药效发作的时间一到便迫不及待的破开房门,他光明正大的往里走,然后就对上了笑意不达眼底,仿佛在看死人一般的隋简。

黑影的瞳孔因为受到惊吓而猛烈收缩,他想也想扭头就跑,下一秒却被一把灵气凝聚而成的灵剑刺穿了脑袋,被死死的钉在了房门对面的墙壁上。

修士的体质和意志力都很强悍,被扎穿了头颅的黑影还没断气。

“是谁让你来的?”

隋简踩着月光自房内一步一步走来,他询问时的语气轻柔缓慢,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没有半点温度。

死亡的气息在弥漫着,黑衣人自知必死无疑,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引爆了元婴,却没成想又一把灵剑捅破了他的丹田,连同丹田内的元婴一起被捅碎了。

鲜血四处喷溅,隋简面前的灵力护罩都被喷洒沾染了不少。

他嫌弃的啧了一声:“本来能让你死个痛快,可惜了……”

这人不懂得珍惜机会。

他抬手按在黑衣人天灵盖上,黑雾自掌心倾泻弥漫,分成细细的几股侵入到黑衣人的七窍之中。

不过短短两息,黑衣人像是被什么被抽干了精气血肉一般,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张完整的皮子,连同衣服一起贴着墙壁滑落堆叠在地上。

而隋简的手中多出一颗纯白的光球,正是那黑衣人的神魂和记忆。

光体在闪烁抖动着,极为人性化得透着极度惊骇恐惧的情绪。

“果然是他,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隋简面无表情的搜寻到自己想要的记忆信息,而后五指收拢成拳,掌心的光球瞬间被捏碎,化作万千粉尘。

那黑衣人的神魂随之溢散,真正的神魂俱灭。

隋简掸了掸衣摆,垂眸看了眼尚且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参精,缓缓抬步离开。

魔域,修罗炼狱。

浓郁猩红的血海翻涌滚动,无数被魔气侵蚀的神魂面目狰狞的在血海之中沉浮,拼命的挣扎却又不得解脱。

一人身着白衣,手执折扇行走在血海之上,每一步都踏出层层涟漪。血中恶灵嘶吼着,如浪潮般扑来,欲要抓住他脚腕衣摆,将其拉下血海之中共沉沦。

仿佛人间炼狱一般的场景却未能让来人触动半分,他轻蔑的勾了勾唇,血海上刹那间燃烧着无名之火,将那些恶灵焚烧的在血海之中打滚。

一时之间,凄厉尖锐的惨叫不绝于耳。

“你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打扰我修行,所为何事?”

血海凝聚出不可名状的物体,一道似男似女,青涩稚嫩却又极为沧桑的嗓音在血海上空回荡。

白衣青年收起折扇屈膝半跪,垂头恭敬又畏惧的道:“尊上,卑职的一个属下被杀了。”

“被杀了便杀了,这种小事还要我来为你做主?”

那道嗓音极为漫不经心,可沉静的表象下,已经是滔天的怒火。

白衣青年额头冷汗滑落,无形的压迫力压得他四肢百骸快要碎了一般的痛。

他咬牙忍着痛意道:“我那属下死于被人抽干了修为和神魂,现场还遗留着一丝一缕的魔气,这让卑职想起了一个人。”

“你是说他还没死?”

那道声音来了兴致,他说:“去查,既然没死,那就想办法将他带回来。”

无形的压迫力消失,白衣青年松了一口气,连忙说了句:“卑职领命。”

而后迅速离开。

另一边,云深悠悠醒来,眼睛还未睁开呢,就觉得自己似乎处于悬空的状态,一上一下的晃动着。

他不明所以的睁眼,只见自己不知何时被种在了一个陌生的陶土盆里,一根拇指粗的麻绳缠绕着盆边,将他连同那陶土盆一起垂吊在一根通体碧绿似玉非玉的竹竿上。

陶土盆的下方传来沙沙沙的响声,云深扒着盆沿探头看去,竟是一只毛茸茸的没有四肢的毛团子。

毛团子一蹦一跳的,锲而不舍的追着,随着它蹦跶的动作绒毛乱飞,瞧着手感很好的样子。

云深贱兮兮的伸出参须想试试手感,谁知下一秒那看起来可爱的小东西居然张着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一跃而起,要不是他反应快把参须抽回来指不定已经被这“小可爱”给一口咬了下来。

差点被咬残缺了,云深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这时他听到隋简轻飘飘的说:“刚睡醒就这么有活力,看来那烟雾对你确实影响不大。”

“对了,那地狱犬凶得很,可摸不得。”

云深霎时扭头,气得叶片倒竖。就算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但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

“隋简!你又拿我当诱饵使!”

第37章 三十七

与其说是诱饵, 不如说是吊在地狱犬面前的肉骨头还差不多。

气炸了的人参精伸长了参须啪啪拍打大反派的后背,但又顾忌着真把人打疼打伤了,看着气势汹汹实际是并没用多少力。

怎么看都不像是发脾气, 反倒更像是在撒娇。

隋简等他撒够了气才开始为自己辩解, 他戏谑说:“有只缺心眼的人参精玩那青烟把自己玩昏迷了,怎么弄都弄不醒, 我就是想提前跟他打商量也没处说去。”

云深气焰一下就弱了下去, 他搓了搓参须, 嘴硬道:“那你也不能这么擅作主张嘛。”

隋简挑眉:“可省事不是吗?”

云深闻言又探头去看那依旧锲而不舍,一心一意的追着自己咬, 看都不到看隋简一眼的毛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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