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獠牙竹子
“你不喜欢妈妈了吗?”法尔森怒不可遏,拿枪对着他,“你凭什么不喜欢妈妈!你这个瞎了眼的臭狗屎你怎么敢不喜欢妈妈!”
瓦伦撇了他一眼,轻易地把枪从他手里夺了下来,不跟他说话。
他现在已经和法尔森这种人不一样了,没必要因为他的三言两语生气。
和沈言一起离开,最后留在他身边的人选已经定下。
那就是他。
一想到沈言所有筹谋都是为了他,瓦伦就爽得不行,嘴角和颧骨一起升高,压根控制不住。
法尔森敏锐的察觉到瓦伦过分轻盈愉悦的状态,干完活回去的路上心情很压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他们三人之间接触不多,但阮知闲给过他们彼此的相关资料,认识以后对他们的性格都心里有数。
瓦伦这傻比恋爱脑,所有情绪都被妈妈牵动,肯定是妈妈答应他什么了,才这么积极踊跃态度平和,就算他故意挑衅也无动于衷。
越想越抑郁,越抑郁越忍不住想,脑海中不断涌入沈言和其他人亲密相处的画面,每一幕都刺激着他脆弱的脑神经。
他的手指收紧掌心,因为太过用力,短平的指甲刺破了掌心的皮肤,但是因为这只手已经完全改造了,所以没有血流出来。
他看着掌心的裂开的那道白色月牙,面色越发阴沉。
就算他想找沈言,让沈言心疼他,或者骂他,也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他是机械性的改造,未来改造的地方会越来越多,皮肉骨骼乃至血液通通被机器替代。
到时候他还能称得上是人吗?
怪不得妈妈不喜欢他。
法尔森黑沉沉的眼睛盯着瓦伦高大健康的身体,突兀地笑了声。
快走两步跟了过去。
.
“好了。”
围绕着布雷兹的十几个光屏在他这两个字落下后,有一半都停止了数据的流动。
他摘下防蓝光的眼镜放到一边,这两天加班加点的赶工,终于破解了军事基地的百分之六十的武器权限。
他眼下蕴着一圈青,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眼角,扭头看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沈言。
“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再快也要五天,如果时间来不及,不如和我讲讲你的计划,也许有其他方案可以实行。”
沈言回神,转身走向他所在的椅子,站在椅子后,勾着他的下巴让他往后靠,靠在自己的腹部,一边给他按揉眼睛周边的穴位,一边和缓道:“不用,这些权限足够了。”
布雷兹舒服的松开了微微蹙起的眉头,叹了口气。
“你有事瞒我,不和我说,是在报复我之前不让你参与莫比乌斯的那件事吗?”
沈言哼笑,拽着布雷兹脸颊两侧的肉往外拉,把他那张精致英俊的脸揉搓的变形。
布雷兹没用什么力气的盖住沈言的手,轻轻拍了两下阻止他,“是我失言。”
沈言停止作恶,“那件事都过了多久你还记着?当时生气归生气,气过了又不是没和好,哪值得你记这么久。”
布雷兹不说话,拽着沈言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碰了碰,仰头,没什么情绪道:“亲我。”
这个吻要的很突然。
今天凌晨刚过就要过一次。
沈言沉默几秒,就着这个姿势弯腰低头,吻他。
门锁发出打开的动静,沈言想要分开,被布雷兹一把扣住他脖子往下压,更加热情地索取。
提着食物的瓦伦和法尔森两人推门而入,正巧看到这一幕。
脸色立刻垮了。
瓦伦因为有沈言的大饼吊着,从心态上升级至next level,往常肯定会把沈言单独拉走亲回来的他,也有了容人之度,只是心情和脸色不好,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法尔森不行。
被瓦伦刺激的一路精神紧绷的法尔森,只觉得脑海里发出琴弦崩断的声音。
大脑一片空白。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愿意为了沈言去死。
沈言说,“我会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所以,沈言也该心甘情愿的为他去死。
法尔森不紧不慢地走到沈言和布雷兹跟前,安静到有些诡异地看他们俩接吻。
沈言多用了点力气,转头摆脱布雷兹,直起腰飞快地擦了擦嘴巴,努力自然道:“你们……”
刚说了俩字,就被突然抱紧他的法尔森吻住。
舌环上的数字归零,舌尖一痛。
沈言心脏骤停,立刻推开他。
可是为时已晚。
沈言身体发软,眼前发黑,站也站不稳,踉跄着跌倒,意识彻底消失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表情慌张的布雷兹和瓦伦。
沈言安详。
哈哈。
要是死后能在地狱相逢。
他必然要把法尔森打得这辈子都不敢喊妈妈。
第66章 超级大坏蛋(九)
“哥。哥?”
隔了一层玻璃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沈言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意识模糊,热。
尤其不可说的那个地方尤其热。
他身上没劲,脑袋一团浆糊没办法思考, 口中发出含糊的喘息,身体不自觉地磨蹭。
太闷了, 口鼻好像被谁用手罩住, 呼吸不顺畅,张开嘴试图让空气更多地进入肺部, 可吸进去的是夏日的暴雨降临前湿漉漉的气,是一团火。
沈言很少哭。
他不是不痛,只是小时候疼得多了, 阈值上来, 变得很能忍。
所以一般的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哭不出。
但他受不了这个。
空中细碎浮尘啄吻着他的身体,撒在他身上的阳光也成了助纣为虐的施暴者,铺展开来如一只避无可避的大手,抓着他,将他死死钉在欲海深深处。
沈言闭着眼睛,身体打着细微的抖,胸膛上下起伏, 奇异的窒息感让他眼睫湿漉,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尾划过太阳穴,浸入鬓角,勾连着发丝中蒸发的热汗,打湿了枕头。
“哥, 需要我吗?”
又是那个模模糊糊的声音,这回清晰许多, 说话的人好像贴着他的耳朵,故意放轻的气音顺着烧红的耳尖一路流至身体各处。
挺凉的一只手贴住沈言的侧脸,擦掉他的泪,又顺着下滑,划过脖颈、锁骨、胸口,不经意似地勾过……
沈言浑身猛地一颤,酝酿着岩浆的活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理由,他身体绷紧,很快又软了下来。
释放后,终于有了几分力气,沈言支起一点眼皮。
恶劣的主谋坐在病床边,支着下巴安静的看着他。
那只胡作非为的手,又重新盖在沈言脸上。
被沈言身体熨得有些温热的手失去了吸引力,沈言被重力牵引下自然的挤压感弄得不舒服,稍稍偏了偏头。
只是这一点抗拒,就让主谋收回手。
不够。
沈言难受地重新闭眼。
想要更多。
更多的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残存的羞耻心,将答案困在笼子里,不让他说。
阮知闲轻笑,拉开沈言的拉链,有一搭没一搭地碰他。
沈言咬着牙闷哼。
阮知闲又突然堵住沈言,晃了晃,火山口被堵,岩浆倒流,烧的人五脏六腑酸痛。
他凑近了,突然讲起了礼貌,挺守规矩似的管他要批准。
“哥,你还没说要不要我。”阮知闲的拇指松开,好整以暇道:“你不让,我不敢,怕你生气,要杀我。”
沈言唇瓣微动,阮知闲附耳过去,因为没有力气,声音轻得像羽毛。
“滚出去,不、要你。”沈言的轻喘中带着几分笑意,“让布雷……”
后面的几个字被凶狠地吻了回去。
没有选择,不要不行。
.
沈言的舌环去掉了。
去掉的代价是被淦了两天,晕了醒,醒了晕。
第三天才停。
现在身体的状态很诡异,身上到处都是阮知闲咬出来的伤,稍微一动,皮肤与布料摩擦就会痛,但是这痛浮于表面,并不会影响他的行动。
上一篇:大反派穿回三岁半
下一篇:温柔男主改拿绿茶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