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日番
他的眼神有些不悦,那张纸条上提了一嘴陪读的事,柯明安现在可是他的人,三皇子说这种话不亚于在挑衅他。
“不是。”
宫向晨眼神一亮,手掌压住柯明安的背部,把他压向自己。
柯明安慢半拍想起来古代的书童,帮主人干活,照顾起居,照顾到床上那种,一下红了耳根。
耳垂被宫向晨捏住,揉了又揉,热意更盛,宫向晨力气大得很,柯明安被抱了个结结实实,在内心暗骂狗皇帝怎么壮得跟头牛似的。
呼吸带着轻笑声扑撒到耳边:“那你可以当我的书童。”
顺便,履行一下某些职责?
柯明安没有挣扎,而是狗狗祟祟地,在宫向晨不解的眼神中,凑到他肩膀上嗅了嗅,表情逐渐凝固。
“你是那天晚上那个人!”
柯明安一瞬间炸毛了,手忙脚乱想跑开,宫向晨挑了挑眉:“才发现啊。”
笨笨的,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一翻身,两人位置颠倒,柯明安被他禁锢在椅子上,迫不得已看着宫向晨的眼睛,眼眶都要气红了。
“变态,登徒子……”
怪不得宫向晨突然说他敏感呢,这死东西偷吃过。
那天晚上,某个家伙在他腰上又亲又摸,推都推不开,都快把孩子气得会说话了。
宫向晨骑在柯明安身上不让他逃跑,俯下身子跟柯明安四目相对:“那天晚上是意外。”
他不是故意那么过分的,但憋了这么多年……一下没忍住。
不过,现在不是意外。
“这是近卫令。”他把一个令牌放到柯明安手心里,凑到他耳边说,“多去宫里走走。”
柯明安羞恼的表情一顿,眼神惊疑不定,宫向晨没多说什么,只是蹭了蹭他的脸,嘴唇吻上他的耳畔。
这一次柯明安没有挣扎,只是沉默地任由宫向晨解开了他的衣领。
三皇子纸条上的关心是真话,但也确实给他安排了任务,宫向晨这个令牌,来得恰到好处,省了柯明安很多功夫。
他接受了皇帝的“贿赂”,以自己为代价。
宫向晨听着耳边紊乱的呼吸,心里莫名烦躁起来:“还说三皇子不是你相好?”
这都愿意为他献身了!
刚刚挣扎得跟要去洗澡的猫一样,现在一动不动,被他亲到时只是害怕似的颤抖,却没有躲。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柯明安对这些事有多惊慌,怎么一到三皇子命令,就这么听话——“你现在是我的人,反抗懂不懂?”
不准听别人的话,懂不懂,宫向晨的眼神写着这行字。
柯明安气急:“你压着我,能反抗什么啊!”
“不做就滚蛋!”
重得不行,还亲得他痒得发抖,他除了哽咽两句,还能做什么。
勾引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柯明安狠狠咬住他的虎口,想撂挑子不干了。
大不了去找云文易!
见把人惹生气了,宫向晨反倒兴奋起来,他顺势抬起柯明安的下巴,虎口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到修长的脖颈上,被他舔掉:“玉安,再凶一下。”
柯明安张口含含糊糊地骂着,润湿的舌尖蹭过虎口,带来一阵颤栗,宫向晨眸色更深。
一向直来直去的皇帝,第一次缓慢地把脸埋到了另一个人的肩上,鼻尖缓慢地嗅动,似乎要透过薄薄的皮肉闻到下方的馨香。
“我闻过你身上的香味。”宫向晨埋在柯明安肩窝里,声音闷闷的,他收回手掌,一点点舔开柯明安紧闭的牙关,与他十指相扣。
柯明安的衣衫被解开,他下意识轻颤,无法克制溢到嘴边的喘息,还有无法抑制的慌乱。
上一次的体验,终究还是给他带来了心阴影,爽是爽,但——太不节制了哇!
却不曾想宫向晨动作很轻,想要把之前的粗暴全部掩盖掉似的,时不时就抬眼看一下柯明安的状态。
柯明安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跟上次中药的情况不同,这一次他清楚的看着万人之上的皇帝为自己雌伏,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心上的刺激十分充足。
但……但他还是太过分了!皇帝又怎么样,皇帝就可以直接亲他吗——柯明安扭过头不愿意给宫向晨亲,宫向晨舔了一下嘴角,好像骂了一句难伺候,但眼神中有微妙的笑意。
仿佛看到柯明安这样,是他预料之中的一样。
他趁柯明安不注意,亲了他嘴角一口,牵着他的手,往内部探去。
宫向晨本来有些难受,但看到柯明安一脸不爽的时候,他莫名就爽了。
他腰部用力往下,惹起一声惊呼。
院子四下无人,只有静静开放的梨花树被下方的声音惊扰,悠悠然落下,坠在柯明安鼻尖,很快被另一个人吻去。
在很多年前,他做过同样的事。
可惜,某个笨蛋不会知道。
第105章 覆灭王朝10
宫向晨不是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
“畜生。”柯明安泡在浴桶里,呼噜呼噜地吐泡泡,脖子上被亲得梅花点点,舌根还泛着酸。
某个家伙像几百年没亲过嘴一样,光天化日之下按着他亲得吱吱作响,嘴里都是清苦的梨花味,最后要逼他叼着花不准叫出声,小心把别人引来。
锦囊被他拿回来了,纸条浸在水中,名贵的墨痕坚持了一会,就逸散在热水中,柯明安将它对着烛火烤了烤,上面显露出一行字。
【子时,望月阁。】
柯明安将它揉碎烧掉,赤身而起,面露沉思——他没看懂。
时间也不写清楚,鬼知道是哪天,他跟三皇子的默契还没到这份上。
望月阁并不在皇宫内,他想要去的话,只能出宫了。柯明安披上外袍,往内室走去,宫向晨自己的宫殿不回,大喇喇地占据他的床,还抱着他的枕头说小话。
“你说零二怎么就不喜欢说话呢,明明声音那么好听。”
“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会是香香的,不会是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擦香脂吧……”他拍拍枕头,眼神却在看柯明安,笑眯眯的。
柯明安将信将疑地闻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看他的眼神像看到某人发癔症。
他身上明明一点味都没有。
皇帝陛下叹了一口气,自己坐到他旁边,拿着干帕子擦上他的头发,圆润的耳垂就在手边,他没忍住捏了一下,惹来柯明安不满的凝视。
“今晚月色正好,去赏月吗?”
“没力气。”柯明安靠在他腰上,有气无力,宫向晨虽然武力比他想的强很多,但意外对他不设防,湿漉漉的头发体贴到这种要害上,不但没挣扎,还顺势往下抱住了他的脖子。
“那下次我轻一点。”
“……就不能没有下次吗。”
宫向晨俯下身,两人头颈交缠,仿佛真是一对刚刚成婚的甜蜜新人:“你可是我唯一的夫人。”
说到这个柯明安就来精神了,他惊讶似的指了指自己:“唯一?”
他嗤笑一声,直接推开宫向晨,打开窗户,让他看:“三宫六院,哪来的唯一。”
“花言巧语哄人,话说得真好听。”
任务是毁掉宫向晨的厉朝大业,柯明安已经意识到干佞臣干暗杀都不行了,他……学一下怎么当妖妃吧。
比如,先发发脾气?
没见过谁家妖妃活得窝囊的,正好拿宫向晨试试手。
宫向晨嘶了一声,嘴角不自觉翘起。
可能男人骨子里都带着点贱,他就特别喜欢看柯明安朝他发脾气的模样,无论是在摇椅上湿着眼眶发怒的模样,还是现在这样。
早知道那晚他就硬撑着不睡把人留下来,平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我可只跟你发生过关系。”他把柯明安压在窗台上,似笑非笑,“夫人,怎么拔出来就不认我了。”
不知何时,他的自称就换成了我,柯明安看他的眼神也不像看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更像一个,登徒子。
“不要叫我夫人!”柯明安被他的话弄得耳根发热,依照他们的上下关系,怎么说也轮不到他被叫夫人吧,怎么云文易和宫向晨都这样。
宫向晨笑得更开心了,非常熟稔地扣住柯明安的手:“郎君。”
他以前可是纨绔子弟,脸皮比城墙还厚,怎么会为一个称呼害臊呢,嘴上哄几句又不会怎么样,反正在心里,怎么想的他自己清楚。
外冷内软的暗卫,就是他天生的夫人。
一旦逗破了那层寒冰,皮子里的香甜软陷就全漏出来了。
宫向晨不相信一见钟情。
在这个家伙不知道的时候,曾经那点微不足道的惊艳,已经发酵成足以成为日久生情的模样了。
—
他跟柯明安第一次见面,在十年前。
王公贵族模样的青年晃着扇子在河边散步,身边只带了一个侍卫,戴着斗笠的柯明安——那时候还叫鱼安——就坐在河边的大石上。
比起十五岁六岁时仍是瘦瘦小小的模样,现在鱼安俊秀得让人眼前一亮,夏日炎热,半露出来的手臂上显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拿着话本看得认真,浑然不知身后男人的靠近。
“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柯明安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从地上跳起来,手里的书卷成册,直接砸了过去。
宫向晨猝不及防砸了个满怀,眼看着鱼安就要掉到湖里,他下意识把他拉住。
湖边的杨柳被微风带着,打在他们手臂上,柯明安的斗笠掉了下来,一双猫一样的蓝眼一览无余,长长的睫毛挡不住他的惊慌。
四目相对,宫向晨没忍住露出一丝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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