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风过梢
沉默良久,秦臻似是放弃一般,叹息道:“说实话,我很不甘心。明明是我先认识他,我守护了他那么久,可他却爱上了你。”
“他在那里,是如何的?”裴寂问。
“他在那里也叫这个名字,宋北遥。他父亲在他很小就车祸过世,母亲改嫁后便不再管他,只给钱,给到他十八岁。他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很难喜欢上一个人。”
裴寂喉间耸动:“后来呢?”
“后来他出去谋生,因为长得太好看,有很多有钱人想对他……”
他未说全,裴寂知道他什么意思,不由攥紧了拳头。只觉得心中有股气堵着,闷得难受。
“不过他很会保护自己。那时我遇到他,他跟人打架把人送进了医院……医馆。从那之后我就开始护着他了。”
“谢谢你。”裴寂紧拧的眉心这才稍稍松开,“如果那时我在他身边,我会杀了那群人。”
“我们那个世界不能杀人。”
“那我会保护好他。”
“这也是我一直在做的事。”秦臻道,“我为了保护他,曾经丢过一条命。”
裴寂双手抱臂:“我也为了救他,险些丢过一条命。”顿了顿,他接了句,“险些丢了两条命。”
秦臻:“楚国皇帝现在是我的傀儡,你能给遥遥的,我照样能给他。无论是爱、陪伴、权利、金钱……”
“可你也说过,他爱的是我。”
“裴寂,你是帝王,即便你能做到一生只爱他一人,但你能保证一生不会纳别的妃子吗?你能保证不与别人孕育子嗣吗?”
秦臻盯着他,“在我们那里,一个人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我自是能。”裴寂不作犹豫,“在他之前我没有过任何人,在他之后也不会有任何人。”
“你如何能保证?”
“我不需要向你保证。但我可以允诺你,你在楚国就任国师期间,我不会派兵攻打楚国。”裴寂道,“作为你曾经保护他的回报。”
秦臻无奈轻笑着,背过身去:“你带他走吧。他身体不好,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裴寂:“这是何意?”
“你可以去问问他。还有,记得转告他,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既然来了这里,不如好好留着。”
“知道了。”
—
宋北遥半倚在车厢内,时不时掀开窗户往外看一眼。
他心中担忧不已,那两人万一打起来怎么办?又不由疑惑,他明明亲眼看着裴寂将放了药的水喝完,怎么会不起作用?
车厢内很温暖,宋北遥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门被打开,高大的身影很快进入车厢内,将他一把抱进怀里。
宋北遥一下睁开眼,下意识要将人推开,待看清是谁,这才收了手:“裴寂。”
裴寂不停亲吻着他:“空尘说,你离开我活不了多久,这是何意?”
视野左下角的气运值不停在变化。
宋北遥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晚点告诉你。空尘人呢?”
“你在关心他?”
裴寂将他压在车厢的羊毛地毯上,眸光深邃,“若不是我身上带着解药,这次岂不是又让你给跑了?遥遥,你还敢离开我。”
“我没有……”宋北遥四处闪躲着裴寂的吻,轻咳起来,“空尘去哪儿了?”
“他离开了。”
“你跟他聊了什么?”
裴寂凑近他耳边:“我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宋北遥有些错愕:“你就跟他聊了这个?”
“我还说,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侧,宋北遥脸一红:“你怎么说这个?等等,你如何知道我们……”
“我都记得。你以后要是再乱跑,我会让你每天都下不了床。”
“你……”
“我看你也挺享受的。”
“裴寂!你无耻!”
第67章
大周新帝纳后的那日,大赦天下,整个璃都的大街小巷热闹非凡。
茶馆内挤满了人,都拎着耳朵,听说书先生讲关于帝后的事。
“据说这位皇后可了不得,是陛下亲自从大渝带回来的。身为男子,却相貌倾城,有如谪仙下凡。”
有人问道:“那此人与陛下先前钟爱的那位侧室相比如何?”
说书先生哪曾见过真人,可台子下一堆人抬着脸,眼巴巴等着他。
“当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只能含糊其辞道。
总归那前任已死,自是以现任为尊。
又有人问:“我表哥一个朋友的客人的东家曾有缘见过这二人,说是容貌很是相似呢!好像连名字都一样!”
台下立即议论开来:“看来陛下爱的还是先前那位。”
“宛宛类卿啊!”
“这位可怜的皇后,即便拥有无上地位,也终究得不到陛下的心!”
“是吗?我怎么听说陛下对他宠爱有加,让他直接宿在自己宫中呢!”
……
入夜,宫内。
两名身穿大红喜袍,相貌与身段无可比拟的男子坐在桌旁。
——“石头、剪刀、布。”
宋北遥看着自己出的剪刀,再看看对方的石头。
裴寂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脱。”
宋北遥只得将最外层的喜袍褪下。
裴寂斟上一杯酒:“喝。”
一杯入肚,心有不甘。宋北遥伸出手:“再来!”
——“不行,再来!”
——“我就不信了……再来!”
——“来……”
不知几杯酒下肚,宋北遥脱去最后一层里衣,瓷白的皮肤因为酒劲而微微泛红。
裴寂的视线如狼一样,恶狠狠盯着他,一寸寸剐过他的肌肤。
“再、再来……”少年很不服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裴寂也随他起身,将他打横抱起,往床边走:“遥遥,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我还行!你不知道我有多能喝!”
裴寂把人放在床上。那双眼睛像被水润过,迷离又无辜地看着他,眼尾一片嫣红,直看得裴寂喉间发紧。
宋北遥说了蹭气运一事后,为了早些让他养好身子,裴寂前段时间只能对他亲亲抱抱,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这比最残酷的刑法还难熬。
他俯下身,狠狠稳住那双湿润的唇,舌尖勾缠着,想将其中的津液吮吸干净。
“唔……唔……”宋北遥将人抵开,“你戳我干嘛?”
“什么戳……”
“这里。”
裴寂忍得难受,看到宋北遥懵懂的眼神,想起上次他喝多后,也是这样傻乎乎的。
“还知道我是谁吗?”裴寂手掌捏起他的脸蛋两侧,那双唇立即嘟了起来。
宋北遥眨巴着眼睛:“知道,裴寂。”
裴寂用力亲下去:“说错了,重说。”
“唔……不知道,大坏蛋。”少年的唇瓣被亲得微微红肿,俊俏的眉拧成麻花一样,“你是咬人嘴的大坏蛋!”
裴寂气笑了,将手松开,把人塞进床褥间。
良辰美夜,奈何痴傻。
他走回桌旁,孤独饮酒,随后站起身来,往浴池而去。
平日里他要么泡冰水,或者宋北遥有时会用手帮他。今日为了尽兴,浴池内放的温水。裴寂将身体泡进水中,只感觉那一股燥热得不到纾解。
只得暂时将双眼闭了起来,调动周身内心,强行往下压。
越是克制,越是蠢蠢欲动,额间的青筋狰狞地突起,裴寂忍无可忍,手在水下游走,来到那处,即将搭上去。
“你在干什么?”
耳边传来一道人声,裴寂呼吸一窒,扭头看去。
宋北遥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眼梢都往上扬起:“堂堂一国之君,竟沦落到要自.渎的地步。”
“……”裴寂眯起眼睛,“遥遥,你刚刚骗我。”
宋北遥立马恢复一脸懵懂状:“大坏蛋,谁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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