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星朝羽
冯城神情无波无澜,“怎么?”
“那个小Omega让顾谙给他找匹配值100%的Alpha。”罗临樵真心实意道:“且不说冯锦阳能不能行,别到时候真行了,回来后家被偷了。”
冯城皱眉,盯了罗临樵一会儿。
罗临樵被冯城看得毛骨悚然,“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哪里学的这些古怪的用词?”
罗临樵被吓得大喘气,无语道:“老大,你与时俱进点吧,你确实不当混混了,被冯家逼成老古板了。”
罗临樵潇洒甩头,“我这不是跟我那家混小子有点共同话题,现在的年轻人讲究用词有趣,聊天有意思人家才愿意和你继续聊,不然都不带搭你的。”
冯城开始思考纪昙喊他“爸爸”,到底觉得哪里有意思。
“想什么?”罗临樵见冯城不搭自己,询问道。
冯城拿起下一份需要处的文件,反问道:“你没工作吗?”
罗临樵,“有。”
他这不是见缝插针给冯三叔告个状嘛,省得冯城不知道冯家人都打着什么歪主意。
“得了,我走了。”罗临樵不忘叮嘱道:“管管冯锦阳那个小男友。”
顾谙为他前赴后继的,名声传出去,以后还有没有Omega相看他了。
到时候小Omega围在一块儿蛐蛐,“你们看见了吗?顾谙,就是以前给纪昙当舔狗那个。”顾谙的大好姻缘可就完蛋了。
罗临樵深深忧虑。
罗临樵离开后,冯城修长的手指按向额头,用力揉了揉。
冯城拿起手机给管家打了个电话,“纪昙发情期什么时候?”
管家问过上次帮纪昙度过分化期的医生,报了个日期。
冯锦阳生日后。
“提前两天,让医生过去。”冯城嘱咐道。
管家应下,然后道:“先生,您的易感期也快到了,注意休息。”
冯城的易感期比其他Alpha来得凶险,闻言又捏了捏眉心才挂断电话。
冯家的医疗团队,冯城还是很放心的。
即便冯城易感期和纪昙的发情期撞到一起,都处得很得当。
说起来,哪怕纪昙娇气,都要好照顾,顶多是翻来覆去地哄哄就好了。
冯城的易感期才是难题。
这个年纪Alpha都已经有Omega帮助度过易感期,偏偏冯城情况特殊。
冯老爷子赏识冯城能力,让他做冯家的刀,又怕他狼子野心,最后冯家不再姓冯。
冯老爷子临死前让冯城答应两件事。
一是让冯城找回冯锦阳。
二是让冯城永远不许有后代。
冯城现在找到了冯锦阳,身体也被冯老爷子毁了,切切实实这辈子只能是冯家的工具了。
医生把药交给管家,“吃一粒,等两个小时药效发挥到最大,再打抑制剂。”
管家接下,深深叹气。
来来回回折腾,这不就是糟蹋身体吗?
医生似乎看出管家所思所想,“没办法的事,这是唯一能帮助冯先生度过易感期的方式,憋着对他的身体更不好。”
管家也清楚,“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方法吧。”
医生点头,“在医学上,我们经常说100%契合的恋人能治愈一切。”
管家无力感更重。
100%契合,古往今来都没有几个。
就这样吧。
管家敲响门走进去,将医生给的药和水放下,“先生,保重身体。”
生病的人本来就情绪不好,何况遇上阴雨天。
外面雷声轰隆隆过了,只剩下遮天蔽日的阴雨不停地下,断了线地黑水般。
平白惹人压抑。
冯城草草穿着睡袍,紧实的肌肉线条顺着脖颈往下隐没,规整的发丝零零碎碎散在饱满的额头,多了几分颓废,只是那双眼依旧如不可测的深谭。
冯城坐在落地窗的藤椅上,长腿交叠,没有抽烟却烟雾缭绕,过分凌厉的五官若隐若现。
再仔细看去,是窗外的水雾散了进来。
窗户大开着。
发丝浸润着冰凉水汽才落搭在额角。
“先生在看什么?”管家走近静默如雕塑的男人。
冯城漫不经心地将视线从草丛中两只互相依偎的湿哒哒的小狗崽移开,声带有点哑,“冯锦阳那边怎么样了?”
到今天,距离冯锦阳离开也有半个月了。
管家深吞了口气,“小少爷划伤了自己的腺体,又为自己争取到一个月的时间。”
Alpha损伤自己腺体,比自残还要决绝。
奔着自己下半生残疾去的。
冯城闻言,眼神一丝波动也无。
说不上是赞赏冯锦阳是豁得出去,还是骂他没脑子。
“原因。”冯城淡淡问道。
左不过冯锦阳没法在盘根交错的冯家找出他们违法犯罪的证据,冯家人又逼他太紧。
冯锦阳倚仗只有冯家血脉这一条。
冯锦阳拼,也只能拼他这条命。
管家一字不落地给冯城做着汇报,与冯城想得别无二般。
管家顿了下,还有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冯城敏感地察觉到管家的犹豫,“怎么?”
“小少爷过生日时给纪昙小同学打电话,被挂了。”
管家话音刚落,冯城就想起冯锦阳离开前,纪昙信誓旦旦跟冯锦阳保证,“不一起过生日也没关系,你生日那天跟我视频,我会答应你的”。
发誓的时候,很乖。
也没那么乖。
纪昙还挑衅地看着他,叫他“爸爸。”
冯城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下,垂眸起身。
“三叔护不好冯家未来的继任者,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会眼睁睁不管。”
管家神经绷起。
冯锦阳自伤,无疑是给了冯城发落冯三叔的借口。
“送两个人去国外,让他们保护好小少爷。”冯城交代道。
管家颔首。
冯城挥了下手臂,“出去吧。”
管家离开前关心道:“先生,记得吃药。”
房间空寂下来。
冯城走到床边,水已经冷透了,烈性的药片顺着喉咙滑入胃部,被胃液腐蚀慢慢发挥着药性。
外面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的磋磨人的神经。
一团黑影在雨雾中出现。
冯城预感到什么,抬眼看去。
没有打伞,淋淋雨水中少年身姿宛若稚嫩的青竹,就那么破开大雨,鲜明地闯了进来。
药效发挥,冯城呼吸紊乱起来。
少年抱起湿透的小狗崽,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注视在他身上的视线,隔着晦暗的天空,遥遥往上看。
清透的琉璃眸漂亮得如同明媚的小太阳,拂开冰冷的雨水,从心底野火般无法自控地烧上来。
冯城屏住呼吸,等到少年彻底消失不见,草丛只剩下哀哀鸣叫的小白狗。
寒冷和饥饿纠缠着它。
失去了共苦的朋友,孤独也一起找上门。
反复无常的小东西,答应的事没一件做得到的。
生生地折磨人。
冯城半靠在床背上,成熟俊美的五官染上不可言说的情谷欠。
药效到达峰值。
纪昙冒着大雨把小黑狗抱了回去,拿起冯锦阳用过的毛巾擦干小黑狗身上水。
“别叫了。”纪昙面无表情捏住小黑狗哀叫的嘴筒子,宣布道:“你没朋友了。”
“要好的生活,美味的食物,温暖的家,就没有朋友。”纪昙抿起殷润的唇肉,沾水的睫毛颤了颤,“要活着,就没有朋友。”
小黑狗不知道是听懂了纪昙的话,还是真的太冷,过了一会儿果然安静下来,咬着纪昙给它准备的食物饱腹。
纪昙见它不叫了,还是不爽,骂道:“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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