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浪浸斜阳
不知为何,他就是当作乌鸦能理解他的意思,而实际上,对方的行为也屡屡让他更确定了这一点。
听完他说的话后,小家伙就又靠近了,它看上去很放松,既不害怕也不暴躁,安静地卧在自己的头侧,一副要和平共处的样子。
狄萨弗森慢慢抬起手,朝乌鸦伸去。乌鸦没有躲开,他摸到了光滑的颈羽,手指一下一下地在上面轻轻刮挠着,对方还配合地伸长了脖子,主动往他的手指迎来。
男人的嘴角露出细微的愉悦。
正在上楼的乔密尔发出了一声轻笑,大多数人都拒绝不了一只通人性又亲昵自己的小动物,这其中竟也包括了看上去冷血残戾的狄萨弗森。
听见响动后乌鸦又飞走了。
狄萨弗森的目光从乌鸦消失的身影移到了向自己走来的乔密尔身上。他昏迷前见到的便是这相似一幕,只不过现在能清晰地看见乔密尔脸上那邪恶嚣张的表情。
熟悉又厌恶。
对方进来了笼子,他刚想起身,却被对方上前一步摁住。乔密尔抬腿一跨,直接就坐上了他的腰,双臂撑在他的肩膀上,倾身俯视。
狄萨弗森:……
曾经怎么也想不到,会要持续忍耐一个阴柔纤弱的男性,对自己的亵侮。
多么荒诞。
狄萨弗森冷漠地注视着上方的青年,对方眼中有明显的不满,衬得脸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恶劣。
这人要做什么?
“狄萨弗森,你终于醒了。”乔密尔幽幽地说道,“那么,便来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与维勒的打斗,真是让我看不懂啊。”
狄萨弗森:“……因为失误。”
乔密尔垂眸,似笑非笑地追问道:“是纯粹由于自己的失误,还是维勒对你说了些什么?”
被问及不愿提起的事,狄萨弗森心头再次涌现出那股厌恶与恼怒,可此时却多了些许嘲讽。
眼前这个嚣张的王子到底知不知道,有人对他抱有淫念?
或许还不止维勒一人……毕竟这具身体确实很漂亮。
呵,就算他不落在自己手里,大概也会生不如死的吧?这算是对他邪恶癖好的报应么?……
狄萨弗森面无表情说道:“因为自己。”
乔密尔知道问不出来,他不过是想给狄萨弗森一个警告罢了,警告他对待危险小心一点,对待自己的身体爱护一点。
免得让他看着这一身的伤不爽,还得担心主角的性命之忧。
“那你让我很失望啊,狄萨弗森,我以为你没问题才没阻止你上场的,结果赢得如此狼狈……”
乔密尔摸上狄萨弗森的脸,指尖在那道深而长的伤口旁轻抚而过,“最关键的是,你居然还让自己的脸受伤了。”
他说着掏出了一盒药膏,将膏体细细地涂抹在伤口上,神情专注而微愠。
柔软的手指所过之处,清凉将疼痛覆盖,狄萨弗森甚至能感到对方浅浅的呼吸,吹动了自己脸上的汗毛,传来一阵酥痒。他的视线向一边偏去,不适应地蹙起了眉头。
“要是我不能让你的脸恢复如初可怎么办呐?”乔密尔怔怔地叹道,又逐渐加重了语气,眼神中透出一丝阴冷,“这么英俊完美的脸庞,若出现了疤痕,真会让我生气极了呢。”
想象到主角原本完美的容貌有缺,他的确觉得可惜,甚至有些难受。好在,自己完全可以让这种伤痕消失。
乔密尔进一步寒声警告:“要知道,你全身上下每一处,每一寸皮肤,都是属于我的。下次再敢冲动应战,或是因为所谓的失误留下伤疤,我便要惩罚你了,狄萨弗森。”
他表现出的变态占有欲,显然激起了狄萨弗森的憎恶与抵触。
只见狄萨弗森冷冷地道:“殿下,留疤是很平常的事情。”
虽然没有正面驳斥,但其中的顶撞之意溢于言表,几乎等于在说:并不会将他的占有和警告放在眼里。
乔密尔也不恼,他自然有办法让狄萨弗森屈服。
他阴沉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都无所谓是么?”
“那这样呢?”
话音刚落,乔密尔便低下头去,一口咬上了狄萨弗森的胸膛。
狄萨弗森瞳孔剧震。
乔密尔咬住那块硬邦邦的胸肌,片刻后,松了牙关,改成舔舐和吸吮。狄萨弗森感到酥麻中夹杂着轻微的刺痛,从那一点蔓延开来……
愤怒。陌生。难以置信。
男人的手掌握成了拳,发出咔咔的响声,眸中涌现一片肃杀,而短促的鼻息又让他显出一分凌乱。他多想掐住乔密尔的脖子,可拼命忍耐着,好一会儿后,才控制住力道将人推开。
乔密尔吮得舌尖都麻了,狄萨弗森麦色的胸膛上,赫然一个红印。
乔密尔被推开了也没计较,他摩挲着自己“杰作”,喃喃道:“果然,还是这样的痕迹最美了,要不要每天都在你身上留下一片呢……”
“你不喜欢么?狄萨弗森?”
看向对方寒铁般的神情,乔密尔笑得毫无顾忌。莹润的舌尖从贝齿间滑出,舔了舔殷红的唇瓣,色意又秾丽。
一次性做到位,就用不着反复警告了,他隐含威胁地问:“那你知道以后要注意什么了吗?”
“……是。”狄萨弗森沉沉地应道。
第23章 疑惑
接下来一段日子,乔密尔以养伤为由,基本在宫院里大门不出,有时应付一些前来探访的人,顺便完善原主所认识人员的信息。
私底下,乔密尔先是弄清楚了凯雷的死因,他猜想的没错,凯雷确实是中了一种延缓发作的毒。
这种毒并不罕见,最初记载于发明它的巫师的手札中。巫师死前被逼着将手札供出,随后这种毒便流传开来了,再加上炼制的材料常见和过程较为简单,普通人花些银币便能买到。
乔密尔又试图调查凯雷有没有和可疑之人接触过,也未获得任何线索。
可以说,凯雷一死,便很难继续查起了。即便有间接的证据,也不能给怀疑对象定罪。
不过这件刺杀之事对于乔密尔来说,最重要的是提高了他的警惕之心,以及知晓了更多该提防之人。
其次,还有些在意的是,一个本可以活下去的生命,就这样无端端地消失……凯雷到底是如何被人利用,又为何不愿说出指使者,可能得以后找别的机会来知晓答案了。
乔密尔暂且把此事搁在了一边,大把时间都待在阁楼里专心修习巫术。
当下他准备花更多的精力来研究炼药,再多多制备一些以防不时之需。
若说阵法是储备了巫力可以在需要时瞬间释放,那么某些药亦是同理。这类药在炼制过程中需要注入巫力,被称之为巫药。给狄萨弗森灌下的那瓶恢复体能的药水就是蕴含了巫力的。
乔密尔需要的炼制材料阁楼里有部分储存,还有一些可以采取于宫院里的植物,这些植物大概是早前就有人刻意种植的。
总之,现能获取的材料已足够他炼制出多种派得上用场的药了。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期间,乔密尔又有了一个惊讶的发现。
这个发现和炼药无关,是源于他在等待药液沸腾时,鬼使神差地将卡洛韦送的那盒香膏翻了出来。
说不清是抱着什么心态,没有一开始就将这盒既卑劣又像是骗人的东西扔掉。乔密尔将盖子打开,用指尖刮取了一点膏体放在鼻下细闻,然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微弱的力量可以从指尖感触到,又随着鼻息传入体内……
这里面居然注入了巫力?
回想起卡洛韦对香膏的描述——
“让人产生迷醉的情绪……效力会越发难以抗拒……嗅闻者将对主人越来越服从,甚至慢慢变得依恋……”
乔密尔蓦然明白了,这怕不是致幻、暗示类的巫术?
虽然其中注入的巫力较少,且以嗅闻膏体的形式,作用会很细微,但长期使用,也会积累一定的效果。
随后,他又对香膏的功效进行了更仔细的分析。
……
乔密尔在阁楼里忙忙碌碌,而在仆从们眼里,便是每天长时间与狄萨弗森待在一起。
王子遇刺后,各方面都加强了警戒,那些侍奴都被关押了起来不再服侍王子,但最危险的狄萨弗森却成了例外。
看得出王子对这个敌国的战俘非常喜欢,即使这人深受重伤,也要没完没了地折腾玩弄。
乔密尔王子有多么喜欢,狄萨弗森就会有多么惨,那些随意扔置在一旁的淫乐物件,让人不禁浮想联翩,狄萨弗森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又至今都难以想象,在王子身下饱受凌.辱的是狄萨弗森。
这个人过往的威名,真正见到他时的那种狠戾与压迫感,宛如沉淀在了骨子里的殄戮之气……完全无法让人将他与王子性.奴的身份联系起来。
只有乔密尔王子才知道,狄萨弗森被玩弄时是什么样子的……
有些人生出了几分猎奇的心理,每当有机会踏入第三层的房间时,总会偷偷留意狄萨弗森的状态,甚至大胆地私下打听。
可是,他们看到的永远只是神情平静冷漠的男人,并不见任何被摧残的愤怒或是狼狈。如果王子也刚好在场,则会发现他嘴角带着幽秘的愉悦,仿佛对狄萨弗森先前的表现很是满意。
于是他们更加费解了。
是因为狄萨弗森的身体和内心都太过坚韧,以至于不会在人前暴露出分毫屈辱的痕迹吗?
这像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此刻,两名仆人端着药水和洗漱用具站在笼外,另有两名打扫的也静立着待命。
他们不敢打扰,王子正在里面让狄萨弗森替自己揉肩。
那不经意间显露的疲态,似乎暗示着昨夜的疯狂。而可怜的是,明明作为被凌虐的一方,狄萨弗森却还得在事后服侍王子。
“狄萨弗森,我叫你轻一点,你是听不懂吗?”乔密尔恹恹的声音带着微愠,漂亮的眉宇已然皱起。
身后英俊的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再次放轻了力道,他这才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乔密尔只披着松垮垮的丝袍,露出了双肩,那双粗硬的麦色手掌覆在他的皮肤上,对比鲜明。
狄萨弗森垂眸,注意到自己的手指轻轻摁下便出现的红痕,它们没有很快消散,随着持续的按揉,连成了一片,在白皙的肤底上异常醒目。
……真的很嫩。
光滑得犹如羽缎般,又那么纤薄,仿佛仅仅是用手指使力去磨,都能让其破皮绽血。
他冷漠的目光下,有一种隐秘的快感闪现而过。
这么娇贵的王子,好像天生就不该遭受一丝苦难,所以……让他漂亮完好的身体第一次尝到折磨,听见他疼痛、恐惧之下的第一声哭泣,该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狄萨弗森极浅地勾了下唇角,如果可行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把乔密尔捉到身边,不能让这份趣味不小心被别人偷走……
“再往上一点。”乔密尔又懒懒地吩咐道。
狄萨弗森的手听话地移动,从肩胛的位置缓缓移到脖根,拇指腹贴在后颈处轻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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