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灯
不可能是他的。
奚斐然彻底说服了自己,自嘲地笑了一下,觉得是自己最近潜意识里太想和滕时有更深的交流,才有了这样的错觉。
他正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和Utu解释自己有点突兀的询问,忽的看到上面绿色的原点变成了灰色。
消息已读。
奚斐然腾的一下子坐直了,心跳徒然加快,紧盯着屏幕等待回复。
然而下一秒,手机又是一震。
奚斐然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Utu竟然给他打了个视频过来!
呼……呼……
身上好烫,骨头深处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血液好像沸腾了似的。
纪宏把滕时扛在肩膀上往前走着,上了电梯直奔顶层,走出去来到总统套房前,推开房间的门。
滕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泡在炙热的岩浆里,纪宏走动的每一次震动都让他无比的难受,他想要挣扎,却根本没有力气,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从身体里抽光了,最深处却有种莫名的酥麻感越发躁动。
手机……
刚才摔倒在地的前一刻他强撑着在手机上按下了几个键,也不知道按到了什么。
他希望是按到了微信的某个最近的联系人,随便发出去了什么乱码,那么对方就会感觉奇怪,然后确认他的情况。
但是更有可能的是,他什么都没有按到。
滕时用尽力气攥紧了藏进袖子里的手机,想要借用金属的硬度让自己清醒一点,然而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
小腹深处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一股无法言说的难受在身体里翻涌,他的大脑一片混乱,用力咬住嘴唇,苍白的唇角几乎被咬成了淡红色,下意识小幅度摇头。
真是太难受了,太难受了,疼痛之中仿佛有什么要压制不住。
“呃……”一声痛苦又压抑的呻-吟终于溢了出来。
纪宏脚步一顿,勾起唇角侧目看向肩头的人:“药效上来了?”
滕时低垂着头,头发遮挡住了俊美的眉眼,下颌崩出牙关紧咬的弧度,身子发颤,似乎在尽力克制着。
纪宏眸色暗了下去,兴奋得几乎有了反应,
刚才那一声中痛苦中带着隐忍,隐约还能听到微弱的颤音,不得不说老张说得对,滕时真的是极品。
纪宏把滕时往床上面一丢,剧烈的震动让滕时闷哼一声蜷缩起来。
纪宏强行把滕时翻了过来,强迫他仰面躺在床上:“看着我!”
滕时绝美的容颜冷汗淋漓,睫毛上都挂着汗珠,喘息着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混……蛋!……”
“我喜欢正面,因为能欣赏到猎物痛苦的表情。”纪宏冷笑一声,手指轻拂着滕时白皙如水洗的脸颊:“尤其是倔强的猎物,会受到我格外的疼爱,别怕,我会好好爱抚你的。”
接不接?接不接?
“啊啊啊啊!怎么忽然就打过来了?”
一个素未谋面的网友为什么忽然要视频?虽然两人已经很熟了,但是,这连个事先预告都没有,也太社牛了吧!
奚斐然深吸两口气,心一横,靠,接就接谁怕谁。
他挡住自己的摄像头,按下了接听按钮。
对面立刻弹出对方那边的画面。
奚斐然几乎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
他之前听同学说过网上有很多变态,打视频过来会露出某些部位给别人看,虽然奚斐然打心眼里觉得Utu不会这么干,但是却也忍不住想到了那方面。
一秒……两秒……
他一直没出声,对面也没出声,似乎全是杂音,隐约像是衣物摩擦的声音。
奚斐然疑惑地睁开眼,只看到手机里漆黑一片。
什么情况?
对面似乎没有露脸的意思,一直是黑色的背景和杂音。
奚斐然心中忽的有种不太对的感觉,警觉心让他立刻找来了个小纸片,把对准自己的镜头贴了起来,挡住了自己这边的画面。
不说话?你不说话我也不说,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奚斐然打字:U神,大半夜打电话干什么?
对面没回。
奚斐然疑惑更甚,正要再打字,忽然看到对面的画面天旋地转,然后猛地亮了起来,像是手机从口袋或者包里掉到了地上,也不知道落到了哪,正好侧对准了房间里的地毯。
奚斐然哭笑不得,算是明白了过来:敢情Utu手机放口袋里误触了,不是故意给他打视频过来的。
自己还自作多情以为人家要干什么,原来只是个乌龙而已。
奚斐然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正要挂掉,忽然却听到对面传来了一声愤怒又虚弱的:“放开我!……”
奚斐然按断电话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等等,是我听错了吗?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放开我!……”
一番剧烈的挣扎,手机在激烈的抗斗中从滕时袖口掉落到了地上,但是无人会。
滕时仰躺在床上剧烈喘息着,双手被纪宏死死按在头顶,纪宏的西装外套已经丢在了地上,挽起的手腕上多了好几道血痕。
“妈的!”纪宏暗骂一声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目露凶光地从枕头下拽出一副手铐,咔地把滕时拷在床头,本想一个耳光抽过去,却在看到滕时此时的模样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哟,这是怎么了?”
滕时死死咬着牙关,清冷的容颜上呈现出强硬的抗拒,然而那漂亮的桃花眼底却蒙了一层水雾,柔软得像是要荡漾出来,就连指尖都微微发着抖。
他的衬衫完全被冷汗打湿,晶莹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下来,皮肤上都隐约开始呈现出异样的微红。
好热……
身子仿佛被丢进了烈火里炙烤,胃里一阵阵火灼般的剧痛。
滕时痛苦地扬起头,扭动身子想要按住上腹,可声音却先颤抖地溢了出来。
“嗯……”
手铐被晃得咔咔响,腹底深处的异状越来越明显,他几乎控制不住地辗转身体,眼角几乎溢出了生眼泪:“呃……”
上辈子自己想错了。
还以为纪宏只是一时兴趣,但细细想来,纪宏不可能无所顾忌到这个地步。
自己的身份人尽皆知,纪宏不可能不顾及滕仲云的势力,见色眼开地做出这种会让两家结仇的事情。
除非两家本来就有仇。
如果纪宏的所作所为本身就是为了做给滕仲云看的,是一种报复,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自己是误入他们对垒棋局的一颗棋子。
想通一切之后滕时只觉得后悔,明明七月份之后可以有大把的资金入账,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低调行事,他故意到处路演拉投资人,做出缺钱的假象。
一切的选择注定了他还是要来到今晚,命数再一次无法逃离。
十几公里外,奚斐然抓着手机的手颤抖起来。
这分明滕时的声音,他不可能认错,还有这视频里正对着的地板上的logo,这个酒店……就是滕时今天吃饭的酒店!
怎么会……
奚斐然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眼前一黑。
他从来没有听到过滕时发出过这种声音,那种压抑着情-欲,又痛苦又抗拒的低吟。
Utu就是滕时。
而滕时正在……正在被……
奚斐然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他以前听说过投资界一些黑暗的事情,但是毕竟年龄还小没有真的接触过,这现在这样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在了他眼前,发生在了滕时身上!
巨大的愤怒和焦灼席卷了全身,那一瞬间奚斐然双目血红,几乎有种冲进厨房拎起菜刀冲过去把那人砍死的冲动。
冷静,冷静!
不能报警,侵犯滕时的男人既然选择这个酒店施暴,就说明对这个酒店完全信任,甚至有可能是他自己入股的酒店。
那么警察一旦来了,他完全可以立刻收到消息带着滕时转移,再救滕时就难了。
滕禹在出差,滕玟这个废柴根本派不上用场,还有什么人可以帮忙?小阳和沈哥应该还在……
但是赶过去至少要半个小时,听声音那个男人对滕时做的事情才刚开始,还有机会阻止,但是要怎么阻止?
自己一个小孩要怎么阻止?!
奚斐然呼吸急促大脑飞速运转,在极度的焦灼和痛苦中几乎濒临暴走的边缘,思维却从未有过的清晰,一个想法逐渐成型。
有了。
*
“敢弄伤我,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啊,”纪宏笑起来,“有几分你那疯老爹的风范,”
滕时猛地扭动,想要甩掉他的手,纪宏却忽的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呃!……”窒息感袭来滕时下意识扬起脖颈。
白皙的颈部瞬间崩出清晰的筋络,脆弱中有种惊心动魄的破碎美感,宛若濒死的天鹅。
那一刻纪宏的掌控欲被最大程度地满足了。
“窒息的时候,会有种濒临极致的感觉。”
纪宏双眼发亮,掐着滕时的喉咙力道逐渐增大:“那药的作用我知道,正常人能扛十分钟都已经是极限了,现在我再给你加加码,感觉如何?”
滕时脸色涨红,双腿拼命蹬踹,痛苦地挣扎着,把床单都踹得一团稀烂。
“是不是特别想要?”纪宏眼底闪着光,“你求求我,我就给你。”
他欣赏着滕时的痛苦,等待着他在绝望的时候向自己露出求饶的神色,但是却始终没有在他的眼底看出分毫的示弱,即便是痛苦到极点,滕时依旧是抗拒而强硬的。
纪宏嘴角的笑容落了下来,浮现出狠意,猛地松开滕时:“你以为你能扛过去吗?”
滕时被他摔得侧过身去,狼狈地呛咳起来,被手铐束缚的手腕都被勒出了血痕。
上一篇:替嫁给草原首领后
下一篇:论直男穿越到ABO世界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