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灯
他原本还在想要不要告诉滕时上一世自己默默守护他了他一辈子的事情,现在却忽然释然了。
滕时知不知道又怎么样呢,反正他会一直幸福,因为自己这一世也会一直守候在他身边。
滕时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红,然后张开手:“让我抱一下。”
奚斐然受宠若惊,赶紧弯腰靠近滕时,搂住他的后颈和腰,然后俯身轻轻贴在了他身上。
“哥。”他叫了一声。
男人的脊背宽阔又结实,明明应该很沉重,却出奇的柔软又温暖,像是某种温顺又忠诚的大型动物,又仿佛还是曾经那个小小的、总喜欢贴着他的白团子。
滕时抚摸着奚斐然的后背轻声说:“我在未来见过你。”
奚斐然的心口像是被猛地撞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
“在游艇上的时候,我看到你藏在黑暗里,”滕时看着他笑,眼角有眼泪落了下来,“你那天很帅。”
那些藏在大脑深处的回忆,滕时也看到了,一寸都没有落下。
“上辈子、这辈子,感谢你的陪伴。”滕时说。
奚斐然擦去他的眼泪:“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我永远爱你。”
*
滕时一点点好了起来。
祁南瑾给他每周用一次在AI帮助下优化过的“蘑菇神水”,每次用完滕时都会难受一阵,不过比起美人鱼试剂那种死去活来的痛,这种疼痛几乎完全可以忽略。
更何况每次奚斐然都会守在他旁边端茶倒水加按摩,祁南瑾在另一边和他叽里呱啦聊家常,有的时候滕禹也会来看看他,滕时躺在躺椅上享受着,感觉一次疗程和做一次SPA差不多,身心都被疗愈了。
等到第三个月再做检查,他的肠胃居然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水平,除了体质稍弱些,肠胃的疾病已经完全不会危及生命了,就连休斯顿都说这是奇迹。
滕时甚至不敢相信:“我的身体……真的没事了?”
祁南瑾哽咽地说:“真的,我把你治好了。”
那一刻祁南瑾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所有人高高悬着的心终于彻彻底底地放了下去。
祁某人还试图借着大哭的名义和滕时亲亲抱抱,被奚斐然及时识破挡了回去,于是祁南瑾哭得更大声了。
不过很快祁南瑾就顾不上哭了,因为各大顶尖的医疗企业、学界、媒体……已经要把他的门槛踩爆了,祁南瑾于是开始了每天焦头烂额地迎接各种人的应酬,变成了幸福又忙碌的陀螺。
奚斐然和滕时现在是在正式谈恋爱了。
以前滕时还觉得奚斐然是弟弟,和他谈恋爱有悖伦常,心上过不去,但自从知道了奚斐然上辈子做了什么,滕时已经完全看开了。
一个人能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他如果再不接受才是真正的心上过不去。
更何况,他是真的很喜欢奚斐然。
本来滕时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没什么欲望的人,喜欢奚斐然更多的是喜欢他这个人,但是最近滕时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的视线越来越多的在奚斐然的脸上和肌肉上停留,有的时候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工作,忽的侧头看到奚斐然在远处的开放式厨房里做饭,竟然会移不开眼地看半天。
曾经奚斐然十七八的时候,滕时有一段时期也经常会被他的肉-体不由自主地吸引,不过那时都被他生生压制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确认了关系,那种最原始的悸动似乎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强烈。
夏天的燥热似乎带动着荷尔蒙分泌都旺盛了。
奚斐然在家里最常穿的衣服是黑色的背心,他穿这身的时候特别有少年气,而且宽肩窄腰的身材线条一览无遗,滕时看着他当当当切菜,胸肌似乎在跟着剁菜的动作而微微抖动着,竟然忍不住微微红了耳朵。
“检测到你的心跳加快了50%。”AI阿时在他耳朵里小声说,“呼吸频率快了60%。”
滕时立刻垂下眼眸继续看书,淡淡说:“你看错了。”
AI阿时偷笑:“你馋我爸的身子了。”
滕时面不改色,划过虚拟显示屏上一页完全没看进去的文件,AI不费吹灰之力地识破了他的伪装,并检测到滕时的心跳又快了20%。
“这是很正常的,我爸的外形条件在人类里面绝对算得上是前10%的水平,不只是妈妈你,很多人都这么觉得。”
“妈妈”这个称呼听起来还是很别扭,但是滕时这次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他看文件的动作顿了一下,小声问:“很多人?”
“对啊,我爸当初在J国的时候就帅得很出名,即便他一直隐藏身份,但是关于他的传言还是广为流传,说他是J国最帅科学家什么的。对了,曾经他们实验室里还有人偷怕过一张他模糊的侧脸照片传了出去,据说引发了整个J国gay圈的轰动,0们都说愿意花光积蓄和他睡一次,1们纷纷表示愿意为了他做0……”
原来奚斐然这么受欢迎的吗?滕时一时有点恍惚。
他从小看着奚斐然从小白团子长大,早就看习惯了,虽然一直觉得奚斐然长得挺好看的,但是也从来没意识到奚斐然竟然好看到了人人都觊觎的地步。
心里忽然就生出了那么点危机感,同时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滕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修长纤细,皮肤苍白如纸,看上去和二十多岁的时候差不多,但是毕竟他现在已经三十出头了。
奚斐然比他小八岁。
等到他四十岁的时候,奚斐然也才刚三十出头。
上辈子的奚斐然没见过自己老的样子,如果随着岁月更替流转,真的到了很久很久之后,爱情的保质期真的还会延续吗。
“看什么呢?”奚斐然端着盘子走过来,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滕时回过神放下手:“没什么……嗯,好香。”
奚斐然做了几个小菜,西红柿炒鸡蛋、清炒白菜,再加上一个红烧带鱼,色香味俱全,这家伙的厨艺这么多年真是越来越好了。
奚斐然蹲下来,抓住他的手翻看了一下:“手怎么了?”
滕时试图抽回手:“只是发呆而已,吃饭吧。”
奚斐然却不让他抽,继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滕时莫名其妙:“你又知道什么了?”
“这里,缺个戒指。”奚斐然握住他的手,“哥,咱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滕时简直拿他没办法,哭笑不得地说:“又开始借题发挥了是吧。”
“我说真的呢。”奚斐然靠近他坐下,“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咱们找个良辰吉日把事办了吧。”
滕时站起来:“再等等吧,筷子呢,我去拿。”
奚斐然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他手劲儿大,滕时被他拽的跌回了沙发里,还没来得及再坐直,奚斐然已经俯身压了上来,双手撑在滕时耳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和我领证?”奚斐然眯起眼睛,他的眉眼本来就很深邃,这么看过来的时候滕时不用AI说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瞬间飙升了,“你难道还有别的想法?”
滕时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在这种情形下,他竟然有些走神,注意力全在奚斐然的唇上。
那唇的形状很好看,亲吻上去的时候触感很柔软,一旦触碰上,周围的温度会立刻升高,然后灵巧的舌尖会凶猛地撬开他的齿缝,疯狂地侵入进去……
滕时的喉结上下涌动,声音发哑:“你还年轻。”
只是四个字,奚斐然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原本就心思比平常人都多,尤其是有关滕时的事情上更是格外敏锐。
“你觉得我之后会嫌弃你年纪大,会后悔?”奚斐然几乎气笑了,“上辈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还不够说明问题,滕时你真的是太气人了,非要让我把心剖给你看,你才……”
滕时猛地揪住他的背心吻了上去。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一发不可收拾,奚斐然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一把搂住滕时的腰,把人直接悬空抱了起来。
稀里哗啦!——
餐桌上的桌布和鲜花被全部扫到了地上,滕时被仰面按倒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下一秒他的呼吸就凝固住了。
“啊……”
极致的愉悦钻入骨髓,滕时的喘-息逐渐变得破碎,他挣扎着想要抓住桌上的什么作为支撑。
然而下一秒浪潮般的感觉席了卷上来。
他猛地扬起脖颈,几乎发不出声音,手指徒劳地在光滑的大石桌面上抓挠,然后被奚斐然紧紧扣住。
“你真的好美。”奚斐然亲吻着他被汗水浸湿的侧颜,“我喜欢你的一切。”
滕时的桃花眼被泪水氤氲,微蹙着眉,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被蹂躏得喉咙里只能发出颤抖的呜咽,极力忍耐着抵抗着。
那种脆弱的美感简直让人血脉膨胀,奚斐然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的血管突突地跳,满心满眼再无他物。
“我只喜欢你,听明白了吗?不管你怎样,都只爱你。”
狂风暴雨般的洗礼来了。
滕时叫都叫不出来,那感觉太猛烈了,几乎要把他的智和灵魂都一起撞碎,他根本无力抵抗,在疯狂而极致的刺激中他甚至不受控制的抖起来,然后又听到奚斐然问他:“这样够说明问题了吗?”
他的耳朵里轰鸣作响:“够……够了……”
“还怀疑什么吗?”
“不……唔呃!……”
到最后滕时几乎晕厥了过去,奚斐然把他抱进浴室清干净,整个过程滕时连眼皮都睁不开,虚软地靠在奚斐然怀里。
奚斐然把滕时放到床上,亲了亲他的脸。
“别弄了,我真不行了。”滕时挣扎着摆头想要躲,试图把他的脸推开。
奚斐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摸了摸他的头发:“不弄了,结束了。饿了吧?我去热一下饭。”
滕时整个人松了一大口气,抬起睫毛看了看他,又闭上了。
奚斐然简直喜欢死他了,又亲了滕时的脸好几下,这才哼着小曲去热饭菜了。
滕时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自己休养生息这几个月好像真的太放纵了,有点不务正业。
不过好在公司已经有了成熟的体系,就算他不盯着,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被窝里有干燥的、太阳晒过的清香,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滕时发现自己真的从刚才的疯狂中汲取到了某种安慰的力量。
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滕时轻轻扬了扬嘴角,那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绝对的放松和愉悦的状态。
咔哒。
似乎有微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但是滕时没有注意,他太累了也太放松了,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异样,甚至闭上了眼睛开始小憩。
而在他的正上方,那二十年前花了重金打造的美式吊灯,负责固定部分的螺丝似乎因为年久而微微松动了些许。
奚斐然在外面的厨房忙碌着,隐约能听到哼的歌飘进来。
咔……
一点一点,吊灯松动的迹象越来越明显,直到一颗螺丝掉落了下来。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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